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意動
那這裏不就和他們向陽村現在情況差不多嗎?一樣的沒有通公路,一切都要靠人力才能進出,一年到頭什麽都是肩膀挑,林佩蘭在家的時候不知道挑了多少回,確實是不方便。
唯一不同的是向陽村裏鎮上近一點,那土路板車可以通行。
這要想富先修路,這話一點都沒錯,就剛剛林佩蘭看見的這路邊,現在這些人連山腳都開出來種菜的,邊上還有一些沒有長成的水果樹,不出兩年就可以豐收賺錢了。
都是因為有一天暢通的大路,生計都好混了。
難怪那些人對陳建國這麽熱情了,這要是有人專門給自己村裏挖一條大路,保證全村人都會感激涕零。
“你們做的都是惠民鄉裏的事,值得被人讚揚。”
陳建國抬手揉揉林佩蘭的發頂,看著她眼裏那隱約的崇拜,心裏沒有自豪,隻有感慨。
能幫更多的地方通上方便的公路,讓更多的人感受到交通的便利,這是陳建國最大的心願。
可是這心願的背後,不僅僅是他一家人的兩地分隔,其中有更多修路工人的背井離鄉促成。
“所有成功的背後,都離不開像你們這樣開明的家屬支持。”陳建國鄭重其事道,“林佩蘭同誌,感謝你大力支持我的工作。”
林佩蘭被他逗笑了,抬手劃起桶裏的水去潑他,讓他不正經說話。
“別鬧。讓人聽見了多不好意思。”
“都是真心話,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滿臉水珠陳建國也不介意,說著話轉眼就把一桶水打滿了,那髒衣服遇水就渾,他也舍不得讓林佩蘭洗這樣髒的衣服。
“行了,我先把這泥水洗完再用肥皂給它泡上一會,好洗一些。”
那小手因為經常炒茶被熱鍋燙的,指尖都帶了薄繭,他摸著還心疼呢,這就是眼前自己看得見的事,怎麽還能放著讓妻子做。
“這個活我來就行,我力氣大。”
陳建國二話不說擼起袖子就蹲下搓衣服,那幹活的衣服搓出來都是橙黃的泥水,他自己看著都難看,怎麽能讓林佩蘭洗。
林佩蘭笑他糙也有糙的細心,不會甜言蜜語的哄人,但是舉止中都是對自己的寵。
偶爾那些笨拙的舉止,不僅沒有讓人覺得別扭,反而那帶著野性的粗笨,更能讓人甜進心坎裏去。
“你把手抬起來,我給你袖子挽上去。”
也不和陳建國搶,蹲在他身旁,讓他抬手,自己給他把袖子卷起來。
離得很近,陳建國看著林佩蘭低眸認真給自己挽袖的動作認真又細致,女兒家特有的馨香撲來,那小巧的耳垂下是皙白的脖頸,隨著她的動作,半高的衣領下掩藏的自己昨夜留下的痕跡若隱若現。
陳建國的眼睛移不開了似得,想到那蝕骨的銷魂,還有之前自己那沒有得逞的心猿意馬,不免又有點意動。
近了。
幾乎看不見毛孔的小臉蛋,因為認真低垂的眼眸和微翹的唇角,那一刹那芳華毫無防備的闖入心間。
陳建國忘了小媳婦的怕羞,也忘了這是在外麵大庭廣眾之下,本能的湊近。
臉上猝不及防的別人親了一下,那末暖意雖然一觸即離,但還是嚇著了林佩蘭,難以置信的捂住剛剛被陳建國親過的臉。
這個壞人,又幹這樣的壞事。
“陳建國!你又來!”
林佩蘭又羞又惱,這又是在村頭,若是有人經過看見了像什麽話!
“我做什麽了我?”陳建國飛快的反應無辜的否認了,用力搓了搓衣服,才笑眯眯的道,“你剛剛是不是在胡思亂想了?”
“混蛋!”林佩蘭氣得抬手捶他,這人做就做了,居然還敢耍無賴。
陳建國任由她捶,反正打在身上也不痛,挺享受的,嘴上還不忘小聲的告饒。
“好好好,是我錯了!以後我大大方方的親,絕對不偷偷摸摸嗚嗚嗚……”
這哪裏是告饒,分明是在撩撥自己,耍流氓呢!
林佩蘭顧不上許多,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
剩下的話語被林佩蘭捂在了嘴裏,看著陳建國滿麵春風的樣子,恨不得咬他兩口。
“你再胡來……”
“咻!”
不想一陣口哨聲響起,林佩蘭轉頭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一大夥剛剛下工的工友,正伸長脖子往這邊看呢!
林佩蘭頓時麵紅耳赤,懷疑剛剛兩個人的親密舉動都被人看見了,氣惱的瞪陳建國一眼,連忙鬆開他,退到一片去低頭搓衣服。
實在太丟人了,這種情況下,林佩蘭可鼓不起勇氣和大家打招呼。
“陳工,和嫂子洗衣服呢!”工友笑著問,那話裏的促狹顯而易見。
“你們回來啦!快回去吃飯吧!一會兒才要涼了。”
陳建國笑著應了一聲,不打算再和他們說話,因為他們看見自己小夫妻倆親密的樣子,小媳婦這會兒已經羞臊的頭都不敢抬了。
“那陳工,嫂子,你們忙著吧!我們剛剛什麽都沒有看見!回去吃飯嘍!”
“哈哈哈!”
大家轟然大笑後,跟著又你推我搡,飛快的跑回駐地去。
“好了,他們都走了……”
“不想理你。”
林佩蘭別扭的轉過身去抹肥皂,她是怕了陳建國的胡作非為。
“別這樣……我們這樣挺正常的,他們也沒看見……哎喲!”
“還說!”
一捧水潑來,陳建國樂嗬嗬的閉嘴。
這邊夫妻倆打打鬧鬧好不溫馨,幾個工友隻羨慕的鬧了一番陳建國,多留一下可不敢,他們也怕陳建國那張冷臉。
吹著口哨起哄過後,不等陳建國反應,他們一溜煙跑了,一時間剩下梅梅和佟成兩站在原處。
確切的說是佟成拉著麵無血色搖搖欲墜的梅梅站在那裏,梅梅不敢相信的看著嬉笑幹活的兩個人,眼裏慢慢浮氣水汽。
在人前從來不苟言笑的陳建國,什麽時候和人有過那親密的舉動,即便是在國外自己和他說話有意接近,他都君子的退開幾步,從來沒有給過她靠近的機會。
可是她看見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