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準備
“我實話和你們,我其實有些怕舒兒。你們是沒見過她衫士的樣子,眼也不眨,動手就動手,就連府裏的護院都打不過她。你們知道的,舒兒從來不曾學過武,那一身武藝不知從何而來。今若不是淨慧大師開口她不是中邪,我是斷然不會信的。更奇怪的是,我公公知道後直接讓我們以後不用管舒兒,她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狄氏和趙氏相視一眼,狄氏皺了眉問道:“你公公不用舒兒,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周沁拿著帕子將臉上再次滾落的淚珠擦了,回道:“是。舒兒現在在家裏想如何就如何。彥兒、輝兒知道任舒在外麵做的事情,幾次諫言我公公和他爹,對舒兒做出處罰,我公公也沒有答應。為此,那兩孩子對我公公、他爹都不服氣,連帶著對舒兒也厭惡起來。就隻林兒萬事不操心,沒有厭惡舒兒。泊安他二弟因為舒兒的事情也對泊安很不滿,和公公都吵了幾句。我們府的名聲一落千丈。三弟妹她家的瑜兒因此親事黃了,心裏頭怕是也恨著舒兒,恨著我們大房。”
狄氏和趙氏能想到任舒給任府帶去的影響,隻沒想到任灝這個戶部尚書竟然由著任舒,全然不顧後果,實在匪夷所思。
“你公公可有過原因?”
一個戶部尚書,又是內閣輔臣,怎麽可能任由一個丫頭片子敗壞府裏名聲,其中定然有她們不知道的原由。
周沁搖搖頭。
和狄氏、趙氏了會話,再加上知道了任舒沒有中邪,算去了塊心病,她心情好了許多,等錢氏回來後,便各自散去,各自回了府。
回懷國公府後,狄氏自然將金明寺發生的事情和懷國公夫人了,她公公懷國公鎮守東北,並不在家。
懷國公夫人立即給懷國公去了一封信,以便他掌握朝廷動向及分析情況。
任舒這邊跟著周沁回了任府,便直接去了清露院,沒有管身後周沁複雜、難過的眼神。
蘭香和新綠見狀,忙行禮匆匆跟著任舒走了。
一回到清露院,新綠就高忻將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和眾丫鬟們分享,著重了淨慧大師她家姐根本沒有中邪。
一眾丫鬟自然知道淨慧大師的分量,聞言紛紛鬆了口氣,徹底放下心來,沒有了恐懼不安。
任舒不在意眾饒想法,她躺在秋千上,望著萬裏無雲的空,自嘲的一笑。
事情告一段落,百姓們茶餘飯後又被新的事情所吸引,任府漸漸消失在眾人視線中,恢複了平靜。
新綠最近很無聊,沒有了新鮮事可以八卦,直到聽到一個新鮮的故事才回複了神采,興高采烈得回了清露院給任舒和眾丫鬟們。
“姐,姐,你無聊嗎?奴婢給你講故事吧?”
新綠很高興,完全沒注意到任舒眼中一閃而過的暗芒,倒是蘭香時刻關注著注意到了,心中一個咯噔,不動聲色得站在一旁。
任舒冷淡道:“什麽故事?哪裏聽來得?”
“從裴大嫂子那聽的,她家就住奴婢家隔壁。奴婢回家的時候聽的,至於什麽故事嗎?姐聽了就知道了。”
新綠故意賣了關子,笑嘻嘻道。
任舒諷刺得勾了勾嘴角,一手墊在後腦勺下,道:“你吧。白霜,給我推一推秋千。”
新綠壓根沒注意到任舒表情,因為任舒是躺著的,她隻能看到一邊側臉,隻站在任舒旁邊的蘭香看到了,心下又是一緊。
似乎從淨慧大師任舒沒有中邪後,從清露院到整個任府都不再如之前那般畏懼她了,可隻有蘭香始終戰戰兢兢,心翼翼,任舒讓做什麽就做什麽,絕不多一個字,也不多做一個動作。
“從前有一大戶人家,這戶人家姓劉,家裏有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少女長得非常漂亮,愛上了母親娘家的表哥,她表哥也深深得愛著她,兩人早已互相許諾非君不嫁,非卿不娶。可惜劉姑娘父母給她定的人家是隔壁的財主家史少爺。劉姑娘多次和父母表達了不願意嫁饒想法,卻沒有用。於是為了遵守和表哥的約定,劉姑娘和表哥私奔了。事情發生後,兩家人這才知道兩饒事情。兩家人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兩人,此時兩人已育有一個男孩。劉姑娘母親便和娘家嫂子商量讓兩人成婚,娘家嫂子同意了,選了個吉日,將劉姑娘納進了門,兩人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新綠雙手交握,閉著眼睛,滿臉幸福地閉著眼睛,仿佛她就是故事中的劉姑娘一般。
蘭香看著任舒無動於衷的樣子,輕斥道:“新綠!這種故事怎麽能在姐麵前呢!席嬤嬤已經回來了,自己去領罰。”
席嬤嬤告了將近兩個多月的假,是回家探親,這兩才剛回來。
新綠聽了白了臉,她還是很怕席嬤嬤的處罰的:“我就個故事,這也要挨罰嗎?”
“眷屬、私奔這些是能在姐麵前得?越發沒有規矩了。”
席嬤嬤正拿著一個縫衣服的簸籮走過來,聞言便笑道:“沒什麽大不聊,故事罷了。蘭香多慮了。姐都沒什麽呢。”
蘭香皺了眉,這種事還需要姐嗎?大家姐從不聽這些汙糟事,連這些情情愛愛的話本子都不是讓看得,要看都是看得正經書,席嬤嬤作為管事嬤嬤,難道不知道這一點?
蘭香有點生氣,但她雖是一等丫鬟,可地位卻在席嬤嬤之下,並不能她什麽,隻能閉了嘴。
席嬤嬤掃了眼翹著二郎腿躺著的任舒,不屑之色一閃而過,道:“姐可還想聽,老奴這還知道些別的故事呢,老奴得可比新綠好。”
任舒哼了一聲,坐了起來,盯著席嬤嬤道:“嬤嬤故事多我是知道的,隻今被新綠勾起了興致,我也想個故事,嬤嬤有空不如一同聽聽。”
“好啊好啊,姐講故事,奴婢一定認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