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想怎麽幹?
何止是驚喜,簡直就是驚喜。
黃天化不懂孔文君到底想要什麽,就記住了最後麵的一句:“不過對於你來說,你隻管見人就砍就行了。看見的,全部都是敵人。”
天化重重地嗯了聲點頭。
不過在幹活之前,這行頭必須換一換。孔文君便讓天化擋著,自己踱步到一棵樹後開始耍起水墨丹青。
他不為別的,隻是為了畫一件適合這個時代的行頭。而最適合的,無疑是武士服了。
紋色用全黑的,樣式用直垂的上衣下裙式服裝。上衣交領,三.角形廣袖,胸前係帶。但不配帽子,就讓他的白發隨風蕩開就好。
用一句話來總體形容,便是飄逸,說得通俗點就是拉風。
很快,他們就從大樹後走出。一個是大大咧咧穿著淡黑色武士服的天化,他跟在另一個身著通體墨黑的武士服的男人身後,吊兒郎當地走著。
恰是風起。
天化身上的武士服……就晃蕩了一下。而他身前男人的武士服卻是衣角飄蕩,再兼得白發淩亂中的灑脫,隻差沒有妹子。
至於掛在腰間的武器就簡單了。東瀛的武士刀其實剛開始是刀劍不分,直劍也可稱為刀,而刀法和劍法也是同樣一種的東西。所以他掛的是儒劍,天化就把垃圾太刀棄了掛莫邪。
連刀鞘他也順便畫了兩個。
唯一讓天化表示不滿的就是他的武士服是二手貨……
現在孔文君正往一夥足輕那走去。興許是兩家要聯合,所以底下的足輕也沒有太高的警惕性,就有這麽兩個家族的足輕湊在一起侃大山。
談判的是吉武和金田兩家。而他們所要共同對抗的就是服部半藏的家族。
這會孔文君走過去,憑著他一身武士服這些足輕倒是知趣地不擋路。
可這就和他預想的不同,不過也無妨,對於他來說結果都是不會變。手握劍柄,再然後直接拔出,就在周圍足輕的疑惑中,一劍斬向了身旁的一個金田家足輕。
立時血液飛濺!
然後他又是喊道:“吉武勇武,擊敗金田!”
於是這場麵亂了。金田家的足輕們自然以為是吉武家早有預謀,那還不刀刃入手,就要舔血。而吉武家的士兵們先是一愣,這完全沒有聽過將軍的支會啊,這怎麽就要打上了?
可是麵對金田家士兵們的刀劍,他們就隻能選擇拔出武器,不然小命就要難保。
一點都沒有準備的足輕們哪有陣形可言,更因為之前三三兩兩的兩家人混在一起,一時之間劍拔弩張打起來就更是亂。
而兩家的家主見狀,一通廢話不多說,也是戰在一起。
光頭男人帶的兩個太刀武士氣勢洶洶,直接隨家主斬向牛角武士。這一打三明顯不行,牛角武士便是怪叫一聲,趕忙往後撤,要和自己的精裝版足輕隊伍匯合,再圖反擊。
可是光頭男人步伐狠厲,三兩下就趕了上去,刀芒揮動就往牛角武士的後心斬去。這時牛角武士感覺不對,再不顧其他,直接一聲怪叫頭也不回去看,就一個驢打滾躲了過去。
不過頭上的牛角頭盔剛好戳進了地裏,一時拔不出來他隻好棄了狗爬著往後撤。
終於自己的足輕部隊趕來,便和光頭男人他們殺在一起。
這會卻是三對多,強弱倒置。
“哈!嘿!”光頭男人完全不懼,一聲大喝就和自己的兩個家臣與這十幾名足輕廝殺在一塊……
至於這邊的勝負也無關緊要,黃天化要的是廝殺,憑借無休止的廝殺,每一次的鮮血噴濺他的境界就會往上蠢動一絲。
這不是黃天化本性殘忍。他隻是一個天生的戰士,這與殘忍無關。隻是每一個人的道路不同,他或許參悟的道是生死之道。
一將功成萬骨枯,他的道注定要用鮮血來浸淫。
而孔文君這會是看金田家不行了,就偷偷在幫金田家。一會看吉武家不行了,就將劍鋒斬向金田。
一襲黑影沒有憑借絲毫的術法修為,就在戰陣中穿梭,時而一劍,又或一斬,每每都有一條性命——不,不過是豬狗罷了。
他斬得幹淨利落。
他眼裏的這些人,根性裏就有非常強盛的侵略欲.望,將觸角伸向外麵是遲早的事情。就當是為了未來的同胞,少一點災難吧。哪怕在另一個時空,災難已經發生。
南京大屠殺……還有那些林林總總難以一時道清的事情,將小兒的心髒挖出,或是坑殺活人……
這一幕幕在他腦中閃現。
劍更快,嘶鳴聲暴起。隻可惜未在那時,否則必定踏破日本東京!
現在,他可以選擇統一這個亂世,也可以讓這個民族元氣大傷,更可以奴役這個島國。
一切全憑他一念之間。而如何選擇,他現在也未決定,就先隨性而為就好了。
不過不管怎麽選擇,先讓他們臣服是絕對沒錯。
突然間他的身影暴增,向著正廝殺在一塊的吉武和金田的家主殺去!
這一次他不幫任何人,眼中精光隱現,劍光一撩就把正在和足輕拚鬥的光頭男人的頭顱斬下,再用劍尖稍微挑飛到空中。
緊接著又是幾劍甩出,再把另一家的領頭人砍成了幾半,也順便斬下頭顱。
最後一劍斜刺而出,之前的一個頭顱剛好落下,剛好把兩個當家人的頭顱洞穿!
周圍的人震驚、害怕地看著這個黑衣白發的武士,就覺得是酷寒降臨,手腳僵硬不能動彈。
孔文君這才呼出一口氣,眼神銳利掃向四周大喊道:“全部!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