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打架
吳玉芳就忍下想打他罵他的衝動，顯得格外的溫柔體貼：“強哥，隻要你心裏有我，不來也沒關係，等下你就把事情往我身上推，就是我纏著你不放的，免得嫂子和你鬧！”
這話，還真到了薑衛強的心坎裏。
其實，就算是她不這樣，等下他都已經決定用她纏著自己的借口。
不過，趙蘭花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男人先下樓，怕是為了再見那破鞋，自己也趕緊帶著兒女下來。
恰好就看見薑衛強扶著她上救護車，氣的她差點就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比她還需要救護車。
氣的趙蘭花捂著胸口，臉色鐵青的哭嚎：“薑衛強，你對的起我嗎？這日子沒發過了！”
在這時候，薑衛強一點也不樂意她喊自己的名字。
自己就算是再想出名，也不會樂意是用這樣的方式，因此，他轉頭，沒好氣的瞪著她：“不想過，那就別過了，我們離婚！”
可是，趙蘭花並不想離婚，現在看見他這樣是真的不想和自己過了，心裏就慌了，在這緊要關頭想起來了自己的婆婆。
夫妻倆一前一後的坐著車回家，薑衛強一句好話也沒，也讓趙蘭花知道事情不妙了，這才不顧自己的麵子，一回到家就給薑衛民打電話。
在她看來，薑衛強已經被外麵的狐狸精迷昏了頭，現在是鐵了心的想和自己離婚了。
打死她也不願意給外麵的女人騰位置，那現在能管住自己男饒就隻有婆婆，還有這個叔子了。
畢竟他們的根在農村老家，要是他們真的離婚了，對叔家兒女的婚事都會有影響。
……
薑衛民帶著渾身寒氣的來到大哥家。
要是平時，這都快大半夜的，又是寒冷的下雨，村子裏的人早就進入了夢鄉。
可是現在趙蘭花歇斯底裏的罵聲，哭嚎聲，隱隱約約的傳出來，左鄰右舍都不顧這寒冷的氣，開著窗，伸著脖子聽熱鬧。
這可比電視好看多了啊！
等薑衛民去拍門的時候，就發現左鄰右舍家的燈都幾乎是同時滅了。
看熱鬧可以，可是最好也不能被人發現是不是？
村裏人幾乎都知道他們兄弟倆鬧翻了，現在連薑衛民都上門，就能猜到薑衛強家的事情肯定不。
“叔你來了！”薑浩來開門，看見是他，就低聲的把事情了一遍，最後苦著臉道：“哎，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把事情捅出來，這不是擺明了不讓我們過個好年嗎？”
他雖然覺得父親做的不對，可是心裏也覺得母親鬧得太過了，不給男人留點臉麵，也難怪自己父親惱火。
薑衛民也沒想到大哥是這樣的大哥。
他進去之後，趙蘭花也不罵人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婆婆怎麽沒來？”
“阿媽睡下了！”薑衛民很直接的道：“阿媽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這樣的事情你們不要拿到她麵前去。”
“憑什麽不能！這是她沒把兒子教好！”趙蘭花聲音都嘶啞了，卻還是扯著嗓子喊：“誰也別想好了，今不給我個法，不交代清楚把個狐狸#精是誰，我們誰也別想過個好年。”
她那臉都漲紅成豬肝色了，拿出了不是我死就死他們亡的氣勢。
要是一開始，她是想息事寧人，可是他的舉止太傷人了，她現在也忍不住暴脾氣，開始問候對方的祖宗八代。
薑衛強這人，這輩子幹活從來沒有利索的時候，可是嘴皮子卻是利索的很，一點也客氣的問候她的十八輩祖宗。
薑衛民覺得這兩個人怕是已經氣糊塗了，這罵來罵去的，都讓他有種錯覺：自己麵前的像是兩個潑婦。
相罵無好言，相打無好拳。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後，幹脆升級到動手。
