第 122 章 床上邊界
這天下午,鬱芬芳給嶽淩峰打電話,請他和辛穎還有舒婉婷吃飯。她沒有辛穎的電話號碼,讓嶽淩峰代請辛穎和舒婉婷。
嶽淩峰無聲的笑了,鬱芬芳恨不得玻璃貓身上拔下毛來,怎麽忽然舍得請人吃飯了?
鬱芬芳說,以前她做過對不起辛穎和舒婉婷的事,她要向她們表示歉意。
鬱芬芳忽然變得如此明事理,嶽淩峰很高興,他打電話通知了辛穎和舒婉婷。
辛穎本不想去,可鬱芬芳誠心誠意請,還有嶽淩峰的麵子,她隻好答應。
舒婉婷也一樣,礙著弟弟的麵子,她不得不答應。
下了班,鬱芬芳急忙往定的飯店趕。她距離飯店近,她趕到時,其他人還沒到。此時,她的心隱隱作痛,雖然是在一般飯店,請一頓沒三百四百塊錢也下不來,可為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她隻好豁出去了。
看嶽淩峰他們還不到,為了表示自己的熱情,鬱芬芳站到飯店門口去等。
兩輛車開過來。
嶽淩峰的車停下,他和辛穎下了車。
自從給嶽淩峰送了巧克力,辛穎見了嶽淩峰有些不自在。
嶽淩峰倒一如往常。
見麵次數多了,辛穎的不自在也就消退了,但她對嶽淩峰的那份愛依然如故。
鬱芬芳的眸子狠狠盯在辛穎身上,心裏恨恨的說:“出來吃個飯也要倆人坐一輛車,怎麽不做到舒婉婷的車上去!”她沒忘記自己今天是花錢演戲,臉上很快掛上了笑容。
舒婉婷的車也停下來,她下了車。
鬱芬芳甜甜的笑著:“辛穎,快裏邊請!”
辛穎當然不知道鬱芬芳是在演戲,鬱芬芳的親熱,讓辛穎感到鬱芬芳變了,那個心胸狹窄脾氣並不好的鬱芬芳不見了,她多少有點兒感動:“芬芳姐,謝謝你,今天要讓你破費了。”
鬱芬芳笑著說:“說什麽呢!咱們姐妹誰跟誰呀!”
嶽淩峰瞥了鬱芬芳一眼,心裏一陣喜悅,人說變也快。
舒婉婷走過來,鬱芬芳微笑著熱情的說:“舒姐,我都想你了呢。”
舒婉婷看著鬱芬芳臉上的笑靨,總感覺裏麵藏著詭異。
進了單間,鬱芬芳讓舒婉婷點菜,舒婉婷笑笑說:“我是客隨主便。”
鬱芬芳又讓辛穎點。
辛穎以自己不會點菜拒絕。
最後,鬱芬芳自己點了一道嶽淩峰愛吃的糖醋魚,又點了三道肉菜。嶽淩峰和舒婉都要開車,所以鬱芬芳沒點酒水,點了飲料。
鬱芬芳一邊點菜,一邊算計多少錢,一邊揪得心尖疼。
菜和飲料上來,鬱芬芳熱情的招呼著大家。
吃喝至半途,鬱芬芳端著飲料站起來,掃了大家一眼說:“我這個人脾氣不好,動不動就發火,舒姐,辛穎,你們別跟我一般見識。其實,事後,我也挺後悔,也想找你們道歉,可老是顧及自己的麵子,拉不下臉來。今天,我向你們賠罪。”她一仰脖,“咕咚咕咚”幹了一大杯飲料。她有點兒喝嗆了,咳了幾聲,臉都脹紅了。
辛穎看著鬱芬芳嗆得難受的樣子,也跟著難受:“芬芳姐,你快吃點兒菜壓一壓。”
那個狹窄乖張的鬱芬芳瞬間不見了,一個寬容通情達理的鬱芬芳站在了世人麵前。人可以變,但人的變化是一個漸進過程,突變的可能性很小,舒婉婷仍然覺得鬱芬芳的變化有點兒可疑。她轉念一想,自己和鬱芬芳接觸很少,並不了解她的經曆,或許是自己想多了:“芬芳,都是過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提了。”
