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江南彩蓮 44
江南彩蓮 44
“嘭~”
薑言剛踏出通道口,迎麵就是一道黑影斜飛過去,重重地撞到一旁的岩石壁上,緊接著骨碌碌地滾下來,最後卡在一道土溝裏,徹底不動彈了。
“把人綁起來。”
幾道人影飛快地掠過來,很快就把之前的黑影捆綁起來。
“薑姑娘,你沒事吧。”
油燈的光亮中一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薑言麵前。
“葉護衛,我沒事。”葉護衛不是別人,正是羅彩荷的表哥葉溪,而他的師傅正是花澗默的護衛隊隊長。
花澗默離開後,都是葉溪帶著人在暗中保護薑言,所以薑言也沒有當初見麵的詫異,不過心裏很是期待羅彩荷知道她的表哥沒有去參軍立功成為威武將軍,而是成了一名花羽衛,不知道會不會氣瘋。
當然葉溪選擇成為一名花羽衛並不是他師傅逼迫,而是他自願的。這一世他最在意的母親沒有病重離世,他沒有被刺激到,自然就不會想去攀登權利的金字塔,所以遵從本心跟隨師傅成為一名花羽衛。
“葉護衛,你見到這人扛的麻袋沒?我娘子在裏麵,她還好嗎?”葉江南確認被捆綁的人正是之前的男人,馬上追問葉溪羅彩蓮的安危。
“江南,你娘子沒事,隻是人還昏迷著,她在那邊,跟我來。”
葉溪指了一個方向,葉江南等不及他帶路直接跑了過去。
等把人送到醫館,大夫一番檢查後,擼著山羊胡,一臉平靜,“這位夫人並無大礙,隻是被人從後麵敲暈了,她很快就會醒過來。另外手上還有些擦傷,拿盒藥膏抹抹,幾日就好。”
得知羅彩蓮沒事,葉江南整個人才鬆懈下來,隻是他仍舊抓著羅彩蓮的手不放,癡癡地候在床榻旁。
薑言這邊有姻緣簿提醒任務完成,早就放下心了,這會兒正聽葉溪匯報那男人的信息。
“薑姑娘,綁起來的那位身上有絕殺樓的紋身和令牌,他的令牌數字是三,前十都是絕殺樓的核心人物。”
數字為三還說明這人在絕殺樓的業績出色,同時雙手也染滿了獻血。
“查出是誰雇傭他綁架羅彩蓮嗎?”薑言心裏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隻是需要證據。
“薑姑娘,這人骨頭硬的很,短時間沒辦法問出來。”核心人物還得具備嘴牢這項必備技能,不過花羽衛自然也有辦法應對,葉溪說的需要時間,隻是需要去郡裏取一些外力來協助。
“嗯,葉護衛盡快查出來就好。”薑言想到小蝶,這也是個不安全因素,“那位小蝶姑娘也先抓起來看著。”
“是。”葉溪答應下來,留下一半人繼續保護薑言,親自帶著人去抓小蝶。
……
羅彩蓮沒多久就醒了過來,因為是全程暈著,她並沒有受到影響,清醒後還有些茫然,“南哥,我這是怎麽了?這裏是哪裏?”
葉江南擔心她知道實情後害怕,並沒有將小蝶那對殺手兄妹做的事情告知羅彩蓮,隻是安慰道:“蓮兒,你隻是突然暈了過去,我們現在在醫館。”
羅彩蓮並沒有多想,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點頭的動作牽動後脖頸,羅彩蓮疼地“嘶”了一聲,伸手按了按酸疼的後脖頸,“好痛,我脖子怎麽了?”
“我幫你按按,應該是扭傷了。”葉江南沒有多說,隻是伸手幫忙揉壓。
果然羅彩蓮並沒有多問,隻是時不時哼哼兩聲。
薑言看這兩人膩歪得很,不想當電燈泡,也不想吃狗糧,跟兩人說了聲就先回家了。
……
花羽國皇宮
“默兒,你跟薑家姑娘也訂婚幾個月了,是時候把結婚提上日程了。”太後從案幾上拿起幾個冊子遞給花澗默。
“雖然薑姑娘出身不夠,不過她是你的命定之人,有了母後的填妝和皇上的賜旨,別人也不敢小看她。”太後想到最近幾個月那一樁樁莫名其妙黃了的貴女相親,還有安排的宮女送上床也能莫名其妙被大兒子接盤,太後現在也是佛了。
“多謝母後和皇兄。”花澗默翻看了一遍冊子,筆跡是母後的,裏麵的每一樣東西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默兒,等你完婚後,記得多回京來。”臉上已經有皺紋的太後期待地看向花澗默。
“嗯,母後,我跟言言會經常回來陪陪你。”花澗默沒有遲疑就答應下來,以前因為他眼睛看不見,母後年歲大了不便車馬勞頓,都是皇兄親自去百花郡看他。
“好好好,都這個時辰了,走,去你皇兄皇嫂那邊一起用膳。”
……
用過午膳,花澗默就急著出宮吩咐人準備明日回百花郡,一路暢通到了金鑾殿前的台階邊,迎麵過來五人,為首的正是被選入宮被封為彩美人的羅彩荷。
羅彩荷一想到自己的封號由來就慪氣,她還清楚記得當時皇上皇後說的每一個字。
“羅彩荷留牌,封美人。”
太監剛宣讀完對羅彩荷的冊封,皇後輕輕扯了扯皇上的衣袖,“皇上,她的名字叫羅彩荷,要不就賜荷字。”
花秋海抬手寵溺地刮了刮皇後的小鼻子,毫不遲疑道:“皇後,你是朕心中唯一的蓮。”轉頭冷靜地看向羅彩荷,“賜彩字,封彩美人,下一個。”
皇後聽了心裏有多甜蜜,下方的羅彩荷心裏就有多不甘心。
當日冊封美人後,皇上就沒翻過羅彩荷的牌,皇後有身孕皇上護得緊,請安也隻是讓她們在門口行禮簽個到,羅彩荷就一直沒找到機會邂逅皇上。
這會兒看到花澗默,羅彩荷眼眸一亮,主動行禮後,直起身正想搭訕,卻見花澗默隻是衝她點點頭,下台階的動作一點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羅彩荷心裏一惱,下意識伸手去抓花澗默的衣袖,手指剛碰到衣袖,變故突起。
下台階的花澗默突然一頭栽下去,“嘭”的一聲後,身體骨碌碌沿著台階滾下去,白玉台階上頓時沾染上片片鮮紅。
台階上方的羅彩荷整個人都僵住了,還保持著伸手抓衣袖的動作。
這個動作在其他人眼中則是羅彩荷伸手把花澗默推下去。
“來,來人啊,默王爺出事了~”
……
#天牢#
羅彩荷蓬頭垢麵衣衫不整地倒在潮濕的地麵,身上白色囚衣不僅沾了灰,上麵遍布道道血痕,狼狽一詞已經不夠形容她。
指甲斷裂的手指緊緊扣著地麵,黯淡無光的美眸灰蒙蒙的毫無焦慮,嘶啞的喉嚨裏喃喃低語,“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推他……”
過了許久有摻雜的腳步聲過來,最後停在關押羅彩荷的牢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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