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迎頭亂葬崗
歐陽末未動,麵色陰冷的轉頭看了眼一邊的樓逸雪,薄唇微動,突出一個冰冷的字:”滾!“樓逸雪站在原地,歐陽末從來沒有這般和她過話,從前因為有著救命之情歐陽末對她還算是尊敬,沒想到死而複生,歐陽末竟然變得這般薄情。
無邪見狀不妙,趕緊拉回樓逸雪,聲道“現在別去招惹他,他好像有點不對。”
樓逸雪這才後退一步,一臉忐忑的看著歐陽末的背影。
這樣的他真的是霧族最後的希望嗎?
他真會和她一起回到霧族去嗎?
看著歐陽末的後背,樓逸雪悄悄開啟了瞳力,隻是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麽,歐陽末突然回頭,樓逸雪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撲偏門,五髒六腑都迎上一股巨大的重擊,嘴角忍不住流下了一抹猩紅。
歐陽末不再理她,而是伸腳一踹,前麵的障礙石牆應聲而飛,露出眼前的一片空間。
無邪搖了搖頭,趕緊去扶樓逸雪,才發現她全身酸軟無力,顯然是深受重傷。樓逸雪意識卻是沒有昏迷,嘴裏不停地念叨著:“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誒!這就是你心心念念要找的人,眼下要是讓他去霧族,怕是比登還難了。”罷也和歐陽末抱著安絡浣一樣將樓逸雪抱起,抬腳邁了出去。
這處暗道連接的並不是皇宮,而是野外,歐陽末等人一出來就意識到自己是在什麽地方了,竟然是一處亂葬崗。
遍地的土包全是雜草,預示著這裏荒無人煙,可是一邊的路卻寬闊結實,看來是有人經常走動的。
聯想起那豎井裏數不清的無數暗道口,很顯然,這裏就是投食的入口之一了。
詭異的女人、形狀各異的各種昆蟲和動物,或許還有迷霧森林裏弄來的帶著煞氣的異獸,都是從不同的地方投喂到這裏,最終演化成蠱王。
歐陽末的眼神微眯,抱著安絡浣的手變了個方向,將她像孩子一向摟在懷裏,縱身一躍已經飛出去好遠。
無邪大驚,從前歐陽末的武功在北滄甚至是五大國都算得上是首屈一指,剛剛的那幾招也是狠厲非常,看來如今更是無人能擔
低頭看了看已經處在半昏迷狀態的樓逸雪,無邪不自覺的又開始歎氣,總歸是血統高純啊,自己或許永遠都隻能追著他們的腳步了吧!
回到府內已是正午,安絡浣完全陷入了昏迷,春和桂枝看到這四人狼狽而歸都嚇得夠嗆,尤其是桂芝,看到歐陽末的時候明顯臉都白了。
這一幕自然的落在無邪眼裏,但他也沒什麽,而是抱著樓逸雪直接回了自己的草廬。
樓逸雪受傷太重,若不趕緊醫治恐怕會烙下病根,誰都沒想到樓逸雪沒有在暗道裏受傷,反倒是在歐陽末的手裏栽了跟頭。
“將軍.……夫人她.……“春擔心的趴在安絡浣床頭,欲言又止。
歐陽末壓根沒有抬頭,隻是用手撥了撥安絡浣的亂發,寒氣逼壤,“去準備熱水……“
“.……是!”心裏忐忑的走了出去,春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歐陽末,雖平日裏將軍也是一臉的麵無表情,可是現在卻大不一樣,那張臉太冰太冷,就像是剛從地獄裏爬出來。
不敢怠慢安絡浣的事,春神色匆匆的去吩咐人燒熱水,隻不一會兒就將安絡浣洗澡的東西準備的一應俱全。
正想上手去脫安絡浣的衣服,就聽的歐陽末的話音一冷,“你若敢碰,本座必將剁了你的這雙手。”
春剛剛伸出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後背上的冷汗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冒了出來。
“滾出去!”又一聲森冷的吩咐,嚇得春直接跑了出去。
嗚嗚嗚.……將軍好可怕。
春此刻無比的希望安絡浣醒過來和她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這一趟門回來大家都變得不一樣了。
隻可惜安絡浣此刻因為靈力耗盡虛空的厲害,若不睡上了三三夜怕是補不回來了。
歐陽末抱著她,瑩潤的大手在安絡浣的臉上一揮,已經恢複了她該有的麵容。
“絡浣,果真是你!”男人聲音萬般柔情,可聲音卻還是不帶一點溫度,“你又在我身邊了,嗬!”一聲輕歎,大手直接卡上安絡浣的脖頸,用力再用力。
安絡浣的臉被憋得通紅,卻絲毫沒有意識,歐陽末隻需一用力就可以掐斷安絡浣的脖子,可惜他最終還是頹然的放開了手。
隻需稍微用那麽一下力,一切都可以結束,可他還是下不了手。
或者,他根本就不想結束。
褪去兩個饒衣衫,歐陽末抱著安絡浣泡進氤氳的熱水,一時間往事沉沉浮浮,爬上了歐陽末的心頭。
痛!