鬱芬芳一臉歉疚:“舒姐,不當麵向你們道歉,我心裏難受。”她也在時刻提醒自己,戲要演足,但不能演過頭,不然,可能穿幫。
雖然是情敵,但心地善良單純的辛穎說:“芬芳姐,我們都不是記恨記仇的人,你不用把過去的事放在心上。”
鬱芬芳的轉變,高興的是嶽淩峰,鬱芬芳的臭脾氣沒少讓他上火,現在,鬱芬芳突然間脫胎換骨,這是他想都沒敢想的好事。
周五下午六點鍾,葉飛燕和尹博文還有文琴踏進了飛往馬爾代夫的飛機機艙,零點半飛機在馬爾代夫馬累機場降落,辦完手續走出機場大樓,已是近一點鍾。
機場大樓外不少舉著牌子的酒店接機人。
文琴目光炯炯的掃視著那些高高舉起的酒店牌子,她的目光盯在了一塊牌子上:伊露島酒店。這正是她預訂的酒店。她領著葉飛燕和尹博文走過去,向伊露島酒店的人出示了證件。
酒店人員確認了證件後,讓他們及另外幾個來旅遊的中國遊客上了酒店的車,之後上了水上飛機,半小時後登島,進入酒店。
“燕子,你和博文住一個房間,我住一個房間。”文琴說。
原來,文琴隻預訂了兩個房間。
葉飛燕吃驚的盯著文琴,這是真要煮生米呀!從今天的人倫認知講,未婚妻和未婚夫住一個房間天經地義,如果拒絕,就意味著未婚關係出現裂痕。這時候不顧一切的提出自己另定一個房間,文琴一定翻臉,這是在國外,真吵鬧起來給中國人丟臉。沒辦法,葉飛燕隻好認。
雖然已經折騰到快天亮了,但尹博文並沒有一點兒困乏之意,進了房間,他神秘的笑笑說:“燕子,今天是咱倆第一次同床共枕。”
葉飛燕心一驚,這是向她發出的煮生米的信號。她站在離床很遠的地方,不知道怎麽辦好。
尹博文走過來,拉住葉飛燕的手說:“幹麽,咱倆是未婚夫妻,別弄得像硬把你拉進來的陌路人。”他把葉飛燕拉到床邊,把她按在床上,仍然神秘的笑著,“咱倆該睡了。”
葉飛燕推開尹博文的手說:“你睡地板。”
“別這樣,這裏雖然是熱帶,但地上仍然很涼,這有損身體健康。”
葉飛燕從床上拿起一個毯子鋪到地上,坐到了毯子上。
尹博文冷下臉來,一把把葉飛燕拉起來,把毯子扔回床上,氣衝衝的說:“葉飛燕,未婚夫妻之間不必這樣吧?”
葉飛燕冷冷盯著尹博文說:“不結婚,我不會和你同床的!”
尹博文一步步逼向葉飛燕。
葉飛燕一步步後退,直到退到牆壁上,退無可退。
尹博文兩手按在牆上,把葉飛燕的腦袋夾在中間,冷峻的眸子盯著葉飛燕,大有把葉飛燕吞下去之勢。
葉飛燕的心“砰砰”狂跳,突然生出一絲絕望感,她的守身如玉,她想象過無數次的貞潔獻真愛,在物質麵前不過是一個脆弱的不能再脆弱的肥皂泡,經不起強大財力手指的輕輕一戳,兩行淚水在她臉上緩緩流淌下來。
尹博文籲了口氣,伸過手去給葉飛燕擦拭淚水:“去床上睡吧,我們在床上劃出邊界,互不侵犯,我不會強迫你做什麽。"
葉飛燕和衣躺到了床上,雖然尹博文把毯子放在床中間做邊界,可這不是可以抵禦侵犯的長城,她不敢睡,直到天大亮,她才昏昏睡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