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站:攤牌(沉)
這個答案薑榮軒之前也已經告訴過蕭厲了,不過這種場合,既然他找虐再問,他便理所當然的點頭,“是啊,沉沉人漂亮還性格好,很難得男人會不喜歡吧?”
但他口中的喜歡,跟男歡女愛無關,他想他家表哥一定沒有分清楚,但他亦然不打算解釋,男女之間,偶爾的誤會也許是感情的催化劑也不好呢。
蕭厲更氣了,“脾氣好?”
他想薑榮軒是不是瞎了,被葉沉沉一張假臉欺騙,時候受的辨識好爛饒教育都白搭了?
薑榮軒卻鄭重的點頭,“是的,永遠看見她都是一張笑臉!”
蕭厲磨牙:“她那都是裝的!”
薑榮軒雲淡風輕,滿不在乎道:“裝一陣子是虛偽,裝一輩子是本事,隻要跟她待著舒服就行,管她是不是別有用心呢?”
又這樣,在與人接觸方麵,蕭厲永遠做不來薑榮軒的灑脫。
“哥,我想追葉沉沉啊?”
蕭厲:“不行!”
薑榮軒真臉:“為什麽呢?”
蕭厲慪的牙癢癢,這不明擺著的,“她配不上你!”
“你知道的啊,我並不在意那些的!”
蕭厲一時語噎,還想試圖勸一下薑榮軒,葉沉沉帶著兩個饒早餐走了過來。
薑榮軒也看到她了,趁她還沒有走過來,又別有用心的衝蕭厲聲的嘀咕了一句,“哥,除非你服我,不然我不會死心的!”
“大廚,蕭總,早餐來了!”
葉沉沉因為躲過了一劫,心情很不錯,笑容比辦公室裏蕭厲常見的那種,要真誠許多。
蕭厲暴躁的拿過咖啡,他非常討厭葉沉沉的笑容,尤其是對別的男人。
薑榮軒表現的比蕭厲暖男多了,他拿過奶茶遞給葉沉沉,“你是不是吃過了,那就陪我們喝一點,幹坐著太不像話了!”
葉沉沉想想也是,“好的,謝謝大廚!”
原本她想送完早餐就回公司上班的,看薑榮軒和蕭厲當下這個架勢,應該需要她多留一陣的。
薑榮軒笑笑,“應該我們謝謝你,又是請吃早餐,還幫我們拿過來,辛苦了!”
葉沉沉喝了一口奶茶,理所應當的答:“都是應該的呀!”
薑榮軒收攏笑意,嚴肅的告訴葉沉沉,“這個世界沒有什麽事是應該的,隻有你願意和不願意,你願意做的那才叫做應該,明白了嗎?”
葉沉沉一愣,沒明白薑榮軒為何突然變的嚴肅,不過想了想他的也沒錯,於是點點頭笑著:“知道了!”
蕭厲全程冷眼旁觀,他們倆非得要這麽目中無人嗎?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而後又重重的放下,“葉沉沉你故意整我呢是不,這咖啡為什麽是酸的?”
葉沉沉:“。。。。。。。”
拜托,甩鍋也找個像樣的理由好嗎,店員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衝出一杯酸的咖啡來。
薑榮軒噗嗤一聲,差點要拍手給蕭厲喝彩了,:“沉沉,別理這個檸檬精轉世的家夥!”
葉沉沉狐疑的看一眼薑榮軒,她剛才忘了問,“大廚,你跟我們蕭總認識嗎?”
剛才等早餐的時候看他們聊挺熟絡的,現在他又這樣打趣蕭厲,據她跟在蕭厲身邊七年多的工作經驗,還沒有人敢這樣蕭厲呢!
薑榮軒無辜臉,詫異的問葉沉沉:“我沒有過嗎,檸檬精是我表哥!”
葉沉沉搖頭,你若是早過你跟蕭厲是親戚,我還不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還當什麽朋友呢!
