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張飛出馬
“何為國師。國師者,乃是百官之師,帝王之師,一國之師。非德高望重之人不能擔任。
當日魯國皇帝拜老夫為國師,便以老夫為師。
老夫聽說,他成為了老夫徒兒的女婿,那麽嶽塵見到了本國師,自當親自拜見本國師,有何不可。”
白鶴鬆雙手抱胸,趾高氣揚,一時間霸氣無雙。
而且這話有理有據,說地非常有道理。
說到這裏,白鬆鶴或許才想起周圍有人正在彎腰,朗聲道:“你們都免禮吧。”
眾人如蒙大赦,連忙拜道:“多謝國師。”
白鬆鶴看著嶽塵,道:“嶽塵,你還有何話可說。”
嶽塵沒想到,這反派森羅宗出來的國師,竟然邏輯如此清晰,不愧是讀書人的打扮,看來修煉之前,還有可能是一名書生。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更怕文化人耍流氓。
嶽塵的嘴角微微翹起,呢喃道:“朕今日,就要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秀才遇到兵。”
你一個陰險狡詐的人物,占什麽道理和口頭便宜嘛,朕都沒打算跟你爭論什麽。
嶽塵這聲音很低,隻有身邊的劉煜聽到。
嶽塵依舊是高高在上,仿佛不屑於親自回答白鶴鬆。
一旁的張飛見嶽塵被人為難,大怒道:“哪裏來的傻子,竟然敢在我陛下麵前無理,信不信老子捅你三個窟窿。”
嗯?
白鶴鬆大怒。
自己跟嶽塵講道理,嶽塵不回應自己也就罷了,竟然還叫一個粗魯漢子回應。
這是對自己的侮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司馬秋見機厲聲喝道:“嶽塵小兒,竟然放任屬下對國師無禮,你該當何罪。不說話是嗎?那麽就先拿你的這名下屬問罪,來人……”
張飛偷偷看了嶽塵一眼,見嶽塵無動於衷,這顯然是放任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張飛心中大喜,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陛下罵自己。
現在嶽塵放任了自己,自己就可以狠狠地揍這群雜碎了。
突然間,張飛聽到了嶽塵小聲道:“悠著點,別傷到了百官,畢竟這以後是朕的臣子。”
張飛聞言,徹底放下了心中所有的忌憚。
陛下支持自己,哈哈哈,竟然有這好事。
下方,有人回應司馬秋聲音,大聲喝道:“在!”
司馬秋指著張飛,厲聲道:“將這沒有規矩,不知禮義廉恥尊卑的莽漢給拖下來,給我打。”
有官員驚呼道:“不可啊,別傷了和氣……”
大多數人選擇了沉默。
並不是他們不夠熱血,而是很多人知道,一旦自己出頭,不但改不了事情結局,還會禍害自己一家人。
這對於魯國和自己,都沒有什麽好處。
司馬秋等人幸災樂禍地看著張飛,看他要如何做。
他若是反抗,那麽到時候就算將他殺了,那也是白死。
四名武者衝向張飛。
司馬秋的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容,幸災樂禍地看著張飛。
他就是要為難張飛,然後讓嶽塵無可奈何,想保又保不住,不僅趁機斷他一臂,還要弄得他顏麵大失。
他不僅要殺張飛,在殺之前,他還要狠狠地褻瀆他一番,在所有人麵前,當著嶽塵的麵,用腳去踩張飛的臉。
張飛是嶽塵的下屬,那樣一來他就等於踩在嶽塵的臉上。
多日來所受的氣,終於可以在今日發泄出來了,讓他找到了揚眉吐氣的感覺。
反觀現在的張飛,如同掙脫了被嶽塵束縛的枷鎖,自由地像一隻鳥兒。
看著前來的武者,他不僅沒有著急,反而哈哈大笑:“森羅宗的雜碎,也敢在爺爺的頭上撒野,今天爺爺就告訴你們,不尊重陛下的後果。”
說話間,四名武者已來到張飛麵前,企圖去抓張飛的雙臂,將他扣到國師麵前。
張飛獰獰一笑,粗壯的雙臂上血管暴起,隨後猛地一拳轟向前方。
一股狂暴的氣勁湧向四人,如同一座高速飛行的小山狠狠撞擊在四人的胸口處。
四人口吐鮮血,如同破沙袋一般倒飛了出去。
“啪嗒!”四人的身體砸在司馬秋的腳下,隨後頭一歪,就此氣絕。
司馬秋不可思議地看著腳下的四具屍體,他們都是森羅宗的人,是森羅宗派下來協助國師白鶴鬆的強者。
現在,竟然一個照麵就死了。
緊接著,司馬秋一臉不可思議地抬頭,看著張飛驚呼道:“你,你竟然敢殺人?”
周圍的文武百官們低下頭,仿佛沒看見一般。
他們不敢得罪國師,但是也不想跟著國師同流合汙。
孫亞的門徒們,骨氣還是都挺不錯的。
當然,一些已經投靠國師的人,今日也沒有被邀請,能夠被邀請到這裏的人,也都是劉煜挑選過的。
張飛朗聲喝道:“膽敢在我家陛下麵前耀武揚威,當誅,你這小子,把這四人的家庭住址和家人狀況一並報過來,爺爺要帶人去殺他的全家。”
“你!”司馬秋大怒,“他的家在森羅宗,你要誅我森羅宗嗎?敢殺森羅宗的人,今日看誰能夠保你。”
“呸,爺爺麵對你們這些雜碎,還需要誰來保?小子,爺爺這就把你也捏死。”張飛從高台上跳下,大踏步走向司馬秋。
無數人一臉緊張地看著這一幕,呼吸地都變地急促無比。
凝重的空氣仿佛要將人窒息。
對於在場的文武百官來說,看上去隻是嶽塵麾下和國師身邊一名年輕人的爭鬥。
然而實際上,卻是嶽塵和國師,是洪國與森羅宗的爭鬥。
一個不好便會殃及池魚。
對於他們魯國來說,哪一方都不能得罪,都不敢得罪,任何一方的發怒,都會讓他們灰飛煙滅。
甚至在很多人看來,將嶽塵引入魯國來對付國師,原本就是在玩火。
在於嶽塵看來一件非常平常的小事,在魯國官員看來,卻是關乎著國運和數億百姓的未來。
眾人的呼吸越來越粗重,默默地看著張飛走向司馬秋。
這一刻,沒有任何一人去勸阻張飛的行為,現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魯國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魯國的曆史,來到了最為關鍵的十字路口……
而無奈的是,曾經決定著國運的文武百官,此刻卻悲哀地淪為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