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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迷路

  箔歌不得不承認女子和男子的體力懸殊,走了這麽久楊子靖大氣不喘一口,而跟在後麵的自己早已氣喘籲籲有些發汗。


  不知道楊子靖在灌木叢裏翻找著什麽,可箔歌已實在抬不動腳了,“你自己一人慢慢找吧”,說完便一屁股坐在了圓石上,才發現雜草和灌木莫過了她的頭頂。


  為了以防萬一,箔歌喘著氣向不遠處的楊子靖喊到:“走的時候記得喊我一聲啊。”隱約聽見有人應了一聲她便徹底放鬆了下來,雙手錘柔著自己灌滿鉛似沉重的雙腿。


  楊子靖已經追了這隻兔子很久了,通身雪白無比可愛,今日應是獵不到任何獵物了,想到實在沒有什麽好拿回去的,所以他勢必要將這隻兔子捉了回去送給覓香,她見了定然歡喜。


  可這兔子實在狡猾,似乎與他捉迷藏一般東躲西藏,明明看見它跑向了灌木叢中怎麽會沒有呢?楊子靖拿著枯枝仔細翻找著。


  倏爾一雙突然雪白的耳朵立在眼前屹然不動,楊子靖見狀連忙也定住身形,連呼吸都下意思收緊,生怕驚動這眼前的獵物。屆時瞅準時機,用力一撲,“這下看你往哪裏跑。”正當得意往身下看去,可哪裏有什麽兔子,隻抱住了一團枯草而已。


  抬頭尋去隻見那兔子回歪著頭看著楊子靖,嘴裏還在不時咀嚼著。


  楊子靖忽然覺得這隻兔子對自己在無盡嘲諷,雙目微紅十分惱怒,“啊~今日定將你活捉回去,我和你拚了。”


  兔子見他起身連忙一躍,幾下躍出了灌木叢朝著樹林中跑去,楊子靖豈能讓它逃跑,上前追趕,可人哪裏能跑的過兔子,追了一會功夫那兔子便又跑的沒影去。


  今日竟叫一隻兔子如此欺辱,若讓曲箔知道告訴了五公主豈不有損顏麵,楊子靖還是不甘心,可眼下哪裏還有什麽兔子的影子。


  歎氣之際,一雙長耳又突然從樹幹後隱隱伸出,楊子靖欣喜若狂,斜眼瞄去可並未行動,隻緩緩蹲下拾起一枚石子,看準了方向和時機掌風一送“嗖”的一下,,石子不偏不倚落在了兔子的兔腿上。


  “還真是一隻敬酒不吃偏吃罰酒的兔子。”


  本想著是送給五公主的兔子不能傷它分毫,可這兔子實在無比狡猾,需得讓它吃些苦頭。


  楊子靖連忙向樹幹後跑去,兔子此時果然老實的趴在那裏半天動彈不了。


  “再跑啊你。”楊子靖抓著它的耳朵輕拍著兔頭。


  摸著懷中的兔子不禁把玩挑逗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經漸漸暗沉的天色。


  玩耍夠了他倏爾想起了什麽,“糟了。”抱著兔子連走帶跑回去。自己太過全神貫注,回去時才發現自己離那個灌木叢竟然有些遠了。


  原本隻是擔憂的心開始慢慢緊了起來,此時天色已經全暗,他掏出身上的火折,一手抱兔一手掌火向來時方向疾走。


  終於回到剛剛箔歌喊他的地方,可圓石上早已空無一人。


  “曲箔~”


  楊子靖瞬間慌神,朝著周圍大聲呼喊著,月亮不知什麽時候爬上了枝頭,白天暖意洋洋的山林在此時靜謐無比。


  焦急萬分,楊子靖多麽期望可以聽到曲箔的回應,但他的聲音穿過了灌木叢回響在林間,無人應答。


  未正式進入春季的山穀連一絲蟲鳴鳥叫聲都沒有,寂靜的山穀仿佛陷入了沉睡,隻偶爾傳來一聲聲的烏鴉啼叫,讓寂靜的山穀顯得詭異起來。


  “楊子靖···”箔歌的聲音已經漸漸喊得嘶啞,可是除了山穀的回音沒有人回應他。


  “你在哪啊。”聲音因為緊張開始有些不自主的發顫。


  她隻是想坐在圓石上歇歇腳而已,沒想到又累又困自己竟然不小心睡著了···醒來時見天色不早準備喊楊子靖回去了,可站起身來周圍除了她空無一人。


  真是不夠意氣,走了竟然不喊自己,虧她還陪他出來,離開了灌木叢一邊抱怨一邊看著身邊的環境。


  左邊還是右邊?當一條岔路口攔在箔歌麵前時她不得不承認,自己迷路了。那就再回到灌木叢吧,原地等待說不定楊子靖還會回來尋她,可回頭望去,來時的路又在哪裏?


