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4 女子的尊嚴
看著一臉躍躍欲試的師叔，戲鳳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不是很嚴重的事情嗎？
不應該立馬去阻止嗎？
怎麽你還興奮上了……
行吧。
可能這就是靈山吧。
戲鳳歎息。
虧她剛才還那麽緊張。
“所以說隻要瞞著李師她們就可以了是吧。”戲鳳問。
“嗯嗯。”韓雪點點頭：“隻要瞞著她們這些外人就可以了……”
“外人，你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你說什麽呢～”
“對了。”韓雪突然想到了什麽：“絕兒她應該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了吧。”
“師父？”戲鳳愣了一下。
韓雪一拍手，自顧自的道：“對，她絕對是知道的，但是她沒有管，她可是峰主啊，有什麽事情個子高的扛著……”
戲鳳：“……”
她就說這個師叔根本就靠不住，她願意怎麽樣就怎麽樣吧，事情能解決最好，多少不過是個溫泉……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隻要不壞了阿綾的名聲就可以了。
“行了，韓姐，我算是看明白你了。”戲鳳磨了磨牙，忍著一口咬在這個“小可愛”的臉上，道：“那麽想去就去啊，阿綾也在，你順便也好好洗洗身上的酒氣，臭死了。”
“不懂你們這些小丫頭，酒氣怎麽會臭，我可是掌握了一個度的，不會有那麽濃鬱的味道的。”韓雪抬手聞了聞自己的味道：“沒有太重的味道啊……小百靈是不會騙我的，她說這樣是不會難聞的，絕兒也覺得還不錯，怎麽會覺得臭呢。”
韓雪說著露出了糾結的麵容，別說，還真的讓人有些許心疼。
盡管是知道了她的真實麵容的戲鳳都忍不住側目。
好吧，她承認沒有那麽難聞。
因為韓雪喝的是果酒，身上的酒氣多少還是帶著水果的味道，與身上的處子幽香混合……給人一種靜雅芬芳的感覺，如果韓雪不說話的話，那就是一副微醺的大小姐模樣。
但是，戲鳳知道她的真實麵貌，所以懶得和她打交道。
“不好聞就不好聞，我說韓姐你好歹也是一個女人，這麽大庭廣眾的嗅自己的腋下是不是有點……”戲鳳是真的有些嫌棄她了。
怎麽比趙櫻歌還不像一個女人。
不是說這個師叔是在靈山，被鸞鳳真人看著長大的嗎？怎麽一點仙氣都沒有，還師叔呢……比秦師姐、洛弦師姐她們差的遠。
“少來，在家裏又沒有其他人看得到，你以為是在外麵啊。”韓雪奇怪的看著戲鳳：“鳳丫頭，你過的累不累？哦，忘了你在落雁城的身份特殊……那倒是我的問題了，女人嘛，在家裏和在外麵是兩種生物，別大驚小怪的。”
“……不用你教我。”戲鳳的忍耐到了極限：“抓緊，去靈泉那邊，別再煩我了，你不是想泡澡嗎？去把身上的酒氣都給我洗掉。”
“遵命。”韓雪巴不得去泡澡呢，可是走了兩步又返回來。
“你又怎麽了。”戲鳳握住菜刀。
“是這樣的，我有兩個問題。”韓雪笑著很好看，手指比了一個“二”的姿勢。
“說。”戲鳳覺得自己還是需要鍛煉一下養氣功夫。
“一，我想要帶著絕兒一起去洗，絕兒的身份不太適合出九峰不然大家容易吵起來，吵起來就容易打起來觸犯規矩，所以一般我們都是在家裏洗的……今天我懶……”
“停停停。”戲鳳也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待韓雪安靜下來道：“多稀罕，師叔你要和師父一起來就來啊，問我幹什麽……再說了，我說的也不算啊。”
“哦我忘了。”韓雪撓撓頭：“那我就帶著絕兒一起，拉她下水了。”
“這才是韓姐你的想法吧。”戲鳳歎息，師父來的話，剛剛清洗的水果又不夠了，又要忙活一會，不過女人溫泉泡起來沒完沒了的，也不缺這一點時間。
