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侍者的委托
聽到小北這個名字,陳宇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他知道小北是誰,更是知道這個名字對侍者來說有著什麽樣的意義。
侍者是代號,他的原名叫做北山,而他口中的“小北”指的是他的弟弟北海。
兄弟倆年齡有著一些差距,侍者今年二十歲,而他的弟弟北海和他相差足有十歲。
倆人的父母在北海出生後不久就發生意外去世了,好在北山在小的時候就展現出了異能者的天賦,被聯盟發現並帶回,可以說兄弟倆被聯盟接濟著長大的。
在進入聯盟之後,哥哥北山很快就展露了更多的天賦,在十五歲那年就成功躋身聯盟的特殊部隊“棋團”,擔任“黑車”。
隻要是聯盟的人,他們都知道棋團代表著什麽。
那代表著最年輕、以及最精銳的異能者部隊,而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
無敵。
可想而知,當時的侍者能以15歲的年紀進入這支部隊,他的實力和天賦都是得到大部分人認可的。
在棋團一待,就是三年。
然而,他卻在十八歲這一年,主動退出了。
不僅是退出了棋團,甚至是離開了聯盟,成為了自由異能者。
而他做出這個決定的契機,就是小北。
這件事陳宇聽侍者說過一些,具體的細節侍者沒有交代,所以他也不算太清楚。
事情的大概就是,侍者一次在任務中回來,卻發現原本應該在家中的小北失去了蹤影,而當時負責照顧小北的聯盟成員則死在了家中。
那名成員的死狀很奇怪,表麵上看沒有任何外傷,但在將屍體拉回去解剖後才發現,他的腦袋裏麵早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紅的白的完全混在一起,壓根看不出這居然是人腦的形狀。
更重要的是他沒有任何的外傷,當時的人們根本想不到對方是如何做到的,隻是覺得這樣的死法非常殘忍,對手一定是一個變態殘忍但又實力強大的敵人。
而失蹤了的北海大概率落在了這樣的人手中,誰都清楚,在這樣的處境下,他活下來的幾率幾乎為零。
唯一的弟弟失蹤了,侍者頓時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瘋了一樣去尋找弟弟的下落。
他退出了棋團,退出了聯盟,就是想要全身心投入尋找弟弟的行蹤,同時他也不想拖累棋團,畢竟他們還有著自己的工作,不可能陪著自己去瘋,去尋找一個可能早已經遇害了的人。
離開了聯盟之後,侍者毫無顧忌地開始了尋找弟弟的旅程。
他幾乎走遍了華夏的每一個角落,結識或是得罪了某些人或勢力,甚至他和陳宇便是在這段旅程之中認識的。
當時陳宇隻是單純的覺得這個家夥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而且實力不弱,說不定可以利用一下。
本來陳宇隻是想坑一下侍者,而侍者接近陳宇也差不多是抱著同一個想法,兩個心懷鬼胎的家夥各自不懷好意地接近著對方,但誰也沒想到兩人在多次的行動之中,悄然形成了一股難以言說的默契。
盡管倆人都不肯承認,但他們之間其實早已經建立了比較深厚的友誼了。
而陳宇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了解到了侍者的故事。
隻是很可惜的是,經過近乎兩年的尋找,甚至幾乎將整個華夏都給翻了過來,卻依然沒能找到有關他弟弟小北的任何一絲行蹤。
侍者心灰意冷,心高氣傲的他最終還是被現實打敗了,於是隨便找到了一家酒吧,偽裝成了一名調酒師,開始了他作為一名普通人的日子。
老實說,如果沒有這封信的話,侍者的這一生大概就會作為一名普通調酒師,永遠的這麽下去。
說話間,侍者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陳宇。
陳宇接過一看,信封有拆開的痕跡,應該是侍者看完之後將信放回信封裏去的。
打開信封,將信拿出來一看,上麵隻寫了三個字。
林官村。
看樣子是一個地名,陳宇並沒有聽說過。
這不是重點,可疑的是整封信就隻有這麽三個字,沒頭沒尾的,整個就透露了一絲陰謀的氣息。
陳宇沉吟道:“隻有三個字,字也是寫的歪歪扭扭的,根本分辨不出字跡,你怎麽確認這封信和小北有關?”
