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麵,快要被放棄了,宿主要是不想辦法離開,也會連同這個位麵一起消失。”
怕這位新任宿主沒明白問題的嚴重性,係統又接著說道。
“不是隨便的消失,是魂飛魄散的那種,你連輪回的資格都沒有。”
少女停下筆。
“為什麽?”
她明明記得,這個位麵沒發生過什麽偏離主線大綱的劇情。
係統認真掃描著這個位麵的信息,著重把重點放在了那位天生帶有大氣運的君涼鉞身上。
“你應該還記得君涼鉞的主線劇情和人設吧。”
少女低眉想了想。
“知道。”
係統歎了口氣。
“那你現在想想他如今的行為舉止都偏移了多少。”
少女沉思了片刻,好像,現在不僅有她這位貌美如花的女朋友,連帶著整個人都變得溫和了不少。
但首先,君涼鉞是一個獨體,其次也是一個人,沒有人會願意按照別人設定好的規劃去度過屬於自己的餘生。
就連她自己,也很不喜歡。
不小心窺測到少女想法的係統愣了幾秒,但又很快想起了這個位麵的毀滅,便繼續開口說服著少女。
“宿主,再這樣放任他下去,這個世界隻會更快加速它的毀滅。”
少女不在意應道:“所以呢?”
“讓他黑化吧,畢竟這原本就是他的人設。”
說好聽點是人設,但更多的,是男人的偽裝。
在少女和其他人麵前,君涼鉞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一個人。
而這樣的偽裝,男人卻很擅長。
少女嘴角扯了扯:“黑化?!!”
她自問自己可從來都沒有這麽大的本事去搞到暴君黑化。
但她記得,她這位男朋友在後期的政績上造詣頗高,根本讓人看不出有什麽黑化的跡象。
“我明明記得,他受眾百姓愛戴,沒黑化過。”
係統點了點頭。
“對呀,但是宿主你沒看最新的番外嗎?他最後黑化了。”
說是黑化,但更多的,卻是不再掩飾自己本性。
善惡,就在他的一念之間。
少女:番外???
係統繼續自說自話:“哦,也對,宿主沒看到也很正常,畢竟發布的時候宿主已經穿進這個位麵了。”
梁婉夏:……
她繼續把注意力集中在畫卷上,如蝶翼般的纖長睫毛微微低垂著,精致的眉眼帶著幾分出塵的淡然。
隨即,澤唇涼涼挽延一縷昳麗迤邐。
“那好吧,我會考慮考慮的。”
係統看著她全神貫注的在臨摹,忍不住提醒道。
“宿主,這是你的任務,現在的問題不是他毀滅就是你死亡。”
少女提筆勾勒好最後一筆,麵不改色的應了聲。
“嗯。”
係統無力的緊繃著臉,如果不是要通過消耗君涼鉞的氣運值來獲取能量,以便能修複好它內部病毒,它也不想這麽囉嗦。
但等了一連幾天,她這位宿主除了隔段時間去看看顧南煙她們的進度外,基本上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在房裏臨摹著畫卷。
就算到了梁煦離開前往軍營做副將的那天,少女依舊一臉淡定的畫著畫,麵上一絲焦灼的表情都沒有。
係統也不是很懂這位新任宿主的想法,忍不住問。
“宿主,你今天又打算畫花嗎?”
少女抬手拿起自己自製好的油筆,淡然一笑。
“當然不是。”
係統無奈繼續觀望,等畫作描繪完畢,少女再上完色彩,係統便整個人都驚呆了。
“宿,宿主!!!”
少女一臉淡然的把手中的油筆收好,滿意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怎麽樣,是不是謫仙一般的美人。”
係統看著畫卷上一襲暗紫色衣袍的男子,尤其是那舉手投足間的襟貴從容,單是露出一個側臉就引人注目。
就算男人隻是在一間簡陋的洞穴裏修剪著花草,明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舉動,但就是落在他身上就能讓人移不開視線。
怕刺激不夠,少女抬手把桌上的蠟燭滅了,房間一暗,係統再次去看時,便見畫卷上原本謫仙一般的男子陡然就變成了被拽下凡塵的畫麵。
尤其是那一男一女之間親密的距離和曖昧的氛圍,它一個係統光是掃了眼都覺得不好意思。
隻是宿主這般煞費苦心的在顏料上動了手腳,難道是想……
似察覺到了係統的想法,少女又抬手把桌上的蠟燭點上,眼眸又再次落回已經變回原樣的正常畫作上,啟唇說道。
“這畫,我自然是送給當事人的。”
係統:!!!
“等等宿主,你還記得自己的任務嗎?”
我是讓你想辦法令君涼鉞黑化,不是讓你煞費苦心去撩人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