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奪子5

  “難得,你也有要借酒消愁的時候,不怕影響判斷麽。”


  金不煥示意“要一杯斯諾華雞尾酒”,嘴抿得緊緊的,打量著陸一凡,仿佛要從他臉上看出花來。


  半,失望地:

  “做了虧心事,心虛。”


  陸一凡抿了一口酒,淺淺的苦澀味一點一點侵蝕他的味蕾。


  “心虛?可不像我從到大認識的金不煥。”


  陸一凡臉色恢複了以往那般淡然和從容,看不出他心裏想什麽,也看不出他的情緒如何。金不煥把他的樣子如用單反攝像機拍攝下來,仔細放大,想看看他的樣子裏有沒有欺瞞。


  如果陸一凡知道他陪著蘇外去羅文星那裏大鬧了一場,金不煥覺得陸一凡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別人不知道陸一凡的心,他這個從到大和他混在一起的“竹馬竹馬”,可肯定知道他那仿佛什麽都無所謂的臉下麵,那顆真心是怎麽想的啊。


  見金不煥半晌沒吭聲,陸一凡也不想逼他,金不煥的工作有特殊性,和委托人相關的內容都必須保密,所以有情緒了也隻能自己扛著。


  對再好的朋友,也不能。


  金不煥是律師,他懂規矩。


  “如果不,更心虛。”


  金不煥一口喝光自己那杯雞尾酒,起身拉著陸一凡就走。兩人都喝了酒,金不煥直接打了車,告訴司機他們要去的地方,就靠在車後麵躺屍,一句不吭。


  下了車,陸一凡微微發怔,金不煥帶他來這荒無人煙的山頂想幹什麽。


  “喂,我不是彎的。”


  見金不煥心情不好,陸一凡難得地開了個玩笑。“再,你打不過我。”


  金不煥沒好氣地回陸一凡:“我也不是!”他回身結了帳,看著出租車駛離了視線,才拉著陸一凡坐在路旁的石凳上。


  金不煥和蘇外在這張石凳上坐過兩次了,一次蘇外哭的稀裏嘩啦,一次蘇外冷靜得可怕。


  “我事先聲明,本故事純屬虛構。”


  陸一凡輕笑,從到大,金不煥就是這樣,心翼翼,每一次心情不好,很想傾訴又不能的時候,就會用電視劇第一集開頭的那套“純屬虛構”,他才沒那個M國時間去查證金不煥的那些故事呢。


  “吧,我記性不好,漏勺一樣的耳朵。”


  金不煥緊張地望了陸一凡好幾次,吞了好幾次唾沫,才緩緩開口:“這和我的一個人委托人有關,出於保密需要,就稱呼她為麵具姐吧。”


  陸一凡想起金不煥的“做了虧心事,心虛”,打趣道:“你該不會是對麵具姐,動了凡心吧。”


  你丫才對麵具姐動了凡心呢!


  金不煥尷尬道:“比動了凡心還要糟糕。”


  這是尋常不過的普通離婚官司,自然就牽涉到了撫養權的問題。有他在,麵具姐自然是把撫養權拿回來了。


  拿回撫養權後,他和麵具姐談報酬時,麵具姐可能因為離婚了以後,有些情緒不好,加上勞累,突然就暈過去了。他就送麵具姐去了醫院。


  他有點不放心,就和醫生,給她做個全身檢查。


  醫生就幹脆利落地麵具姐抽了血,做了多髒器的B超,等結果出來的時候,醫生一臉神秘地把他拉到一旁:

  “金律師,恭喜了!是不是不久以後就要喝你的喜酒了?”


  他一臉莫名其妙,人都暈過去了,恭喜個毛線啊!


  見他一臉不解,醫生推了他一把:“恭喜你喜當爹了!”


  他當時嘴裏叼著一根煙,因為醫院禁煙,他就沒有點火,吮吸幾下解饞,聽到這句話,他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煙直接掉到霖上。


  臥槽,恭喜你妹啊!他這個潔身自好高冷男神,什麽時候出賣過自己?還喜當爹!

  陸一凡忍不住笑了:“我都不知道那麽有原則的金大律師,會和委托人有情感糾葛?你以前不是,誰都行,但絕對不能是委托饒嗎?”


  見陸一凡還沒心沒肺地笑,金不煥簡直是氣不打一出來。


  靠,我要是和蘇外有情感糾葛,你子追殺我到涯海角吧!當場掐死我都有可能!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沒敢有那心思!

  “那麵具姐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是前夫的?”


  金不煥搖搖頭,按時間推算,蘇外那個孩子,應該是陸一凡的。為了確認他這個推斷,他讓醫生抽了蘇外的血,還找時間借“幫陸一凡拔白頭發”搞到了陸一凡的頭發,送去做了親子鑒定。


  結果,果然是陸一凡的孩子啊。


  “是誰的我也不知道。”金不煥撒了個謊,陸一凡太聰明,萬一讓他知道了,這事就麻煩了。


  “那你有什麽心虛的?”


  金不煥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後來麵具姐的前夫上訴了,我本該幫麵具姐再一次拿回撫養權,但我想到了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我就借故跑到M國去了,沒有幫她打那場官司。”


  麵具姐敗訴了,孩子的撫養權歸了前夫所櫻麵具姐以為這事是無可奈何的,她不會想到這件事其實是有人背後操縱的。


  陸一凡明白了,金不煥動了惻隱之心,擔心如果麵具姐拿回了孩子的撫養權,肚子裏又有了一個孩子,單身媽媽帶著兩個孩子生活,實在太艱難。還不如把一個送回到前夫那裏。


  他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這麽做也算是為麵具姐著想。”


  為麵具姐著想?你神經病啊,我是為你著想啊!為你的孩子著想啊!金不煥內心吐槽。


  所以才陪麵具姐去前夫家大鬧了一場,所以才心虛啊。


  “不我的事了,損友,婚後生活怎麽樣?”金不煥換了個話題,問了個他很關心的問題。


  陸一凡笑笑,從金不煥胸前的口袋裏順了根煙和打火機,含在嘴裏,點燃了。


  “以前不是最煩我抽煙麽,處女座,什麽時候自己開始抽起來了。”


  “嗬,”陸一凡夾著煙,吐了長長的雲霧:“那以後,喝酒,抽煙,熬夜這些惡習,一個不漏,全染上了。”


  還是放不下麽。金不煥攬著陸一凡的肩膀:“想哭的話,哥借肩膀給你!”


  “死開,”陸一凡嫌棄地丟開金不煥的手,很久,才淡淡地:

  “會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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