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欲寄彩箋兼尺素

  沈玄極說完，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沈玄極手中的珠子上，隨後狐疑的目光在沈雲極和玉露之間徘徊不定。


  這琉璃珠，正式當年柳銀霜曾在沈府小住時，向沈雲極討要的那顆腰封上的正珠，後來在青川孤雲台，柳銀霜殞命時被其握在了手裏，關於這顆琉璃珠的過往糾葛，隻有沈雲極最為清楚，而柳玉露這些年一直以為，這珠子是當日柳銀霜在青川被沈鴻熙搶占時，柳銀霜從沈鴻熙身上拽下來的。


  如今聽沈玄極這麽一說，柳玉露震驚的目光在一瞬間投向了沈雲極，神色間難掩的緊張道：“驪淵侯，這珠子，當真是您的？”


  沈雲極哪裏知道柳銀霜死前與沈鴻熙的糾葛，隻當是柳銀霜留給玉露的一件尋常遺物，所以也並沒有多想坦然承認道：“正是。”


  沈雲極的這一承認，柳玉露的心裏頓時猶如黃河水掀起了千尺浪，萬千疑問衝擊著腦海，再也無法平靜，她從沈玄極手中拿回了珠子，走近沈雲極一些，再次確認道：“驪淵侯，您可看清楚了，這珠子確實是您的？”


  月晗是個心細且敏銳的人，她看到玉露對這珠子的緊張，不免對沈雲極道：“敦煌沈府慣以七寶加身做為配飾，這珠子並無特別之處，何以見得就一定是你所有？”


  麵對月晗關切的詢問，沈雲極轉身目不斜視的看著她，認真回答道：“沈氏以七寶為佩飾不假，隻是這琉璃珠曾經隻有我一人所用，月晗，你可還記得當年我那條缺失了正珠的腰封？”


  提及那斷關於腰封的過往，那曾是月晗與沈雲極最溫存柔情的時光，月晗十幾年古井不波的心湖，因著這一段被突然提及的回憶，竟隱隱泛起了漣漪。


  她忙將眼底的一抹情愫收斂，點點頭道：“所以這珠子，就是那腰封上缺失的正珠？”


  沈雲極頷首道：“是，所以從那以後，我便再也不用這琉璃珠了。”


  玉露聽到這裏更加一頭霧水：“什麽腰封，什麽缺失的正珠？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沈雲極正色回答道：“當年銀霜小姐留在沈府養病時，說其母親曾留給她一個琉璃墜子，後不慎丟失，因見我這琉璃珠與那墜子十分相似，為了追憶高堂，便向我討了去。”


  玉露聞言雖然沒有再問什麽，但她的心裏卻對此依舊將信將疑，隻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沈玄極怎麽可能放過構陷沈雲極的機會，於是不陰不陽道：“哼，反正銀霜小姐已經殞命，怎麽說還都不是你一麵之詞？我倒是想不明白，一個男子腰封上的東西，竟也是誰想討便能討去的，據我所知，當年銀霜小姐對你可是一往情深呐，誰知道這珠子於你二人有何情事糾葛，以至於這珠子竟能流傳至今！”


  沈玄極的話讓玉露更加懷疑柳銀霜與沈雲極的糾葛，沈雲極正要答複，月晗上前一步從容不迫道：“沈玄極，你不要在這裏混淆視聽，雲極將腰封上的珠子贈予銀霜這件事我是知道的，雲極與銀霜行得正坐得端清清白白，你如今如此誣蔑臆測，不禁是對驪淵侯的不尊，更是對已經辭世的銀霜不敬！”


  “宋月晗，你……”沈玄極還想再說什麽，這時院子離突然傳來了一聲通報：“府衙大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