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老鴇說完上前一把拉了晞瑤轉身就走,就在剛出房門,晞瑤情急之下狠狠咬了老鴇的手臂,老鴇吃痛鬆開了她,她轉身就跑。
“給我抓住她!”老鴇抱著自己劇痛的手臂怒不可揭的大喊一聲,後院數名夥計應聲追去,片刻功夫晞瑤就被拎小雞般的拎了回來。
老鴇來到她麵前,抬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她臉上,咬牙切齒的罵道:“小賤人,敢咬老娘,活得不耐煩了!你當這桃夭樓是什麽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老娘實話告訴你,進了老娘這桃夭樓,死都要扒層皮的,哪裏由得你挑三揀四!”
老鴇說完對抓著晞瑤的夥計吩咐道:“帶她進去,按老規矩來,好好調教調教!”
兩個夥計答應一聲,不由分說將她拖回了房間,老鴇亦轉身回了前廳,她聲嘶力竭的呼喊救命,奈何哭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房間裏,晞瑤被重重的摔在了床榻上,兩個五大三粗的夥計,帶著一臉邪惡的笑意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說道:“上一次是我先來的,這一次你先來!”
另一個亦不推辭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二人說完朝著晞瑤的床榻逼了過來,晞瑤緊張的盯著二人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抵到牆壁上無處可退,顫抖的聲音充斥著顯而易見的害怕道:“你們,你們要幹什麽!”
一人勾著一臉淫笑:“幹什麽?當然是幹你呀!但凡進了青樓的姑娘,隻要破了雛,以後就會百依百順服服帖帖的了,原本你這初夜能賣個好價錢,奈何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隻能便宜我們兄弟了!”
這人話音落下,餓虎撲食般的撲向了晞瑤,晞瑤頓時被壓在了床榻上,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與恐懼,慌亂的揮舞著手臂拚命的掙紮嘶吼:“放開我,放開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另一個人上前一把扯下了她腰間綁著腰封的宮絛,不由分說的將其雙手置於頭頂捆綁住,而壓著她的人將她的腰封扯了下來塞進她嘴裏將她的嘴堵上,然後將她壓在身下,一邊急不可耐的脫著自己的衣裳,一邊說道:“放過你,你還是等下輩子吧……”
那人說著話已經將自己脫了個精光,隨後將晞瑤身上的衣裳極其粗暴的撕扯下來丟在了地上,晞瑤如雪的肌膚頓時暴露在空氣中,兩個夥計不禁垂涎三尺,壓在她身上的人更是俯下身一頓幾近瘋狂的亂啃,幹淨清白的身上頃刻之間布滿了紅紫的齒痕。
晞瑤不停的掙紮著,被堵著的嘴裏喉嚨發出一陣陣嗚嗚的嘶吼聲,奈何她一介女子如何能敵得過五大三粗的男人,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掠奪侵占過後,晞瑤如玉的雙腿驟然一蹬,驟雨摧花,落紅滿地。
窗外,一陣秋風夾雜著秋雨呼嘯而過,院子裏高大的梧桐樹葉被吹落了一地。
晞瑤一雙呆滯的眼睛空洞的盯著窗外無盡的夜,看著樹葉紛落,感受著寒風冷雨的侵襲,一顆心墜入了無間煉獄,在不可測量的烈火裏,人變的麻木,心也失去了知覺。
直到兩個人輪番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徹底盡興,累的站不起來這才作罷,看著她不再哭鬧嘶吼不再掙紮,隻是一動不動的躺著,兩個人一臉心滿意足誌在必得道:“瞧瞧,我說什麽來著?現在還不是乖乖的了?”
另一個人笑著哼了一聲,扶著腰站起來道:“走吧,我們也去喝杯酒解解乏,她這會兒隻怕連床都下不來了!”
“下床?被我們哥倆這麽盡心盡力的伺候了,明天現在能下來就不錯了……!”二人無比得意的一邊說著話,一邊將自己的衣裳穿好轉身離去。
房間裏在一瞬間恢複了安靜,安靜的隻能聽到窗外的風雨聲,直到一顆心被鋪天蓋地的恨意席卷包裹,被千尺寒冰封印,如同一團鮮紅滾燙的鮮血逐漸凝固,硬化成一塊玄鐵般的死寂,她才緩緩的將自己被綁在頭頂的雙臂移到了臉前,取掉了嘴裏塞著的腰封後,用牙咬著宮絛將自己的雙手解開,然後撐著自己渾身劇痛幾乎要散架的身軀爬了起來。
她將身上被撕扯的七零八落的衣裳全部脫掉,滿身的抓痕與齒印觸目驚心,她重新換了一身衣裳,拖著自己發軟的雙腿一步步走出了房門,滿目狼藉的房間內,她貼身的衣物散落了一地,床榻上,皺巴巴的鵝黃色綢緞床單上,鮮血斑駁,如同綻放出一朵朵瑰麗妖豔的花朵。
彼時身處前廳萬花叢中的景知焰,已經是醉意朦朧,隨著一杯杯烈酒入喉,晞瑤的音容笑貌在他的腦海裏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顯,那一張淨若梨花的容顏,那一彎明媚又透著靈氣的笑容,眼波流轉,顧盼間都是春山如笑的花好月圓,隻是此刻於他而言,記憶裏晞瑤的每一個笑容,都是一把刮骨剜心的刀,一刀刀淩遲著他的心。
他的心口一陣劇痛伴隨著從未有過的慌亂襲來,他下意識伸手捂住心口,緊緊的攥著心口的衣袍,在周圍明亮的燈火輝映下,俊朗邪魅的臉上已經布上了一層冷汗。
此時的景知焰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苦苦尋找的晞瑤正與他一牆之隔,承受著此生最極致的黑暗。
一旁的景知爍已經喝的東倒西歪,靠在一堆姑娘的懷裏飄飄欲仙,他對於景知焰的不適根本沒有覺察到,而景知焰自己也從未經曆過這樣突如其來的心絞痛,一條手臂撐在桌子上半天緩不過勁兒來。
這時一雙纖手突然覆上了他的手臂,他本能的警覺抬頭,見來的人正是鳶尾,鳶尾一身黑紅相間的焰火衣裙,精致的臉上眉目間縈著顯而易見的擔憂,她見景知焰臉色煞白,一頭的汗珠,忙緊張道:“家主,您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鳶尾的出現,讓景知焰搖搖欲墜孤寂的心有了一絲的依靠感,他神色鬆弛了幾分,垂眸淡漠道:“沒事,就是酒喝的有點多,胸口有些不適。”
鳶尾聞言,看看周圍傾倒了一地的酒壺,看著周圍簇擁著的鶯鶯燕燕依舊賣笑勸飲,她眉頭一皺,一臉正色對周圍的一堆姑娘說道:“你們都下去吧,這裏不需要你們了!”
鳶尾的話讓這些姑娘們有些詫異,但看她穿著景氏標誌性的衣衫,也不敢冒然得罪,其中有膽大的問道:“你是什麽人?也敢做景大公子的主?”
“我……”沒等鳶尾把話說完,醉成一灘爛泥的景知爍,從一堆女人懷裏坐起來,朝著她揮了一下手醉醺醺道:“鳶尾,你一個侍女,管的未免也有些太寬了吧……”
景知爍本是醉的稀裏糊塗純屬無心的一句話,但是桃夭樓這些姑娘可就因此對鳶尾充滿了嫉妒與不善:“我當是什麽人,原來是個丫鬟,區區賤婢,也配在這裏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