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對你沒興趣
“你還有沒有別的要求？”郎亦訣淡淡問道。
喲！還大發慈悲問她有沒有別的要求？裝什麽好人啊？
但是，即便他不說，她也會提的，她怎麽的也要保證自己的人生安全不是？
“我就是陪你演戲，你絕對不能強迫我做任何我不願意的事情！”
“放心，我這人從不強人所難！再說了，我對你沒興趣，第一次見麵時你的形象已經徹底倒了我的胃口！”郎亦訣十分嫌棄地說道。
這話聽在何小仙耳朵裏讓她直想揍人。媽蛋！你是不強人所難，你隻是逼人就範！
“你放心，我對你這樣的二世祖也沒有任何好感！”何小仙忿忿回道。
郎亦訣無所謂地聳聳肩，又“好心”地提醒了一句，“還有什麽要求快點說，別到時候說我沒提醒過你！”
何小仙恨恨瞪了他一眼，“暫時沒有了，等我想到再說！”
“好！你沒有了，現在說說我的要求！”郎亦訣重新在老板轉椅裏坐下，從抽屜裏拿出一張遞給了何小仙。
何小仙接過一看，是郎亦訣提前擬好的一份協議。這家夥，早就篤定了她一定會答應的。
“第一，乙方（何小仙）必須隨叫隨到，當然甲方（郎亦訣）會盡量挑乙方沒有工作的時候；第二，乙方必須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能做讓甲方丟臉沒麵子的事情；第三，乙方不能跟別的男人牽扯不清，不能幹涉甲方的私生活……”
何小仙越看越憤怒，這簡直趕上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了，這上麵的條條款款全是對她的限製，對郎亦訣的約束卻一點兒也沒有。
她逐一反駁，好多都被郎亦訣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絕。
郎亦訣將報酬條款和剛才何小仙說的那條以及兩人的電話號碼加在後麵，又重新打印了兩份，三兩下簽好字，遞給了何小仙。
當筆尖落到紙上的那一刻，何小仙覺得自己這簡直是在簽賣身契！
從今以後，她似乎就沒有了人身自由。
何小仙忿忿地將協議塞進包裏，心中暗暗發誓：郎亦訣，別以為我會就這麽任你擺布！我何小仙也不是嚇大的！鹿死誰手，咱們慢慢走著瞧！
何小仙剛要走，焦文在外麵敲門說醫大的校長到了。
“你等會兒再走！”郎亦訣對滿臉憤憤不平的何小仙命令道。
“我不想見校長！”何小仙嘟囔著。要是讓校長看到她在這裏，她該怎麽解釋呢？
“這是命令！”郎亦訣冷了聲，“剛簽過的協議你忘了嗎？”
何小仙：……算了，她忍！大不了校長問的時候推給郎亦訣。
不對！她應該留下來聽他是怎麽說的，萬一他不按協議上的辦，她也好當麵揭穿他。
這樣想著，何小仙便淡定下來了。
“哎呀！郎總，你可真是個大忙人啊！見你一麵真不容易！”陸校長開門進來，見了郎亦訣趕緊上前跟他握手。
“陸校長請坐！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剛接任總裁一職，確實忙了點兒，耽誤了咱們醫大的大事兒了！”郎亦訣伸手握了一下陸校長的手。
“哪裏哪裏！郎總準備什麽時候正式和咱們A市的市民見麵啊？”郎亦訣的態度讓陸校長臉上堆滿了笑，看來他還記得獎學金和助學金的事兒，有門兒。
“快了，到時候還請陸校長捧場啊！”郎亦訣淡淡答道。
“一定一定！”陸校長點頭如搗蒜。
兩人客套完畢，陸校長才注意到何小仙。
“何小仙同學，你怎麽在這裏？你和郎總認識？”陸校長看了看何小仙又看了看郎亦訣，再轉向何小仙問道。
何小仙是醫大的學霸，上至學校領導下至大一的學弟學妹，沒人不認識她。
“哦，何小仙同學在慈恩實習，謝興國主任經常誇她，所以我也想見一見咱們醫大的優秀學子。”不等何小仙說話，郎亦訣就替她回答了。
陸校長就是個人精，看兩人的樣子心中估摸著該不會是這郎總看上何小仙了吧？何小仙不僅學習好，人也長得很漂亮。要不是她不屑於跟那些女生爭，係花校花她是手到擒來。
如果郎總真的看上何小仙了，獎學金和助學金的事兒應該有著落了。
這樣想著，陸校長笑著說道：“那郎總對我們的學生可還滿意？何小仙同學可是我們學校的學霸，成績那是沒得說，要不然學校也不會批準她提前半年參加臨床實踐，這可是別的學生想要都沒有的機會啊！”
說著又轉向何小仙，“何小仙同學，你也應該謝謝郎氏謝謝慈恩給你提供了這樣好的機會，以後要更加努力地工作，不能辜負了學校的期望和郎總的厚愛啊！”
