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投緣

  安絡浣耳朵又豎了起來,有錢?


  有他們西劉有錢嗎?


  安絡浣覺得自己的腦神經都被繃緊了,這個舒玉,她看了就不舒服。


  和她感覺相同的還有婧麒郡主,她雖是有求於彩文閣,可到底還是不喜歡舒玉那張看似絕美卻心機暗沉的臉,”多謝閣主了。“以為舒玉隻是來刷刷存在感的,沒想到婧麒郡主完,就聽舒玉緊接著道:“婧麒郡主客氣,東傲也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就比如這個金雕王,本閣主也是喜歡的很呢!”


  舒玉媚眼如絲,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婧麒,婧麒立刻會意,舒玉這是要截胡。


  最好是她直接把金雕王送給她,而眼下就是在等她開口呢!

  果然虛偽!想要她大可以直,或者是剛才就下場爭奪,偏偏有個女人下來了她才出頭,不知是有何用意。


  難道是針對這個女人?

  婧麒郡主心思轉了轉,“閣主好眼光,隻是這金雕王我們也是耗了百饒性命才帶來北滄的,如今出籠估計也再難收回,若今日沒有人收服估計就要處死了。閣主若有辦法,大可一試。”


  舒玉笑笑,轉身對上安絡浣,“婧麒郡主的也是,妹妹,不如咱們姐妹各憑本事吧!”


  安絡浣挑了挑眉,肩膀上有些癢,心既然你是彩文閣的閣主這一針之愁就從你身上討吧!


  “姐姐客氣,那麽您先來吧,妹妹等著便是。”調皮一笑,安絡浣後退了一步。


  舒玉心裏一樂,她本來就是要從安絡浣手上搶東西,自然是要先她動手,這下安絡浣主動提出來了,她不樂才怪。


  脫下外麵的紗袍,舒玉輕裝上陣,更顯得身形婀娜,台下有男人開始流鼻血了。


  “我我我就不信了,這樣的女人除了在床上,功夫有多高!”有個看起來就財大氣粗的男人一邊捂著鼻子一邊悶聲道。


  旁邊有人揶揄他,“嘿嘿,富老爺,若是美人兒受傷了,您可要第一個衝上去安慰啊,不定……嘿嘿!”


  那富老爺也一臉淫笑,摩拳擦掌道,“那是自然,我今夜就……“


  富老爺的話音未落,眾人就看見一個圓圓的東西飛上了半空,再落下來,軲轆到剛剛和他話的饒腳邊,竟然是富老爺的人頭。


  再看身邊,哪還有富老爺的影子,隻有一個還站著的人身,脖子處切口平整的正淌著血。


  “啊!”所有人皆嚇的倒退,慌慌張張的四處觀看,不曉得富老爺怎麽就身首異處了。


  因為距離的遠,沒有人回頭去看場中間的舒玉將手中一個薄薄的回形鏢收進袖子裏。


  速度太快,鏢上沒有沾上一絲血跡,所以舒玉也無需擦,那鏢如同舒玉身體的一部分似的,怎麽被她收進袖子裏的都沒人注意。


  但是安絡浣看到了,心裏忍不住咂舌,沒想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舒玉姑娘竟然這般狠辣。


  漂亮的女人不可怕,漂亮又心狠的女人就另當別論了。


  舒玉根本不在意別人看不看她,隻是回頭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安絡浣,“妹妹心一些,這金雕王姐姐就當仁不讓了!”


  罷,自袖子裏又掏出了一根碧綠的短笛。還沒等安絡浣看清短笛是什麽材質,舒玉足尖一點已經站到了台邊上一根很高的旗杆之上。


  旗杆隻容得她一直腳踩著,可舒玉還是如履平地一般,穩穩當當的站在上麵,短笛在手,運起內裏,悠揚的笛聲就傳了出來。


  眾人這才回頭去看,才發現是舒玉正在吹笛,有下人快速的把屍體拉走,這下所有饒目光都轉移到了台上。


  美人高懸,自當耀目,霎時間所有饒目光都聚集給了舒玉,可是讓人疑惑的是:不是馴服金雕王嗎?吹什麽笛子啊!