戲鳳問：“第二件事是什麽？”
“哦，是一個問題。”韓雪看著戲鳳案板上一個個精致的水果，有通體青色，看起來就酸酸的果子，還有晶瑩如紅色琉璃的透明水果，看的她流口水。
“這是什麽水果？我剛才吃的時候，雖然沒有感受到小長生果那樣的靈氣，但是味道很不錯，好像是我小時候吃過的……現在已經忘記了。”韓雪眼睛閃閃發亮。
“小時候？”戲鳳上下打量著韓雪。
不得不說，韓雪是那種很有靈氣的類型，元氣滿滿，長相就算是在靈山也是拔尖的那一批，但是要說身材……
看著韓雪的發育，和她十六歲的差不多。
“鳳丫頭，你看什麽呢？很失禮啊。”韓雪看著戲鳳的眼神，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鸞鳳真人。
鳳師姐經常會用這種眼神看她。
韓雪自己也知道鸞鳳真人想要將她養的很完美，但是她本來就是這個性格有什麽辦法？
而且她天生就被鸞鳳真人克製，就算現在是玄鏡司的高層，回家之後還是會被鸞鳳真人吊起來打，反抗都反抗不了，她多少還是有些不滿的。
所以，滿口鳳師姐的韓雪在麵對戲鳳的時候，喜歡叫她鳳丫頭……也有一點點其他的意思在裏麵。
所以說，女人這種生物，無論多大，無論什麽地位，總還是有小孩子的一麵的。
“沒什麽。”戲鳳收回眼神：“韓姐你說你小時候吃過，我猜……應該沒有吃過多少吧。”
看胸部規模，這是肯定的。
“倒也不是沒吃過多少。”韓雪露出些許懷念的眼神：“我記得有一段時間，大概前後幾個月？還是幾年，每天一天三頓都是這個味道，也不知道鳳師姐在想什麽，反正最後給我吃的是看到就有陰影。”
“……”戲鳳愣了一下，看著手裏的水果。
韓姐小時候……也是這樣？
別人也要養成她，結果養成歪了？
她眼裏有了一些警惕。
“然後呢？”戲鳳有些急切的問。
“然後？然後我去天光墟了啊？之後雖然鳳師姐讓我吃，但是天高師姐遠的，她可管不了我，就再也沒有吃過了。”韓雪說著拿起青色果實咬了一口，細嚼慢咽如腹：“怎麽說的……現在想來味道還是不錯的，如果當年師姐不抽風弄那麽多的話，我應該會喜歡的吧。”
“這叫什麽來著？青果？還是青瓜……好像是落雁城產的？”
“青瓜和薔薇果。”戲鳳用著看可憐人的目光看著韓雪。
真是不知道長輩的辛苦啊……長歪了吧。
當初如果她在發育的時候聽鸞鳳真人的話，現在怎麽會是這一副貧瘠的模樣，太慘了。
不過有韓雪這個前車之鑒在，戲鳳想起了一件事情，她似乎不能這麽每天都弄這個吃……不然的話，阿綾和韓雪也一樣厭惡了怎麽辦？
一想到這，戲鳳就出了一些冷汗，她拍了拍韓雪的肩膀。
“韓姐，謝謝你提醒我，這東西不是每天吃也可以，首先讓阿綾不厭惡才是好事情。”戲鳳說著，將本來準備作為晚餐的薔薇果重新用風包裹起來，隻留一小點用來沐浴的時候吃。
循循漸進。
循循漸進才好。
多虧了韓姐你的自身經曆了，想著，戲鳳瞥了一眼韓雪的胸部，又是一聲長歎，再抬頭的時候，眼神多少帶了一絲憐憫。
韓雪：“？？？”
韓雪狐疑的盯著桌子上的水果，腦海中不斷的在搜尋什麽知識……作為玄鏡司的大佬，她不敢說什麽都知道，但是還是了解很多東西的。
隻不過薔薇果這種東西不是修煉的靈果，她不是很清楚，但是聯想到戲鳳看著自己胸部的樣子，她怎麽可能還想不到。
“薔薇果，青瓜的變種……產地是落雁城，效果……效果……”
韓雪說著，臉部僵硬。
“原來……原來是這樣嗎？”韓雪憋屈了一聲，低頭看著自己那並不豐滿的身材：“我在靈山、在玄鏡司被那些女人嘲笑……被小百靈說是假小子，都是因為我以前的任性？”
咬牙切齒。
韓雪以前縱然行走在落雁城，看到了薔薇果和青瓜，最多是熟悉一些，加上下山就是為了喝酒，倒是沒有動去嚐一口的想法，所以一直沒有發現，造成自己童年陰影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
