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難道是我有病了嗎
“你的意思是?”裴亦桓稍換了一個坐姿,手臂慵懶的撐在沙發上,提起完美性感的下顎,一字一句地道:“我強你的?”
莫挽蒼白著臉頰還未言語,他又懶懶而嘲諷地添了一句:“你難道還沒睡醒嗎?”
很顯然,裴大總裁已經將他昨夜喝醉酒後的事忘得一幹二淨,更準確的說,那段記憶在他的腦海中早已成為了一片空白!
“我看是你沒睡醒,你全家都沒睡醒!”被他的態度氣的差點沒吐血,她渾身顫抖,隻想一巴掌甩上去!
“昨晚一個路易斯還沒滿足你,便讓你這般迫不及待的又爬上我的床!”裴亦桓的眼眸中掠過一片無情的森冷:“像你這樣的女人,真的很讓人惡心!”
路易斯與她糾纏的畫麵,還有她嬌嗔的神色與話語在眼前清晰的浮現。
熊熊如火焰般的憤怒終於衝破了理智,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再也忍無可忍地在裴亦桓的臉龐上重重地扇了一個耳光。
“啪——”響亮的一聲在房間中回蕩著,一時之間,房中的氣氛有些死寂。
眼眸徒然一眯,他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用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的莫挽,話語陰鷙而可怕的從薄唇中滑落而出:“你敢打我?”
仰起臉,咬緊牙根,莫挽毫不懼怕的盯著他——
裴亦桓狠狠地捏緊她的下巴,讓她的小臉逼近自己,甚至讓她清楚的看到眼眸中那炙熱的怒火:“你真應該感謝你是個女人!”
眉頭狠狠地一皺,她隻覺得可笑和嘲諷:“看來我還得真的謝謝你的仁慈,謝謝你糟蹋我,侮辱我!更謝謝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酒店被侮辱!”
“牙尖嘴利!”他的眼睛驟然一眯,盯緊莫挽那憤恨的眼睛:“讓路易斯上你這不是你的願望嗎?這會兒又何必故作清高?”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有病才會想被他上!”莫挽對著他嘶聲大叫:“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就是一隻蒼蠅,隻要一看到男人就像是看到蜂蜜就會撲上去,我沒有那麽卑賤,你更沒有理由那麽侮辱我!”
明明她是受害者,他憑什麽那麽理直氣壯,憑什麽那麽侮辱她!而她又憑什麽要受他這樣的侮辱!
眼睛中泛著一層水氣,她垂落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
這時,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隨後,裴亦風的聲音傳了進來:“二哥你醒了沒,我進來了哦!” 頓時,莫挽整個人僵化了,猶如石頭般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裴亦桓則是一臉的淡漠,沒有言語。
“你倒是開口說句話啊!”莫挽急的對他大喊!
“他進來不是更好?”裴亦桓直接冷冷地說:“你覺得他會認為是我強了你,還是你費盡心思爬上了我的床?”
“真是一個神經病!”莫挽發瘋的對著他喊叫!
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不可理喻的人,將自己喝醉酒後的事忘得一幹二淨,竟然還這麽理所當然!
“還有,他看到你這模樣出現在我的房間,你覺得,你還能在裴家繼續呆下去嗎?”裴亦桓輕挑嘴角嘲諷地一笑。
“你——”
推門的聲音在此時響了起來。
“我不能被發現!一定不能被發現!”低喃著,她咬緊下唇,心中一緊,如風一般的衝到了窗戶後。
眼眸嘲諷的眯起,裴亦桓正準備也跟著走過去時,這邊的房門已經打開。
裴亦風走了進來。
“哎呦二哥!聽說你昨天晚上喝酒了?”
裴亦桓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有什麽大驚小怪!”
“怎麽可能不大驚小怪!你喝醉的次數可是屈指可數?等等等等,昨天是幾號?”裴亦風突然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眸光一閃,他突然大叫出聲:“昨天可是十月十三號!左藍姐離開的日子,怪不得呢!”
左藍姐在二哥心中可是一直埋的最深,每年的十月十三號二哥總是會喝的伶仃大醉,從來沒有過意外!
裴亦桓不作聲,但深邃的眼眸中劃過了一抹幽光,暗沉,波濤洶湧,神色也有些壓抑。
昨天晚上本因為那個女人心中就有些許的煩躁,隨即又想到離開三年的她,那陣煩躁更是翻天覆地。
雖然是喝了不少的酒,但他記得自己從未喝醉過。
看到二哥不怎麽好看的臉色,裴亦風適可而止的打住了話題,深深地呼吸,在房間中左看右看,神色有些奇怪,眸光閃爍。
“二哥,你的房間裏有女人的味道。”
神色又恢複往常的淡漠,裴亦桓似有似無的掃了一眼落地窗後,冷然道:“有嗎?”
“二哥,我可是花間浪子,女人的氣息可是逃不過我的鼻子,你的房間中絕對有女人!”裴亦風一臉的篤定:“能讓二哥帶回家的女人,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瞧瞧她的真麵目!”
裴亦桓看著弟弟那模樣,眉頭一皺:“你的鼻子是狗鼻子?”
“二哥!”裴亦風重重的哼了一聲:“你竟然質疑我!我這就把那個女人找出來!”
沒有作聲,裴亦桓隻是輕啜著紅酒。
而裴亦風已經在房間中到處找了起來,彎腰看著床底下,沙發旁,躺椅上,書桌底下,書架旁,衣帽間,浴室,甚至連保險箱都看了,可都沒有人!
不肯信這個邪,裴亦風身形一動,已然向著落地窗而去:“我今天還就不相信了!”
走到落地窗前,他一手掀開窗簾,隨即打開了窗戶—— 裴亦桓眼眸一眯,握緊了手中的酒杯,房間中寂靜無聲。
陽台上空蕩蕩的,又沒有。
裴亦風高昂的頭耷拉下來,轉身,一臉擔心:“二哥,是不是我的嗅覺出了什麽問題啊?用不用去醫院看啊?”
聞言,裴亦桓眉頭攸然一皺,不相信她會憑空消失!
“二哥,你說我去醫院是不是要掛耳鼻科啊?這麽完美的嗅覺怎麽就出錯了呢?”身旁,裴亦風還在一聲接著一聲哀怨的念叨著。
懶得理他,裴亦桓放下酒杯,起身走到床邊扯下浴巾套上了長褲:“該吃早飯了,你先下樓,我換衣服。”
“哦!”應了一聲,裴亦風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還有些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