何小仙默了默，聽校長這話，再看他滴溜溜亂轉的小眼睛，她怎麽有種要被校長賣了的感覺呢？
“是啊！”郎亦訣讚同地點點頭，“何小仙同學的表現我還是比較滿意的，所以我們郎氏一致決定，追加對醫大獎學金和助學金的支助！”
這一句話，讓陸校長頓時眉開眼笑，何小仙雖然不知道郎亦訣究竟有什麽意圖，卻也很高興，畢業前夕還可以多領一些錢，好事兒啊！
“如果何小仙同學的表現一直令我們滿意的話，這個支助計劃將一直不變，或許還會再次追加！”郎亦訣將兩人的表情看在眼裏，又淡淡地加了一句。
何小仙：……媽蛋！郎亦訣你絕壁是故意這麽說的，你給校長施壓，然後他再來給我施壓！
果然，陸校長一聽這話，立刻保證道：“郎總請放心，我們何小仙同學一定會好好表現的！何小仙同學，你說是不是啊？”
何小仙：……我可以說不是嗎？可以嗎？
看著陸校長殷切的目光和郎亦訣似笑非笑的眼神，何小仙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是！”
“焦文，你去將錢打到醫大的賬戶上，比原來的多一倍！”郎亦訣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吩咐焦文去辦。
陸校長臉上都快笑開了花兒，一個勁兒地跟郎亦訣道謝。
何小仙現在明白自己是真的被人賣了，這種感覺真特麽的憋屈！
“郎總日理萬機，我就不打擾了！”心裏的大問題解決了，陸校長識相地告辭。
“也好！我還有點問題想請教何小仙同學，就不送陸校長了！”郎亦訣點點頭說道。
“你忙！你忙！何小仙同學，你要認真解答郎總的問題！”陸校長嚴肅地囑咐完何小仙，笑著出了辦公室，並貼心地將門關上了。
何小仙是一刻也不想跟郎亦訣共處一室，校長剛一走就收起臉上強撐著的笑意，冷聲譏諷道：“郎總還有什麽問題？我一會兒還要去上班呢！萬一表現不好你一個不高興撤了對醫大的支助，我可就成了醫大的罪人了！”
“算你又自知之明！”郎亦訣不理會她的嘲諷，霸道地命令道，“回去之後把協議的每個字都背下來，免得以後違反上麵的規定！我想這對你這個學霸來說不是什麽難事兒吧？”
何小仙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忍耐，然後緊咬著後槽牙答道：“郎總請放心！我一定一字不漏地背下來！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郎亦訣點了點頭，卻用手捂著肚子很難受的樣子。
何小仙轉了一半的身子硬生生停下來，然後轉過來看著他。
“怎麽了？”出於醫生的職業習慣，她皺眉問了一句，看樣子似乎是胃病。
郎亦訣隻是捂著肚子皺著眉，似乎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你是不是有胃病？”她已經走到他身旁，儼然一副醫生詢問病人的口氣了。
郎亦訣可能好了點兒，將手從肚子上拿開，慢慢站了起來。
“辦好了卡將卡號告訴我，我即刻給你打錢！”他隻說了這麽句話，就揮揮手示意何小仙可以走了，隻是說話的聲音似在隱忍著某種痛苦。
何小仙是醫生，一個醫生的責任和使命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減輕病人的痛苦。
剛剛看郎亦訣明明很難受很痛苦的樣子，她敢肯定他是胃病犯了，他們這種人往往會因為工作和應酬導致飲食習慣不好，大部分人都有胃病。
她沒有動地方，隻是十分生氣地說道：“有胃病就要好好吃藥按時吃飯，這樣子逞什麽能？地球離了你還轉不了了呢！”
做醫生的最恨的就是病人明知道自己有病還不好好愛惜身體，這不是成心給他們醫生添亂嗎？
他們是最見慣生死的人，卻也是對生命的脆弱性感受最深刻的人。有的時候前一秒還活蹦亂跳的人，下一秒就有可能沒了生命的氣息，常令人唏噓不已。
郎亦訣瞧見何小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生氣樣子，簡直要懷疑她是不是這麽快就進入了角色？
“喲，現在就以女朋友的身份來管我了？”郎亦訣不冷不熱地嘲諷了一句，聽起來已經恢複了正常，“還有，誰跟你說我有胃病的？不要太自以為是！”
何小仙聽了他的話那叫一個氣！不要她管是吧？最好痛死你餓死你，這樣那什麽狗屁協議就不用履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