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0 對陸綾實施控製的可能性
李竹子接過鸞鳳真人遞過來的玉佩，晶瑩的白玉在李竹子手裏感覺沉甸甸的，非常的沉重。
沒聽見鸞鳳真人說嗎？徐徐現在的肉身已經被毀滅了……估計就是陸綾幹的。
好在，隻是肉身被毀的話，不是什麽大事情，看鸞鳳真人並不是很擔心的樣子，李竹子也就知道了，應該沒有什麽大事，隻是不知道徐徐現在是一個什麽樣的狀態。
歎息。
阿綾真的是一個小麻煩啊……自己的休息時間被她攪的一團糟，某種意義上，陸綾可能比沈滄海要麻煩的多。
李竹子的神識浸入玉佩，此時，玉佩逐漸燃燒成一朵火蓮的樣子，在火蓮中心，逐漸出現了畫麵。
這是一個靜止的房間，反射著銀色的光芒，如同一座寒冰牢獄，
這是以徐徐的視角來展現當時的情況。
畫麵中，可以看到徐徐的一隻手臂已經完全寒冰化了，而房間中心，有三座栩栩如生的冰雕，李竹子一眼就認出了這是秦琴、洛弦和柳扶風。
結合徐徐的手臂情況，李竹子就大概明白了她們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陸綾呢？
李竹子仔細在畫麵中尋找。
在畫麵中心，陸綾跪坐在中心，低著頭，長發遮住了沒有穿著衣服的身子，看得出來，她已經暈過去了。
李竹子不知道陸綾這是因為力量爆發暈過去的，還是被嚇得。
以她對陸綾的了解，後者的可能性比較高一些。
……
……
鸞鳳真人看著李竹子一言不發，蹙眉，有件事她覺得必須得和李竹子商量一下了。
如果陸綾不能控製自己，那麽……陸綾就必須要受到管製。
她知道李竹子很喜歡陸綾，但是這個破壞力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想了。
鸞鳳真人從來沒聽說過區區一個天賦有這麽強的破壞力，要知道雖然無論是徐徐的先天火之靈體，還是蜀山司空劍的那一身陰陽之氣，都可以在符合自己的境界爆發出超出一般人的的力量，但是超越階層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的出現的，化虛境正麵是不可能擊潰往生境的，在本源上的差距就不在一個級別上。
除非是特殊情況，比如靈山的武魄打文魂，正麵戰鬥中大部分的文魂使用者都是其他人粘板上的肉。
而現在房間中的情況不在這個範圍內，因為無論是洛弦還是秦琴都可以將陸綾按在地上摩擦。
也就是說，多麽優秀的天賦，都不會爆發出太過分的力量的。
洛弦和秦琴她還可以認為是兩個人沒有準備所以一時間抵抗不住寒冰血脈的破壞力。
而畫麵中，徐徐在已經抵抗的情況下，被寒氣強行衝破了護身火蓮，廢掉了她一隻手……這完全超出了鸞鳳真人的認知。
絕對不是區區天賦兩個字可以解釋的東西。
鸞鳳真人想來想去，最後問題還是回到了根源“雪女”上。
看羲凰的動作，東神海的異樣……寒冰血脈真的隻是和雪女一模一樣的天賦嗎？
寒冰血脈就可以爆發出這麽恐怖精純的寒毒嗎？
鸞鳳真人……或者說整個靈山都已經在考慮這個問題了。
究竟是雪女的寒冰血脈有問題，還是陸綾有問題，還是……
有些不敢往下想了，畢竟，眼前的小姑娘，無論是誰都沒辦法將她往雪女上靠，所以現在的鸞鳳真人更願意相信，寒冰血脈可能是連接了仙星極冰，獲得了一點點雪女的眷顧，所以才被東神海的人那麽看重。
沒有往下想也是因為，她不覺得真的有輪回轉世的說法，就算有，也絕對不會是同一個人，更不會擁有之前的力量，這是在天機時代大家都明白的事情，進入天地之輪，就意味著這個人已經死了，所有的力量都是消散的，不可能有任何的意外。