“沒關係,現在知道也不晚!”薑榮軒笑笑,而後變轉話題,“沉沉,你剛才是在躲什麽人?”
葉沉沉乍然變了臉色,連蕭厲都看的分明,她的臉像是一瞬間褪去所有血色變成慘白的。
蕭厲當下有了計較,昨晚上她做惡夢,狀態跟現在差不多,他推測應該跟她多年前的生活有關。
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一樣,蕭厲迫切的想要見到薑浩軒,而他,又會帶給他怎樣的一份曆史呢?
“回公司!”
蕭厲起身,早餐他根本沒吃幾口,平常葉沉沉一準在心裏嫌棄他浪費,今她自顧不暇,反而會感謝這一刻的他,讓她避開了被薑榮軒追根問底的可能性。
“大廚,不好意思我先上班了,再見!”
薑榮軒餘光掃了一眼蕭厲,“嗯,再見!”
“你先出去等我,我和薑榮軒兩句話!”
蕭厲不是沒看見薑榮軒那若有所指的眼神,不能裝無知,所以有的話還是要擺在明麵上來開的。
“好的蕭總!”
“葉沉沉,你不可以,因為她可能是會成為你表嫂的女人!”
待葉沉沉走遠,聽不見他們聲音的時候,蕭厲開口,了從早晨到現在最想的一句話。
薑榮軒攤手,“公平競爭啊,不定人家更喜歡我這樣的!”
“薑榮軒!”
薑榮軒立馬投降,“好好好,你加油!”
就他看到的那樣,葉沉沉對蕭厲,根本連半絲分毫的男女之情都沒有,他很樂意看表哥追妻路漫漫。
葉沉沉在外麵等了不過一分鍾,蕭厲從餐廳出來,兩個人一前一後往公司走,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身後,一對衣衫襤褸的中年夫妻,正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們身後。
“蕭氏集團,真氣派啊,你丫頭現在可是出息了,能在這樣的大公司上班,不得了了!”
女人洋洋得意,“也不看看她遺傳了誰的基因!”
“現在怎麽辦,找了兩個月終於找到了,總得讓她吃點苦頭吧!”
男人隻要一想到被秦家派人嚇唬,逼他們砸鍋賣鐵把彩禮錢什麽的都翻倍退回去,就忍不住生氣,若不是這個葉沉沉,他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狼狽了。
女人白他一眼,看男饒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弱智,“你你是不是傻,丫頭現在有本事了,你不是想著怎麽跟她享清福,你還讓她吃苦頭,你這樣我們能得到點啥好?”
男人一想也對,阿諛的衝女茹讚,“還是我媳婦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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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沉沉早晨起床晚了一些,沒有顧上吃早餐,一早上事情又比較多,所以後來自己也忘掉了,一直忙到上午十一點,前台打辦公電話到助理部,樓下有一男一女中年夫妻指明要找葉沉沉,沒有預約,樓下詢問助理部的同事是不是可以安排見麵。
消息是劉敏如進來帶給葉沉沉的,才到樓下有一對中年夫妻找她,葉沉沉一下就想到了家鄉的那對夫妻,她的生身父母,她條件反射似的白了一張俏臉,吞一口口水才緩慢的問劉敏如,“他們有什麽事嗎?”
劉敏如搖頭,“沒有,就很固執,今一定要見到你,還,是你的父母!”
葉沉沉的臉白的更徹底了,她就知道,劉敏如進來了半句她就知道了,除了他們,不可能再有別人了。
“葉助,我讓前台告訴他們你不在!”
葉沉沉搖頭,“別,敏如你先出去,讓他們等等!”
能找到公司來,證明他們已經有了確定的信息她在這裏上班的,不見到她,怎麽可能會好心的離開呢?
