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收心
蘭若寺已然毀滅,那燕赤霞便居無定所,因此他又開始浪跡天涯了。
而孔文君則是找到千年桃樹的核心雕刻成一枚玉佩,讓聶小倩呆在玉佩當中,如此一來,有千年桃木玉佩護身,以後就可以出來看見陽光了。
白衣勝雪的孔文君腰佩長劍、係著玉佩、背著琴匣回到了山腳下的蘭若寺找到夏侯。
“先生,昨晚山頂天空亮成一片青色金色,是您在誅妖嗎?’夏侯十分好奇的問道。
孔文君笑而不語,而是掏出一卷古籍丟給夏侯,這是他從燕赤霞要來的修行之法,由於燕赤霞的門派也隻剩下他自己一人,因此這修行之法給自己的至交好友倒也無礙,因此給了孔文君。
這本古籍從修煉到禦劍到一些法術,全都有,孔文君也學了一些需要的法術。
“謝先生!!”夏侯接過古籍一看,頓時便單膝跪在地上感激道,心中當真是感激的要哭了,修行之法啊,萬金難見一麵啊。
孔文君揮了揮手示意夏侯起來後,便開始離開若蘭鎮了,此事告一段落,想必那黑山老妖沒死的話,肯定會找自己尋仇的,到時候在想迎敵吧。
翌日。
某山之巔。
孔文君與夏侯盤膝而坐,一個吸納東方紫氣,一個吸納天地靈氣。
儒與道、佛並不同。
佛修身,道修神,儒修心。
養浩然之正氣,最為正確的方法便是修心,並不是曆經紅塵萬劫,此間方法說來也是說不太通。
心強大,浩然正氣就強大!
生員科舉,需經曆五考。
而修行,舉人想要達到貢士之境便需要經曆五劫,全是心劫,五劫一過,便達貢士之境界。
第一劫:殺戮劫。
這一劫是殺人過多,導致心魔叢生之劫,不過孔文君那日度萬鬼轉生的時候因沉浸自己的琴音《雲水禪心》當中洗去了心魔,所以度過了此次劫難。
第二劫:六德劫。
君子六德,缺一不可,孔文君自認德才兼備,也的確如此,這一劫自當是度過。
第三劫:不孝劫。
不仁不義是壞人,那不孝卻是罪人,百善孝為先,不過孔文君無父無母,這一劫難自然算是度過。
第四劫:六藝劫。
君子六藝,乃儒生之根本,若不學,何以稱儒?君子六藝,孔文君全熟之。
第五劫:清君劫。
國之劫難,民之災難,朝廷無綱,皇帝無德,官員無忠,需清君側!以還朗朗乾坤!
必須度此五劫才能夠達到貢士之境。
說是渡劫,其實是問心!古有孔師問心,今有蒼穹問心,問心無愧,方可稱儒。
舉人五劫,已過四劫,還有一劫,便是清君劫!
孔文君讓夏侯留在此地修煉,而他自己便是下山去了,清君側,不是那麽好清的,所謂清君側就是清楚皇帝身邊的親信和小人,但往往皇帝是不會允許的,因為會導致皇權架空,如此之時,清君側自然成了起義。
所以。
清君側一個不好,就是大亂開始,不過不管如何,孔文君還是得試試,畢竟推翻皇帝估計得好長時間了,總不可能你跑去皇宮弄死皇帝吧?那樣的話,一國之氣運和龍脈會教你做人的,不,是會教你做鬼的。
那妖僧為何不弄死皇帝,自己稱帝?就是怕自己會被大夏國運和龍脈給弄死。
而且。
修行之人是不能當皇帝的,這是天定下來的,誰也更改不了,此乃逆天之事,會死人的,而且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說,路途遙遠,需慢慢計劃。
異日。
京都。
孔文君搖著手中折扇走在繁花似錦的街道上,看著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街道。
“京城與其他地方果然不同呀,其他地方都是窮困顛倒、百姓流離失所,然而在京都這些人卻活得很自在呢。”這時候玉佩中的聶小倩看著街道上繁華的景象驚歎道。
孔文君微微一笑道:“因為外麵作亂,天子看不到,但腳底下作亂,天子看的到。”
“原來如此。”聶小倩這才明白的點點頭。
孔文君輕笑一聲在玉佩上一抹,聶小倩的身形赫然出現在街道,旁人並未注意到聶小倩是突然出現的,等她出現後,才引起許多人的注意,好漂亮的女子。
“我終於能再一次的感受到太陽了。”聶小倩那聖潔而又嫵媚的臉蛋足以魅惑眾生,她笑著提著羅裙在原地轉了一個圈,那完美的身段、高挑的身材盡顯無疑,微微仰起頭看著天上的太陽,喜不自禁的輕笑著。
或許是京師腳下高人眾多吧。
當聶小倩愉快的轉身仰望著陽光時,一個身著錦袍、腰佩長劍的年輕修士正好看見聶小倩那魅惑眾生的臉蛋時,頓時打起了壞主意,一躍而起,右手朝聶小倩抓起,嘴裏還義正言辭的喊道:“妖孽,別走。”
這一幕。
把正開心不已的聶小倩嚇呆了,突然,她心裏好委屈,她不害人,她隻是因為能夠出來看看太陽而高興,為什麽還有人要打死自己。
朦朧的淚光、妖嬈的眼睛、魅惑眾生俏臉、聖潔淡雅的氣質讓人心都碎了。
看著聶小倩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孔文君抿嘴輕笑,伸手摸了摸聶小倩的俏臉,下一刻……
“滾!!!”
一股如九天雷鳴般的咆哮聲赫然響起,一股強悍的音波瞬間蕩漾開來,那個躍至半空的年輕修士瞬間倒飛出去,狠狠噴出一口鮮血,五官出血摔在地上,死!
“走吧。”孔文君牽著聶小倩那微微冰涼的小手繼續朝前走去。
聶小倩輕咬著嘴唇看了看死去的年輕修士,又看了看孔文君,眼中朦朧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泣不成聲的說道:“對不起……害你殺人了。”
“無礙,我不是修佛,也不休道,我修儒!有大儒曾言:帝王一怒,伏屍百萬。儒生一怒,天下俯誅。”孔文君輕笑著說道。
聶小倩停下了哭泣,想忍著笑,但又忍不了,終究還是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先生哪有你這樣的說法啊,我怎麽不知道哪位大儒說過這般話?”
“沒事,你現在不知道,以後就會知道了,因為……那個大儒就是我。”孔文君輕摟著聶小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