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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大惡事

  鄭屠戶越想越害怕,事關生死,甚至會死得不明不白,這誰不害怕?

  可是,這其中涉及到了辛秘也同樣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兒,他又不敢貿然開口。


  剛才還殺氣騰騰,要弄死自己二老婆,要去找仇人玩命的他,此時糾結的撓著頭,稀裏糊塗的,就陷入到了橫豎都是死的境地。


  “看來你很糾結,是有難言之隱啊。”薑尋笑了笑,走到旁邊陪護用的舒適的大床邊,一翻身就躺了上去,道:“那你慢慢考慮吧,一晚上時間,想說了就告訴我。”


  薑尋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今晚就在這兒對付了,既然明確了以秦芸和久墨公司為目標,那就要按部就班。


  薑尋說睡就睡,當真有種天為羅蓋地為毯的灑脫與豪邁。


  而鄭屠戶則更糾結了,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輾轉反側的一晚過得很慢,但薑尋卻睡得酣暢淋漓,最近很忙,一直都沒好好休息,盡管不吃不喝不睡也不會對他造成影響,但吃喝拉撒睡,是本能,也是享受。


  第二天一早,護士來查房,大老婆來送早餐,小老婆來要錢,將原配與情人的本質展現的淋漓盡致,而做為現在的正室夫人二老婆卻沒有出現。


  鄭屠戶煩躁的將所有人都趕走了,顯然受了一整晚的折磨,現在仍然煩躁不堪。


  直到薑尋打著哈欠醒來,坐起身,沐浴在朝陽的光輝之中,雖然在伸懶腰,卻仍然給鄭屠戶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他忽然眼前一亮,猛然意識到,這不就是高人嘛,他能拆穿對方的陰謀,而且還在這裏留了一晚,這分明就是給自己機會,要拯救自己啊!

  鄭屠戶已然走投無路了,隻能把薑尋當做救命稻草,他立刻一臉諂媚將豐盛的早餐端過來,呲著牙傻笑也不說話。


  薑尋瞥了他一眼,笑道:“想好了,準備說了?”


  “說,說,說,我全說。”鄭屠戶態度極佳的說:“但是我說了之後,請您務必要救救我呀。”


  薑尋拿起手邊一個肉包子,美滋滋的吃了一口,沒有回答他的話。


  鄭屠戶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他咬咬牙,道:“其實我之前與他們合作過一次,我發誓,隻有一次,幫他們,利用我的生豬,冷鮮肉類食品來運毒!”


  鄭屠戶的聲音越來越小,原來這才是他左右為難,麵對死亡威脅都不願說出的事情。


  “我當時也是沒辦法啊,突然遭遇大規模的豬瘟,公司損失慘重,急需大資金來周轉,正好他們找上門,而且開始的報酬實在太豐厚,我還有數千名員工要養活呀!”


  鄭屠戶痛心疾首的說著,努力說的自己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因為他看到薑尋皺起了眉頭。


  毒啊!


  這世上恐怕沒有第二個人比薑尋更了解了。


  因為他是親眼見過晚清時期,那些大煙鬼放棄了尊嚴,出賣了靈魂,舍棄了一切,甘願當福壽膏的奴隸的模樣,那樣的人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人了。


  至於這東西帶來的其他影響,看看晚清時期割地賠款的屈辱曆史就知道了,這背後就有毒的功勞。


  現在不是有曆史學家說,洋人用堅船利炮和毒敲開了腐朽的清王朝的大門嘛。


  之前薑尋和蔣玉婷出去玩,也在一些場合看到年輕人吞雲吐霧,咕嚕咕嚕,蔣玉婷說那也是毒。


  這還真是屢禁不止啊,薑尋知道現在的天朝,是全世界對毒打擊最狠的國家,對於那些販賣散布這些惡魔的人,幾乎就是逮住就斃,可在當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他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死的危險。


  而且,買賣本身就是一個雞生蛋和蛋生雞的邏輯,因為有需求,才會有利潤,有了利潤,才會有人鋌而走險。


  薑尋親眼見過晚清時,一個家境殷實的人,抽上了這玩意兒之後,家族飛快的落寞,家產很快被變賣,破衣爛衫的他,最後將妻子推給別人,隻求能再抽兩口。


  這東西太可怕了,沾染上它,會讓人甘願出賣一切,甚至是靈魂和尊嚴。


  所以,薑尋的目光開始變得犀利起來,即便窗外豔陽高照,仍然讓鄭屠戶感覺到一陣森寒。


  薑尋參合進來,原本隻是為了秦芸和久墨公司,現在既然知道了這等惡事,他還真要管一管。


  看著鄭屠戶害怕的樣子,薑尋笑了笑,道:“”你不用害怕,我既不是警察,又不是法官,所以,你以前做了什麽我不管,我隻在乎的是你將要做什麽?”


