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新新，心口的刺痛

  林歆喝得爛醉如泥地沖入祁少瑾家。


  看著倒在玄關門口的林歆，祁少瑾暗惱自己又忘了換密碼。


  很厭惡林歆的一再糾纏，冷冷轉身走掉，隨便林歆趴在冰冷的地磚上自生自滅。可走了兩步，他又頓住腳步，暗咒一聲「真是麻煩」，抱起林歆，將她送入客房乾淨的床上，扯過被子將林歆凌亂的短裙，幾乎露出裡面底褲的狼狽形容全部遮住。


  他正要抽身離去，林歆忽然爬起來，一把從後面將他抱住。


  「少瑾哥，不要走，不要走……」


  「為什麼喝這麼多酒？」他掰開林歆的手，重新將林歆按倒在床上，用被子將林歆緊緊裹住，讓她動彈不得。


  「我媽給我找了個家世好的對象，叫我相親……我不想去……她就逼我……我心情不好就去喝了酒……我也不知道怎麼跑到你這裡來了……少瑾哥，我不想去相親，我們交往吧！我現在好喜歡你……只有你對我最好……在國外留學那幾年，我想家一個人哭，只有你陪在我身邊……我不該去喜歡沐風……」


  林歆迷迷糊糊口齒不清地嘀咕著，一雙醉得通紅的眼睛，目光迷離又充滿誘惑地望著祁少瑾。收斂了以往囂張氣焰，一雙美眸盈盈閃閃，波光動人，她拉開蓋在身上的被子，一雙纖纖玉手，緩緩從穿著黑色絲襪的美腿上滑過，嫵媚撩人風情萬千，任哪個男人見了都會血脈噴張。


  可祁少瑾的表情卻毫無異樣，眼睛里甚至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林歆就更加賣力，直接撩起她性感的短裙，風景暴漏無疑。


  祁少瑾惱了，直接扯過被子，將林歆整個蓋住，「歆歆，我說過的話不想再重複！我只收留你到明天早上醒酒之後！」


  「少瑾哥，你到底喜不喜歡女人？」林歆扯著嗓子喊起來，「從來沒見你對任何一個女人有過興趣！包括我！在所有人都猜測你喜歡我的時候，我都分手了，你卻不同意跟我交往！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只當我是妹妹！你說我跟你的妹妹一點都不像，為什麼還這麼疼我？你每次都那麼溫柔叫我的小名，歆歆……你真的就對我沒有一點感情，一點心動嗎？」


  雖然祁少瑾一向都冷冰冰的，對她也不是很和悅，但相較別的女人來說，對她已經很親善，很特別了。


  「因為……」祁少瑾陰沉的目光有些飄遠，「我的妹妹小名也叫新新，重新開始的新。雖然和你不是同字，卻是同樣的發音。」


  新新……


  心口悠然刺痛，本來他不想說，也不想提起，但實在不希望林歆再對他抱有任何一絲幻想。


  林歆自嘲地苦笑起來，「就這麼簡單？因為發音相同的小名？所以你當我是你的妹妹？」


  「是。」祁少瑾淡淡回了一個字。


  「我知道了，我懂了。」林歆淚眼婆娑。 雙手緊緊抓在一起，啞聲最後問他一句，「那麼少瑾哥對顧若熙呢？又是什麼感覺？」


  她抬起模糊的淚眸，深深凝望著他，很想從他的口裡知道一個準確的答案，雖然心會很痛，但會讓她清楚明白現實。


  祁少瑾沉默了許久，眼裡閃過極其複雜又糾結的情緒，有慚愧的，有感激，有憎惡的，也有想念的，或許那之中還有幾分痴纏，但隨後又被惱怒淹沒，糾纏在一起，複雜至極，難以看清。


  最後他淡淡吐出三個字，轉身而去。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