天道麵前，一切都是平等的。
別說雪女了，就算是四族史上強者中永遠排在第一位的離火紅綾的主人，那位人族最璀璨的明星，最後還是因為壽命而隕落了。
她一個人就可以壓製所有的種族，所有的強者，擁有極其強大的個人魅力，在各個種族都擁有著數量龐大的追隨者。
這樣一個絕對無敵的人，還擁有著離火紅綾這世間最強的武器，沒有人會懷疑她的強大。
可是那又怎麽樣？
隕落了就是隕落了。
仙主在天地之輪之下都是如此，更何況雪女？雖然雪女也是一個傳奇，但是說難聽的，她在仙主麵前隻是一個妹妹，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
仙主都做不到帶著力量輪回，雪女憑什麽能夠做到？
所以，鸞鳳真人認為，陸綾的寒冰血脈應該是借用了類似精靈的那種，高等級的接近本源的力量了，這很簡單，隻要陸綾有這接近精靈一樣純淨的身體和極致的冰就可以了。
純不純淨另說，但是寒冰血脈在靈力純度上，應該是碾壓了先天靈體這種頂尖的天賦了，畢竟人族曆史上，連陸綾一共才兩個寒冰血脈，珍惜程度可見一斑。
其實不隻是鸞鳳真人這麽想，就是在東神海內部，甚至東神海高層，也有很多人對上麵流傳下來的消息抱有懷疑態度，寒冰血脈真的是雪女獨有的嗎？寒冰血脈的攜帶者真的就是雪女嗎？她真的可以很快的重新變回那個傳說中一個人削減了魔族大半人口的存在嗎？
每個人都在懷疑，包括東神海現如今的老怪物，明月也是一樣，嘴上不說，心裏還是犯嘀咕的。
實在是，仙主都做不到的事情，為什麽雪女就可以做到，就因為她是東神海的創始人、初代域主嗎？
對於這件事情是否是一個謊言，東神海內部也是產生了激烈的討論，值得一提的是，大部分東神海的高層和鸞鳳真人的想法是一樣的，都認為寒冰血脈可能和東神海上方的仙星有某種特殊的聯係，亦或是寒冰血脈是偏向於人類精靈化，所以才有那麽精純的力量，而不是寒冰血脈的攜帶著就是雪女本身。
現在，大部分都是這麽想的，但是因為陸綾對東神海的特殊性以及東神海高層對雪女的崇拜，所以她們決定按照傳下來的規矩辦，該怎麽樣怎麽樣，高層的人對於雪女有發自內心的憧憬，而尊者以下的中高層雖然還沒有理解雪女對東神海的意義，無法理解為什麽區區一個陸綾可以得到這麽多人的重視，但是他們知道，東神海禁地中有著寶藏，那是傳說中屬於雪女的個人藏品，在東神海的人推測之後，裏麵很可能有著修仙界的第二柄仙劍【雪落千寒】，而禁地隻有在陸綾成長到一定級別才有可能打開，這樣一來，培養陸綾幾乎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這樣一來，東神海內部關於陸綾的質疑聲就消失殆盡了。
而無論是誰都不會想到，仙劍和天道之間的關係是什麽，雪落千寒意味著什麽……雪女和仙主不一樣，她沒有過分的破壞四族的關係，還有轉世的權利，不像仙主那樣壽命到了之後直接魂飛魄散，雪女魂魄在洛千寒犧牲了全部力量為她保駕護航之後，勉強留下了一縷殘魂，這就是陸綾的一部分。
某種意義上來說，雪女並沒有死，她就是陸綾。
雪塵和羲凰都明白這一點，所以雖然知道主人已經不是原來的主人了……但是那永遠是她的主人。
東神海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反觀靈山，因為陸綾的不穩定性，早在她的文魂毒顯現出不正常的危險能力之後，就有聲音想要將陸綾“控製”起來，如果不是李竹子的爭取，現在的陸綾還真的不一定有到處走動的資格。
