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這該死的大局。”孟郃把手中的拳頭握地很緊,“就拿這些宗門沒有辦法了嗎?”
這一番話,讓其他將軍們也都聽地義憤填膺。
洪國是他們的祖國,現在,有外來者來到他們洪國指手畫腳,還自以為是洪國的主人。
稍微有點愛國之心的人,誰能忍?
鄧艾趁機打鐵,拉攏孟郃和他身邊的將領,沉聲道:“所以,太子殿下背負著巨大的壓力。本來,陛下有恙,太子殿下應該在床前奉孝。
但如今局勢莫測,必須快刀斬亂麻,必須有人站出來,抵擋這些壓力。
百官們也都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讓殿下盡快繼位。
否則,真讓宗門扶持一個傀儡出來,到時候連周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孟郃心有感觸,他是大元帥,不僅僅是武將,韜略計謀也是樣樣不缺。
聞言,孟郃緩緩點頭,低聲道:“如此一來,太子殿下倒是處於漩渦之中了。”
鄧艾沉聲喝道:“這是太子殿下的責任,說句不好聽的,如今眾王子之中,除了太子外,無人可承擔如此責任。”
“這倒是不錯。”孟郃道,“太子事跡,我等也是聽說了。古通也是我的好友,他的能力我也是清楚。
若非太子殿下橫空出世,這洪國,恐怕真的要遭殃了。”
鄧艾歎道:“此事,先不提也罷,太子殿下命我們來,主要還是為了援助孟元帥你們殺敵,並非是為了搶軍功。
說句不好聽的,我們在東邊殺了數十萬,這軍功已經夠高了,再高便是功高震主。
我等受太子殿下信任,本就是殺敵而來。
諸位將軍……”
鄧艾抱拳道:“等瓦剌帝國軍隊覆滅,本將願意向殿下為爾等請功。”
“慚愧!”眾人連忙拱手回禮。
原本他們就是這樣想的,但是被鄧艾捅破,反而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鄧艾道:“孟元帥,你看,哪一支部隊好揉捏一些,我等也好先屠個幾萬,為這北方將士震一震士氣。”
孟郃手指地圖,道:“要說最容易揉捏的,是這裏,瓦剌帝國左大都尉麾下的軍隊。
那位左大都尉沒有來,而是派了他麾下的大將前來。
隻是……”
“隻是什麽?”鄧艾道,“有什麽難處嗎?”
“不是!”孟郃道,“隻是本帥希望你們攻打的是這裏……”
孟郃手指又一個區域道,“這是西大當戶格裏戈所率領的十二萬大軍。他的實力在四支大軍中排第二,僅次於東大當戶。
然而,這格裏戈此人和他麾下的軍隊毫無人性。
他們竟然……竟然……”
說到這裏的時候,孟郃突然間握緊了拳頭,眼中仿佛有怒火熊熊灼燒,咬著牙一字字地道:“竟然吃人!”
“什,什麽?”鄧艾和典韋的瞳孔,猛地瞪大。
他們仿佛自己聽錯了,這個世界上,怎麽還有如此可怕的事情。
吃人?
那可是人啊。
即便典韋殺人無數,視生命如草芥,但是也從來沒有想過吃人這件事。
這是一個禁忌,隻要還沒有泯滅人性,就斷不可能做出如此畜生般的行徑。
典韋咬牙道:“這群畜生,真是畜生!他們真的敢吃人,你們沒看錯嗎?”
一名將領出聲道:“這是末將率領人親自刺探對方軍情的時候,親眼看到的。末將過去的時候,看到一名八歲的洪國女孩,被他們洗淨了,用木棍刺穿身體,放在火上活烤……”
說到這裏的時候,這名年輕的將領握著拳頭,眼中有淚花在打轉,道:“她一直喊著:媽媽好疼,媽媽好疼。那淒慘的叫聲,我到現在還清晰記得。
而她的媽媽,就在他的身邊,已被人殺了,開膛破肚,要煮起來吃。
我真恨不得上去救她。
但是我不能,我若是死了,就不能把情報帶回去了。”
一旁一名年紀稍大點的將領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對鄧艾道:“從此之後,他就經常半夜從噩夢中驚醒,我們都知道,此事對他的影響很大。”
“畜生,一群畜生。”典韋紅著眼,在房間內大聲地咆哮著,心中的殺意滾滾湧動。
孟郃咬牙道:“這些蠻族,就是一個個的畜生。他們不尊教化,不懂禮儀,不知廉恥。不懂孝道,父親老了,兒子不管。父親死後,父親的妻子成為兒子的妻子。
父母子女共睡一室,相互奸淫。
這些都是蠻夷們所幹的事情。
他們就是兩隻腳行走的禽獸,對於他們,我恨不得將他們全部給滅族了。
隻可惜,如今我們心有餘而力不足。
那些畜生從小在馬背上長大,是天生的騎兵,身體在冰寒中成長,如同野獸一般。
我等,隻能靠裝備取勝。”
鄧艾緩緩點頭,咬著牙沉聲喝道:“好,我們便選這個地方。孟元帥,你們等我好消息便是,事不宜遲,我們要走了。”
孟郃道:“鄧將軍,你等糧草輜重可有需要?若是有需要,可盡管開口。”
鄧艾搖頭,道:“我等輕裝上陣,敵人那邊自有給我們準備好的糧草。孟元帥,告辭。”
孟郃從桌子上拿起小一號的地圖,道:“鄧將軍,保重。諸位將軍,隨本帥送鄧將軍出城。”
眾人出了房間,隨後孟郃一直將鄧艾送到城外。
在雙方即將離別的時候,他們的頭頂上方突然間傳來一道優雅的女聲:“你們這裏,誰是孟郃?”
眾人抬頭,看到一位三十多歲的貌美女子,騎在一隻彩色的大鳥上。
衣袂飄飄,如同下凡塵的仙女一般。
孟郃抱拳,朗聲喝道:“本帥便是孟郃,不知道這位姑娘是?”
貌美女子淡淡道:“我乃是來自於瀟湘派的妙玄,受師侄雪洛所托,來替你們阻擋加蒙。”
孟郃聞言,心中大喜,連忙拜道:“多謝仙子相助,仙子有任何需求,本帥一定滿足。”
女子淡淡道:“隻需給我找一處安靜之所,每日三餐送來,我隻吃素,不吃葷,不飲酒。除非加蒙來襲,其他事情一概不許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