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不老實
林佩蘭有點招架不住,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過去的。
第二天她醒來陳建國已經起來了,他在廠裏林佩蘭也能偷會懶,這會肯定去車間裏幫忙了。
果然洗漱了去看看,還真的在忙活,有他在,林佩蘭差不多就是半休息狀態了,那人做事條理清楚,根本不用擔心會壞事。
林佩蘭上街買菜,習慣性的想要給陳建國做點好吃的,因為之前李文傑的事情有人來廠裏調查,大家觀望等著看戲呢。
這些閑言閑語管不了,林佩蘭一概屏蔽,反正時間長了自然就能把那些話化解。
誰知陳建國也聽說了,不知道誰去他麵前說的。
“把你嚇到了嗎?”陳建國握住她的手,抵著她的額頭問的。
“沒有。那人我根本不想理他,多行不義必自斃,也不用我去多想。”
“確實該死。”
陳建國捏捏林佩蘭的下巴,當時沒有說什麽,後麵去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林佩蘭也不當回事。
後來聽說李文傑的案子被提前審理,罪狀清楚,林佩蘭這樣被被冒用名,又有名額拿補貼款的,還被招呼去拿自己應得的。
拿著那幾百塊錢林佩蘭的心情已經沒有以前那麽興奮了,那時候手頭緊的,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分錢用,現在這兩百塊還是兩百塊,但已經不是那時候窘迫時期期盼的源泉。
謠言不攻自破,那些傳聞說林佩蘭是托李文傑關係才弄到茶廠的人,這會兒消停了,沒有敢再多說話。
畢竟李文傑鋃鐺入獄,判的還是挪用公款的事,惡意傷人還沒有審判。
如果兩罪並罰,可能李文傑這輩子要把牢裏坐穿了。
那些已經是別人的事,林佩蘭沒有去多關注,聽到的也是林玉香去外頭聽回來的。
“一群紅眼病的人,還以為能借此打壓我們,想都別想!”
林玉香嫉惡如仇,更何況中傷的還是林佩蘭,恨不得抓住領頭的人揍一頓。
“算了吧,嘴長在別人身上,咱們行得正坐得端,別理他就是。”
“嗯!好在姐夫大人大量沒有計較,那些人可真夠惡心的,這都猴年馬月的事了,居然還提……”
林玉香這話林佩蘭知道是什麽意思,鎮上的閑言碎語裏,就有人提過林佩蘭和李文傑當初定過親的事。
她想著也膈應,好在陳建國早就知道內裏,從來不提也不問。
天氣晴了好幾天,夏天的雨季說來就來,茶季都是趕著雨水跑的。
茶園的茶葉也是新舊交替,林佩蘭聽廣播的天氣預報,說要下雨就會提前加班加點把茶葉薅回來。
就怕雨季過後茶葉長老了影響品質,好在請的工人給力,沒有造成多大損失。
陳建國的假期轉眼就到,林佩蘭這幾天就經常見陳建國接工作電話。
下雨做不了活的時候,陳建國在辦公室看地圖,畫圖紙,林佩蘭則在一旁理賬。
每當這個時候就是林佩蘭最清閑的時刻,不用擔心生茶捂壞,也不要擔心趕不出來浪費。
工人都回去了,就連林玉香她們不想破壞兩個人難得的相聚,都回村裏去了。
廠裏隻有夫妻倆待著,陳建國投入工作,也還時不時的插科打諢來惹她,林佩蘭有時候賬算到一半就被人摟著親到窒息,等到再呼吸順暢了,又得重新開始。
惱得直揪陳建國耳朵,那人也不氣,任憑她揪,就完等差不多了又來一回。
林佩蘭也是服氣了,這人自己畫圖停停歇歇,一會兒依舊可以繼續,現在多了時間,反而來折磨她了。
“你可真是壞透了!”
陳建國故意逗她算賬,林佩蘭可舍不得毀他花了心思畫的圖,最後隻能老老實實待在他身邊看書,也不理賬了。
“我這麽大一個人在你麵前,居然抵不過你的那些阿拉伯數字。”
連數字的醋都吃?
“你可真是出息了,心眼這麽小。”林佩蘭哭笑不得,乖乖坐在他懷裏由他揉捏。
這樣的日子可真難得,縱容他一回,又有什麽關係?
難得的獨處,自然是情意綿綿,陳建國是恨不得小媳婦一天二十四小時長自己身上,去哪裏都帶著,什麽都不說,就是不讓她去忙工作。
林佩蘭明白他大概是真的要準備去工作了,隻是工作地還沒有定,這些日子看的地圖也多是一些偏遠地區。
當然大城市的建設也有,但相對於搭橋造路,陳建國顯然更喜歡後者,他總是說高樓大廈好建,但那隻是一部分。
他想要用腳丈量祖國的河山,用畫筆去建設更美好的山河,給更多的人帶去便利。
“條件不一樣,我的意思是舍不得你跋山涉水的吃苦,畢竟這工作也不是你一個人做,換成別人也行。但你誌在四方,我尊重你的意思。”
“還是你最懂我。”陳建國給林佩蘭隻那連綿的山脈,“這些地方比向陽村還要落後,懸崖峭壁為路,出行真的隻能靠雙腿,稍有不慎就回天乏術了。我想給更多有需要的人帶去方便,坐在安逸的辦公室裏,不是我的初衷。”
這就是直接告訴自己的決定了,林佩蘭無話可說,除了給他支持外,那就是準備真夠的物品讓他帶去。
通常藥品這些最重要,畢竟落後的地方缺醫少藥,一個小感冒都能變成大毛病。
工作時間還沒有定,但夫妻倆已經默契得知道離別就在不久,更是分外的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林佩蘭更是傾注了自己所有的熱情,滿足陳建國那霸道又折騰人的狂野。
大雨在晚邊越下越凶,林佩蘭和陳建國早早就關了廠的門去睡了。
誰知道大半夜就聽到外頭有人在喊門,聽著還是林三叔的聲音,又大又急。
陳建國出去問的,林佩蘭起來,就看他臉色大變的進來。
“佩蘭,你趕緊收拾一下,爸出事了。”
“什麽!”
“你先別急,三叔和大伯還要幾個村裏的老鄉已經把人送來了,咱們現在就去醫院看看什麽情況。”
林佩蘭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幾乎是被陳建國攙著走的。
這大半夜的進醫院能有什麽好事!
踩著一腳的水到醫院,大半夜的也隻有一個急診醫生,出來也是一臉的菜色。
“趕緊把人送去縣裏吧!病人喝酒把胃喝出血了,那血吐的嚇人,這裏條件簡陋,我們也無能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