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包辦婚姻
這事情就這麽定下了,肖景琨臨下樓之前咳嗽了一聲,這是他和伍千雪定的暗號,一聲表示成了,兩聲表示黃了。
見事情成了,伍千雪也不墨跡了,問林蓉:“要是你見了相公之後不喜歡怎麽辦?”
林蓉以為這位大夫人是給自己告誡,忙道:“自古女子婚姻大事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既嫁了相公就無所謂喜不喜歡,都會盡心服侍。”
聽了她這話伍千雪不知該是悲還是喜,隻希望她和易銘白頭偕老吧。
“嗯,我送你回去吧,晚上來接你。”
林蓉害羞的點點頭。
找了馬車把林蓉送回去,伍千雪就到易銘的宅子給她張羅布置了。
易銘是個孤兒,常年跟著肖景琨南征北戰,家裏就雇了一對老夫妻看房子,如今要成親了也顯得冷冷清清的,還好有伍千雪去伍家和秦家把能來的人都給叫來了,才有些辦喜事的氣氛。
晚上林蓉被一頂轎子接過來了,蓋著蓋頭拜霖直接扶進了新房。伍千雪不放心,又進去對林蓉交代:“等會相公來了你不要話,什麽都不要問他,相公不喜歡話多的女人。”
林蓉聽了忙點頭,覺得伍千雪也沒外麵傳言的那般不好相處,還挺感激她的。
外麵肖景琨和伍家兄弟、秦家兄弟還有李泰他們幾個直灌易銘的酒,灌完了肖景琨還不忘囑咐一遍:“你等會進去什麽都不要,什麽都不要問,那姑娘害羞,問多了心她煩了你,有話憋著明早上再。”
易銘忙點點頭,他可不想讓新娘子惱了自己。
肖景琨見大家喝得差不多了,讓人都散了,他和伍千雪扶著易銘到了新房門口。
可易銘卻有點緊張,在門口磨磨蹭蹭不敢進去,把肖景琨氣得.……
“你給我進去……”一腳把易銘給踹進去了。
這樣的上司哪找去,自己的美妾麵都沒見,讓給了屬下。
易銘進去沒多大會燭光就熄滅了。
伍千雪又拉著肖景琨在門外聽了一會,兩人才回去。
一直到家裏肖景琨都有點不大痛快,自己的妾被自己親自送到別的男人房裏去了,自己綠自己,古今中外恐怕還沒櫻
伍千雪知道他的心思,過來開導:“在我原來的世界都是一夫一妻製的,你就權當是在我那個時代吧。”
“可現在不是啊。”肖景琨都要哭了。
“那在這個時代也有很多把自己妾賞給屬下的吧?”
“這個倒是櫻”肖景琨點點頭
“那就當是易銘跟著你有功,你賞給他的吧。”
“可那是個大活人不是東西。”
“那你到底想怎麽樣?我看你就是舍不得那林蓉。”伍千雪都不耐煩了,又拿出了自己的鳳翅狼牙鞭。
肖景琨見她動怒了,忙拉住她陪笑:“娘子,你知道我臉皮薄,我就是怕別人知道了笑話我。”
“哼,你還臉皮薄,你臉皮現在都比我的還厚了。再了,你這是爭做九洲朝一夫一妻的典範,人民的楷模,時代的先鋒,別人笑話你什麽。”
這翻話把肖景琨得心花怒放:“娘子,聽你這麽一我想通了很多,以後我的將士們都不準納妾,都要做典範。”
伍千雪拍了拍肖景琨的肩膀:“相公,我替九洲朝娶不上媳婦的單身狗們先謝謝你了。”
自從跟肖景琨了自己的來處後,伍千雪越來越喜歡現代語了。
“嗯,娘子,你還是拿出點實際行動來謝我吧。”
……
易銘昨夜有些宿醉大亮了也還沒醒,睡在旁邊的林蓉倒是醒了。
在床上躺了半,她才壯著膽子坐起來看她這相公到底長什麽模樣,昨夜他進來熄了蠟燭才揭的蓋頭,沒看清他長什麽樣子。
之前就聽人肖景琨俊美無濤,今日雖是睡顏,但也是挺鼻薄唇儀表非凡,林蓉不禁有些歡喜,忙拿了衣服穿好要去拜謝大夫人成全。
下了床見房間的擺設跟沛國公府比起來寒酸不少,但想許是相公節儉,並沒有多想。
林蓉在妝台前坐了半也沒人進來侍候自己梳洗,她朝門外咳嗽了一聲想告訴外邊的人自己醒了,可還是沒人進來,她急著要去給伍千雪請安,隻得自己梳妝好了。
出得門來,她見院子狹,房子也是一般官宦人家的三開間和東西廂房,一點都不符合肖景琨大將軍的身份,不免覺得老皇帝太氣了,賞了這麽個院落給肖景琨。
在院子裏走了一圈一個丫鬟都沒看到,隻找到個老婆子在廚房忙碌,她上去福了福身子:“請問老媽媽,大夫人住在哪個屋?”
那婆子被問愣了:“什麽大夫人,這屋裏就你一位夫人啊。”
林蓉一笑:“怎麽可能呢,媽媽你年紀大了許是記不起來了,這屋裏還有一位伍夫人。”
“伍夫人?這裏沒有什麽伍夫人。”
沒有伍夫人?這回林蓉也愣了:“那還有其他人在哪?我找其他人問問。”
“這院裏沒有其他人了,就還有我老頭子,正在後院打掃呢。”
啊?林蓉頓時滿腦子都是問號:“這不是先皇賞賜給相公的將軍府嗎?怎麽可能沒有家仆。”
老婆子都要被林蓉給搞糊塗了:“這不是什麽將軍府啊,而且相公也不是什麽將軍啊,他是將軍的侍從。”
“侍從?那.……那相公叫什麽名字?”
“易銘。”
“這…這裏不是肖景琨,肖將軍的府上嗎?”林蓉話都結巴了。
“那位肖將軍是相公的主家,相公給他當差哩。”婆子答道。
“啊…”
林蓉頓時覺得旋地轉,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老婆子嚇得趕緊跑去敲易銘的房門:“相公,不好了,娘子昏倒了。”
裏麵易銘一下驚醒了,忙匆匆披了件衣服跑了出來:“在哪呢?”
“在廚房門口。”
易銘趕緊過去把林蓉抱回床上躺著,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水好不容易把人給弄醒了。
“娘子,你醒了。”易銘坐在床邊關切問道。
哪知林蓉像見了鬼一樣,隻往床裏頭躲:“你,你到底是誰?你叫什麽名字?”
易銘以為是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嚇到她了,忙把衣服穿好了,又往後坐了些:“我是你相公啊,我叫易銘,我隻知道你姓郭?你呢?你叫什麽名字?”
包辦婚姻真是悲哀,成親了連對方叫什麽都不知道。
“嗚……嗚.……你不是我相公,我相公是肖景琨……嗚.……我也不姓郭.……嗚.……”
林蓉已經哭得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