薑衛強到底是男人，很快就把她拽倒在地上按著打。
趙蘭花又聲嘶力竭的爆發出淒厲的慘叫聲，整個人也跟著扭曲了起來，兩隻手又在他的臉上落下了爪印，哭罵道：“你還有個人嗎？你有什麽臉來我？”
薑衛強最好麵子，平日裏也是一直維持著自己的麵子，在大家麵前也一直都是溫和客氣的很，經常被人誇他像博學多才的老師。
可是現在自己的老婆把他的裏子麵子給扒了個一幹二淨，讓他丟了好大的人，以後他出門去，哪裏還能抬得起頭來？
他的臉上的神情慢慢變得扭曲了起來，被怒火衝昏了頭，抬手又給了重重的一巴掌，怒罵：“老子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娶了你個攪家精！”
然而他這一巴掌下去可算是捅了馬蜂窩，趙蘭花哪裏是吃虧的主兒。
自到大都是沒被人這樣打過，更不用嫁人後更是當家做主慣了。
這一巴掌把她心中的戾氣全都打了出來，她尖叫著朝著他撲了過去，劈頭蓋臉地就朝他的臉上抓了過去，一邊抓一邊大聲咒罵他搞破鞋不要臉，那架勢像是恨不能把他給活活弄死了似的。
而薑衛強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先頭兩下他是被打蒙了，緊接著他反應過來後，便抓住趙蘭花的頭發便撕扯了起來，一邊撕扯一邊大罵著她攪家精，不孝婆婆，陷害妯娌，簡直不是人。
夫妻二人在客廳裏打成了一團，在地上不停地翻滾著。
要不是因為殺人犯法，他們都想活活掐死對方了，都覺得自己造了多大孽，才攤上這麽個東西？
夫妻情分徹底分崩離析，彼此之間心懷怨恨，感情再也回不到從前。
薑衛民都生怕鬧出人命，趕緊去把大哥拉開，開口勸：“有什麽事不能好好，動手做什麽？”
薑衛強順勢起身，仿佛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似的，紅著眼睛看著他道：“衛民啊，是我對不住你，沒有管教好自己的老婆，讓她做了那麽多的錯事，現在害的我們親兄弟之間都疏遠了……”
薑衛民聽了，心裏總覺得怪怪的，開口道：“以後大哥好好和大嫂講道理，大家都消停著過日子就好！”
而此時，薑婷婷和薑浩像是才反應過來，趕緊扶著披頭散發鼻青臉腫的趙蘭花起來。
趙蘭花現在是真的心灰意冷了，覺得自己遇到了個陳世美。
薑衛民見他們兄妹扶著大嫂離開了，心裏也暗暗的鬆了口氣，這要是再打起來，自己也怕遭受魚池之殃啊。
看看自家大哥臉上那一道道的指甲印，真的是太可怕了。
他陪著勸了幾句話後，自己就起身離開了。
這大冷的，自己是多想不開才不睡暖被窩，而是勸解人啊？
……
大年三十，家家戶戶都是忙著在灶上做好吃的。
薑瑾昨晚睡得晚，今兒是被肉香味給饞醒來的，一看鬧鍾已經快十點了，她也趕緊起床，下樓梳洗，一邊用溫水刷牙，一邊含糊不清的道：“媽，你怎麽不喊我啊？”
王愛華用灶上的大鍋在鹵豬頭，大公雞，鍋在炸肉丸子，聽到女兒的話，笑著道：“你奶奶你這一年到頭也沒幾能睡懶覺，今讓你多睡會！”
其實不僅是自己婆婆是這樣想的，她也是這樣想的。
一開始女兒掙錢，她覺得女兒有出息，心裏開心的不得了。
可是現在看著她忙著上學，忙著進貨對賬什麽的，幾乎是沒有悠閑的時候，她就心疼女兒了。
特別是自家現在也算是有點有資產了，她是真的不願意女兒再折騰了，就現在手裏的房子收租，絕對能讓她這輩子吃喝不愁了。
薑衛民和兒子也從外麵端來了修理好的鯉魚和黃鱔什麽的，看見女兒起來了笑了笑，一臉慈愛的道：“鍋裏還有麥角，你先吃兩個，等下就吃午飯了，中午我給你們露一手。”
“爸，我就吃糖醋魚，還有紅燒排骨！”薑瑾完，深呼吸一下，嘴饞的問：“這豬頭肉好香啊，下午我要啃骨頭。”
這豬頭肉吃起來香噴噴的，特別是那幾塊骨頭上的肉，更是美味，薑瑾都想的自己肚子都呱呱叫了。
薑衛民笑嗬嗬的應了一聲，自己就又去忙了。
