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下落
離尋在第二日一早就離開了書院,去向不明,對於瀚州發生的那樁事端,離尋沒有明確給白陽回話,加上周朝催促的並不著急,也就暫時在書院等著沒有回話
在離尋離開書院之後,幾乎是前後腳的事,木宵回到了書院,他誅殺了兩個在外的望月門弟子,所佩戴的皆是銀輝半月的,也算是圓了心中的缺憾。
就在木宵誅殺望月門之人的同時,離尋撤銷了對於望月門中人的追殺令,此次離尋的一念之為,讓四個忘憂境高手險些殞命,書囚文因為冒進受了重傷,徘徊在生死之間,靠著真氣吊著命,望月門飽受損失,十二位金輝滿月的高手死了十一位,百位銀輝半月的被誅殺了六成,餘下的死傷也不少。
這原本應該高興的局麵讓離尋笑不出來,這次因為他我無端念想,讓他折了不少的人,這也是第一次蒙受如此的損失,這等無端的事情,讓一些人很是不快,可又無可奈何,畢竟這是龍老的死令,離尋隻能將自己的愧疚埋在心底,同時也讓他堅定了離開書院的心。
離尋離開書院之後沒有兩日,在書院逗留了七八天的風飄飄離開了,在她離開的同時也將封嫣給帶走了,這讓醫家的很多人有些遺憾,因為要救治張碧瑤,風飄飄也沒有回到醫家去見華珞一麵,闋玉也沒有和風飄飄說上話。
隱約之間有人傳出了一些不好的言論,字裏行間都是諷刺醫家不通醫術,折辱醫聖弟子,使得人才流失。
風飄飄離開雜家之時也是給華珞留下了一封信函的,其中內容具體如何也是無人清楚的,隻是華珞看到了這封信函之後沉默了良久。
對於單超良來說這張紙是極為致命的,其中的內容無人知曉,可是醫家下屬的雜家執掌和他們斷了往來,一副決裂的模樣,這讓單超良極為難受,而且他們插入醫家其下雜家之中的人,被拔出了,逐出了書院,華珞親自下的令。
書院事端紛紛,不止是他們這些人的爭鬥,還有書院之中兩個隱藏派係的鬥爭,荊州派和中州派兩方的爭鬥,一方是傾向於周朝的人,一方是傾向於商朝的人,先前的王師傅和孫師傅就是傾向於商國一方的人,這兩方的爭鬥原本隻是處於暗中,如今似乎是被挑唆起來了,彼此之間開始了明麵上的紛爭,絲毫不把院長放在眼裏。
很多人都清楚,院長會和白陽一同離開,這件事情在隱晦之中被大肆傳開,甚至江湖上的一些人都聽到了這些傳聞。
這些事情顯然是有意搞出來的,離尋也聽到了,隻是現在的他懶得去管這些事情,眼下他要處理的事情是找到柳若離的去向。
在五形拳宗的門外,離尋停下了腳步,將真氣緩緩收斂入體內,稍稍調息了一下,他來到了值守的門房麵前,將自己的拜帖遞了上去,“問天書院中人,有事要見謝宗主,勞煩引薦一下。”
“問天書院的人?”這門房上下接過拜貼,看也沒看上下打量了一下離尋,看著離尋略顯樸素的穿著,臉上露出了些許嫌棄的模樣,可是他眼神之中卻生出了一絲疑惑,似乎是要試探一下離尋
這麽門房細細想了一下,依舊是麵帶笑容的看著離尋,將這張拜貼推了回去,“小哥來的不巧,近來我五形拳宗事端甚多,暫不招待江湖俠士,還請小哥見諒。”
“事出緊急,還勞煩小哥通報一聲,若是宗主不願看,就告訴他,一個叫離尋的問天書院弟子找謝宗主,問一下當年授予他一株靈藥之人的下落,事出緊急。”離尋看著這個門房,搖了搖頭,鐵了心要見一下五行拳宗中人,一錠銀子丟了過去,再度透露出了一些事情,真氣溢出體外,蓄勢待發
似乎是撐不過離尋的威逼利誘一樣,這個門房看了一眼離尋,神色微微變幻,接過了銀子揣在了懷中,露出了一副無奈的模樣,“既然小哥執意如此,那我就傳喚一聲,事先提醒小哥一句,我可不保證小哥一定能見到宗主,屆時別把事情弄僵了,不僅場麵上不好看,而且還要吃官司的。”
