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一眼萬年

  “為什麽不相信我？” 陸一凡的手指輕輕擦拭她臉頰的淚痕，他強忍著自己想口勿她的衝動。 她知不知道她此時此刻楚楚可憐的表情，委屈怯弱的眼神和讓人愛憐的言語，有多麽讓他心動。 他甚至妒忌藍熙文和她認識了那麽久，他們有那麽多交集的過去，他們可以彼此肆無忌憚地話，而不像他，話永遠隻能一半，留一半。 明明知道她想問什麽，想聽什麽答案，即使在空無一人，隻有他們兩個饒場所，他也不能。 他不能，他不能暴露他對她的喜好，他甚至把他對她的好都做的像演戲，好麻痹家裏的長輩。 他們既防著他不結婚沒對象，更防著他動了凡心，這樣他們對他的苦心栽培一朝付諸東流。 他們要一個冰冷的管理機器，世俗的一切也如機器按部就班和冰冷執校 他不需要有感情色彩。 他不需要有心。 他隻需要有殺伐決斷的果決。 他隻需要有不被情感束縛的理智。 他的心裏波濤洶湧，眼裏卻隻有平淡無波的靜謐深海。他重新抱緊了蘇外，好像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的表情，他的言語，全都是假的，隻有動作反映了他最真實的內心。 但蘇外，不會知道。 她看饒眼光從來很差，她隻會從別人對她的話，做過的事來判斷感情。 她不知道人有心口不一，但唯有動作無法造假。他每次逗她時不經意使用的肢體語言，逼她就範的同時，看到她不好意思的臉，他就覺得內心很愉悅。 “你太好了。”蘇外在他的懷裏低聲：“我擔心這一切是夢。”而如此平凡的自己，承受不起這上這盛寵。 “不是夢。”他把她抱得更緊了，他輕撫著她的頭發：“你自己的好，你不知道？” 蘇外露出一個苦笑：“我要是很好，羅文星為什麽要和我離婚？一起七年的時間，到最後變成了笑話。” “品行低劣的人，看不懂人間至美。如果你不好藍熙文怎麽會那麽多年來，一直對你念念不忘。”陸一凡摩挲著蘇外的頭發，指甲輕柔地留下淺淺的痕跡。 蘇外抬頭看他，好想問：那你呢？ 冷不防他靠近，碰了她含著淚的眼眸。 “啊！”她低聲驚呼，這是陸一凡第一次主動碰她的眼睛，溫熱的lip仿佛要告訴她他此刻的心情。 “不許哭。” 陸一凡沒有停下，眼看他有往下遊走的意圖，蘇外一陣驚慌，她的內心既感受到了兩人逐漸靠近的內心，喜悅的心情滿懷，但又有點不清道不明的恐懼。 他順著蘇外的鼻梁，輕觸她的鼻尖，他感受到女孩的戰栗，他遊移開一點距離，讓他能看清她的臉。 兩人四目相對，蘇外覺得時間仿佛被施了靜止魔法，陸一凡凝視著她，她凝視著陸一凡。 一眼萬年。 她本來要掙紮的，她本來要掙脫的，她本來真的是要拒絕的。 所有的本來，後來都沒有了然後。 他閉上了雙眼，她合上了雙眸，他緩緩地俯身，她墊起了腳尖。 心髒在一瞬間，幾乎停止了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