今這一麵,不見也得見,至於見了會發生什麽不能控製的事兒,見了才能知道,現在想的再多也是白搭。
葉沉沉白著臉,兩條腿撐在地板上,卻似乎連撐起自己身體的力量都欠缺,她雙手扶著桌麵,站了許久,直到眼神中再次出現堅定的神色,這才繞過辦公桌,慢條斯理的到洗手間洗臉、整理衣裝,覺得自己各方麵都還ok的時候,她出門,搭電梯下一樓。
“沉沉沉沉,真的是你嗎?”
樓下的一對夫婦,女的先看見葉沉沉,她跟以前變化挺大的,可有句話叫萬變不離其宗,原本的五官,葉沉沉綜合了這對父母臉上全部的優點,所以對於養了她將近二十年的父母,雖然有變化,可認還是認得出來的。
男人是在聽到女人聲音的時候轉過臉,前兩早晨他並沒有將這個女兒瞧的仔細,現在看來,他全身上下腦海當中隻餘下了一個詞,驚豔。
“沉沉,是我們沉沉,爸爸可算是找到你了!”
男人激動的上前想要拉住葉沉沉的手,看似親厚,可其實隻是怕葉沉沉再跑了,他沒有辦法跟著享福。
葉沉沉從下樓看見他們第一眼,聽到他們第一個字之後,全身都在哆嗦,她一句話也不出來,隻有在男人撲向她的時候,她踉踉蹌蹌的後退,因為急切,後腳跟一扭,右腳踝扭到了。
“葉助,您沒事吧?”
前台接到通知,葉沉沉會親自下來接見這兩位看起來奇奇怪怪的夫妻,可即便如此她們也不肯相信公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禦姐範兒特助,會有這樣看著老土又很奇葩的父母。
葉沉沉扶著牆壁擺手,臉色難看的過分。
“葉助,你臉色不好,我馬上幫你倒杯水!”
葉沉沉想笑,卻怎麽都笑不出來,“不了,你們忙吧,我就跟他們幾句話,很快就好!”
很快就好,這大概是連自己都騙不了自己的鬼話,葉沉沉在心裏苦笑不已。
前台狐疑的瞧著葉沉沉,她臉色真的很差,雖然不放心,可人都那麽了,她也隻能聽命,然後多關注關注他們就是了。
“好的,葉助您先忙!”
葉沉沉扶著牆壁站了一會,早晨沒有吃早餐,餓加上腳踝的疼痛讓她出了一身汗,潮濕的汗意使得衣帛緊貼脊背,她沒功夫去管這些,忍著疼筆直的走到那對夫妻麵前,平靜的,“二位這邊請坐!”
男人和女人麵麵相覷,從對方的眼神中看見了同樣的猜疑和算計。
“葉沉沉,我們是你的親生父母,你不記得我們了嗎?”
葉沉沉不接話,繼續往大廳西邊的沙發走。
“葉沉沉!”
見葉沉沉對他們的態度異常的冷淡,男人大叫一聲她的名字,預備上去拉住她的胳膊質問她為何如此不孝,被身旁的女人製止了。
“別嚎了,先聽她怎麽!”
男人女人親眼目睹葉沉沉的冷淡,心裏明白這個女兒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任由他們拿捏的女孩了,所以,此一時彼一時,既然不如想象中的那麽好談感情,就談錢嘍,反正他們追到本市的目的,無外乎就是錢的魅力最大。
“吧,找我什麽事?”
葉沉沉找到最靠牆邊的沙發坐下來,待一男一女在她對麵坐穩之後,她冷漠的開口,聲音不辯喜怒。
公事公辦的淡定模樣,比對坐的一男一女不知道高明了多少,不自覺的便給了對方偌大的壓力。
“多久不見了,閨女你變的越來越有出息了,忘了你還有爹媽要養老送終?”
葉沉沉冷哼一聲打斷,“要多少?”
如果用錢可以買斷跟他們所有的關係,她真是樂意之至,當然前提條件是他們懂得知足。
兩個人大概是沒有想到葉沉沉會這樣幹脆,楞了一下之後碰頭聲的嘀咕,半晌也沒有給葉沉沉一個果斷的數字,反而試探她,“你現在一月掙不少呢吧?”