這個門房嘴上是這麽說的,可是他的腳步卻是快了起來,顧不上其他,回了離尋的話,快步轉身而去。
離尋沒等多時就等到了來人,一個白發白發蒼蒼的老者,還有兩三個英氣褪去的男子,其中有著一個斷塵境的高手——江湖上有著小小名氣的謝秋池。
老者不似多年之前的那般英武,看著離尋行了一禮,“五行拳宗恭迎先生,日前得了消息,得知先生會大駕,隻是一直不曾等到,近來事端繁多,不曾想先生也來了,門房不懂事,還望先生見諒。”
“無妨。”離尋擺了擺手,看著眼前的老者,“這裏不是個說話的地方,需要進去說一下。”
“近來瀚州的事端與那人有著小小的牽連,我五形拳宗為避事端,也隻能在此告訴先生,那人的去向我等並不清楚,隻是當年有著一麵之緣而已,還望離小先生不要再執念了。”老者看著離尋,當著這大庭廣眾之間麵,將事情說了個清楚
“我五形拳宗宗主現下正在被盤問,為避嫌隻能在此與先生演這一出戲,禮數不周,還望先生見諒。”站在老者身後的謝秋池對著離尋嘴角嗡動,用傳音入密說著先前被叮囑好了的事情,“先生所求的那人,瀚州事端之後,曾傳信與我等,說若是您來打探他的消息,讓我等告知你,您可前往瀚州寧遠城,屆時會有人告知您,他的去向。”
“既然五形拳宗不知那人下落,那我也就不強求了,他日若有旁的事再行拜會,今日失了禮數還請五形拳宗的前輩見諒,告辭。”離尋看著謝秋池,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老者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這裏
……
五形拳宗主廳之中,原本應該是主人的謝秋渠坐在次坐上,主座上坐著一個男子,相貌英武棱角分明之間多了一分溫潤,身著周朝二品的朝服,舉止之間盡顯貴氣。
謝秋渠看著這個男子笑了笑,吹了吹茶水的水汽,飲了一口,“來人已經當著眾人的麵被我五形拳宗應付走了,大人可還滿意我五形拳宗的處理方式?”
“尚可。”這個男子點了點頭,對五形拳宗的作為表示了認可,然後想到了什麽一般叮囑道:“眼下的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們所謂的應付如何我不管也懶得管,可是那人的下落不管你們知不知曉都最好給我爛在肚子裏,否則的話,你們要麵對的就不會是我了。”
“謹遵大人教誨,我五形拳宗銘記於心。”謝秋渠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眼前的這個二品大員是楊家的人,他的到來有沒有陛下的影子謝秋渠不清楚,他隻知道這件事被他給應付了過去。
男子離開了五形拳宗,這次連帶著之前出麵送走離尋的老者,還有謝秋渠,五形拳宗上下盡皆出門想送。
“大人,就這麽了事了?陛下可是下了令要找到那人的下落的。”遠去了一段距離,這二品大員身後的一個隨從,神色略顯擔憂道
男子聳了聳肩一副無奈的模樣,“他的下落大家都心知肚明,杜家的女婿,又有著釋祖撐腰,我可是不敢去動的,現在我最多落個探查不利的責備,最多罰掉一月的俸祿,無所謂了,接下來還是得看瀚州那檔子事陛下是什麽想法了!”
想到了這裏男子甩了一下韁繩,加快了速度奔向了甘業城的方向,他身後的幾個隨從也是一樣快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