鸞鳳真人雖然能理解李竹子對於陸綾的喜愛，可是現在其他師姐妹的擔心已經成為了現實，陸綾身上出現了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現在已經因為抑製不住的寒氣而讓一峰、七峰的大師姐暴斃了，這次還是小範圍的……
如果，如果以後是靈山降雪那個範圍的呢？
如果以後會出現更加麻煩的事情呢？
她和仙劍的關係，真要出了什麽問題，很可能會帶來無法估量的損失。
不要忘了，陸綾自己的性格也是一個極大的隱患，作為靈山現如今的代理大師姐，鸞鳳真人必須要考慮到這些問題。
……
眼前，李竹子正分析著徐徐傳過來的消息。
她們二人沒有急著前往北苑小樓原因也很簡單，現在登靈台一層漫天的空間裂縫都需要人控製，必須得在這裏耽擱一下。
而靈山眾中現在也沒有什麽人可以用，她們兩人分身乏術，大部分力量都維持著結界，所以現在隻能委屈陸綾一下，她們先分析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麽問題。
“師妹，陸綾無法很好的控製自己的力量嗎？”鸞鳳真人看著畫麵中的“災難”，忍不住還是問了。
聞言，李竹子抬頭。
她知道鳳師姐的意思。
“今天之前，阿綾對力量的控製沒有任何的問題，我有仔細檢查過，我也不是很清楚這異常的寒氣是怎麽回事，在我的認知中，阿綾體內不應該蘊含有如此精純的寒毒，除非是身體出現問題，轉化了她的靈力，但是這種狀態，至少要到我們這個境界才可以，阿綾的魂魄還撐不住這麽大的負荷。”李竹子如實道。
她已經不準備解釋什麽了。
畢竟，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大家都看到了，陸綾的失控的確釀造了災難，就算是疼愛陸綾的李竹子，也要想一想，讓陸綾獲得自由的代價是什麽。
會給靈山帶來什麽，最重要的，有沒有可能會傷害到陸綾自己？
這是李竹子關注的東西，被自己的天賦而摧毀的天才，絕對不是少數了。
李竹子深呼吸，將一身修為覆蓋至天空，接著轉頭對鸞鳳真人道：“鳳師姐，如果這一次找不到原因，阿綾真的容易失控的話，那麽之前的對她的收容控製方案我可以接受，隻不過最好由我來照顧。”
說實話，不到最後一步，李竹子不願意看到陸綾這麽一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子被當做怪物、魔物一樣控製起來……但是她不能控製自己的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鸞鳳真人點點頭，竹子永遠都是那麽的明事理，不像沈滄海和洛寒衣那麽讓她不省心。
“還不一定呢。”鸞鳳真人道。
“鳳師姐，從徐徐給的信息來看，她肉身毀滅，魂魄和肉身的聯係被斬斷，但是她的魂魄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最後的畫麵表明她的魂魄現在被禁錮在幻境中了，大概率是阿綾的寒毒所為，畢竟她的文魂毒都不弱於東方憐人的噬魂毒了。”李竹子分析道。
鸞鳳真人皺眉：“我也是這麽想的，這些寒氣看著嚇人，實際上沒有危及魂魄就都是皮外傷，隻是簡單的魂魄麻痹，憑借著徐徐應該是可以掙脫的，隻不過可能要虛弱幾天，之所以沒有掙脫是因為……”
“相信我們吧。”李竹子搖搖頭，被凍結的人裏麵除了柳扶風，其他的都是化虛境修為，魂魄寄托於虛空，估計早就明白了自身處於什麽狀態，也就是說，那三個女人現在都在等待著她們的解救呢。
