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郎亦玦你敢
“這可是你說的!”她微嘟著小嘴,一副“我說了你要是嫌棄我我就跟你算賬”的神情。
見郎亦訣點了點頭,她才緩緩說道:“其實……其實我是……雙性戀!”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郎亦訣端著粥的手抖了抖,一碗粥差點就撒到何小仙手上了。
他趕緊定了定心神,將粥碗先放下,才認真地審視著何小仙。
她一臉嚴肅地望著他,同時因為自己沒能及時交代這麽嚴重的問題而有種犯錯誤的感覺,怎麽看怎麽是真的!
郎亦訣皺眉,“真的?”這真是太難以置信了!
何小仙小心翼翼地看看他,點了點頭。
“那你有沒有喜歡過哪個女的?”郎亦訣也嚴肅了,一副“你給我老實交代”的樣子。
“我……我不能說!”何小仙堅決搖頭,“我要是說了你該去找人家麻煩了!”
“我保證我不會!”郎亦訣再次舉手發誓。
這回輪到何小仙疑惑了,他真的不會咩?她剛才可是看到他連夏淺洛的醋都吃啊!
“真的?”她猶自不信。
“真的!你告訴我吧!我看你眼光怎麽樣!”郎亦訣臉上的表情很真誠,但是何小仙有種他給她挖了個大坑往下跳的感覺。
“我……還是不說了吧!”她才不要上他的當呢!本來她就是逗他玩兒的。那什麽雙性戀,想想都惡寒啊!
“可是你已經勾起了我的興趣,我現在是非知道不可了!”郎亦訣固執起來也是誰也勸不了的。
何小仙猶豫著,這本來就是逗他玩兒的,她現在要上哪裏去編一個莫須有的人出來呢?
算了,就犧牲夏夏吧!誰叫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呢!
她深吸一口氣,像下了重大決心一般說道:“我喜歡的女人是夏夏!”
已經走出去的夏淺洛,突然覺得背後陰風陣陣,冷得她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真是太邪門兒了,大熱的天怎麽會無緣無故打噴嚏呢?
“哦?夏淺洛啊?”郎亦訣捏著下巴,若有所思,“嗯,眼光還不錯!”
何小仙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這是什麽節奏?郎亦訣竟然能接受雙性戀!太玄幻了吧?
“你……不反對?”她試探著問。
郎亦訣挑眉聳肩,似笑非笑地看著何小仙,特平靜地說道:“這是好事兒啊!我為什麽要反對?”
呃……好事兒?這麽一會兒,郎亦訣這是受了什麽刺激,才會覺得這竟然是好事兒?
她不解地望著他,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以後她可以跟咱們住在一起啊!你可以左擁右抱,她也可以,我托你的福還能享享齊人之福!你說這能不是好事兒嗎?”郎亦訣慢慢將頭靠近她,一雙鷹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涼涼說道。
何小仙向看到UFO一樣,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一雙美眸瞪得溜圓。
這……這簡直毀了她的三觀了!郎亦訣怎麽會是這種人呢?他今天刷新了她對他的認識!
他的意思,他還要打夏淺洛的主意唄?奶奶個熊的,誰打夏夏的主意都行,除了他!
“郎亦訣你敢!”回過味來的何小仙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吼道。
嗬嗬,這就受不了了?郎亦訣饒有興味地看著她,等著她再說話。
“夏夏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我男人,你怎麽能打我閨蜜的主意呢?”她憤怒地說著,郎亦訣還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你不是說你喜歡她嗎?怎麽現在又是好朋友了呢?”郎亦訣嘴角的笑意更甚。
“啊?”何小仙愣住,這時候也隻好承認了,“那……那是我逗你玩兒的!”
郎亦訣皺了皺眉,嘴角的笑意卻怎麽也掩飾不住,“可是我當真了怎麽辦?你一說我還真覺得你跟夏淺洛有那麽點兒意思!瞧你們好得,都快穿同一條褲子了!回頭我非得好好問問夏淺洛,看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她能不能同意跟咱倆一起住!”
何小仙默:我們要是穿同一條褲子,那褲子得有多大啊?
呃……這好像不是重點!