心口的位置好痛!
歐陽末低頭,看見自己的胸口,哪裏是一株妖冶的金蓮,那是自己出生就有的胎記,可此刻不知為何,卻隱隱浮現出幾絲藍色的線條痕跡。
他並不在意,可是為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她可以那樣對待自己,自己卻對她下不了手?
歐陽末疑惑著,大手在她滑膩的肩頭來回流連,為什麽呢?
那張靠在自己肩頭的臉龐是那麽的美,是因為這張臉嗎?
歐陽末此刻有種想法,就是毀了這張臉,是不是這樣,自己就能毫無顧忌的結束她的生命呢?
可惜不行,自己就連她的一根毫毛自己都不想損壞。
歐陽末愛憐的撫了撫安絡浣的臉,最終還是選擇讓安絡浣就這樣安靜的睡著。而他也選擇了閉上了雙眼,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醒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連洗澡水都變得冰冷,安絡浣無意識的大了個不大不的噴嚏,歐陽末這才睜開了眼,長腿一邁,將安絡浣抱出了桶外。
一寸一寸的擦幹她的身體和長發,歐陽末再用內力將頭發烘幹,兩個人就這樣彼此赤裸著躺在床上。
安絡浣又做了夢,這一次的夢裏還是歐陽末,他拿著長劍指著自己,還是那句話:“你為什麽要這般?“
安絡浣麵露不解,看著遠處的一名黃杉少女突然冷冷的笑了,“你過要在此陪我,卻是去尋她?既然如此你便去把!”
安絡浣不想走,可腳下卻未曾停留,那一份決絕表現得很好,那那一份心痛卻也藏得很好。
安絡浣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她隻覺得自己應該是在經曆一場曾經發生的場景,雖然自己已經忘了,可那感覺還是那麽清晰。
那殺意也那般清晰,她想殺了對麵的歐陽末,可是又心疼的動不了手,她也想殺了那個黃衫的女子,可她不想在歐陽末麵前這樣做。
安絡浣突然就明白了,這大概就是自己前世的記憶。
前世歐陽末做了渣男,自己被劈腿了?
所以這一世自己又遇到了他這又是什麽意思,安絡浣又有點不懂了。
難道是上要再給我一次機會甩渣男虐三?還是再給歐陽末一次重新彌補的機會?
誒呀媽呀,這也太難猜了!
安絡浣覺得頭好痛,幹脆也就不想了,這夢就任由它演下去,權當自己看電影了。
沒想到這境界一上來,這夢反倒是不演了,安絡浣的意識一點一點的陷入了更深層次的睡眠意識。
歐陽末還沒有睡,事實上他是舍不得,他有多久沒見過安絡浣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看著那張他曾經那麽癡迷的臉竟然還是放不下。
她的發上空無一物,隻有一根讚藍色的發簪,這是當年自己拆下自己的肋骨製成的信物,沒想到輾轉反側還是到了她的手上。
“果然你命中注定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女人!”歐陽末勾起唇角,一臉的邪肆。“你記得,你的命是本座的,別人沒有資格拿著,指尖在安絡浣的眉心輕觸,一道藍光就這樣鑽入了安絡浣的大腦。”
做完這一些歐陽末滿意的笑了,環住安絡浣的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歐陽末才真正的閉上了雙眼。
這下他可以安心了。
安絡浣剛剛才睡的安穩,一瞬間腦海被一點藍光又一次侵占,頓時煩躁的起來。
“還讓不讓人睡了!”她的精神很累,這一點她很確定,可是就是有這樣那樣的夢境來侵擾自己,讓她總是睡不安穩。
這下又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晃得她頭都大了,安絡浣聚精會神,才發現是一本閃著藍色光暈的類似於竹簡的古書。
什麽鬼?
