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殺人越貨

  “這個？”張守仁笑道，“想看剛才怎麽不說？”


  “蠢小子，這裏適合殺人越貨知道吧？”左邊的人大笑，“剛才不能動手，現在將你拋屍荒野也沒人知道。”


  “交出來，饒你一命。”為首之人喝道。“你我都是煉氣六層，我還有兩個五層的兄弟，不想死的話把儲物袋扔過來。”


  張守仁想了想，把袋子扔了過去，“裏麵也沒什麽東西，如果你們看得上，就拿走吧。如果可以的話，儲物袋還給我。”


  “小子，算你識相。”右邊的人說道，“老大，快看看，這麽年輕就煉氣六層，肯定有來頭，身上應該好貨不少。”


  為首之人接過儲物袋，抹去烙印，又迅速打下自己的靈識烙印，然後拿出來一把下品法器，兩個小瓶，分別看了看。“就這麽點東西?武器損壞，值不了多少。解毒丹送我都不要。下品元氣丹，勉勉強強。小子，滾吧。”


  “那我的儲物袋？”張守仁站著不動。


  “這儲物袋雖然是最低級的，也能賣十塊下品靈石呢，快點滾。”為首之人凶狠地說道，還揚了揚手上的一把刀。這應該是一把中品法器。


  張守仁搖了搖頭，往官道方向走了。心想著，我這麽配合，你好歹把儲物袋還回來啊，下回碰上打劫的，還能應付應付。


  “老大，會不會他把好東西藏在別的地方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隻有這麽點家當。要不追上去把他拿下再說？”


  “難道他還有兩個儲物袋不成，這小子年紀不大，修為不低，應該是在家族或者宗門之中不受待見，出來曆練，就一把下品法器，還是壞的。”為首之人說道，“不要多事了，既然知道這小子有背景，我們更不能動手了。反正東西已經到手，何必多惹麻煩。”


  一天一夜就過了鐵嶺口，照著這個速度，一心趕路的話，要不了一個月，就能到達楚國西北邊境。渡過大江，再有半個月就能到趙國青州。到年關還有三個月，時間充足。這樣算算，張守仁也不急了，慢悠悠地走著，。


  到了日頭快下山，在一處山坡上，張守仁已經做好了晚飯。也簡單，用菜刀把一塊肉幹切成片，放進鍋裏煮成了肉湯。拿著烙餅，就著湯，一頓晚飯就解決了。吃過晚飯，來到一個小水塘邊，先拿出水袋裝滿水，再把鍋洗幹淨，收到儲物袋中。


  “山泉比河水好喝，就是水袋太少，才兩個，裝不了多少水。要是到了缺水的地方，還沒水做飯了。”張守仁想道。


  回到小山坡，把生火的小坑填上土，再鋪上幾層枯草，今晚就在這裏打坐，這樣暖和些。


  入夜之後，張守仁開始修煉。山間野外不安全，靈識自然外放，既能練功，也能提升靈識。服下一粒固本丹，練了一個時辰左右，停了下來。修為幾乎沒有增加，不過煉氣大圓滿的關卡越發鬆動。張守仁沒有繼續修煉，一時半會突破不了。如果現在用固本丹加上數塊靈石，是有突破的可能，但是這樣勉強突破，修為不穩。除非迫不得已，否則張守仁不願意做出這樣的選擇。


  盤坐在地上，又沒修煉，張守仁開始調整靈識外放的距離。先是慢慢擴大範圍，然後再慢慢縮小範圍，如此反複。靈識不足之時，就又開始修煉，混沌化氣訣有修複識海的功效，而且功效不錯。任何功法都有恢複自身識海的功效，隻是效果極低，主要是靠著長時間一點點恢複。至於恢複識海的丹藥，在同級丹藥中是最貴的，而且最低也是五級丹藥，材料難得，六國更是連四級丹師都沒有，自然也不會有這樣的藥。


  等識海恢複了八九分，張守仁又靈識外放，接著又馬上收了回來，控製在三丈範圍。這個範圍內靈識消耗極小。自從煉氣九層後，靈識已擴大到方圓半裏多點。覆蓋範圍越大，則靈識消耗越大，持續時間也就越短。如果不覆蓋四麵八方，隻選擇一個方向，那會不會更遠？或者說同樣的半裏多，消耗會小點？


  張守仁想到這裏，就趕緊試試。靈識外放，隻覆蓋身後空間，發現跟預想的一樣，由於實際覆蓋空間減少了，消耗就小了。再試試，同樣隻覆蓋身後空間，靈識從身邊開始往外延伸，十丈，二十丈，半裏，最終接近一裏，這比原先遠了大約三分之一。不過消耗跟原先全方位鋪開到最遠距離的消耗一樣大。


  “嗯？後方有人打鬥。”張守仁正在嚐試靈活應用靈識之時，正好發現了後方有打鬥的聲音傳來。要不是因為靈識單方向覆蓋時距離遠了不少，還真感覺不到。等張守仁到的時候，地上隻有一具屍體，仔細一看，卻是白天劫道的那位老大。再往前數百步，陸續發現兩具屍體，正是同一夥人。三人身上儲物袋已經不在，附近也沒有武器，估計是被拿走了。白天搶人，晚上被搶，甚至丟了性命。


  張守仁歎了口氣，靈識再次掃動四周，沒有其他發現，也就往回走。生怕惹人猜疑，又沿著官道往泉州方向疾奔了百裏，這才停下。後麵並沒有人追來，看來是自己多心了。不過小心些總是沒錯的，這才出來兩天，先是被搶，後又看見死人，而且是同一夥人。張守仁不由懷念起了南河的村子，南河的竹林。


  張守仁沒有繼續趕路，而且半坐在一株大樹上的樹杈。“也不知道爹娘怎麽樣了。”


  七天後，張守仁到了泉州南郊的虎嘯山，據傳，虎嘯山以前有軍隊駐紮，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這一晚，張守仁雙手各握著一枚靈石，緩慢吸收著，結果很順利地突破煉氣九層，終於到了煉氣大圓滿。手中靈石瞬間化為飛灰，趕緊又抓出兩把靈石，也沒管具體多少，就吸收了起來。


  直到手中靈石全部吸收完畢，張守仁才停了下來。靈識一掃，瞬間就覆蓋方圓一裏多。靈識是最難提升的，一般的築基期一層靈識才方圓一裏。靈識掃視之下，氣海又翻了一倍。在氣海中間，還有五滴不同顏色的小水珠圍著小黑球。身邊也沒人請教，這應該就是築基期才會有的真元吧。修為提升到築基期之後，靈氣化液，氣海轉化為靈海。“父親曾猜測我不需要到築基期，就可能凝練出少量真元，果真如此。”張守仁心裏想。


  隨手招出青鋒劍，威力大漲，原先隻能發揮兩三成，現在已經能發揮五六成了。張守仁將劍收起之後，又吞服了一粒固本丹，繼續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