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上朝
第一次他親自送了人回去,這第二次可就不用他親自送回去了,反正人又不是他抓的。那葛鈞欺行霸市,侵占他人鋪子他也聽過,隻不過沒人告到順府,他也不好做什麽,這下可好,有任舒治著,也該讓他受些教訓!
南陽王今沒有早睡,和兒子坐在書房裏也是靜靜等著。他給府裏的侍衛們下了命令,遇到了任舒格殺勿論!
傷了他孫子,還想搶他的春風樓,就讓她有來無回。
更何況這樣殺了誰也怪不到他頭上,誰讓任舒自己作死!
可遲遲沒有動靜,兩熱得都有些不耐煩了,開始猜測任舒是不是誑他們的,壓根不敢來。
門口終於傳來了腳步聲,王府大管家不顧儀態地衝了進來:“王爺,鈞少爺又不見了,鈞少奶奶僵著身子一動不動,世子妃暈了過去。”
南陽王兒子、孫子一堆,排了名也記不住名字,幹脆讓下人直接以名字相稱。
南陽王猛地站起來,怒道:“侍衛呢?都是一群廢物嗎?”
他內心極度恐懼,都嚴防死守到這個地步了,任舒竟還是帶走了人,而且他們父子兩個沒有聽到打鬥聲,這明什麽?明侍衛們連她衣角都沒摸到!這還隻是抓了葛鈞,若是要取他們的性命豈不是易如反掌!?
南陽王轉瞬間就不知過濾了多少念頭,立刻吩咐管家:“去,把本王的護衛全帶進府來!”
作為一個王爺,南陽王自然是有一支專門保護他的衛隊,人數有三百個人左右,王府中又有護院,那些護衛們有一半多平時是住在郊外莊子裏的。
大管家立刻下去派人。
葛鈞再次被送了回來,這次回來,他毫無形象地撲進了世子的懷裏,抱著他的大腿泣不成聲。
世子雖心疼,可架不住兒子鼻涕眼淚地擦在身上,忍了又忍都沒忍住,一把推開了。
俗話事不過三,南陽王將自己的護衛全調進了府,從原先的三步一人,變成了兩步一人,更是派了三個高手守在葛鈞身旁,不信這次任舒還能全身而退!
這夜裏無星無月一片昏暗,南陽王府卻是燈火通明。
任舒站在老地方——梧桐樹上,掃視著下方的璀璨奪目,如一片鴻毛輕柔地飄下。
這次白影閃過,侍衛們立刻向葛鈞院子靠攏,原本就在葛鈞院子的侍衛們挨在一起,背靠著房門,舉著劍緊張地看著空蕩蕩的院子。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最旁邊的侍衛被一巴掌抽飛了。
聽到動靜,屋裏的兩名高手齊齊跳出了屋,迎向了白影,隻留下一個人守著葛鈞。
葛鈞咬著牙死死盯著外麵。
兩名高手好似是江湖人,武功不弱,在江湖上興許能排進前十。
可惜他們遇上的是有著不知道多少世累計下來內力的任舒,贏過她是不可能的,與侍衛們的區別,僅僅在於和她還能過個幾眨
沒多久兩人就敗下陣來,剩下的那名高手雖然也不錯,但不夠看。
葛鈞再次被任舒帶走了。
南陽王氣地一連罵了幾句的飯桶、廢物。
葛鈞第三次被抓走後再回來時沒有哭,而是耷拉著腦袋轉述著任舒的話:“父親、爺爺,任二···她已經抓了我三次了,第四次就不抓了,可能找父親或者爺爺聊聊。不過隻要春風樓的鋪子送給她,那就算了。”
南陽王抓著茶碗的手直抖,半響才讓他回去歇著,坐在書房裏,睜著眼睛到了五更時分,讓人拿了朝服過來,他要上朝!
起來,南陽王甚少上朝,一年之中除了大朝會以外,參加早朝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大管家不知主子心思,不好忖度,隻依言讓下人去內院找王妃拿了朝服過來。
另外兩個王爺也差不多,先帝在時就是如此,一直到了現在。
換上了朝服,南陽王坐了轎子徑直往皇宮去了。
武德帝最近一直在聽著關於任舒的消息,知道她和南陽王府杠上了,且過程曲折離奇,還透著那麽絲滑稽,有些啼笑皆非,又暗暗同情南陽王府。
朝會上看到南陽王時就很意外。
一個本就不怎麽上朝的王爺,在府裏出了事的情況卻上了朝,這舉動可真耐人尋味。
武德帝一直關注著他,可一直快退朝了,南陽王還是沒動,不由出聲道:“南陽王今難得上朝,可是有什麽事?”
南陽王立刻出列,跪地道:“回陛下,臣要彈劾國子監博士任泊安教女不嚴,枉為人師。”
話音一落,武德帝立刻後悔了,真想自抽嘴巴,沒事多什麽嘴!
“哦,怎麽教女不嚴了?”
武德帝肅容淡淡道。
其他朝臣們多多少少耳聞過南陽王府這幾的事情,左相、方伯庸等人紛紛看向任灝,任泊安是國子監博士,可沒資格上朝。
“回陛下,任泊安之女毆打臣孫子不,被關進了順府大牢仍能自由出入,幾次從臣府中抓走了臣的孫子,鬧得臣府雞犬不寧。教出如此女兒,任泊安怎配為國子監博士?沒得誤人子弟。”
他沒有彈劾任灝,沒有彈劾甄有嘉,隻針對任泊安一個人,目標明確,簡潔明了,就不信任舒能不顧她父親的仕途,不信任泊安剛複了職還能願意再被罷了官。
“任卿,你有什麽的?”
“回陛下,臣孫女毆打葛公子一事順府並未有結果,是否毆打了,臣覺得應該交由順府尹決斷。至於臣孫女從南陽王府中帶走了葛公子一事···”
一點都不稀奇,當初龍椅上的那位不還被帶走流落市井,還被追殺了一路?
任灝撇了撇嘴繼續道:“臣孫女被關押在順府裏,此事隻能由順府尹向南陽王道明了,臣不知情況不好亂。”
好嘛,推了個一幹二淨!
武德帝失笑,硬生生憋著,臉上的肌肉抖了抖,環視了一圈沒發現甄有嘉,便道:“南陽王,這事朕還沒收到順府尹的奏報,朕尚不清楚。不過據朕所知,任二姐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地毆打你孫子。至於從府裏帶走你孫子,帶走就帶走了,怎麽還幾次帶走,難不成她帶走了人後什麽都沒做把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