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四章招蜂引蝶
茶季沒到林佩蘭空的操心這個操心那個,等到開年地方各處的會議開始邀請她去開會,天天忙著整理開會材料,她就沒有空瞎想了。
正月沒有過完,她已經區裏縣裏去了好幾趟,總結報告都寫了好幾回,要不是當初簡高明說她必須增加曝光度,讓更多人知道自己和茶廠 她是不願意做這種事的。
真的太累人了。
陳建國既不想讓她胡思亂想,又怕她太累了,年沒有過完,就把她那個助理招了回來,有些報告總結完全可以讓助理寫,她最後過目修改即可。
“這讓我有點不適應啊!”
林佩蘭能做的都喜歡自己做,這種動筆的事情還要別人幹,有些不自在。
“以後你要是忙起來,可能分身乏術,這些小事培養她們做就行。”
“廠裏的事現在還好,有簡主任他們在,我隻管監督輕鬆很多。倒是外貿公司那邊,我一竅不通,的虧請的人都挺好。”
“現在說這個為時過早,家裏生意上有得你忙了。”
“沒事!我不能閑下來,要不然哪哪不對勁,看誰都擔心。”
現在孩子還沒有回來,等到接回來可就沒有那麽輕鬆了,陳建國旁敲側擊提醒過小媳婦,人家愣是聽不出來,他也是服了小媳婦。
“說到這個,我發現最近美英有點不對勁,前幾天我回家,看見她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
“你呀!就是操心的命。”
陳建國不太注意那些,但和老丈人家住的近,有些事不想知道也能知道了。
林三叔也是不會辦事的人,做事拖泥帶水不果斷,雖然當初和林三嬸結婚沒有打證明,但畢竟是有事實婚姻的,法律上承認。
如果都能自己一封書信就接觸婚姻關係的,那還要法律程序做什麽用?
還以為現在是就社會,封建王朝的時候,一紙休書就當離婚了嗎?
這不林三嬸看著林家現在日子好過了,當年害得林有才一腳踩進鬼門關,差點回不來的事也過了兩三年了,以為沒有人提就沒事,這幾天膽子也大了,就開始三番兩次來找林美英要錢。
“她真的敢來啊!怎麽說也是自己孩子,不為孩子想想以後嗎?美英可已經十八了。”
林佩蘭最近四處奔波開會,在就把大年夜林三嬸來的事給忘得一幹二淨,陳建國一提起她這才想起來。
“她沒有文化,又怕吃苦,在哪做工都做不長久。現在知道三叔有錢了,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的放過這個撈錢的機會。昨天在街上鬧開了,說是要三叔給她贍養費,要不然就去告三叔始亂終棄。”
“哇!這種罪名都知道,三嬸一個大字不識的人,怎麽可能知道?肯定背後有高人指點。陳建國,你給我說說話,是不是又招蜂引蝶了?”
林佩蘭看向陳建國,陳建國被她看得發毛,莫名被小媳婦給內涵到。
放下紙筆,按按額頭,“林佩蘭同誌,你不要這種時候就往我身上扯好不好?和我有什麽關係?”
“和你沒有關係,但和你的爛桃花有關係!”
林佩蘭對這種普通人突然變成高智商的事情,一直特別敏感,特別是被梅梅坑過之後。
“喂!不帶這樣冤枉人的啊!”
陳建國無語,他好心告訴小媳婦這事,怎麽反倒惹出事端來了。
看著叉腰瞪著自己的小媳婦,陳建國委屈極了,還要解釋,哪知道她咚咚咚跑書房去了。
“你把鞋穿上!”
鞋子沒穿就跑,他拎著棉鞋跟上,她已經盤腿坐在沙發上,抱著電話打電話了。
聽那話似乎是給陳父打的,問的是最近有沒有唆使類案件啥的,她有個朋友被人唆使出事了,這下該怎麽辦。
這有個朋友還挺好用,聽著那邊陳父認認真真的教導,陳建國頓時好氣又好笑。
他算是整明白了,小媳婦誰也不用,直接找父親想辦法,最實在不過了。
林佩蘭掛了電話,陳建國這才漫不經心的走過去,見她抬頭目光悠悠的看過來,他放下鞋子。
“尋到解決辦法了?”
“爸說這種證據很難收集,我以前李大河誣陷茶廠的事後來沒有查出來什麽,現在回想大概也是梅梅幹的。可惜我沒有證據。”
“三嬸要真的不顧一切來找麻煩,咱們也不怕她。當年她還欠我們一筆醫藥費,誤工費,還有賠償。”
“我說的是她不好解決嗎?是她背後那個人,三不五時的出來膈應人。”
林佩蘭斜他一眼,猛地出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往自己身邊拉。
咬牙切齒的道,“都說紅顏禍水,你這黑不溜秋的,咋就能讓人念念不忘呢!!難道你真有啥天賦異稟,讓人不能忘懷?”
陳建國猝不及防她拉這一下,略顯狼狽的撲了過去,還好眼疾手快撐住沙發扶手才沒有把小媳婦壓趴下。
再聽她這酸不拉嘰的話,也不知道該怒還是該笑了。
“你胡言亂語什麽呢!趕緊鬆開!”
“不鬆!我算是看明白了,這樣軟刀子割肉實在不痛快,得早點解決這個根本才行!”
林佩蘭犯倔,受了無妄之災的陳建國,還能拿她怎麽辦?
眼下看她磨刀霍霍,揪住自己衣領和個女土匪似的,那他堅持什麽啊!!
“再什麽都安我頭上,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陳建國……你快起開!”
“起不來了!受著吧!”
就勢壓倒,密不透風的親吻一個不落,聽她她抑製不住嚶嚀出聲,陳建國矮身把人抱起來,放在了辦公桌上。
林佩蘭冤死了!!
張牙舞爪一回,沒想到被人直接就地正法,毛都不剩下,最後還是被抱回臥室的。
陳建國趁她睡著,小心翼翼出去打了一個電話,在辦公桌前坐了一會兒。
猶豫好久,才打開書桌的抽屜,翻出當年林佩蘭的病曆本。
裏頭記錄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能讓他心痛如絞,心如刀割,這些是他收藏在辦公桌裏,一直不敢看的東西。
當年那種痛徹心扉的打擊和無助彷徨,到現在他都不敢去回想。
摩挲著那張小小的早孕化驗單,還是不自覺的梗了喉頭。
這是孩子來過世上,唯一的證據。
不是他堅強如鐵,是個刀槍不入的神人;而是作為丈夫,作為男人,不敢把這些情緒透露給身心皆受傷的妻子看。
“如果有來世,惟願你一世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