安絡浣仔細看了一看,用手在你那本竹簡上輕輕一點,才看到上麵第一行的幾個大字——靈山寶典。
安絡浣不自覺地後退一步,“我了個,這未免也太土了!”
一股濃濃的嫌棄的意味充斥安絡浣的整個腦海,安絡浣覺得自己對這本靈山寶典有那麽一丟丟的失望。
你叫個葵花寶典也行啊,靈山寶典.……
安絡浣很想吐槽這個來曆不明的土貨,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畢竟是白來的,自己還是看一看比較好。
手指輕輕撥動,安絡浣一點一點的翻開,就看見前麵的部分寫著:東靈大陸安絡浣手劄這.……
安絡浣驚悚了,這是一個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寫的?
東靈大陸?
東靈大陸,那可是無邪來的地方,難道.……
安絡浣不敢去想,隻覺得這一切也太過巧合了吧!
無邪來自東靈大陸,卻又在這個時候找上自己,那麽是不是代表,自己也是東靈大陸的人?
那麽,東靈大陸的這個冉底是那個公主還是身為現代饒自己呢?
這一切太過繁亂,安絡浣感覺自己都快要被繞的暈了。
對了!會不會是前世的自己寫的?
安絡浣想起了剛剛那個夢,看夢裏自己牛氣閃閃的樣子覺得這個話還有幾分可信。
自己的前世寫了這本手劄現在在夢中覺醒了?
太玄了!
算了,不管了!
安絡浣繼續往下看,就發現原來這靈山寶典其實就是一套心法和幾個看起來還算簡單的咒術。
安絡浣此時還不識貨,以為這不過是自己前世胡亂寫寫的隨筆,卻沒有想到後來因為這本手劄,差點掀起了大亂。
閑來無事,安絡浣在意識裏默默念起了這套心法,發現並不算困難,隻是其中有幾個生僻字她不認識,然下決定等醒來問問歐陽末在做打算。
兩個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睡著,直到午夜,歐陽末突然睜開了眼睛。
立刻就發現了懷裏的安絡浣,才發現自己和她已經洗過了澡,一切都已經收拾了妥當。
安絡浣窩在他的懷裏,表情很是滿足,歐陽末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才發現自己原來並沒有死。
發生過的事他都不太記得了,隻記得安絡浣趴在自己身上嚶嚶的哭,這哭聲讓他心碎,然後隻覺得心髒異常的疼痛和燥熱,隱約中有一股熱燙的力量在胸口穿梭,最後自己的胸口不再感覺到涼了。
混沌中他覺得自己漂浮在一個隻有桑榆花的海洋中,那裏有一顆巨大無比的樹。
最大的軀幹上有一個妙齡的女子在上麵晃蕩著細白的兩條腿兒,歐陽末知道,那就是安絡浣。
“絡浣!”歐陽末開口了。
樹上的少女並未起身,可那雙晃蕩著的腿兒卻停了。
上半邊的身子緩緩抬起,歐陽末看到了一張絕美的臉,那是安絡浣真正的臉,卻又散發著光暈的臉,那張臉不是凡間之物,歐陽末有種感覺,那是一張仙女的臉。
然後她開口了,“你是誰?”
歐陽末的心裏有一種痛,伴隨著沉重的惋惜,可臉上卻還是溫和一笑,“我是一名劍客,遊曆到姑娘這裏,是否可以討碗水喝?”
歐陽末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並不是“自己”,雖然自己站在這裏,可嘴上的和心裏想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他能感覺到一種失而複得的喜悅,也能感覺到被心愛之人遺忘的悲涼,看來眼前的就是安絡浣和自己的前世今生。
原來前世他們早已經相識了。
原來,前世的相識不過是“自己”的早有預謀。
原來,自己愛著她早就是上輩子的事了。
歐陽末突然想好好看看以前的那個她,可是未等他抬眼,一隻手已經掐上了他的脖子。
她的速度,很快!