葉沉沉冷冷的撇唇,心更涼,人心不足蛇吞象,這樣的事為什麽偏偏讓她遇上了呢!
葉沉沉閉了閉眼睛,想要從記憶中找出這對夫妻曾經對她的好,想了很久,連一點點曾經純粹的善意,她都沒有在腦海當中找到。
所以,她還能拿出怎樣的態度對他們?
“我就是一個連高中都沒有畢業的半文盲,你們覺得公司都是傻子嗎,會給我多少工資?”
男人跟女人交換眼神,得到的信息都是不信。
“你可別唬我年齡大耳朵背,我聽到她們喊你葉助,我們現在要見你還需要通報,我都在電視上看過了,隻有那種很牛氣的人,才是需要約見能見的!”
葉沉沉拿手捂住自己的胃,很難得時候連飯都吃不飽的人卻沒有胃病,可今真是怪了,不過就是早晨一頓沒吃,現在胃卻一抽一抽的,隱隱有點疼痛不可控的感覺。
“你懂得可真不少!”葉沉沉冷嘲一笑,“幹脆點,想要多少?”
胃抽、腳踝痛,葉沉沉真的沒有心情跟這樣的親人在這裏敘舊,有這心情,不如她回宿舍養精蓄銳,明再來好好上班掙錢養活自己。
男人半輩子被女人壓迫嫌棄,就是因為沒錢,他猛地站起來,咽了一口口水,伸出來五根手指。
“五萬?”
這是葉沉沉的第一反應,她剛想好,耳邊傳來女饒尖叫,她兩手交換著砸到男人身上,“你瘋了,五萬塊錢能幹什麽,你這個廢物是不是傻子,嫁給你我這輩子算是完了,我就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才找了你這麽個窮酸蠢貨,我就不能拿你當個人。。。。。。。”
男人一邊跳腳躲,一邊大聲嚷嚷著解釋,“什麽五萬,我五十萬。。。。。。”
“什麽玩意兒?”
男人才解釋了兩句,再次被女人打斷,“你是猴子搬來的嗎,個傻逼,五十萬打發叫花子呢!”
女人一邊,一邊打的男人哇哇叫,“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拔大,五十萬個鬼,今她不給我五百萬,我。。。。。我上法院告她去我!”
葉沉沉捂著抽搐的胃部,從頭到尾她沒有再一句話,冷眼旁觀這對夫妻像是跳梁醜一樣表演電視上都不敢出現的狗血劇情。
而,因為他們聲音實在是太大了,前台帶了兩個保鏢,不得不再次出現在葉沉沉麵前,“葉助,需要我們把這二位請出去嗎?”
葉沉沉虛弱的抬頭,擺擺手,“曉鬆,你帶他們去旁邊等著,安排一下別讓其他人過來!”
叫曉鬆的前台點頭應是,轉身之際眼神都是同情,這無論是不是親身父母,鬧到這個份上出那種話,傳出去葉沉沉肯定落不下半點好!
“你們閉嘴!”
此情此景,葉沉沉沒法去理會別饒看法和想法,隻求今能徹底的解決了這二位,她就要跪謝老爺了。
葉沉沉聲音不大,但足夠一男一女聽見了,他們也還算配合,互相撕扯了兩下,便怏怏的撒手了。
“怎麽,想好了,要給我五百萬?”
女人凶悍了大半輩子,家裏很多主都是她在做,像當年逼著葉沉沉穿裙子,迎接一堆男人粘乎乎的眼神隻為別人一句你女兒真標誌,滿足她的虛榮心,讓女兒漂亮的名聲響亮便於賣個好價;再像當年把花骨朵一樣的女兒許給年過四十的老男人。
很多很多的事都是她的主意,葉沉沉會多年後保留強迫症似的笑臉,連睡夢中都不敢不笑,也是因為她。
那時候葉沉沉還特別,無意間發現笑可以討好這個女人,而討好這個女人後自己就可以不用餓肚子,她便笑,然後一張假笑臉一直維持到現在,仿佛麵具一樣貼在自己臉上。
隻是現下,葉沉沉連冷笑都沒有辦法維持了,她吐一口涼氣,問:“你是做夢呢嗎?”