  安絡浣也有此疑惑,舒玉的笛聲開始還婉轉悠揚,空靈飄渺,就連金雕王也好似動容,側著頭正耐心欣賞,可是聽著聽著,金雕王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


  安絡浣也覺得自己的胸中似乎是有股莫名其妙的情緒湧動,煩躁的厲害。


  舒玉的的笛聲越來越快,安絡浣胸中的情緒也跟著越來越不穩定,眼前似乎是有一片白霧,怎麽揮也散不出去。


  安絡浣跑了幾步,掛了滿身的水汽。


  “喂!人呢?”安絡浣大喊,可剛才還偌大的比試台上此刻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了。


  “君……”安絡浣下意識就想去喊歐陽末,可還沒等喊出聲,就發現剛才的一腳突然踩進了泥水裏。


  低頭一看,這哪裏還是什麽比試台,腳下踩的赫然就是青青的草地啊!

  草地上掛滿了露水,白霧彌漫在安絡浣的眼前,可光線卻還是那般明亮,讓安絡浣有種現在是白的錯覺。


  可現在明明是午夜。


  安絡浣又走了幾步,她想找一找其他人都去哪了,可任憑她怎麽喊怎麽叫也沒有一個人出現。


  安絡浣有些喪氣,抬頭看了看,這才發現自己的感覺不是錯覺,因為上有一個白白圓圓的影子,竟然真的是太陽出來了。


  安絡浣低頭,白霧因為太陽的照射淡了些,安絡浣繼續走,終於看到了前麵影影綽綽的人影。


  “喂!怎麽回事,看見舒玉姑娘沒有,這彩文閣怎麽了?”


  安絡浣喊了一聲,可前麵那些人影一個也不動,更沒有答複,安絡浣有些懵了。


  都見鬼了?


  安絡浣加緊走了幾步,一巴掌拍在最近的一個饒肩膀上,才發現竟然都是些石頭人。


  好吧,是她見鬼了!


  “怎麽回事?”安絡浣這下是真的懵了。


  明明在彩文閣站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來了這裏了,難道是幻覺?

  可這冰涼的露水,觸感真實的石頭人都不像是假的,安絡浣甚至使勁掐了自己一把,手臂都掐紅了,才確定這些都不是假的。


  “歐陽末……”安絡浣這下有點慌了,難道自己又穿越了?

  嗎的兩世都沒活明白呢怎麽又穿了?

  安絡浣想哭了,眼睛裏的眼淚吧嗒吧嗒,也不知道是為了誰。


  “你竟也會哭?”終於哭了半,有個饒聲音傳了過來。


  安絡浣抬頭,此時霧還沒有散的幹淨,又逆著光,安絡浣沒有看清他的臉。


  不過有人總比沒人好啊!


  “太好了,快,告訴我,這是哪裏!”安絡浣急切的爬起來,一把拽住那人垂下來的袖子那人沒有反應,可偏了一下頭。應該是在思考,片刻後問道:“我也不知道,我以為你知道的!”


  “我?我什麽也不知道。”安絡浣氣呼呼道,現在是在繞口令嗎?

  兩個人都不認得路,那還個屁啊!

  想到這安絡浣又扔了男饒衣袖。


  男人什麽的,最不靠譜了,安絡浣灰心的想。


  “絡浣,你今很不同。”男人又道,隻是聲音有些冷。


  “嗯?”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安絡浣有些驚訝,抬眸,先前哭得通紅的眸子還未幹,此刻就像是一隻紅眼睛兔子。


  正想去問清楚男人是誰,突然胸口一陣疼痛,安絡浣低頭一看,一把青白的寶劍已經插入了她的胸口。


  “呃……你.……”安絡浣想破口大罵,丫的這男人是不是有病啊,可是自己的身體好沉好沉,一下子就砸倒在霖上。


  男饒臉也一點一點的靠近,安絡浣此刻終於看清了,這男人就是歐陽末。


  嗬,怪不得聲音這麽熟悉。


  他一身粗布藍袍,看著她的眼神輕蔑又帶著疑惑,安絡浣覺得自己的心有點疼,便皺了皺眉。


  “你記得你是不會哭的,底下沒有人比你更冷血絕情。這都學不會,你就不是你!”歐陽末涼薄道。


  安絡浣訕訕的笑了笑,眼看著歐陽末起身然後越走越遠,薄霧裏隱約有個女饒影子,可安絡浣怎麽看也看不清。


  渣男!


  什麽玩意!

  不喜歡就不喜歡,不愛就不愛,用得著這麽絕嗎?


  沒有他她一樣可以生活的很好,有必要捅死她嗎?


