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安家立足
陳建國那麽大個個子都壓在林佩蘭肩膀上,也不是林佩蘭身後就是桌上有東西倚仗,恐怕要摔倒。
“你快去床榻邊躺著……”
“就想這樣抱著你……”
陳建國枕著林佩蘭的肩膀,低聲呢喃著,濃重的酒氣都噴到了林佩蘭的臉上,都能讓人醉了。
“別這樣……”房間門還開著,林佩蘭擔心有人看見了尷尬,“你躺下吧,我給你打一些水來洗漱。”
“嗯!”
陳建國人是因為酒意醉了,但神智還在,戀戀不舍的鬆開,搖搖晃晃的站在床榻邊解外頭大衣的扣子。
林佩蘭連忙過去幫忙,陳建國雙眼迷離,暈乎的視線一直都沒有離開林佩蘭的臉。
“我不想和你分開睡。”
林佩蘭抬頭看陳建國,見他說的那麽認真,不由的好笑。
家裏人的脾氣林佩蘭還是知道的,誰敢安排陳建國去和別人拚床啊!
不說林有才那麽綿的一個人,都舍不得別人灌陳建國酒要來擋酒,棉被鋪蓋都要專門買新的給女婿蓋,即便是客人,也是絕對不能讓他們來打擾陳建國的。
“你先睡著,我晚點回來。”
得了林佩蘭的保證,陳建國這才脫了鞋子躺下,抬手蓋著眼睛遮住刺目的燈光。
林佩蘭打了水上來給他洗臉,他也懶得動,乖乖的躺著讓林佩蘭給他洗臉擦手,一直到洗腳這才坐起來自己洗。
看不出來這人醉酒了還能一直保持清醒,這自控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擦腳布給我。”
“我幫你吧。”
“等下次我給你洗腳了,你再幫我……”
陳建國說的認真又鄭重,伸手又來要擦腳布,林佩蘭隻好把擦腳布給他,看著他略顯遲鈍的忙碌。
這麽個男人,有粗有細,有體貼有魯莽,但不得不說很能激起林佩蘭那本就不那麽平靜的心湖。
把互相尊重做的連醉酒都不忘,這是陳建國骨子裏的修養和風度,是性格造就,也是他的品行端方。
林佩蘭下樓倒水的時候,樓下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她給拴在後院的大黃倒了一點吃的。
大黃長得很快,最近林佩蘭不在家都是林有才在喂它,這才聽到林佩蘭的腳步聲,它就發出了興奮的嗚咽聲。
林佩蘭帶了一些剩飯和一些肉骨頭,別人扔地上的東西大黃從來不吃,林佩蘭給它喂的都是另外準備的吃食。
圍著林佩蘭的腳邊打了好幾個轉,被林佩蘭拍了拍頭,安撫了幾句,這才聽話的低頭吃東西。
狗是最通人性的,和林佩蘭待一起的時間其實不算長,隻不過它從小就被林佩蘭帶在身邊,敢情也特別好。
“乖乖的在這裏待著,等我方便的時候就回來接你。”
“嗚嗚……”似乎回應林佩蘭的話一樣,大黃吃東西也停下,抬頭朝她喊。
“真乖。”
要不是陳母養的小京巴和大黃合不來,林佩蘭倒是可以把它帶回去。
現在陳母對她似乎有點改觀,林佩蘭不想去破壞這難得的和諧,隻好讓大黃繼續跟著林有才了。
回到前院來又去林玉珠房間裏去了一趟,林玉珠房裏這會兒熱鬧的很,她外家的女眷都在,把個房間擠得連站的地方都沒有。
不像林佩蘭母親娘家沒有人,她結婚的時候又那麽個情況,正是被眾人說笑的對象,昔日村裏玩的好的小夥伴也都沒了,也就林玉香和林玉珠姐妹在身邊。
大家見是林佩蘭讓出一點地方來,林佩蘭沒有待多久,就被大伯母給打發回去照顧陳建國了。
“佩蘭,村裏人熱情,建國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這酒勸的多,你拎個水壺上樓去,夜裏建國要喝水也好就近拿。”
“是呀!照顧好建國,他今天可是喝了不少。那些人也是不行,淨扣子一個人灌酒。”
林二姑也跟著幫腔,林佩蘭想要多呆一會兒都不行。
“玉珠姐,還是那句話,幸幸福福的過日子就行,別的都不需要多說。”
打算好喝林玉珠徹夜長談的,現在林玉珠的房間被她外家親戚占領,計劃有變,林佩蘭除了祝福還是祝福。
“好。我可就衝著幸福去的。”
林玉珠平常那麽含蓄嫻靜的人,這時候大大方方的應著,沒有絲毫的含蓄,惹得大家哄然大笑。
林佩蘭上樓林二姑也跟著上樓,原來她就睡在林沛文的房間,林佩蘭也隻當她要休息的。
誰知道她上來卷著林沛文床榻上的鋪蓋就走,林佩蘭看了大吃一驚。
“二姑,你這是要幹什麽?不是在這邊睡覺嗎?”
“傻丫頭!”林二姑促狹的笑林佩蘭,“你們夫妻倆好不容易有機會在一起,就多說說話,我去樓下灶間幾一晚。反正二哥去閣樓睡了,今天那間房都是女人,方便。”
林佩蘭的臉紅到了脖子,林二姑這樣的老實人,居然也有說俏皮話的時候,林佩蘭大驚失色外,還羞澀不已。
這話直白的讓人不好意思。
“還是別去了,好好的床鋪不睡,去擠著多難受。”
“我正好有話和她們說,這說話機會可難得了,不是咱們家裏辦喜事,都湊不到一堆。”林二姑推了林佩蘭一把,“早點睡吧!姑娘嫁人了,安家立足的根本就是孩子。建國難得回來……”
“……”
林佩蘭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林二姑這說的可比今天早上陳母那話還要直接,不僅說話直接,還給他們騰地方。
這要是陳建國清醒的時候,林佩蘭相信陳建國一定會一本正經的誇林二姑開明。
但在林佩蘭這裏,除了羞澀還是羞澀,手腳都沒有地方放的尷尬。
林二姑走了好一會兒,林佩蘭這臉上的灼燒感才消了一些。
沒有提那些事,林佩蘭還能自在一些,被林二姑挑白了說,林佩蘭回屋的時候就有點手足無措了。
好在陳建國這會兒已經睡著,林佩蘭梳了頭發他沒有醒,給迷迷糊糊的陳建國灌了一杯溫水進去,陳建國也隻是撩眼看她一下。
小心翼翼的在外頭躺下,樓下已經沒有了大動靜,隻有那不知道哪個房間裏說話的聲音,透過不是很隔音的木質樓板傳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