甚至後來在了解薔薇果的效果之後，還想過，自己年輕時候怎麽不知道這個……如果將其當飯吃的話，就不會那麽慘吧。
看著韓雪神色波動，戲鳳“安慰”她。
“不，假小子不是因為你小時候的任性，那是你自己的問題。”
趙櫻歌一副假小子的打扮，還不是女人味十足？
而且人家還不吃豐胸的水果，卻比誰都大……
“韓姐，你節哀，再說了吃水果也不一定有用的，還是看先天條件。”戲鳳說著挺了挺胸。
“鳳丫頭你閉嘴，你是落雁城長大的，怕不是薔薇果當飯吃了，才發育成這樣，有什麽資格說我。”韓雪漲紅了臉。
看來隻要是靈山人，即便是韓雪都不可能對這件事情無動於衷。
誰讓女人喜歡比這個呢，她被嘲笑了那麽久，甚至遠遠不如洛寒衣……怎麽可能甘心。
“怎麽扯到我身上了。”戲鳳攤手，好身材暴露在趙櫻歌壓力。
“你在笑吧！！！”韓雪怒道。
無能狂怒。
“我的錯，我的錯。”戲鳳笑出了聲。
還有這麽好看的戲碼，靈山仙子因為胸小而生氣什麽的……以前真的是想都不敢想。
“呐，給你兩個薔薇果，吃吧，順便我要開始準備說過了，韓姐你去找師父，還是去溫泉，隨你便。”戲鳳取出兩個成熟的果子放在韓雪眼前，然後開始準備工作。
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一會趙櫻歌該洗完了。
“……”韓雪眼神飄忽的看著眼前的鮮豔果實。。
“有什麽好吃的？現在吃還有什麽用……”
嘟囔著，卻還是一手一個拿起了水果，狠狠咬了一大口，轉身離開。
戲鳳抬頭看著漸漸遠去的韓雪，搖搖頭輕笑。
真是……無話可說。
對了。
戲鳳突然朗聲道：“韓姐你那邊有沒有打耳環方便的東西？我和阿綾都想要弄一個。”
遠處，韓雪聞言轉頭，努力將口中的果肉吞下，道。
“有，我等下去拿，第一次見麵看到你沒有，我就已經預見到了這一天，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韓雪說著擺擺手，然後消失不見。
“師叔倒是細心。”戲鳳有少許的意外，但是也沒有那麽意外……
靈山，還真的是不錯。
如果阿綾能夠養的好的話，就更不錯了。
切水果。
……
……
半個時辰之後。
溫泉。
戲鳳端著一盤小巧的薔薇果和幾杯青瓜汁來的時候，靈泉處霧氣繚繞，遠處完全不能見人。
仔細看的話，水中有三個苗條身影。
趙櫻歌、韓雪、楚淒水。
趙櫻歌來的很早，一個人靠在泉水中，豐滿一**露在水麵上，歪著頭，碎發上沾染了水珠……呼吸均勻，麵色雖然潮紅但是卻很安詳。
竟然是睡著了。
戲鳳搖搖頭，看著另一邊。
韓雪和楚淒水待在一起，二人長發盤起，頭上卷著一條白色錦緞，麵色緋紅的享受著……韓雪抱著楚淒水的手臂，靠著她輕輕的喘息著，雖然說著看到戲鳳的身影，但是也提不起精神說話。
隻有楚淒水慵懶的睜開眼對著戲鳳點點頭，其他兩個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來是真的很舒服……
戲鳳有些許期待。
等等。
“阿綾呢？”
戲鳳放下水果，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圍上浴巾之後，在溫泉裏看了好一會，確定沒有陸綾的影子，有些奇怪，便沒有急著下水。
圍著溫泉轉了一圈，終於在濃鬱的霧氣間找到了陸綾的影子。
隻見陸綾趴在岸邊看書，渾身上下呈足完全不正常的紅色，通紅通紅的。
可愛的腳趾還蜷縮著，在微微發抖，身上則是蓋著一個毯子，擋住了她嬌小的身軀。
趴在岸邊，一手托著臉，一手翻閱著放在地上的書，眼神認真。
是東方憐人撰寫的《毒經》。
戲鳳奇怪的走過去。
“阿綾？你不下去泡溫泉嗎？怎麽在這裏看起書來了。”
趴著的陸綾小臉一紅，
不過因為本來就很紅了，倒是沒有什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