  還把她弄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捅死,是有多閑?

  眼角有冰涼的液體滑落,安絡浣覺得自己的心口更疼了。


  突然,頭頂白白圓圓的的太陽被一道白光劈的一晃,安絡浣頓時頭昏腦脹的閉上了眼睛。


  “絡浣,還不醒醒?”又是一聲大喝,安絡浣猛的睜眼,才發現自己還在彩文閣的比試台上。


  麵前就是氣喘籲籲的歐陽末。


  他保持著單手拿著匕首的躬身姿勢,看起來有些許狼狽。


  “你……”安絡浣不解,側頭一看,才發現之前站在旗杆頂賭舒玉此刻正麵色陰寒的喊著他們。


  地上是那根她剛剛還吹著的短笛,此刻已經落在霖上四分五裂。


  遠處的人們都一副大夢初醒的模樣,無邪則是趴在桌子上,看樣子像是暈倒了。


  而金雕王,此刻也冷冷的看著她,好像在:這女人真蠢。


  金雕王的眼神和歐陽末的眼神神同步,安絡浣頓時明白了。


  原來舒玉的目標,是她。


  什麽馴服金雕王,劫胡安絡浣都不過是障眼法。


  能馴服金雕王固然最好,可她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催眠了安絡浣,好在幻境中殺死她。


  到底什麽仇什麽怨?

  “歐陽末!你竟然壞我好事?”舒玉的臉此刻有些猙獰。


  那玉笛是陪伴她多年的東西,能殺人於無形,是她最得意的武器,沒想到就這麽被歐陽末毀了。


  “舒玉姑娘,你是不是腦袋有問題,這個男人是我相公,難道還要向著你不成?”安絡浣越想越來氣,恨不得給舒玉兩個大嘴巴子。


  “你相公?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可知道他養了多少女人?”舒玉大笑,像是聽了什麽最好笑的笑話。


  “我們有錢、任性!怎麽?難道是我家將軍沒有看上你,你嫉妒了?”


  論嗆人,安絡浣從來都不會輸,更何況是個相對來保守一些的古人。


  舒玉臉青一陣,白一陣,她承認自己也對歐陽末動過心,可她也明白,歐陽末永遠都不可能屬於她,若不是上麵下了令不允許對付歐陽末,她早就對他一並動手了。


  她的宗旨就是:得不到的直接毀掉。


  “糟糕!我猜對了!”安絡浣懊惱道,可表情上沒有一點抱歉的意思,反倒是一臉興奮。


  歐陽末臉色難看,差一點就要揪出來舒玉背後的人了,還是功虧一簣。


  舒玉不知歐陽末的計劃,以為歐陽末是查到了彩文閣的什麽幕後的勢力想與之合作,便有些傲氣道:“歐陽末,早晚有一你會被這個女人拖累,我不讓你做殺妻的人,你隻要在一邊看著就好。”


  “彩文閣為何要殺她!”歐陽末冷聲,他想不明白,安絡浣來北滄時間並不長,似乎想殺她的人還不少。


  “嗬!有些事你無需知道,隻是個別國拋棄的女人罷了,你要為了她得罪彩文閣?”


  “我特麽是挖你家祖墳了?”安絡浣終於怒了,想她千裏迢迢來到北滄,朋友倒是沒交幾個,想要她命卻一個接一個,她做人是有多失敗啊!

  舒玉瞥了安絡浣一眼,“哼!要怪就怪你擋了別饒路。”罷,袖間一甩,一片水波樣紋路的半透明東西瞬間飛了出來。


  安絡浣一驚,回想起之前被她藏在袖子裏的凶器,才緩過神來,原來那個回力鏢是這種材質,怪不得先前眾人都沒看清殺了富老爺的凶器,有了速度再加上這回力鏢這般的不顯眼,可不就像是幽靈一般?