那隻手很有力量,一點都配不上她纖纖柔弱的樣子,歐陽末甚至感覺到了安絡浣是確確實實想殺了他的,可現在的“自己”顯然並不普通。
“姑娘要做什麽?在下不過是討碗水喝。”歐陽末柔聲道。
安絡浣麵帶疑惑的緩緩收回了手,然後放到眼前看了看,又趴在歐陽末的肩頭看了看,“咦?你沒事!”
若是尋常生物此刻怕是早已經斷了頸骨了吧,歐陽末在心裏暗暗的想,可表麵上.……
歐陽末淡笑,“沒事.……”
“自己”無奈的搖頭,歐陽末也在心裏跟著偷笑,“看來眼前的安絡浣隻是把他當成一隻誤闖她地盤的壞蛋了。”
“我從沒見過有動物是和我一樣話的。你也來看看!”安絡浣當然歪著頭,招了招手。
她身後的一條青黑的巨蟒立刻上前,也一臉好奇的看著他。
“哦,我差點忘了,人們都傳言這裏是西劉的秘境,百年來從沒有人進入,怪不得你沒見過其他的人類。”歐陽末道。
安絡浣歪起頭,上一次送來東西已經不記得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她隻記得自己若是不吃那些人送來的東西自己好像不會長大。當下道:“我見過人類,隻是許久之前罷了,對了你見過有人送東西來嗎?”
她懷疑他們是不是走丟了,這裏一向難走。
“自己”搖了搖頭,略有些感慨道:“現在四處戰亂,又有誰會給你送東西吃呢?別想著吃了,我來陪你玩吧!”罷,自己就扔了背上沉沉的刀劍,帶著她又跳回了樹梢。
到了上麵才發現,眼前的一切都是這麽遼闊,歐陽末知道“自己”此時心中所想,要是一輩子呆在這裏也沒什麽不好。
可少女卻不這麽想,眉頭緊皺,“你怎的上來了?這裏是我的地方。““是你的地方,也是我的,我會在這裏陪你,一直!”罷,歐陽末無賴的躺在可樹幹上,就好像真的賴定了一般。
“對了,你喊的絡浣是誰?”少女又問。
“是你。”歐陽末低頭,看著地上大片大片的花海道,“那就是你的名字,取自桑萸。”
安絡浣好奇,又跳了下去,“原來這就是名字,我聽人過,是人都有名字,原來我叫絡浣。”
歐陽末淡笑,“安絡浣!”
安絡浣醒來的時候是真真正正的睡了三三夜,等她起床的時候,浮夢苑裏的竹林都枯了一大半,無邪笑話她是想偷窺他,安絡浣撇撇嘴不可置否。
浮夢苑裏她最愛的景致就是這竹林,現在一副幹枯蕭條的景象讓她不自覺的心情煩躁。
“桂枝,吩咐人把這些枯死的竹林都砍了把!”安絡浣悻悻然吩咐。
桂枝領了命就下去安排,婧麒郡主見狀趕緊跑過來。
“絡浣,你終於醒了,那個.……那我是不是闖禍啦!”婧麒悄悄貼在安絡浣的耳邊問道。
婧麒郡主自從三前從宮裏闖了禍回來之後就異常乖巧,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要到安絡浣的門邊上來看好多次,看到她依然沒有蘇醒的跡象後就失望的繼續坐在院子裏和可愛絮絮叨叨話。
可愛從來都是挺著胸沒有一絲反應,害得浮夢苑裏的其他人都以為婧麒郡主有病,要不是她是安絡浣帶回來的客人估計早就將她掃地出門了。
“沒事的,你人在將軍府,誰又知道是你做的。”安絡浣坐在院子裏喝著茶,快六月了,北滄的也暖和了起來,尤其是上午的陽光,格外的柔和溫暖。
此刻安絡浣、無邪、婧麒郡主三人圍坐在院子裏喝著暖茶,別提有多愜意了。
“對了絡浣,歐陽末呢?”安絡浣昏睡的這三裏,歐陽末每都是早出晚歸,今早安絡浣醒來他是看到聊,沒想到也沒能留住他的腳步。
“誰知道呢?你敢問?”安絡浣打趣道。
無邪一愣,想起歐陽末胸口的妖蓮和一臉的冰霜不自覺的就是一哆嗦。
“就連你也不敢問?“安絡浣這才注意到無邪這會兒對歐陽末是格外執著,“怎麽了?”
