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送禮
“是是…是我姑母讓我這麽做的!”
南陽王府的姑奶奶隻有一個,那就是鎮國公府當家夫人葛氏。
“不可能!你胡!”
王昫猛地回身,如一頭伺機狩獵的猛獸,帶著嗜血的凶光釘在了葛鈞臉上。
“就是你娘、我姑母讓我找機會做了顧姑娘。我沒撒謊!!”
葛鈞急了,這可是要命的事,任舒的眼神、舉動無一不在告訴他,撒謊那就死,自然顧不上王昫的感受了。
“你就是撒謊!你自己都了是我妹妹的夫婿,我娘讓你去糟蹋人,就不怕曦兒傷心難過?我娘能讓你幹出這樣的事!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老子今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著,王昫扒拉了下手肘,就要去揍葛鈞。
任舒眯起了眼睛,目光不善。
葛鈞一直留意著她,見狀大叫道:“姑母沒讓我親自動手!她讓我找人糟蹋…”
王昫雙腳突然像被膠水粘住了似的,動不了分毫。
“姑母,她仗著你的愧疚、彌補的心態勾引你,其實是想進鎮國公府的門。就一個無根無基的商女罷了,也想耍手段進府,簡直做夢。她怕你真的迷戀上她,就讓我先下手為強,找人糟蹋了,你再喜歡也接受不了一個失了清白的女子。”
王昫覺得自己好像出現了幻聽,葛鈞的話仿佛外飛音,一個字一個字得蹦進他耳朵裏,不容拒絕得將他的心攪了個稀碎。
可葛鈞並沒有停住話頭,繼續往外蹦字。
“姑母的吩咐,我沒道理拒絕,就帶著人堵了門,本來是讓手下人行事的,不過看她姿色不錯,就想著便宜他們,還不如便宜了…哎呦!”
如石頭一般的一隻鐵拳砸在葛鈞臉上,他隻來得及痛呼一聲,半邊臉腫大著,鼻子歪了,鼻血直湧而下。
王昫猶不解氣,將人按在地上,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葛鈞沒一會兒就被打得精神恍惚了。
顧秋棠滿目悲涼,各種情緒紛至遝來,有解氣、有憤恨、有苦澀、還有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心疼。
王昫打得脫力了,才搖搖晃晃得站起來,走到顧秋棠身前,普通跪地:“顧秋棠,今日之事,我定給你個交代!”
顧秋棠正要開口,他已站起來,風馳電掣得跑走了。
鎮國公府的下人麵麵相覷後,立刻追了出去。
蘭香焦心道:“姐,七公子不會有事吧?”
“他沒事,地上那個怕是要出事。去請個大夫來。”
葛鈞滿臉獻血得仰麵倒在地上,目光渙散。
任舒站起來,蹲在他頭邊,繼續問道:“你沒看上她人,為什麽還要動手?是為了皮貨鋪子?”
葛鈞已經精神崩潰了,下意識得回道:“我和高林都打聽過了,這皮貨生意都是那女的一個人撐起來的,和任二半點關係都沒櫻皮貨鋪子是任二的,占不了。但有了這個女人也是一樣的。拿下了她,我們就有了皮貨的貨源,而且店鋪經營也不必操心。女人嘛,成了誰的人那就一輩子跟著了,那任二也管不著。”
蘭香震驚得捂著嘴巴。
顧秋棠這時才算明白根由在哪。
“高林?他是誰?”
“高林是長興王的嫡孫,和他臭味相投。這兩個人不喜女色,隻喜歡摟錢。”
任舒解釋了下高林的身份。
“不過你這皮貨鋪子雖然紅火,但不至於入了他們的眼才對。我記得高林除了和他玩的近外,好像和長安王的庶子高遠走的挺近。高遠,高林…嗬嗬,我倒是忘了他們,難怪。”
“姑娘想到了什麽?”
“你這些皮貨大多都是從北邊來的,有的是大啟子民,有的是關外的夷民。這些夷民的來路你可知道?”
顧秋棠回道:“我隻管收皮毛,夷民的來路他們怎麽我就怎麽聽,並不多問。他們有時會提出一些特別的易物要求,若不是大啟嚴明禁止的,我都會幫他們搞到。”
“禁止的,你偶爾也會提供吧?”
任舒直接拆穿了她。
顧秋棠尷尬一閃而逝:“姑娘,就是對方所要數量不多的時候,我看情況偶爾提供些,數量真的不多,極為稀少。因為我也搞不到更多。”
“有個成語叫積少成多,你懂嗎?不過放心,這大啟如何與我無關。但你和我不一樣,你是大啟子民,若想自己的國家長治久安,有些事不要以為很,沒事而去做。否則將來後悔的時候不一定會有彌補的機會。”
顧秋棠忙福身道:“我記下了。姑娘,你放心,我以後再不做了。”
顧家下人怕葛鈞出事,特意請了京都最有名望的大夫之一楚大夫來瞧病。
楚大夫看著全身沒有一塊好肉、周身洋溢著一股尿騷味和血腥味的葛鈞,真想一走了之,可因為醫者仁心四個字,到底止住了想走的衝動。
等看了病、開了方子,顧宅的下人殷勤得將人送走了,順帶著買了三的藥回來。
顧秋棠恨不得葛鈞去死,一點都不想管,可不管又不行,畢竟人家身份在那擺著。
她隻能讓下人按照任舒的吩咐給他敷藥、喂藥。
一切整理妥當了,任舒便準備走了。
“姑娘,七公子那樣走了,真不會有事嗎?”
顧秋棠始終放不下心。
“他去哪了,你我心中有數。你派輛馬車將他放到車上,我送去。”
顧秋棠估摸著任舒是要把人送回南陽王府,什麽都沒問,讓人下去安置妥了。
一切就緒,任舒坐上自家馬車,讓陳康往鎮國公府正門而去。
蘭香看著心情好了很多的任舒問道:“姐,咱們是去看望七公子嗎?”
不先送那病人回南陽王府?
“看望他做什麽?鎮國公府這會子怕是熱鬧極了,我再給他們送份禮。”
蘭香不明白,她一直跟著姐,可沒見她買什麽禮物,沒有禮物送什麽禮呢?
這困惑沒有持續太久,到了鎮國公府正大門,任舒帶著陳康敲開了大門,壓根不進去,自報了家門後,對著忐忑不安的門房指了指葛鈞躺著的馬車道:“那是南陽王府家的公子,也是你們府上的姑爺,病的快死了,我們給你們送來。告辭!”
言罷,三人重新上車,揚鞭催馬快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