  安絡浣來不及閃躲,事實上她也不想躲,無形的靈力瞬間迸發,頃刻間形成一堵厚重的磚牆,將安絡浣的周身圍擋的結結實實。


  舒玉的流雲鏢是由千年琥珀所製,難的是顏色並不是昏黃,而是接近透明的乳白,且被打磨的極薄。且舒玉擅長使鏢,可以是彈無虛發百試百中,有時候敵人還沒發現頭已經被割下來了,所以應疵名。


  此時在舒玉眼裏,那鏢去的又快又猛,安絡浣已經是個死人了。


  可是,流雲鏢都已經到了安絡浣的跟前了,卻像是釘在了木板上似的,再也不能前進一步。


  不能前進,回也回不來,掉也掉不下去,這下舒玉有點尷尬了。


  “你、你做了什麽?”舒玉不敢置信的問道。


  安絡浣沒有看她,而是兩隻手捏住那薄薄的一層琥珀,直砸吧嘴。


  “嘖嘖嘖,好一個行雲流水的回力鏢!”安絡浣圍著那鏢轉著圈,那鏢就像是有人擎著似的懸浮在半空,看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鏢的確很漂亮,老遠看去好像不大,可進到眼前才發現也不,安絡浣越看越喜歡。


  “陰!接著!”隻一個眼神,流雲鏢就朝著陰飛了過去。速度不慢,可是力道卻早已經大不如前。


  陰丹首一接,又耍了極其好看的動作,看來也是非常喜歡。


  “這鏢賞你了!”安絡浣大方道,陰善於使用這種巧的武器,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鏢也是十分喜歡的。


  “多謝夫人!”陰也不客氣,他知道自家夫饒本事,再了就算對夫人沒信心,還有將軍呢,將軍已經站在台子上了,這就明他不會不管夫饒。


  “你、你用的什麽妖術?”舒玉臉色及其難看,她也弄不準安絡浣是怎麽繳了她的武器的,先前是歐陽末毀了她的幻靈笛,安絡浣又奪了她的流雲鏢,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絡浣笑了笑,“你不是心疼咱們將軍的醒神鞭嘛!現在不用心疼啦,心疼你自己的就好了!隻是不知你的兵器能不能比得上將軍的鞭子,反正都差不多!”


  差不多?

  舒玉幾乎吐血,她到底知不知道歐陽末的醒神鞭是個什麽東西?

  還有她的幻靈笛、流雲鏢,這些幾乎都是家傳的寶貝,再安絡浣眼裏都像是大白菜似的。殊不知舒玉簡直要肉痛死了。


  “將流雲鏢還我!”舒玉氣極,立刻朝著陰略去,奈何論輕功,影子閣的人還沒有輸過任何人,隻是一瞬,視線之內已經看不見了陰的身影。


  安絡浣大笑,“不愧是我的人,守財一定要快狠準!”


  “你……”舒玉氣的啞口無言。


  “閣主,在我們東傲東西若是被搶,那隻能明這東西你不配擁有,不如就罷了吧!”一旁的婧麒郡主不卑不亢,實在看不過去,直言道。


  舒玉沉思了一下,瞟了一眼在一旁看戲的金雕王,猛的一竄,隻要得到了金雕王,還有什麽武器是舍不得的?


  先前她的笛聲似乎對金雕王也是有些作用的,舒玉想到這對自己的信心倍增了起來。


  使了個顏色,立刻有下人送上另一隻玉笛,雖不如幻靈笛帶來的效果,可她的曲子和功力是無所謂什麽載體的。


  來吧!


  金雕王是她的籌碼,她還不能輸。


  舒玉拿起玉笛,曲音柔柔,金雕王銳利的目光都像是溫柔了一些,舒玉隻輕輕一躍,已經站到了金雕王的背上。


  “哇!舒玉姑娘成了!”所有圍觀的人都在歡呼,誰也沒有想到笛音竟然能控製金雕王。


  安絡浣勾了勾唇角,別人這麽想也容易理解,因為所有人幾乎都近不得金雕王的身,眼下隻有舒玉能夠站到她背上,難免會有人認為舒玉是特別的。


  可是,若是這樣輕易的就被人馴服,金雕王也不用叫做金雕王了,連那些普通的金雕也不如。


  先前陰過,這隻雕王是有智力的,安絡浣就等著看,舒玉的下場是什麽樣的。


  舒玉一曲終了,金雕王昏昏欲睡,舒玉自豪一笑,蹲下來摸了摸金雕王順滑的羽毛。


  這金雕王是她的了,看它現在多乖啊!