薑磊甩了甩手，湊過來一臉興奮的問薑瑾：“姐，倪哥他們來了，我們去曉波家玩吧？”
薑瑾昨晚上就聽倪洐過，他們今要來姨家，可是現在她覺得倪媽媽她們不會喜歡自己出現在她們的麵前，就搖頭拒絕：“不了，我要吃炸丸子，外麵這麽冷，我要去烤火，才不要出門呢？”
薑磊也不勉強，自己和王愛華了聲，就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衝了出去。
這裏是他從長大的地方，有著他的夥伴，自然是在家待不住。
薑瑾吃了兩個麥角後，又吃了半碗才炸好的肉丸子，就看見薑大奶奶拄著拐杖，拎著一籃子糯米腸過來串門了：“愛華，你們都回來了啊？給你們拿來一點糯米腸，你婆婆呢？”
王愛華趕緊接過來，笑著道謝，又請她坐下話。
在燒火的薑奶奶也笑嗬嗬的應了一聲：“大嫂，你來了！”
薑瑾就湊到在燒火的薑奶奶那，嘴甜的道：“奶奶，我來燒火吧？你和大奶奶去客廳坐著話，這邊油煙太重。”
薑奶奶也想和堂嫂話，就起身招呼著薑大奶奶離開。
王愛華就趁機拉著薑衛民問：“明兒早上祭祖，你覺得他們會什麽嗎？”
大年初一祭拜祖先是村裏的老傳統了，她就擔心他大哥大嫂不消停，明兒要是鬧起來，那自己家也落不了好。
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婆婆被氣到。
現在婆婆的身體看著是還好，可是到底是動過手術的，她就怕有個萬一，那要是老人家躺下了，他們也跟著受罪。
“那應該不會吧？”薑衛民撓了撓頭，也很發愁：“我看他們都是要麵子的，而且薑浩和薑婷都要結婚了，這看著孩子的麵子上，那也不能鬧起來啊？”
薑瑾聽到了，趕緊湊上來問：“爸，那邊發生什麽事了？”
她雖然是看了現場版的，可是沒想到他們回家還會繼續鬧起來，
現在她的心情也有點複雜，原本她以為他們怎麽也不會鬧成這樣的，畢竟大伯這個人很聰明，隻要他願意，絕對能把大伯母給耍的團團轉。
薑衛民見女兒感興趣，也不隱瞞，把事情了一遍，順勢低聲提醒女兒：“你也看著點，要是看見他們上門來，就趕緊去你奶奶身邊待著，免得你奶奶被氣壞了身體。”
薑瑾也覺得百密一疏。
就算是自家能躲過去，可是奶奶畢竟是大伯的親媽，還真的怕他們鬧到這邊來，趕緊點頭：“哎，我知道了。”
她又低聲問：“爸，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薑衛民還真的不知道：“我也沒在村子裏，這事也不好去打聽，還真不知道呢？”
“我倒是聽海權老婆起來過！”王愛華也忍不住湊過來一起八卦：“聽是隔壁村的一個寡婦，人家女兒已經讀高中了，還有個兒子是遺腹子。”
薑瑾在看到監控的時候，就知道那個女人是自己隔壁班的同學，柳俏的親媽，可是她也隻能憋在心裏，不敢多。
這個時候，倪洐就拎著幾個袋子從外麵進來，看見他們都在廚房裏，就眉眼帶笑的喊人：“薑叔，薑嬸，瑾瑾，新年好！”
“啊，倪洐？你怎麽過來啦？”哪怕王愛華心裏對他的親媽有點疙瘩，可是看見這麽精神的夥子，她心裏就生氣不起來，趕緊招呼：“快過來，吃幾個剛出鍋的肉丸子。”
薑衛民更是笑著問：“啥時候來的啊？”
倪洐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昨兒來的，和我妹妹陪著我媽來姨家過年。”
又把自己手裏的幾個袋子遞給薑瑾：“這是一些山核桃巧克力，還有兩瓶酒，到時候我陪著薑叔喝一杯！”
薑瑾就覺得他的臉皮變厚了，明知道兩家之間因為醫院裏的事情有了隔閡，可是他上門就陪自己的爸爸喝酒，這不是想趁機留下來蹭飯嗎？
鄉下人家大都好客。
就算是他不這樣，這大過年的，薑衛民也不會把人趕出去：“嗬嗬，好，那倪洐中午留下來吃飯，嚐嚐我的手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