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行的正坐得端
陳建國很優秀,這點林佩蘭不能否認,固然他不懂男女之情,也沒有影響別人對他愛慕,雖然讓她產生危機感,但她相信陳建國。
這梅梅的一頭熱能做成什麽的話,陳建國和梅梅好幾年的同學了,早就發生了,哪裏還輪得到她嫁給陳建國。
一想到這裏林佩蘭又鬆了一口氣,隻要陳建國意誌堅定,再大的誘惑都沒有用。
不過這事也不能輕輕放過,想當初她母親就是因為對家庭的不忠誠,帶給她們家的那些狂風暴雨。
林佩蘭現在想起母親離家,父親一下失去目標變成頹然酒鬼,自己被人退婚,全家淪為全村人笑柄的那些日子,渾身都還會發涼。
總不去想那些事情,但也不能代表它們沒有發生過,林佩蘭心存芥蒂,不會釋懷,也頗為介意這樣的事情。
之後林佩蘭都沒有主動開口說過話,陳建國和她說話也會回應,外人看不出不同,陳建國感覺到了她的疏離,這心裏是哭笑不得。
林佩蘭很聰明,也很敏感了,是個性格剛烈眼裏不揉沙的姑娘,看來今天自己不在家的時候,讓林佩蘭發現了什麽了。
冷冷淡淡安靜的吃完飯,陳建國去打了一桶水回來讓林佩蘭先洗澡。
“你就在屋裏洗,我在外頭看著。”
林佩蘭沒有拒絕,默不吭聲的把人推出房間去關門。
知道林佩蘭這是真的生氣了,想著這事自己實在是冤,可小媳婦這裏不交代也說不過去。
陳建國也不是沒辦法留下來,隻是第一次林佩蘭那平靜淡漠的樣子,他也不敢輕舉妄動,被趕出來了,站在門口好一會兒。
這要怎麽開口解釋?
他和那個女人根本就沒事,要解釋什麽?
平常連和那個女人扯上關係,陳建國都覺得膈應,一直保持很大的距離,比男同事還要小心慎重。
煩躁的捏捏緊繃的額頭,陳建國靠在牆上,聽著裏頭的水聲心裏又安定了下來。
自己行的正坐得端,在這裏慌什麽啊?!
外麵熟悉的口哨聲響起來,林佩蘭無聲的笑了,知道她不適應這種集體的場所,陳建國在這些細節是的細心讓她很安慰。
洗完澡開門出去陳建國就站在門口和門神一樣,剛剛工友調侃他,也沒有挪動地方。
“外麵太黑,你在屋裏待著,我衝個澡就回來。”
林佩蘭擦著頭發轉身進屋也沒有和他說話,陳建國進屋把水拎了出去,還不忘叮囑兩句,反身關上門離開。
十來分鍾的樣子又回來了,帶著一身水汽,打著赤膊回來的。
看那水珠不停地往下滑,那肌肉分明的身材在燈下看著讓人麵紅心跳,林佩蘭愣了一下臉上燒的慌,抓起一旁的幹毛巾朝陳建國扔去。
“快把你的衣服穿好!”就知道故意讓她無措,這人太過分了。
“要睡了,不穿。”
這話包含著曖昧的意有所指,縱然林佩蘭鎮定也架不住陳建國的沒臉沒皮。
“你怎麽這樣啊!”
陳建國接住毛巾擦頭發,見她肯說話了,也沒了顧慮,笑著蹭過去,挨著她在床邊坐下,床榻因為突然多了一個人的重量發出咯吱吱吱的聲音,曖昧又倉促。
“佩蘭,給我擦擦頭發。”
“懶得理你。”
林佩蘭扭頭瞪他一眼又轉了回去,感覺這人就是故意的,剛剛外麵還有人說話,聽見咯吱聲立馬沒了人聲。
“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嗎?”陳建國湊過去,輕聲問。
“沒有。”
脖子上被他呼出來的氣息燙的起雞皮疙瘩,這人明明心知肚明還在裝傻,林佩蘭原來裝出來的五分現在也變成了七分惱。
往邊上避開了些,不想陳建國又坐過來了點,那大手還沾著濕氣已經不管不顧的扣上她的腰。
“真的沒有?”
“你……”
林佩蘭想要掙紮,陳建國沒有給她機會,一拉燈繩把燈扯滅後,人也撲進被窩裏去了。
“為什麽生氣,告訴我。”氣息都亂了,陳建國撐著手,居高臨下問。
林佩蘭隻覺得疼,呼吸不了,又要顧忌外麵有沒有人偷聽,根本就沒有被陳建國誘惑到,反而氣急敗壞,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完全不想和他說話,自己上手去推他。
陳建國那麽大個子也不是白長的,林佩蘭那麽點力氣根本推不動,倒是那小手貼著撩起一陣陣火花。
黑暗中陳建國的眼神又暗了幾分,低頭封住了那還想要逃離的甜蜜。
一開始還再負氣掙紮,之後被陳建國弄得也有點意亂情迷,忘了身在何處,自己是誰。
陳建國是個很克製的人,可以為了學業一直到二十八了都不談男女感情。
可一旦觸發後,他又是那個最熱情似火的一個人,幾乎想要把他所有的熱情都給他認準的女人。
林佩蘭最後還是敗在他的柔情攻勢裏,除了接受別無選擇。
直到風停雨消,被他困在懷裏,聽著如雷的心跳河粗重的呼吸,這才緩緩地清醒過來。
“你娶我對你的事業沒有任何幫助,陳建國,你有過後悔嗎?”
林佩蘭的問話在這寂靜的夜裏特別清晰,那一字一句仿佛扣在心上。
“從來沒有後悔過。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陳建國想也不想的回道,“我和慶幸遇見你佩蘭,不要因為那些莫須有的話語,就否定咱們這得來不易的幸福。”
陳建國難得的說話含蓄了些,帶著他最真實的想法給了林佩蘭肯定。
林佩蘭知道自己不需要多說了,這個男人連提那個女人名字都不願意,這得是多不待見。
回握住陳建國的大手,林佩蘭偽裝了一晚上的冷淡冰釋。
“我相信你不是隨便哪個女人都能誘惑到的。即便是拿著高官厚祿也不行。”
陳建國靜默了片刻,林佩蘭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冷意,他才開口。
“那些東西隻有我想不想要,而不是能不能得到。”湊近林佩蘭的耳邊咬了一下那耳畔,聽見林佩蘭吸氣的聲音,陳建國滿意了,“你就對我的能力這麽不信任嗎?覺得我是一個需要靠裙帶關係,才能找到工作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