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出手
就在這時,中年男子笑不出來了。
因為在遠處,他剛剛痛罵過的那小子,忽然出現在他的視野裏。
“這怎麽可能?我也就是說說而已,抒發一下隊友戰死的鬱悶之情,這小子傻了不成?難道真的要與朋友共度生死?”
與此同時,不僅僅操控帷幕的男子看到了遠處的孟凡,拳印男子與劉武和劉父,都看到了從百米開外的草叢之中奔跑過來的孟凡。
一瞬間幾人的想法各不相同。
拳印男子有些疑惑,不明白已經跑掉的孟凡為什麽還要回來,而劉武則是一陣欣慰,但很快他就為孟凡擔憂了起來。
……
不過衝過來的孟凡自有打算。
他的第一個目標,是那位能夠變化為棕熊的異能者。
拳印對於他威脅很大,但拳印男子不會輕易出手,他要將自己的能力留給破開帷幕,所以他出手的一瞬間並不需要擔心來自拳印的威脅。
而獵豹的速度雖然很快,點無論是攻擊力還是防禦力,比較起孟凡來講簡直就是個渣渣,一會的亂戰之中,孟凡又極大的把握直接一擊致命,將獵豹帶走。
反而是這棕熊,最容易成為阻攔孟凡之人,所以孟凡暴起狂奔,目標也是這棕熊。
棕熊剛剛散開,在草叢中搜查孟凡的行蹤,緊接著便感覺自己被一股殺氣鎖定,目光剛剛向傳出殺氣的方向看過去,仿佛整個叢林的寧靜都被人打破了一般。
但這種被打破的感覺,棕熊男子是看不到了。
孟凡的助跑衝鋒,再加上偷襲,一瞬間直接在棕熊男子完成變身之前命中了棕熊男子的頭部,直接爆發出自己最強的力量。
星力湧動,孟凡這一次爆發的力量比較起在龍灣山上麵對野豬的時候,隻強不弱!
他接近棕熊時,腳下踏著的石塊瞬間崩碎,其實就連這石塊,都是孟凡早就算計好的,因為他爆發自己的巨力需要一個落腳點,而普通的草地,恐怕會被他踩得完全塌陷下去。
這樣的緩衝,很有可能會減弱自己的拳力!
……
下一刻,當孟凡蘊含著星力的拳頭打在了男子的頭上時,男子的腦袋如同西紅柿一般炸裂。
“殺了他!”
拳印男子的反應最快,第一時間怒吼道。
他們想到在這個隊伍之中,單挑實力最強的棕熊,竟然連變身的機會都沒有,便直接被人擊殺了。
“該死,一個力量變身的家夥竟然擊敗了黑熊,這般偷襲簡直就是恥辱。”
“不管你的能力如何,今天也隻能走到這裏了,殺了黑熊以後就別想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見到孟凡出手,直接擊斃對方能夠變化棕熊的異能者,中年男子瞬間仿佛被掐住了喉嚨一般。
就在剛剛,他還將這小子說的一文不是,結果對方一衝出來就完成了反擊。
轉瞬之間,中年男子的心中浮現出了狂喜,莫非天不亡他,這小子是一個隱藏的高手?
但看了看場中的情況,中年男子的狂喜又很快消失了。
場中的異能者還剩下六名,即便是單挑實力最強的棕熊已經消失,可誰會在這種情況下與你進行一對一的戰鬥啊?
而且剛剛能夠取得勝利靠的也是偷襲,如今這小子已經暴露,恐怕很快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憑一個野路子出身的家夥,又能做些什麽呢?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在這種情況下破局,一個隻是力量變異的小子,靠著偷襲解決掉了棕熊就已經十分不可思議了,難不成還要指望他拯救大家?
……
拳印男子一聲令下,周圍的異能者全都衝了過來,瞬間孟凡就要麵臨被包圍的趨勢。
“你死定了!今天別想活著離開!”一名異能者指著孟凡大聲的喝到。
隨後,一名能夠將指骨當成暗器的家夥直接向著孟凡射出了自己的指骨,見到孟凡不躲不閃,已經有人認為這一場戰鬥勝券在握。
就連拳印男子,都沒有將注意力太放在另一邊的戰圈,而是策劃者如何收服帷幕。
一個劉博士隻能算是完成任務,但如果收服了帷幕,恐怕蕭先生會給予他非常豐厚的獎勵。
隨即他不再猶豫,直接一拳轟在了光罩之上。
拳印的凝聚時間已經很長了,這一拳之威別說是已經岌岌可危的光罩,就算換成剛開始那完好的光罩,恐怕也沒辦法阻擋這一拳。
這一拳下去,帷幕男子直接口吐鮮血,拳印男子不再猶豫,直接一把抓住了帷幕男子,以防止他再度施展能力。
“帷幕,我再問你一遍,你肯不肯為蕭先生做事,如果你答應的話,我這一拳也就省了。”
“若是你敢不答應,我保證這一拳下去,你的腦袋就會開花。”
……
拳印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耐心,毫不留情的威脅道。
帷幕十分虛弱,被人扣住命門,想要展開帷幕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更何況他的身體已經不足以支撐他再次展開帷幕。
看了看遠處被圍攻的孟凡,儼然已經被幾人包圍。
雖然之前他不知道孟凡用什麽辦法擋住了指骨的攻擊,但指望著對方來救自己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想到這裏,那原本在自己看來堅不可摧的忠心也開始了動搖。
“也許真的像拳印所說,蕭先生才是真的大勢所趨,而李小姐隻是螳臂當車。”
心中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隨後中年男子不再猶豫,開口道:“我答應你,為蕭先生做事。”
“隻不過,一會這小子的屍體要交給我處理,讓他與我的戰友埋在一起。”
到了這一刻,帷幕其實想的最多的還是自己已經逝去的戰友。
雖然在拳印的攻擊中,自己那幾名沒有防禦的戰友已經血肉模糊,連最基本的屍體都找不全了,但他仍然希望孟凡陪葬。
其實這件事跟孟凡沒有半毛錢關係,而且孟凡也提醒過停車。
但道理是這個道理,帷幕也明白,隻是他沒有辦法對拳印爆發自己的仇恨,隻能將這一切轉移到了那小子身上。
畢竟人性欺軟怕硬,也沒什麽好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