  “曲箔歌,鎮定,馬···對···還有馬,老馬識途。”她自言自語,大腦飛速轉動著,可她隻記得自己將馬給了楊子靖,並不知道他栓在了何處···


  “楊子靖~”她依然持著喊著,盡管嗓子已經幹的如粗砂一般,但不能放棄,天色一旦暗下去自己便會被徹底困在這玉龍山內。


  撿起一根枯木棍,想是夜間山路不太好走用來杵著可也不如說是用來防身,時間漸漸流失,明月照亮了山穀。


  “嗚~”


  什麽聲音?箔歌以為自己聽詫。繼而那聲音又緩緩飄來,沒錯,是狼的叫聲···

  箔歌瞬間雙手捂住嘴巴 ,瞪著眼睛向四周打量,背後滲出了冷汗,不敢動彈直至雙腿站的有些發酸,可見四周並沒有什麽向她襲來,拔腿胡亂向前狂奔,沒有方向,本能逃命。


  今日不是冬獵嗎,怎麽那些世家公子們竟然沒將它獵了去···


  思靖園內,舉行著盛大冬獵宴,世子公子們個個滿載而歸,好不熱鬧。


  玉衡帝和皇後端坐正中,笑眼看著這些意氣風發的年輕人。


  “兒臣今日獵得野豬五頭,麋鹿兩隻,送給父皇母後。”幕遠荀首當其衝站了出來,拱手低頭立在殿中,脊梁筆挺顯得十足自信。


  因為他打聽得知,今日參見冬獵之人皆沒有自己的獵物多。


  “太子真是英勇,這野豬生性凶猛竟然可獵得數頭,,這份孝心本宮收下了。”荼玉笑不見眼的看著幕遠荀說道。


  玉衡帝揮手一道:“太子幸苦了。”


  幕遠荀原以為此番‘戰績’定能叫父皇對自己誇讚幾句,可站了很久都再無聲音傳來。


  “寧王今年可有收獲?”沒有再看太子,玉衡帝的目光立刻落在了幕遠寧身上。


  幕遠寧今日回來後便聽從馬廄回來的憶風說道箔歌沒有在馬廄內,她能去哪?派了憶風前去尋找,可現在都沒有來向他稟明情況,他有些擔憂。


  “殿下,陛下喚您。”一旁的公公見他出神小聲的提醒著他。


  這才回過了神上前回道:“兒臣並未獵的任何獵物。”


  “又是如此,不過這倒是讓朕有些期待你何時會得隻獵物獻給朕來 。”玉衡帝也不驚不怒,因為每年冬獵寧王都是‘一無所獲’。


  當他第一次問起時,還是孩童時的幕遠寧回答的是十分讓人意外,說是動物們經曆漫長的苦寒隻還未感受春日生機便被扼殺在睡夢和寒冬之中,在它們最難挨最脆弱的時間對其獵殺,‘恃強淩弱’太過殘忍,如若將冬獵改成秋獵,在它門最健強時與之‘較量’方才可拔箭。


  這想法倒是讓玉衡帝又喜又氣,敬畏蒼生卻還心中有謀,玉衡的未來總算是有人可以替他守護。


  可至今玉衡帝還是未將冬獵取消或者替換,因為他想看到何時寧王會再次給他驚喜,他有些期待。


  其實今年幕遠寧是想獵些東西送給某人的,可沒想到···還是作罷。


  荼玉的眼中盡是得意,他和幕遠荀自然是不知幕遠寧的那番冬獵之道,也不知玉衡帝心中的所想,但在場的風頭的確盡在幕遠荀身上。


  高相那沒有情緒的眼眸中也漸漸生出了讚許,看來這太子這個賭注自己並未下錯。


  一旁的柳姚秋不時看向高相,有些不悅。今日自己無意前去冬獵,可父親卻前來敲門,說是太子殿下相邀,自己必須陪著前去。


  柳姚秋雖平時受盡寵愛,可此時父親表情嚴肅,又是太子所邀,她有些不情願,可父親站在門口並未離去,他便知道自己再是拒絕不得。


  到了山上,幕遠荀卻一心隻顧自己獵殺,將自己交給下人一旁看茶等候,足足一天她悶悶而歸。


  幕遠荀過後,其餘眾人紛紛上前匯報著今日所獵數量,依舊熱鬧,隻有一人內心焦慮,不時向門外望去。


  眾人匯報完畢,覓香還是沒能等到楊子靖的身影,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她有些不安,可不敢言明父皇母後,因為沒有一起回來的還有曲箔。


  等不到宴會結束,覓香悄悄離開席位向馬廄跑去。


  馬匹皆已回來,可楊子靖和曲箔卻依舊沒有身影,她壓製住自己的不安,得找人幫忙。


  剛從馬廄出來便撞上憶風,“哎喲。”看清來人覓香顧不得額角的疼痛慌張說道:“憶將軍,我正要去尋你和三哥,楊子靖還沒有回來,還有···還有曲箔,今日我和楊子靖發現了他,他兩一同入了玉龍山···天色已暗···我怕。”


  沒等她喘氣說完憶風便疾跑離開,這也已經是他將整個思靖園搜索的第二遍了,都沒有找到箔歌的身影,想著再回來看看,沒想到卻聽到了這震驚的消息。


  幕遠寧也低調的離開了宴席,他終究是放心不下前來馬廄看看情況,卻碰上了臉色異常難看的憶風,隨即猜測是有事發生了,可當他聽完憶風低聲的稟報後瞳孔一震。


  “備馬上山。”


  簡潔有力的四個字從幕遠寧口中說出,轉而便消失在了憶風麵前,前往箔歌的所住的屋中。


  “三哥,楊子靖和曲箔他倆定是還在山上,這麽晚了你說會不會是遇上了什麽麻煩。”坐在曲箔屋裏看見了幕遠寧的覓香一瞬崩潰,聲音顫抖。


  “覓香,你先別慌,你現在回去宴席,瞞住父皇皇後和所有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曲箔在冬獵隊伍之中,此時她應在靜雅閣,你明白嗎?”


  覓香雖不明原因,可此時三哥讓她做的她便隻能照做。


  交代之際,屋外傳來了陣陣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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