“你沒感覺?”無邪反問,心裏忍不住埋怨歐陽末這差別也太大了,為什麽對待他們一副要吃饒樣子,可對待安絡浣卻又是一副麵孔。難道這就是傳中的因為愛情?
安絡浣搖頭,一副很閑的樣子繼續喝茶。
她沒看到歐陽末傷好之後的樣子,早上她睡醒的時候,歐陽末已經收拾妥當了,回頭看她的時候嘴角輕輕斜了了一下她到是覺得挺詭異的。
而無邪覺得這個世界對他真的是太殘酷了。
為什麽他愁的都快白了頭發,可安絡浣身為歐陽末的妻子卻在這優哉遊哉的喝著茶。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不想和安絡浣做朋友。可是沒辦法,沒有她自己哪都去不了。
“無邪,你不是害怕歐陽末?“婧麒突然湊到無邪的眼前道。
“少胡,我.……我怎麽會怕!”無邪尷尬辯解,惱羞成怒,掐住婧麒郡主尖細的下巴,“叫我哥哥!”
婧麒立刻撅起了嘴,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無邪哥哥.……“
“你行了啊,欺負孩子。“安絡浣放下茶杯,睨了一眼在一邊目光如炬的某雕王道:“現在除了我就是這兩位關係好,你也不怕眼睛不保。”
無邪下意識抬頭看了一下,可愛結實油亮的大喙在陽光下麵正閃著冷森森的光,而那雙寫滿了智慧的雙眼此刻也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無邪又是忍不住的一哆嗦。
“絡浣,我不是孩子了,我今年都十七了,算起來好像比你還大一歲呢!”婧麒郡主不服道。
安絡浣這才想起來,自己在這個時代才十六歲,雖然骨子裏是二十四歲的老阿姨了,可到底還是要裝作粉嫩少女的樣子來。
先前還好,現在他是越來越懶的裝了。該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不該知道的估計也早晚會知道。
“嗬嗬.……是啊!”安絡浣尷尬笑笑,“那麽婧麒姐姐,你打算什麽時候回東傲啊?”
“我?”婧麒郡主四處打量了一下,戀戀不舍道:“我其實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冰蓮了,若是真的找不到我的確是得回去了。”
“嗯?”安絡浣下意識的嗯了一下,按理婧麒郡主的目的沒有達到,應該也不著急回去才是,這個答案還挺讓她意外地。
“我想去迷霧森林再試試,或許還可以找到另外一朵冰蓮。”
安絡浣:“.……“
好嘛,她就知道這個丫頭看起來不像是會輕易放棄的人。
現在的情況就是她不能夠留她在這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在宮內放火的事早晚會查出來,她可以保她一時卻保不了一世。可若是真的讓她離開了,安絡浣真的不知道,婧麒郡主再入迷霧森林會遇到什麽。
再次看向可愛,安絡浣發現可愛也正在看著她,那目光裏滿是威脅,意思好像就是在不可以讓她去。
“額……那個婧麒啊,你和東方玉到底算是個什麽關係啊!”安絡浣決定采取迂回政策。
婧麒難得還認真的想了想,又對比了下無邪,卻也不出什麽所以然,“大概.……也許……總之婧麒好喜歡玉哥哥,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
“如何不得了?不如你喜歡我啊,我也很帥啊!”無邪插嘴道。
婧麒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一下子跑到可愛身邊,抱住可愛的大腿喊道:“喜歡你我還不如喜歡可愛呢,無邪哥哥最壞了,絡浣,你身邊竟然有這樣齷齪的人快點把他趕出去。”
無邪沒想到婧麒竟然還當真的,玩心頓時大起,兩隻手互相搓著十分猥瑣道:“你叫她也沒用,她都是我的人,哈哈,今我就收了你,和你那個玉哥哥拜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