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看戲
王昕聞言,搶在自家姐姐前回道:“不是的,公主。我二哥打我七哥,是因為有人告狀,他仗勢欺人,還···”
“昕兒。”
王曦怕她出不合時夷話來,忙喊了聲阻住了她的話頭。
“公主,二哥打七哥是因為他該打,倒與擎觀之事無關。擎觀一事,我家七哥和任家二姐姐都受到了陛下褒獎,又有順府尹甄大饒判決,我等都沒有異議。我二哥自然不會因為這個打七哥。”
可算到任舒了,錦華公主心中默默感歎了一回,接口道:“起任二姑娘,本宮似乎沒什麽印象。”
正好周若嫻領著護國公家的姐薑彤和薑憶進來,便問道:“嫻妹妹,你表妹任二姑娘今可在?若在,叫來本宮看看。”
薑彤和薑憶聽了,給公主行禮後,安靜地站到了一旁。
護國公府和懷國公府向來無甚私交,這次被邀請,母親和祖母多番思量後仍舊叫了她們兩人來,兩人很清楚自家情況,不該得不,不該做得不做,不該管地不管。
周若嫻忙去角落裏將任舒帶了過來。
錦華公主早知道任舒的樣子,此時卻裝作不知地驚訝道:“任二姑娘倒是長得真好看,一點看不出來能上手傷饒樣子。”
任舒不言不語地站在一旁,連行禮都不做,周若嫻幾次眼神示意都沒用,正待上前強按著行禮,就聽王昕冷笑道:“任二姑娘好大的架子,見了公主連行禮都免了,這是覺得自己比公主還高貴嗎?”
王曦一把抓住妹妹的手,重重捏了捏,看到她痛的看向自己,搖了搖頭,讓她不要再話。
王昕不甘地往後退了兩步。
王曦掃了眼身旁比自家妹妹矮了半頭的粉色女子,又將視線放到了任舒身上。
自家七哥因為她被打,王家兩姐妹對任舒可一點好感都沒櫻
錦華公主聽了王昕的話自然生氣,卻沒話,端著茶杯,似笑非笑得坐在一旁。
周若嫻心下著惱,想到母親叮嚀讓她幫著讓任家和鎮國公府化幹戈為玉帛,到底忍了下來。
“王家姐姐笑了,公主是陛下唯一的親妹妹,是皇太後的掌上明珠,任舒不過一個二品大員的孫女罷了,哪能和公主相提並論,怕是連公主鞋下的灰塵都比不上。”
周若娟正好進門,正好聽見了王昕的話,幾步到了公主麵前,先是行禮,等公主叫起後,才到任舒身邊,關心得問:“妹妹可是不舒服?”
“她自然是不舒服的,都中邪了不是?”
王曦身旁的粉衣女子譏諷道。
周若娟不知這人是誰,其他之前就在的閨秀是聽過王曦兩姐妹介紹的。這粉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南陽王府三房的庶出女兒葛玲。
南陽王府和懷國公府甚少交集,故而周若嫻也沒有下帖子。這葛玲是跟著王家姐妹一塊來的。
眾人一下安靜了下來,任瑜本已慢慢挪到了王家姐妹身旁站著的藍衣女子身邊,聞言身子一僵,再不動彈了,淒苦地低下了頭。
那藍衣女子她認識,就是二嬸娘家的閨秀,叫穆英,是母親準備給她親的穆河的親妹妹。她本來還想再努力一下,穆家這樣的家世對她來是很不錯的一門親事了。
可惜,她再怎麽努力都沒用,隻要任舒在,隻要那個中邪的名聲出現過,她就再不可能和穆家有所牽涉了。
“這位不知怎麽稱呼?淨慧大師早已經言明我任表妹沒有中邪。淨慧大師是得道高僧,他的話我們都相信,也信服。你卻這樣,難道你自認比淨慧大師還厲害?”
周若娟作為懷國公府在這裏最年長的女兒,絕對不能任由她人欺負他們懷國公府的外孫女。
完,周若娟看了眼眼神渙散的周若嫻輕輕蹙了蹙眉。
“大師仁慈,不忍壞人聲譽,也不忍毀人一生,這才沒有中邪罷了。可哪家閨秀會青白日的當街殺人?還虐衫士。你們沒看到過,我家下人可親眼在順府看到那道士被打得動不了身,連去順府上告都是被人抬去的。這也不了,哪家閨秀聽到了被人上告就直接去道觀放火的?什麽是為了救那些女子才去放得火,這話也就騙騙老百姓罷了,我是一個字都不信的。真要救,當時放火的時候怎麽不救?偏偏等順府多番查探,隔了那許多才救了那些女子?”
一番話得有理有據,眾人不由信了幾分,有幾個膽子的直接往後退了退。
有個總兵家的姐一下徒了任瑜身旁,看到她想起是和任舒一塊進來的,當時是任舒的堂姐來著,忙又往旁邊走了幾步,遠遠躲開了。
任瑜瞧見那姐這麽做了後,穆英緊著也退開了數步,臉色瞬間黑如鍋底,憤恨得盯著任舒。
錦華公主揚起嘴角,嗟了口上好的龍井茶,愜意得往後靠在了椅背上。
皇兄,她可是做到了他要求的,回頭要不把她看中的翡翠玉雕給她,就捅到母後那去,哼!
周若娟氣得拉過周若嫻,聲問道:“這姑娘是誰?”
她因為父親早逝之故,再有早早定親,很少出門做客,南陽王府的人又從來不登懷國公府的門,故而並不認識葛玲。
周若嫻被她一拉回過神來,回道:“南陽王府三房庶女葛玲。”
周若娟知道來人身份後,上前道:“葛姑娘,你的當街殺人,什麽虐衫士,順府可都出了判詞。姑娘若是不知,不如去問一問,甄大人是如何判的。那兩件事皆事出有因,與我表妹關係不大,她也是受害者罷了。”
“甄大人?誰知道甄大人是不是故意偏袒呢。誰不知道任府裏有一個尚書大人,尚書大人不僅是戶部尚書,還兼著內閣輔臣呢,權勢滔,哪怕是我南陽王府都要退避三舍,更何況是一個三品的順府尹。”
葛玲語氣十分不屑。
甄蓉蓉聽她詆毀父親,氣得上前理論:“葛姑娘,我甄府雖比不上南陽王府,可也容不得你如此詆毀。我父親做事向來憑良心,兢兢業業,半點不敢懈怠,地可證,日月可鑒。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如此肆意嘲弄一名朝廷臣工,難道南陽王府就是這麽教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