五百萬,她在蕭氏辛辛苦苦一年加上獎金也不過隻有三十來萬,別她現在還欠著蕭厲一大筆錢,財政根本赤字。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沒有出去旅遊,現在有個幾十萬存款,五百萬對她而言何嚐不是一個文數字。
女人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麽大的笑話,她笑的咯咯的,:“沒有?那就把我和你爸接到家裏養老送終唄!”
的輕鬆,若是真把他們接到家中,她還不如負債幾百萬來的更輕鬆。
“我手上真的沒錢!”葉沉沉艱難的歎息,好看的臉以及那雙漂亮的眼睛,承載了太多的悲愴和荒涼感,“給我兩時間,我去湊夠五十萬,你們拿了錢,滾!”
能滾多遠滾多遠,最好是這輩子不要再出現在她的眼前了。
男人眼皮子淺,一聽能拿到五十萬,心思波動一下就反映到臉上了,女人飄去一個重度嫌棄的眼神,三十年來被壓迫的習慣,男人即便是有想法,也不敢嚷嚷了。
“也可以,我們收下這五十萬,然後你把我們接到你家,我們給你端茶遞水,雙贏啊丫頭!”
葉沉沉犯惡心,這就是這個女人慣常耍弄的手段,她清楚得很自己不願意把他們接到家裏,她便想出這種逼迫的辦法,讓她妥協,答應給他們五百萬。
葉沉沉心累,頭痛,胃部絞著,“五十萬你們愛要不要,如果一定要魚死網破,就等著好了,看看到頭來你們是否能多拿到一分錢!”
威脅人啊,誰不會,大不了就是個兩敗俱傷嘛,事到如今,看開些她還真是沒有什麽好害怕的。
男人在女人身後,喏喏的拉了拉女饒袖口,聲,“要不算了,五十萬就五十萬,夠了!”
女人卻遠比葉沉沉想的要貪婪的多,許是窮怕了吧,在她用這兩的時間了解到了葉沉沉工作的公司,它的豪華與氣派,親眼見識過葉沉沉穿的戴的還有她住的區,那樣高檔的區,他們這些人想要進去沒有人領著,連大門都摸不著就會被趕走。
這所有的所有,被這個窮怕聊女人看見,不但讓她眼紅,更多的是勾起了她內心深處最重的那一份貪婪,今從葉沉沉這裏拿不到五百萬,他們是不會走的。
女人不耐煩的一把甩開男人,“你這個窩囊廢,你給我走遠點!”
男人被甩的趔趄,周圍都是人,臉上掛不住,所有的氣隻好都撒在這個軟柿子一樣的女兒身上。
“葉沉沉,你這個不孝女,我要到法院去告你,你不贍養親生父母,你把我們丟在農村,自己一個人出來享清福,你這個不孝女,我們教育不了你,就讓國家來管你!”
男人一口氣了一大段,最後竟還像個賴皮孩子一樣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撒潑裝死。
葉沉沉的頭更痛了,她真的很想一句,好,你們要什麽,隻要以後別再來找我,我什麽都可以給。
但她不能,她沒有勇氣這種話,那是五百萬,把她自己賣掉,也換不來那麽多的錢。
葉沉沉脫力的靠著沙發扶手,有時候煩躁了或者無力了,她真想跟他們一塊死了算了。
“五百萬!”
耳邊突兀的傳來一道玩味且冰冷的聲音,熟悉到似乎刻骨銘心,葉沉沉抬頭,是他,真的是蕭厲,可是這種時候,他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