“郎亦訣!我說了跟你開玩笑的!”何小仙再次重申。他要是真去問夏淺洛,那她回頭還不得撓死她啊?“你不準打夏夏的主意!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怎麽個沒完法?”郎亦訣再靠近她一些,聲音低了一度,帶上了些許沙啞。
“我……我就一輩子纏著你,不給你這樣的機會!”何小仙被他逼得不斷往後仰著身子,眼看著就要倒在床上了,閉了眼慌忙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郎亦訣學著她先前的語氣,聲音卻比她的低了許多。
何小仙還要再說什麽,卻發現他已經摟了她的腰托了他的頭,薄唇覆上了她的唇瓣,吞沒了她即將要出口的話。
他的吻帶著懲罰,霸道而熱烈,亦有著失而複得的慶幸。
他狠狠地吮\吸著她柔\嫩的唇瓣,似乎要連同她一起吸進他的腹中。
感覺到她的呼吸困難了,他稍微放開了她一些,讓吻變得憐惜而溫柔。
她趁著這個空隙趕緊呼吸新鮮空氣,卻很快又被他堵住了,好在還給她留了一些空間。
但是慢慢地,他又變得不滿足了。用舌尖輕輕撬開她的齒關,然後就極盡掠奪,似要用這一次次的掠奪去銘記她的味道。
真的不能呼吸了!再吻下去就要窒息而亡了!何小仙那點點殘存的理智告訴她,她不要沒被那些匪徒折磨死,卻被郎亦訣給吻死了!
但是她卻沒有什麽力氣推開他,甚至那手已經不知不覺地環上了他的脖子,小\舌也無意識地生澀回應。
如果不是怕她真的會窒息而亡,郎亦訣想一直吻下去,吻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吻到她永遠也離不開他。
“咳咳!”就在兩人忘我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兩聲不自然的咳嗽。
兩人瞬間回神,何小仙窘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都不敢看來人是誰,隻管將頭用被子蒙上裝鴕鳥。
“你們怎麽來了?”郎亦訣稍微緩一下就臉不紅氣不喘了,對著來人不冷不熱地問,很明顯不太歡迎他們。
不過,換做是誰在這種時候被打斷也會不爽的!
司徒逸和季年相視一笑,看著某人一臉欲求不滿的模樣,心中暗爽。
“咳咳,我們就是來看看何姑娘!”季年說著側身往床上瞧了瞧,立即被郎亦訣擋住了。
何姑娘?這稱謂好熟悉啊!
何小仙一方麵是好奇,另一方麵是實在憋不住了,隻能掀開被子出來透氣。
此時她的一張笑臉更是紅得滴血,明明沒做什麽,卻比做了什麽更令人遐想。
看著落在何小仙身上的目光,郎亦訣不悅地皺了皺眉,擋住了他們的視線,指著沙發說道:“你們去那邊坐著!”
兩人不約而同地抽了抽嘴角:郎亦訣,你也太小心眼兒了,雖然那是你的女人,也不至於一眼都不讓別人看吧?你能防住我們,你能防住外麵所有的男人嗎?
但他們還是在他的高壓目光下坐到了沙發上。
“何姑娘,你怎麽樣了?”問話的還是季年。
“呃,好多了,謝謝!”何小仙以前雖然見過他們,但是印象不太好,所以此時也就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郎亦訣看著何小仙的反應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心裏慶幸這兩個人沒給她什麽好印象。
何小仙隨意看了他們一眼,眼尖地發現司徒逸的脖子上有被掐的痕跡,即便已經有些消了,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個,你的脖子怎麽了?”出於禮貌以及醫生的職業病,何小仙忍不住問道。
“呃……”司徒逸被突然問道,條件反射地撫上自己的脖子,看著何小仙的眼神卻是有些害怕的。
他的反應讓何小仙一愣,他的脖子又不是她掐的,他幹嘛那眼神看她呢?
季年已經很不厚道地笑出了聲,甚至有些沒有形象地笑倒在沙發上了;一貫嚴肅的郎亦訣也是忍俊不禁,笑得那叫一個妖孽;司徒逸則黑了一張臉,頗有些幽怨地看著何小仙。
她被他們弄得一頭霧水,見他們笑的笑,瞪眼的瞪眼,沒有一個人回答她的問題,漸漸地就有些生氣了。
“何姑娘,你真的不記得了?”司徒逸垮著一張臉,不甘心地問。
何小仙指指自己,“我為什麽會記得?我記得什麽?你的脖子跟我有關係嗎?”
她的無辜模樣讓季年和郎亦訣開懷大笑,司徒逸則狠狠地瞪著他們,恨不得將他們瞪出幾個血窟窿。
“這就是你掐的!”司徒逸見她實在想不起來,隻好幽怨地說道。
“我掐的?”何小仙一臉的不可置信,“開什麽國際玩笑!”
“郎亦訣!你女人竟然不認賬!你自己跟她說!”司徒逸怒了,轉向郎亦訣吼道,“我要你們賠償我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何小仙也將目光轉向郎亦訣,希望他能給個解釋。
郎亦訣止住笑,點點頭說道:“確實是你掐的!”
當何小仙聽完郎亦訣的敘述之後,再次用被子蒙住頭。真是恨不得一直躲在被子裏沒有出來過!天啦!她竟然差點把一個大男人掐到窒息,這是不是太玄幻了?!丟臉丟到外婆家啦!
“好了!說說事情辦得怎麽樣了吧?”郎亦訣將何小仙從被子裏抓出來,一邊喂她喝粥一邊嚴肅地問坐在沙發裏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