李竹子胸口微微起伏，看得出來，維持結界對她的消耗也不小，而護山大陣沒有發生作用也是因為她們兩個的原因，有她們在，盡量不讓護山大陣去處理問題從而影響了靈氣的調節效果。
“現在問題是，柳扶風。”李竹子道：“這丫頭還沒有凝氣，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分魂，也沒有合魄，更沒有寄托於虛空的魂魄，也就是說，現在這丫頭……死了。”
“別說的那麽嚴重，死不死的不好聽。”鸞鳳真人搖搖頭：“一個術也就救回來了，最多也就是受到一丁點的驚嚇，而且……以她的能力，魂魄狀態應該是渾渾噩噩的，根本無法凝實，也沒有意識，她現在應該還在那個房間中。”
普通凡人的魂魄很脆弱，死亡之後也失去了思考能力，現在的柳扶風應該就是這個狀態。
“說是這樣說，不過空間係天賦我們也是第一次見，小心謹慎一點也好。”鸞鳳真人道：“為了避免意外，來之前我已經告知了所有人，不要過來摻和，不過一些弟子不好管理，我過來的時候，小樓那裏負責看守的夜合花已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李竹子愣了一下，表情有些無奈。
她們兩個現在是脫不開身的。
照這樣看的話，估計是要團滅一撥人了。
希望上去查看的人機靈一點，不要貿然的接近陸綾。
不出意外的話，秦琴和徐徐出了事情，第一個到的人應該是沈歸。
“好了，我們的事情說完了，你們可以出來了。”鸞鳳真人對著天上道。
李竹子也露出了然的神情。
這兩位是和鸞鳳真人一起出現的。
“鳳師姐，竹……尊者。”墨青從角落裏走出來，給兩人行了一個禮。
陸綾寒氣爆炸，他當然是第一個就感應到了，但是一直不方便出門……隻有在察覺到鸞鳳真人的氣息之後，才想著和這個掌權人見上一麵，卻沒想到看到了李竹子。
另一個人自然就是白雲帆了。
“鳳師姐，竹師姐，晚上好啊，嗬嗬嗬……”白雲帆就要拘謹的多了，他看起來滿臉的心事。
白雲帆本來是不關注陸綾那邊的事情的，炸了就炸了，也就是看到墨青出門，跟著走出來，沒想到的是……居然看到了姐姐的身影，雖然沈滄海隻有幾分鍾就離開了，不過那確實是許久不見的人……白雲帆身體本能的微微顫抖著，思緒也完全的亂了。
李竹子和鸞鳳真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無奈。
沈滄海……居然也有人喜歡。
鸞鳳真人很佩服麵前這個弟弟，而另一個……那是墨玉的弟弟，東神海的南域主，相比於單純的白雲帆，他的身份無疑要敏感許多。
“師姐，師弟隻不過是因為感受到了變故，所以出門查看，沒有打擾你們吧。”墨青輕聲道。
他沒有說什麽幫助李竹子支撐結界什麽的，那樣太蠢了。
墨青開口，白雲帆也感覺自己的異常不能表現的太明顯，急著道。
“竹師姐，這麽多裂縫是姐……咳，是沈師姐造成的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顯然，陸綾的想法沒錯，白雲帆就是個傻子。
“雲帆，你……”李竹子看著白雲帆，雖然她們的關係並不親密，但是看著這個表麵輕佻的男人，除了無奈也說不出什麽了。
他是真的沒有任何心機啊，也不怕得罪人。
“這是靈山自己的事情，你跟著操心什麽？”李竹子嗔道。
李竹子一點都不生氣，別忘了，因為沈滄海的原因，她也是白雲帆的一個姐姐，以前也沒少照顧他，不是李竹子的話，白雲帆會被欺負的更慘的。
