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 章 去做洗衣工

  “你夠卑鄙！”嶽淩峰做夢都不會想到，鬱芬芳這種事都做的出來。


  必須把事情說明白，打消嶽淩峰的疑慮，不然，說不準他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來：“你別往深裏想，照片是我拍的，隻是讓柳林做了個樣子，拍完我就把他打發走了，是我始終陪著辛穎的。”


  嶽淩峰冷冽的眸子盯著鬱芬芳的臉，他飛快地分析著鬱芬芳的話是真還是假，鬱芬芳是主謀，她請辛穎吃的飯，她會全程參與，她說照片是她拍的，應該沒錯，柳林當著鬱芬芳的麵，也不可能做進一步的事情，鬱芬芳也不會允許他：“我警告你，再敢對辛穎不利，你知道後果！”


  “你放心好了，我已經結婚了，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嶽淩峰開車離開小區，直奔辛穎住處。


  辛穎躺在床上，她仍爬不出憤怒、委屈、歉疚的泥坑，她感到心裏堵得慌，堵得她喘不過氣來，憋得要爆炸了。


  嶽淩峰進了屋，走到辛穎床邊，看著臉色仍然蠟黃的辛穎，他的心很痛。


  看了一眼站在床邊的嶽淩峰，辛穎蠟黃的臉上浮起一絲紅暈，隨即臉色慘白，想起那幾張照片，她不知道該怎麽和他相處，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十分厭惡她。


  嶽淩峰坐到床邊，抱起辛穎說：“鬱芬芳全交待了，是她和她的男朋友幹的事，兩次都是她蓄謀的。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


  辛穎抬起頭，看著嶽淩峰仍冷冽的臉，淚水“嘩嘩”滾落下來：”不，是我對不起你。“她鑽進嶽淩峰的懷裏，哭得差點兒背過氣去。


  那天，飯店經理答應第二天讓舒婉婷上班。


  第二天，舒婉婷準時來到飯。


  那個曾領著舒婉婷去見經理的服務員對舒婉婷說：”經理讓你去見她。“


  準是上崗前經理有什麽要囑咐的，舒婉婷並沒有往別處想，便來到經理辦公室。


  經理看著走進來的舒婉婷，歉意的笑了笑說：”舒小姐，對不起，你請回吧，我們不敢用你。“


  舒婉婷愣住了，說的好好的，怎麽突然變卦了：”經理，這是為什麽？“


  ”你就別問了。“


  沒辦法，舒婉婷隻好告辭。


  又奔波了幾天，去了幾個公司應聘，都是被拒之門外。


  這天，再次經曆失敗後，舒婉婷感到非常疲憊，她走到街邊廣場，坐在草坪邊的長椅上，苦苦思索，別人找工作也沒這麽難，怎麽輪到自己頭上就難於上青天？這到底為什麽？飯店經理說不敢用，這是什麽意思？

  舒婉婷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為什麽，因為她根本就不會往秦乃興身上想。這是秦乃興在背後作祟。自從時尚公司放假那天，秦乃興的人始終在跟蹤她，她去哪個公司應聘，秦乃興的電話就打到哪個公司，誰敢用她。


  一個熟悉的身影向這邊起來，舒婉婷認出來了，是她的高中同學賀玉蘭。


  賀玉蘭也認出了舒婉婷，她笑吟吟的走到舒婉婷麵前說：”老同學，幾年不見，你還是絕世七仙哪。“


  舒婉婷笑笑說：”你少拿我開心，都老了，還絕世七仙呢！“


  ”說正經的，你這老總級的，怎麽有時間在這裏閑坐？“


  舒婉婷拉賀玉蘭坐下，也不隱瞞，把遭遇的不幸如實端給了賀玉蘭。


  ”我的天哪！竟有這事！這天下還有公理嗎！“賀玉蘭忿忿的說。


  “人走黴運處處摔跟頭，我去飯端盤子人家都不敢用。"舒婉婷沮喪的說。


  ”不敢用是什麽意思？“


  ”我也不知道。本來說的好好的，店家還挺歡迎我去，第二天變卦了，不敢用了。真是活見鬼了。“


  ”你去端盤子人家不敢用了，不對呀，這裏頭一定有貓膩。“


  舒婉婷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你是知道的，我向來與人為善，不應該有人針對我呀。”


  “也難說，人有時會無意中得罪人。你打算怎麽辦？”


  “再找不到工作，家裏真沒米下鍋了。處處碰壁，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


  沉默片刻，賀玉蘭說：“你要是不怕吃苦，不怕丟麵子，就先到我們醫院洗衣房幹著，慢慢再作打算。”洗衣房正缺個人。她沒考上大學，家裏讓她複讀，她厭倦了考試，便進了濱城第二人民醫院工作，現在，她管後勤，洗衣房歸她管。


  “吃苦我不怕。我已落魄至此，還有什麽麵子可丟啊。”舒婉婷說是真心話，現在要緊的是有個工作，有份收入，哪怕去掃大街也行。


  “那好，明天你去醫院找我。”


  第二天早晨，舒婉婷來醫院找到賀玉蘭。她把舒婉婷領到了洗衣房。


  洗衣房在距離醫院很遠的城市邊緣，是棟年久的小二樓，有個不小的院子。每天早晨，醫院的小貨車把要洗的衣服、床單、被罩之類送來，把洗好的這套東西拉走。洗衣房的自動化程度不高，洗滌，脫水、烘幹、燙平雖然都是機器，但各幹各的。洗衣房共七個人，班長不幹活，洗脫、烘幹、燙平每道工序兩個人。


  洗脫是最髒最累的活，把水淋淋的洗滌物弄到脫水機裏，很費力氣，別說是女人，就是對強壯男人來說也是高強度體力活。舒婉婷是新來的，最髒最累的活自然跑不了她。


  幹了半上午，舒婉婷就累得汗流浹背，氣喘籲籲，腰酸背疼，她咬咬牙，繼續堅持，她沒得選擇，隻希望自己盡快挺過這一關。


  中午休息一個小時，洗衣房的人都帶飯。舒婉婷不知道這裏的作息時間，並沒帶飯，隻好去超市買了個麵包。


  吃飯時，班長，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睥睨著舒婉婷問道：”小舒，你這麽年青漂亮，怎麽來幹這個?“


  ”大姐，這個不也是人幹的嘛。“


  班長臉上掠過一抹輕蔑的冷笑：”那可不一樣，咱們能和人家玩兒腦子的白領比嗎？我吃了四十多年鹹鹽，不敢說看人看事一個準，也八九不離十。“她認為，舒婉婷這樣年青漂亮的人找個好工作不難，何況，舒婉婷不僅漂亮，而且，氣質高雅，在這個看臉的時代，舒婉婷找個土豪享受錦衣玉食易如反掌，舒婉婷混到洗衣房來，準是幹多了不光彩的事，社死了！她暗暗感歎，有個好臉子是資本，可用濫了就害了自己嘍！


  下班回到家，舒婉婷感到腰都要折了，麻木疼痛，她一下子躺在床上，忽然感到一陣惡心，她強撐著跑到衛生間，但又吐不出來。她身體嚴重透支。從來沒有幹過體力活的人，突然從事強體力勞動，任誰也受不了。


  吃晚飯時，舒婉婷隻吃了兩口，便離桌上欲去。


  鄭瑞霞看到女兒這個樣子，心被撕扯的生疼：”婷婷，你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舒婉婷去洗衣房幹活兒的事並沒有告訴家人，她怕家裏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