  這個自然也是鄭屠戶最著急的事兒,對方已經對他動了殺心,而且裏應外合,二老婆也背叛了他,自然無論從身份,還是脅從運毒來看,都無法通過正常渠道來解決。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對方正麵硬鋼,把對方幹掉,那麽危機也解除了,秘密也能保住了,以後也不會再受他們威逼脅迫了。


  當有人提出一個你無法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提問題的人幹掉!


  薑尋眼看著這個屠戶的目光和表情變得陰冷而充滿煞氣,立刻就知道他要做什麽了。


  不過,這件事兒自己必須要插手。


  所以他果斷開口道:“你的二老婆既然能和他們一起謀財害命,說不定知道他們的勾當。


  既然他們裏應外合,你的二老婆是內應,那麽換個角度來看,你的二老婆同樣也能成為我們的俘虜。”


  “對對對,那婊子一定知道很多事兒!”鄭屠戶說道:“趁著現在她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她背叛的事情,我要先把她控製住。”


  鄭屠戶說完,直接打電話給自己一直養在外圍的兒徒。想要成事兒,都會布很多局,裏裏外外上上下下都要安插暗棋的,這家夥雖然是個屠戶,但能走到這一步,顯然也不少莽人。


  醫院是個隨便什麽人都能進出的地方,並不適合做臨時基地,所以,鄭屠戶吩咐完兒徒做事兒之後,他也帶著薑尋,來到了他家的老根據地,一個早已廢棄等到重建的屠宰場。


  即便已經廢棄多年,那股子血性與惡臭的味道仍然沒散盡,地上還殘留著黑乎乎的血漬,牆壁上還掛著生鏽的殺豬刀。


  猶豫鄭屠戶身患疑難雜症,隨時都有可能在睡夢中停止呼吸,所以現在就要更改遺囑,轉移財產,這裏理由實在是太充分了。


  所以他的二老婆幾乎沒有任何懷疑,就被假扮成律師的兒徒帶到了這裏。


  中間當然也聯係過鄭屠戶,這家夥說的更煽情,說是自己就算死,也要死在夢開始的地方,落葉歸根。


  一切都是這麽的合情合理,二老婆很快就出現了,白領麗人裝,隻是襯衣更緊,裙子更短,雖然有女總裁的高傲,但骨子裏還是有股子嫵媚。


  一進門她就嫌棄的捂住了鼻子,沒好氣的說:“這地方臭死了,你這人真是,不管到了什麽時候,都忘不了你殺豬屠戶的本質啊。”


  鄭屠戶冷笑一聲,道:“為什麽要忘呢,我現在也是個殺豬賣肉的而已。”


  鄭屠戶坐在一個石墩子上,這裏他爺爺坐過,他父親坐過,是殺豬之後放血的時候,屠戶休息的專座,上麵不但有豬血,還有他們家幾代人的汗水。


  “好端端的來這裏幹什麽,你身體不好,要是不想住院,就回家休息,或者我們出去旅行也好啊。”二老婆說著,完全就是對待將死之人的態度,想吃點啥吃點啥,能玩就多出去玩玩。


  “不用。”鄭屠戶平靜的說:“這座屠宰場就是我家的祖墳,我爺爺死在這兒了,我爹說將來也要死在這兒,我自然不能例外。”


  “你家的祖墳還真奇特,就不怕那些死豬的冤魂纏著你們報仇嗎?”二老婆像是打趣又像是詛咒般的說道。


  看得出來,她是真心瞧不起這個殺豬匠,但沒辦法呀,人家現在是生肉大王,億萬富翁,瞧不起他可以,但是不能和錢過不去呀。


  所以就像金蓮一樣,一旦遇到外界的誘惑,立刻就會叛變。


  所以古人說,娶妻娶賢,納妾納色,妾如玩物奴仆,即便有人背叛,是直接休了,還是直接宰了都沒關係,但是當家的婆娘,一定要端莊中正才行。


  鄭屠戶哈哈大笑,就是笑容越來越冷,二老婆有些詫異,突然覺得眼前越來越暗,轉頭一看,原來是那個‘律師’正在將大門關閉。


  “幹什麽?關門幹什麽?”二老婆有些驚慌的質問:“你不是律師?”


  ‘咣當’!

  大門緊緊關閉,那兒徒陰笑著說:“你想找律師,是要交代遺囑嗎?”


  “什麽意思?你是什麽人?老公,你們這是要幹什麽?”二老婆慌了,這時候知道叫老公了。


  她剛轉過頭看向鄭屠戶,卻發現鄭屠戶已經到了她身前,龐大的身軀,巨大的手掌,年輕時,堪稱力大無窮,數百斤的大豬,一個人就能搬起來扔到案子上。


  雖然已經年老體弱,但底子還在,所以,就這蒲扇大的巴掌輪起來,直接就把二老婆抽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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