“我……說錯話了。”白雲帆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誤，訕訕的道，接著看著天上的劫雲。
姐姐的雷雲，比他當時的劫雲要恐怖的多啊……而他當時突破差點被打的半死，她呢……
將擔心都寫在了臉上。
墨青沒有說話，他和白雲帆不一樣，這裏沒有他說話的分，因為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不主動問，有什麽事情，靈山盡管吩咐。
所以，墨青的視線大部分都在李竹子身上。
不知道……竹子的心情有沒有好一些……
“你們是客，打擾客人是我們的問題。”鸞鳳真人微微恭著身子，接著看著墨青：“南域主，關於……陸綾的問題，之後可能會打擾一下。”
“明白。”墨青點點頭，說實話，他現在也很擔心陸綾，陸綾明明學了神瀾，為什麽會突然無法控製自己，釀成這麽大的爆炸，是不是天賦出了什麽問題……很是擔心，但是礙於這裏是靈山，隻能靜靜的等著。
“陸綾……剛才的……”白雲帆還想說什麽，就看到了李竹子眼神，立馬閉上嘴。
“你們可以走了。”李竹子道，語氣有些不客氣，但是在場的人也不在乎。
“白雲帆，你白天抽空來南苑學堂一次，我有事情找你。”李竹子道。
“知道了，竹子姐咳咳咳咳，竹師姐。”
“好了，打擾你們了。”李竹子點頭，她聽說陸綾和白雲帆學了劍，作為陸綾的先生，她必須要知道她的阿綾都學了什麽。
之後，白雲帆和墨青離開了。
而李竹子和鸞鳳真人雖然急得要死，但是維持登靈台穩定要緊，此時正原地盤腿坐在地上，加速修複空間的裂縫。
對於身邊有人路過，也不是很在意，她們施展了結界，路過的弟子看不到她們的。
前任靈山眾的目光也收了回去。
這樣一來，所有人都錯過了一個人。
一個紫衣女人撐著一把傘從南苑出來，此時，天上微微下著小雪。
猶豫了片刻，女人將傘收了起來，任由那雪花落在自己臉上，身上，心上。
本來冰冷的身軀，奇怪的泛起了微紅。
“咳……”紫衣女人臉色雖然好看了一些，不過身子依舊虛弱，她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北苑那邊走了過去。
路上，抬頭看到了漫天的空間裂縫，但是沒有在意。
低頭，有兩個人在維持結界，也沒有在意，隻是往前走。
身後，有孩子的氣息，她也沒有在意。
她隻想知道，那突然爆發的、熟悉的、讓人緊張的力量是什麽物件，亦或是什麽人。
……
……
路上，墨青猛然回頭看向角落裏。
隻看到了一片紫色的衣角。
麵色驚疑不定。
怎麽感覺好像明月師祖來了……隨後自嘲一笑，應該是錯覺，絕對是錯覺，看來是因為陸綾那邊的氣息爆發，他這個水係的也受到了一些影響，而且在靈山紫府神識隻能收著，所以難免會出現差錯。
這裏可是靈山，明月師祖不可能在這裏的，她現在應該在天光墟邊界，鎮守著那一道門。
關門，回屋。
繼續想他的竹子。
……
這個時候，沈歸已經進入了那個發生了兩起命案的浴室。
眼前的寒冰世界讓沈歸冷冽的表情更加恐怖，而她黑色的輕柔睡衣也因為低溫變得僵硬。
一隻手撩起耳邊碎發，沈歸深呼吸，看著麵前幾個凍結在水中、和一池冰塊融為一體的冰雕，以及一旁跪著的女孩子。
發生了什麽？
除了陸綾還活著，秦琴、徐徐、洛弦。柳扶風全死了。
沈歸往前走了一步，接著麵色一變，瞬間退回來。
被侵蝕了。
“……呸。”
沈歸吐出一口冰渣。
不是幻境，她師妹還有徐徐真的被人殺了。
墨色長劍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