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放肆膽大的宋管家
第399章放肆膽大的宋管家
郭思琪心裏自然怕,畢竟她心虛,那麽小的一個孩子卻成為了她們的算計工具。
要不是那日媽媽親口把事情所有過程告訴她,她簡直都不敢相信的。
不過,這也怪不得媽媽和她們,說到底也是爸爸自己心裏太記恨那個孩子了,要不然為什麽會在媽媽剛支開那個看孩子的人,爸爸就真的下狠手了呢。
對於這個頭腦簡單的女兒,郭琳容吐出的實情也隻有這麽一點,那就是,她想試試簡德年是不是真的像家裏傭人說的很記恨這個孩子。
更想知道,當隻有他和孩子在一起時,他又會怎麽對待這個來路不明的孩子。
可她萬萬沒想到,簡德年心裏記恨的心思會這麽重,就那麽一會功夫,他竟就抱著孩子上了樓頂,然後還那樣直接拋了下來。
天哪,那會郭思琪聽著那話,全身細胞都冒出冷汗,她哪裏敢想像,向來說話行事都溫文儒雅的爸爸,竟也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來。
再之後,郭琳容讓她務必要咬死自己故意支開傭人這一說法,還堅決告訴她,反正簡德年故意害死那個孩子已是事實,她得管好嘴巴,不許再節外生枝,否則那故意殺人罪要承擔的人可就不是隻有簡德年,怕還有她們兩母女了。
“沒用的東西,她簡曦再能耐難不成還能讓時光倒流?再一一把事情經過給重放一遍?”
“這,當然是不能了。”
“這不就對了,既然她沒這個本事,你又怕她幹什麽,再說支開你爸之事你不說我不說,誰人能知道?”
被郭琳容這麽一訓後,郭思琪也覺得自己好像確實沒用了些,這不事情才剛剛開始,她怎麽就緊張起來了,怪不得媽媽會說她沒用。
事到如今,說真的,她都有些羨慕那個不出房門的曾思語了,至少她能借著孩子不在的事實,將自己緊緊蜷縮在那個窄小靜謐的房間兩耳不聞窗外事。
可她和媽媽就比她難上許多,得一邊演戲,一邊應付著簡曦,想想都讓人頭疼。
簡曦回了房,心緒漸漸平靜下來,腦海裏來回思索著剛才郭思琪說話樣子。
這麽久了,打從她上次對她動真動格教訓過她後,她對自己一直都忌憚幾分,所以哪回她冷眸淩厲一掃她時,她也總是那副顫顫巍巍模樣。
不過現在想想,那女人怕是怕她,但小心翼翼說話的樣子卻毫無破綻,可這一切究竟是真實還是有所準備簡曦不得而知。
突然,她眉色一擰,想起了另一個關鍵之人,那就是曾思語。
話說,聽傭人說事發到現在,她把自己關進房裏就一直沒有出來過。
而郭琳容和郭思琪對於她的舉動卻置若罔聞,是不是奇怪了些?
咚咚。
簡曦來到曾思語房門前扣扣的敲響了門,想著就算她再狡猾難套出什麽可用信息,她至少也得來試試。
咚咚,又是兩聲敲門聲響起,可是裏麵的人卻沒有半分要開門意思,這讓她不禁擰起了秀眉。
“曾思語,把門打開,我有話想問你。”
對於她郭琳容的女兒,簡曦向來也沒什麽好臉色給她們,所以她直接開門見山說著。
但裏頭終究還是一點聲響都沒有,簡曦貼著耳朵在門邊聽了聽,發現一切靜得可怕,甚至還有幾分詭異,這就讓她更加想進去一探原因了。
突然。
“大小姐,夫人出門前交待過,曾小姐今日受刺激太大,讓我們沒事誰也別去打擾她,你看你……”
一道滄桑卻帶著幾分強硬口氣的聲音突然在簡曦身後一響,她心下沒來由的緊了一下,然後皺起眉頭,小臉非常不悅的往後一轉。
嗬,她還當到底是誰敢有這麽大的膽子來攔她的,沒想到頭一回,對上的便是宋富那張不冷不熱的小人臉,不錯,這人就是之前吳麗嘴裏所說的管家,宋管家。
年齡大約四十五六樣子,皮膚黝黑,身形清瘦嶙峋,整個人倏的往你眼前一站,就跟個竹竿一樣修長,可實際身高,他還不到170公分。
“原來是宋管家啊,我還說是誰這麽放肆膽大,敢來阻攔本小姐的事了。”
宋富見著簡曦沒什麽好臉色對他,隱晦的小人眸光暗暗沉了沉,隨後很快堆上一副討好的皮笑肉不笑模樣道,“大小姐誤會了,我不是來阻攔您的,隻是夫人出門前特意交待過,家裏突然出此大事,曾小姐怕是情緒不好,所以才下令不讓任何人靠近她的,而夫人也是怕曾小姐情緒過激,傷到別人。
畢竟親眼看著自己月大的孩子被人,那個,摔得四分五裂,怕是真的很難再當作什麽也沒發生了。
所以大小姐,為了您的人身安全,我隻能硬著頭皮頂著冒失之罪過來相勸了,還希望你能理解夫人的一片苦心才好。”
宋富話裏有話的意思,簡曦聽得一清二楚,既像是想小心護著她這個大小姐不被傷,又間接的在提醒她,她爸爸簡德年就是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犯,連那麽小的一個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經宋管家這麽一說,我覺得好像也是啊,你看我,隻是心裏一個著急的想找她了解事情經過,卻忘了,此時為人母親的她怕是最痛,最生不如死的時候了吧。”
簡曦眉眼彎彎看著眼前宋富,隻見他嶙峋的身子微微在自己眼前彎著,但是眸眼和臉上卻閃過一臉不屑輕蔑,嗬,她嘴角冷得有些發寒。
不愧是郭琳容身邊的紅人,這簡家還沒改姓郭呢,看看他這副惡心嘴臉,就敢不把她一回事了。
哼,像他這種吃裏扒外的小人,留在簡家隻會是後患,看來她還得想個辦法狠狠整上這男人一回才行。
宋富被簡曦盯得表情很不自然,特別是她好說話的笑容在他麵前盈盈淺笑模樣,更讓他心底莫名悚然起來,怎麽回事?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以她囂張跋扈的性子不是該蠻橫不講理的訓斥他嗎?
可現在,她非但沒訓他,還對他妥協的笑著,哪裏有問題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