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演武之後
書院農家附近的一個院子的房間之中,這裏坐著幾個衣著略顯華貴,衣著的樣式依舊是雜家樣式。
這幾個人是各家旗下雜家弟子的領頭人,他們當中的一些人,見證了雜家的分裂,甚至有的人促成了雜家的分裂,且從中牟取了利益。
“就咱們幾個?”坐在主座,麵色略顯陰沉的男子,看著那幾個空位,語氣中略帶不滿道
“他們幾個說是有事,不便前來,所以。”坐在男子左手邊略顯消瘦的男子打了個圓場,“近來有些弟子因為這個家夥的出現確實不太安分,他們或許是因為此事才沒有到來的……”
“好了。”為首的男子聽到這和稀泥的話,氣不打一處來,抬手終止了這段話,眼神掃過在場的人,看向一個醉醺醺的男子,“杜玉林你是怎麽回事?今日有事相商你卻醉酒而來,不妥吧?”
“無所謂了,反正這些事情最後都是那家夥說了算,你我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醉酒的杜玉林看著這坐在首座的男子,當著眾人的麵,將事情擺在了台麵上,同時又給這些人的心裏添上了一分沉重
“夠了。”為首之人也是愈發的不快,他看著杜玉林,沉聲道:“你可別忘了,你當年做了什麽事。”
“所以我認命了啊。”杜玉林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光芒,然後再度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這些年我也得到了不少東西,全身而退市沒什麽問題了。”
“隨你吧。”看著破壞了氣氛的杜玉林,為首之人臉色恢複了平靜,看著剩下的人,平淡的陳述起了利害關係,“當年盧師兄讓雜家不再低人一等,隻可惜大業未成他不幸亡故,我們被迫也好,心中有所籌謀也好,總之雜家成了如今這副樣子,沒有人想著再將雜家聚合一起,所以你我行事之間或多或少的不加收斂,因此得罪了一些人,如今有人站了出來,想要讓權利洗牌,妄圖將我們從現在的位子上擠下來,這件事情你們可要想明白了,或許會有人覺得,那個離尋不會如此決絕,可是你們別忘了,落敗的那一群人之中,可不僅僅是一個離尋,還有那個王猛,他那睚眥必報的性子,你們覺得他會放過你們嗎?”
“眼下如何去辦?又能如何去辦?”想到了王猛,連絕望的杜玉林都有些不寒而栗了,看著為首之人,自暴自棄道:“那個離尋的手段你也是見識過了,僅憑借著那一張陣紙咱們就無法打壓他們,他手頭上還有著一個院長的許諾,以及直通上麵的交情,咱們這些人加起來不過是與這小子抗爭而已,可是咱們又拿什麽去抗爭?王猛即便是真的要在事後進行清洗和迫害,你覺得咱們有還手的餘地嗎?不若就這麽請辭了,也好落得個體麵,省得以後灰溜溜的被人給攆走。”
“所以這一係列事件之中,這個離尋才是關鍵,如果沒有他你我才能過得舒服,對吧。”為首的那個男子看著杜玉林點出了這關鍵的問題
“沒錯。”杜玉林看著坐在首座的那人點了點頭,然後露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這離尋自始至終都是透露著神秘的感覺,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握得住的把柄,如果要請人從暗中解決他的話,即便是望月門的殺手,不也折在了他手上嗎?你說如何去辦?”
“就因為他這神秘的身份,就注定了他會出現披露,還在的各位,不瞞你們說,我今日還敢讓你們來,就是有著一張能夠絕地反擊的手牌,這張牌能夠將住那個離尋的軍。”
“什麽牌?”杜玉林看著為首之人,詢問道
“現在還不便說,不過我可以保證,他會滾出書院。”為首的人看著杜玉文,言語中透露著自信
……
在雜家聚落之中的學堂裏,離尋看著一臉落寞的程康,離尋拿回了程康手中失敗的陣紙,沒有多說什麽,看向剩下的三人,眼神之中帶著些許的讚許。
“好了,今日的課業暫時結束了,之後的一段時間裏,還要勤加練習,畢竟對於陣紙的繪製上,你們還是略顯不足的。”離尋收回了他們手中的陣紙,然後初始的陣紙材料分發給了他們,輕聲叮囑道
“是。”他們四個同時回應,隻是程康的聲音明顯帶著些許落寞的意味
在這些人中他突破境界最晚,對於課業的學習,他也是最慢的那一個,原本信心滿滿的他想著一開始就趕上這個進度,隻是事與願違,他還是丟了臉。
“程康,你留下。”看著離開課堂的四人,離尋對著有些失落的程康招了招手
“我讓您失望了,對嗎?”站在離尋的麵前,程康語氣和神色有些低落
離尋看著他,搖了搖頭,一臉正色道:“不,恰恰相反,我覺得你做的已經很好了,隻是陣法學說這一門需要的是時間和經驗的打磨,還有就是真氣的沉澱,前兩者你們都是一樣的,隻有真氣這一門,你稍稍差了一點,對於真氣的掌控力,因為你是剛剛突破的緣故,暫時做不到那麽的好,但也已經在我預料之外了。”
說著離尋拿起來一看那張失敗的陣紙,真氣催動之間,將陣紙內躁動的真氣撫平,隨著陣紙的褪色,這張陣紙宣告完成。
“您從什麽時候開始研習的這陣紙學問?”看著離尋這極為嫻熟的動作,被震撼到了的程康不自覺的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畢竟從旁人看來,現在的離尋也不過隻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從他的行事和做派上看不出一絲年輕人的意味,仿若一個遲暮老人一般。
“我啊!隻是以前被人教授過而已。”離尋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搖了搖頭,拿出了一本小冊子,“這是封嫣師姐的一個故人撰寫的小冊子,我已經學會了,他們幾個現在還用不上,就暫時交由你來保管了。”
“嗯。”程康接過了這個冊子,揣入懷中,也沒有繼續冒昧的問下去,告了個退,“既然如此的話,學生告退了。”
“嗯。”離尋看著他點了點頭,允準了他的離開
站在這裏推算了一下時間,離尋也不再停留了,轉身而去。
……
靈泉附近的山村之中,書院安插在這裏的人一如既往的做著他的工作,觀察著陣法附近的情況。
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他的工作沒有因此發生變化,依舊是駐守在這裏觀察山林之間的動靜,隻是他的四周又安插了幾個書院的高手,其中一個有著接近忘憂的水準。
最近他感覺到了一些異常的情況,一些人的痕跡出現在了陣法的周圍,這本來不至於讓人疑惑,隻是這些痕跡很輕微,像是江湖人留下的。
這不得不讓他重視起來,可是幾番探查之後,這些痕跡沒有再出現,似乎當時隻是個偶然事件一樣,他向書院稟報之後,也沒有得到什麽回應。
想著這些事情,他看向了那處封印,一如既往的沒有異常,就在他要離去的時候,山林之間震動了一下,隨即一股衝擊力四散而開。
陣法的光芒亮起,異常的刺眼,即便在這白日裏,也是沒有絲毫衰弱,這人轉身向著村莊處跑去。
在他身後的山林之中,一些人的身影在這衝擊之下顯露了出來,諸多身影閃爍在在其中,人數不在少數,在陣法亮起的那一刻,他們有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