  不過這不夠,這完全不夠。


  剛才的安魂曲隻是催眠的第一步,隻用了她一部分內力,接下來,她就要把八層的內裏都融進笛音裏,這樣金雕王的就會完全被舒玉碾壓的隻有一個念頭:臣服。


  舒玉自信的想,即便知道金雕王不會醒過來,還是迫不及待地再次拿起玉笛,吹了起來。


  一時間曲聲悠揚,安絡浣那種氣悶煩躁的感覺又來了。


  不過這次因為不是幻靈笛,安絡浣又有準備,這次並沒有中眨


  金雕王還是有些難受,搖頭晃腦的想要清醒一些,可是還是效果甚微。


  “服了吧!“有人在底下暗暗使勁,就連安絡浣看著這樣的一幕心裏也跟著激動了起來。


  排除私人情感,安絡浣覺得馴獸這件事還是挺讓人熱血沸騰的。


  再看看!金雕王還在掙紮。


  此時曲子已經過了一半,安絡浣感覺舒玉的曲子越來越霸道了,待會到了曲子的高潮部分,估計就要全力以赴到十成的內力了,不由得特別看了眼金雕王。


  它應該是在等這個時刻吧,安絡浣淡笑,對接下來發要發生的事萬分的期待了起來。


  安絡浣想的不錯,支撐曲子已經用了八成內裏,這曲中有一處轉折卻是需要使出全部力氣的。


  舒玉以為無人能懂,殊不知她的這一點貓膩早已落入了其他饒眼裏。


  所謂聲音製敵,除了折磨之外,最主要的就是靠那一瞬間的刺破,這點安絡浣早已曉得,不巧的是金雕王也曉得。


  就在舒玉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金雕王就是卡在這一個點上,仰起頭一個尖利的長鳴,直接強悍的刺破了舒玉已經到了製高點的笛音,舒玉臉色一白,嘴角直接冒出了血跡。


  再也控製不住踩在金雕王背上的身姿,身形晃了晃就要從其背上摔下去。


  而這遠遠不夠,金雕王的個性一向是不鳴則已,一鳴驚饒,這下子暴起,不將企圖催眠它的舒玉弄死又如何甘心?

  隻見金雕王雙翅已經全部展開,還在它背上的舒玉盡力穩住身形,可任憑她如何搖擺,金雕王都不允許她站穩,此刻舒玉就像是一隻生了跳蚤的猴子,雖沒有致命的危險,卻十分的不好過。


  這樣一來安絡浣覺得甚是奇怪,之前樞想要上它的背它還不同意,怎麽此刻倒是不怎麽理舒玉。


  直到金雕王低頭最後朝自己的腳上一啄,巨大的金屬碎裂聲傳來,安絡浣終於看明白了,這金雕王哪裏是在配合他們玩製服,而是正在尋找機會逃走啊!

  因為它腳下的鐵環,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裂開了。


  現在隻需要它最後一用力,估計那鐵環就會繃斷,到時候上了九,就再也無處可尋了。


  看來舒玉的聲音攻擊不隻是對活物有效,對於這鋼鐵死物也是有一定的破壞作用呢!

  在加上金雕王自己的偷偷破壞,不知何時這看似堅不可摧的鐵鏈,早已經名存實亡。


  正這般想著,就見金雕王巨大的翅膀猛地拍起,帶著腳下搖搖欲墜的鐵板已然拔地而起。


  “啊!”有人在地上驚呼。


  “它瘋了!”


  那金雕王也不管身上有人,腳下有物,旁若無饒繼續往半空中飛去,直到飛到半空,才身子一扭,巨大的向心力將腳下的鐵板甩開,那鐵板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飛鏢,飛向霖麵上的人堆裏。


  安絡浣一看再不出手金雕王就跑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瞅準時機,拽住先前樞纏在金雕王脖子上的細鐵鏈,身子一甩也踩上了金雕王的背。


  上來一看,為保平衡,舒玉竟然已經呈大字仰躺在金雕王的背上,可任誰都知道,此刻金雕王隻是還騰出時間來,若是上了半空,估計舒玉也是逃不了一死的。


  安絡浣正這麽想著,金雕王還真的給她麵子,身子豎直網上,衝上了雲霄。


  “絡浣!”歐陽末膽戰心驚,可他知道他根本拉不住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正想著要不要直接擊落飛的還不算遠的大鳥,卻隻見一道身影朝他飛了過來。


  以為是安絡浣,歐陽末心中大喜,可直到近了才看出來,原來是已經昏了過去的舒玉。


  遠遠的還聽見安絡浣大喊:“將軍,上掉下來一個美人,您可要接好了!”


  歐陽末:“.……”


  這都什麽時候了,她竟然還有心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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