侍者從兜裏掏出來了一枚玉佩,是一隻海豚的造型,尾巴的左側被磕斷了一個角。
他說道:“我是在家裏的信箱中收到這封信的,和這封信一起寄來的還有這枚玉佩——這是我們兄弟倆的東西,我的身上也有一個,雖然說不排除有偽造的可能,但我弟弟的玉佩上這個磕碰的痕跡是模仿不來的,所以這是我弟弟的玉佩,應該不會有錯。”
陳宇還想說什麽,侍者繼續說道:“我調了監控,將這封信和這枚玉佩送到我信箱裏的人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快遞員,寄件人信息我也查了,都是偽造的,對方並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陳宇聳了聳肩。
好吧,什麽都讓你說了,我沒有什麽要問的了。
“所以呢?”陳宇說道,“你要到這個所謂的林官村去嗎?”
侍者幾乎沒有任何考慮地點了點頭,說道:“就算這是一個陰謀,但事關我弟弟的生死與否,我必須要去一趟。”
看著侍者認真的表情,陳宇就算想勸也沒有理由了。
這家夥難得地對一件事情這麽上心,更何況這還關係著他唯一的弟弟,陳宇找不到任何阻止他的理由。
陳宇清楚侍者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這個抓走了他弟弟的人顯然是針對著他來的,他如果獨自一人貿然前去的話隻會正中對方下懷,所以他才找上了自己,讓陳宇陪他一起“死”。
陳宇很想拒絕他,可是沒想到當他準備開口拒絕的時候,侍者卻掏出了殺手鐧。
“你別忘了,你還欠我兩個人情。你該不會打算賴賬吧?”
陳宇頓時一滯,然後有些不服氣地說道:“什麽時候就兩個人情了?”
“你從我這裏要走了一套新手套裝,這是一次;前不久讓我調查那個叫徐娘的女人,這是第二次。”
“喂!你講道理好不好,第一次那是你還我的人情,這算是扯平了;第二次你還好意思說,還‘棋團’呢,調查的什麽玩意,一點有用的價值都沒有,這算不得數!”
侍者忽然用一種很鄙視的眼神看著陳宇,沒有說話,但看的陳宇發毛。
他那樣子就好像在說:“你繼續扯,認真了算我輸。”
“好吧好吧。”陳宇舉雙手投降,“我接下你的委托就是了,不過記得委托金還是老規矩,一分不能少,”
“放心吧,錢我有,不會欠你的。”
見陳宇答應,侍者的表情也稍微放鬆了一些
這個家夥雖然看上去不著調,但實力不弱,也很會耍小機靈,有時候可能會發揮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侍者不得不承認,前幾次和陳宇合作的時候,雖然過程不怎麽樣,總之一言難盡,但結果卻是一致的好,甚至每一次都能賺個盆滿缽滿。
也不知道這是詛咒還是啥,侍者總感覺有陳宇陪著的話,行動成功的可能性會大大提高,同時給他心裏對找到自己弟弟打了一針強心劑。
雖然是被“強迫”地接下委托的,但現在既然已經接受了,陳宇就必須要對每一個委托都盡職盡責。
“那麽,你打算怎麽去林官村?”陳宇提出了疑問,“這個地方我沒有聽過,在導航和搜索引擎上都搜不到類似的地方。”
侍者思考了一會,開口說道:“我打算回一趟聯盟,去‘信條’那問一問。”
陳宇想到了那家掌握了眾多情報和線索的酒吧,心中了然。
如果的那裏的話,或許真的知道也不一定。
兩人又交談了好一會,侍者便離開了。
因為還有咖啡屋的工作,而且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交代,陳宇和侍者約好了,兩天之後再開始行動。
第二天一早,陳宇就找到了顰娘,果斷地為上次的事向她道歉了。
隨後在看到顰娘故作傲嬌、臉色卻難以掩飾地稍微變紅了一些的時候,陳宇適時提出了讓顰娘繼續替他接管咖啡屋工作的請求。
陳宇幾乎是被東西給砸出按摩店的,不過顰娘沒有直接拒絕自己的請求,那陳宇就當她是答應了。
咖啡屋暫時不能暫停營業,許小光做其他的不錯,但泡咖啡技術很爛。
顰娘曾經跟自己學過一陣子再加上她本身的水屬性異能,她泡的咖啡味道已經不弱於陳宇泡的了,咖啡屋交給她陳宇還是放心的。
接著陳宇拜訪了石峰司徒天音夫婦的旅店,告訴他們自己要出去一段時間。
接著陳宇來到了最後的機械加工廠。
因為是周六,陳宇一進門就看到了兩個人的身影,阿裏婭正纏著老白讓他教她點東西。
陳宇沒好意思打擾倆人,交代了老白一句之後便離開了。
劉馨晨那邊似乎沒有發生特別的事,不過絲毫不能大意,他偷偷地跟阿裏婭說了一句,如果她或者劉馨晨身上有發生什麽事的話,記得第一時間聯係自己。
交代好事情之後,陳宇便動身去了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