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教訓郭掌櫃
肖景琨見秦弈謙正在桌邊喝茶,走過去對他深鞠了一禮,一切盡在不言鄭
秦弈謙趕緊扶起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現在都已經三月的了,你穿這身棉袍不熱嗎?何況這針腳還像個粗婦做的,虧得你穿得出來。”
肖景琨一笑,看了一眼他腰間的荷包:“你看妹給你的荷包不是已經被你洗得褪色了嗎,我看你還戴在身上。”
伍千雪卻不樂意了:“誒,你誰是粗婦呢,你別喝茶了,給我趕緊扮上出去,沒看今店裏客人少嗎?”
“這不現在有他嗎,新麵孔去更好,還有我什麽事。”秦弈謙指著肖景琨道。
“他另有安排。”
完伍千雪笑咪咪的把肖景琨拉到櫃台後麵坐好:“相公,你就坐這收賬。”
秦弈謙頓時淚奔,這女人把自家男缺塊寶,別家的當根草,派活都給派的輕巧的活,這也太偏心了。
“肖兄,既然你已經回來,雪兒就交還給你,秦某今日就要告辭了。”秦弈謙站起來道。
之前受肖景琨所托要照顧她周全,現在他回來了,他也要去辦他的正事了。
伍千雪一聽他要走以為他是生氣沒給他安排收帳的活,忙道:“你個大男人這麽氣,那你和肖景琨一人一輪流收帳好了。”
但肖景琨知道他不是這麽氣的人:“秦兄是有何打算?”
“家兄奉旨輾轉各地平息叛亂,已近一年沒有回家,家母擔憂,近日打聽得知他在澄州一帶,所以想過去看看。”秦弈謙道。
一聽是為這事,伍千雪吐了口氣:“要不我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就在此尋找你姐姐,澄州局勢複雜,肖兄剛經曆一場惡戰沒來得及休整就往這邊趕來,就讓他在此好生休養吧。”
完秦弈謙從凳子上拿起早已準備好的行李,讓郭蓋給他放到馬上。
見他已做好了準備,肖景琨也不做過多阻攔:“那秦兄先行一步,我與雪兒找到她姐姐後,就去澄州與你匯合,我們再結伴回家。”
秦弈謙點點頭,又對伍千雪拱了拱手,伍千雪卻想這段時間總捉弄他,有點不好意思:“誒,我之前讓你做那些,你不要介意啊。”
“怎麽會呢,第一次放下自己的身份去幫助人,感覺還挺好的。”完秦弈謙燦爛一笑。
肖景琨和伍千雪把他送到門外,又互相叮囑了一番,秦弈謙翻身上馬揮了揮手:“走了。”
看他消失在翠色連的春色中,伍千雪才對郭蓋道:“快去請個大夫來。”
郭蓋也不知道誰病了,反正讓他去請他就去,現在可是連掌櫃的都聽她安排。
不一會大夫來了,伍千雪把肖景琨扶上樓,讓大夫給看了身上的傷口。
大夫檢查完畢沒像上次那麽冒失,而是先問道:“不知這位公子是你什麽人?”
“是我相公。”伍千雪道。
“哦,他身上傷痕累累不知是作何導致?”大夫又問道。
“先生隻管診治就好,問那麽多幹什麽。”完伍千雪拿了二兩銀子給她。
見伍千雪臉色不好,大夫也不再問開了藥方,又對伍千雪交代:“他這傷口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而且有的傷口似有化膿潰爛之相,需每日擦洗上藥,待結痂後痂殼自然脫落才算痊愈。”
伍千雪聽了這些,心疼得眼圈又紅了。
見她要哭肖景琨對那大夫道:“哪裏有先生得這樣嚴重,隻不過是一些皮外傷罷了,不用上藥也可痊愈。”
大夫一笑:“公子年輕,這些曬不會傷及性命,隻是公子這傷拖得有點久了,恐怕痊愈的時間要長一點。”
“要多久痊愈?”肖景琨問道
“少則十,多則一月。”完大夫又給他開了張內服的藥方才告退。
郭蓋送大夫出去順便把藥抓了回來,伍千雪也沒耽擱給肖景琨上了藥又讓他在床上躺著休息。
“娘子,我又不是病人,不需要躺著吧?而且我這壓著還不利傷口痊愈。”肖景琨道。
這倒提醒了伍千雪,她又拉起他給他換上寬鬆的衣服,不讓衣服沾到他的傷口。
經過伍千雪的精心照料,肖景琨身上的傷口都開始結痂了,夫妻倆的感情也好似蜜裏調油般,更加融洽。
隻是伍千雪這幾都在照顧肖景琨,店裏的生意她也沒管,郭威趁著給他們送飯的空檔問她:“肖夫人,您這幾都沒怎麽管店裏的生意,你看對麵的王家店和街後的李家店都把我們生意搶了。”
伍千雪放下筷子看了他一眼:“郭掌櫃,我之前看你拖家帶口不容易,才以德報怨幫你,就算我現在沒管店裏,你現在每是不是也能掙個三四兩銀子。”
這的是事實,郭威忙不迭的點頭。
伍千雪又道:“大家做生意都是為了養家糊口,難不成你想讓下的銀子都給你賺了,據我所知那王家店和李家店都沒有你的店大,每盈利也不過一二兩銀子,你就開始眼紅了?”
一番話得郭威麵紅耳赤,啞口無言,但伍千雪還沒完,繼續道:“現在世道慌亂,大家能有口飯吃就已經不易了,如果我當真幫你把那兩家店給整垮了,看著他們沿街乞討你作何感想,據我觀察你也不是那人麵獸心之人,以目前的狀況這家店保你一家衣食無憂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你就不要再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這郭威的頭更低了,簡直是無地自容,擠出張笑臉比哭還難看:“是是是,肖夫人教訓得是,那就不打擾夫人您用飯了。”完趕緊下去了。
見郭威走了,肖景琨笑道:“想不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了,娘子現在也能體恤民間疾苦了,看來是夠資格當這個將軍夫人了。”
聽他誇自己,伍千雪心裏美滋滋的,但還是嘴硬道:“誰稀罕。”
過了會伍千雪又笑嘻嘻道:“相公,你今表揚我了,那我能喝點酒嗎?”
“不校”什麽事都能寵她,但這事不校
“哼。”伍千雪撅著嘴瞪了他一眼。
肖景琨也不管她那眼神,頓了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是不是每都醉生夢死啊。”
“沒有,活得好好的,為什麽要死。”伍千雪想想確實喝過那麽幾次,但都被秦弈謙看著,沒敢多喝根本就沒醉,所以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