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農家小娘要崛起(十三)
晚上姐妹倆看到自己原本收拾好的包袱,不約而同的輕笑出聲。
沒想到她們倆不僅不用灰溜溜的逃跑,反而還得到了一筆豐厚的答謝。
林望姝也是萬萬沒想到,不過一個無心之舉便給自己的困境帶來如此大的轉機。隻是陸離的下落還沒有苗頭,這個世界交通又如此不便,實在是讓人頭痛。
“望姝,就算我不用嫁給那田大朗,我們還是得走出這個村子。如果不走出去,我們一輩子也沒有辦法幫娘報仇雪恨!”
柳望楠緊緊的握著妹妹的手,堅定的看著她。
林望姝應上了她的眼神點零頭。
她知道這是大姐的願望,有時軟弱無比的姐姐在這件事上麵卻是堅定如磐石。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都是柳望楠在照顧她,在心裏,她早就將柳望楠當作了自己的親生姐姐。而是反正也是要尋找陸離,也算是順便。
“但是……姐姐你知道我們家究竟在哪座城池嗎,或者方位?”
林望姝覺得真的要在這個世界上找到一個人是非常難的,就像毫無頭緒的尋找陸離一樣,她想盡可能地在姐姐嘴裏知道更多的信息。
誰知道原本興致高昂的柳望楠一聽林望姝的問題,眸子瞬間暗了下來,喪氣的搖了搖頭。
“當年娘親帶著我們逃跑的時候我隻有五歲不到,從未出過我們宅子的大門。但是上官家在當地應該是比較出名的。我記得時家中非常富裕,家仆奴婢數不勝數。每冬下雪的時候,娘親都會讓她們陪我玩雪仗……”
柳望楠自顧自的著,想起幼時的美好生活,她眼中不禁流露出回憶向往的神色。
而林望姝卻是緊緊的抓住了關鍵。
“下雪?冬的時候會下雪對嗎!”
“對啊,那時候臘月時,雪下的最美了。”
柳望楠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沒有感受到重點。
而林望姝卻是心中一跳。定州位於國家邊境,場麵氣溫濕潤炎熱。而柳望楠口中會下雪的城池在長平國的北邊。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柳萋萋要帶著兩個孩子跑到離那座城市這麽遠的地方。
林望姝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又重了些。不禁歎了口氣。
也罷,找一個也是找,找兩個也是找。隻要找到她們的爹,這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
姐妹倆正在房中徹夜暢談,三丫頭被柳王氏抱過去一起睡了,今晚難得隻有她們倆。
倆人正聊的興起,突然聽到那破爛窗戶傳來微弱的聲響。她們倆瞬間閉了嘴,驚恐地對視一眼。
此時夜色正濃,窗外月光皎潔的打在窗戶上,林望姝能清楚的看到有人在撬開那破爛的木窗。
她瞬間急了。
“白煜!這是怎麽回事?”
不等林望姝再次出聲他立馬用神識掃了一遍後回答:
“是田大朗!他想跳窗進來!”
林望姝一聽就深深吸了口氣。想來一定是柳王氏去找他讓他別來煩柳望楠了。之前這人雖然猥瑣可也從未做過如此出格之事。肯定是柳王氏的做法逼急了他。
林望姝對著差點嚇傻聊大姐一陣耳語,然後悄悄的躲到了陰暗的角落,前麵有一個大櫃子擋著,田大朗進來肯定發現不了她。
而柳望楠則假裝熟睡,躺在床上蓋好了被子。
不一會,那個脆弱的木窗就被人撬開了。一個肥胖的身影艱難的擠進了房間。
田大朗一進房間就深深的吸了口氣,想聞聞自己日思夜想美人兒的香氣,不料這房間裏擺著尿桶氣味實在是難聞極了,他差點被這味道熏暈過去。
林望姝捂著嘴差點偷笑出聲,若不是喊白煜關閉了她的嗅覺,她遲早也會被熏暈。
田大朗捂著口鼻,心翼翼的向房間中唯一一張床走去。他迫不及待的搓著手,哈喇子忍不住的往下流,黑暗中,他沙啞難聽的鴨公嗓低低的響起來:
“嘿嘿,美人兒我來啦!”
他肥胖的身子一下子向床上的柳望楠撲過去。差點把柳望楠壓斷氣。
柳望楠原本就在心驚膽戰的裝睡,此時大山一般的重量隔著被子壓在她身上,她不禁低呼出聲:
“啊!”
這下卻讓田大朗意外。他腥臭難聞的口氣噴灑在柳望楠的臉上:
“嘿嘿大丫還沒睡呢,沒睡正好!我們來提早行點夫妻極樂之事!”
林望姝一聽就驚呆了。隻怕是田大朗害怕柳王氏黃了他跟大姐的婚事,特意來將生米煮成熟飯!實在是卑鄙齷齪的人!
柳望楠感受到身上的重量以及田大朗的溫濕氣息,厭惡的閉上了眼。心中不斷祈求自家妹妹。
林望姝也不在等待,借著月光,她拿起手中的銅製尿壺重重地砸上毫無防備的田大朗後腦勺上。
一下兩下,林望姝覺得她用盡了自己身板所有的力氣。
柳望楠害怕的閉上眼睛,不過瞬間,她便聽到兩聲沉悶的聲響,原本氣勢洶洶的田大朗瞬間像隻病貓一樣倒在她身上。
她瞬間鬆了口氣,但隨即感受不到田大朗的呼吸,她顫抖著用盡全力推開田大朗。
“望姝……他不會死了吧?”
林望姝一聽姐姐的話也是有幾分愣神。剛剛砸這饒時候她可是一點手勁都沒保留,不會真的弄死人了吧?
林望姝心翼翼的伸過手向他鼻尖出探查。感受到還有微弱的氣息噴灑,她瞬間軟了腿坐在地上。
“沒事沒事……就是暈過去了而已。”
幸虧她年齡不大,力氣還。
看著眼前像是山一般的身體,林望姝後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如果不是有白煜提醒,她們倆絕對沒辦法對付這麽一個龐然大物。
林望姝暗暗發誓,有機會一定要增強自己的實力。就算沒有實力,也要雇人保護好自己跟姐姐。
倆人看著田大朗,無奈的協力將他拖了出自家,丟棄在離自家兩戶人家的門前。
田大朗的身體實在是太重,姐妹倆原本就瘦弱,半拖半拉好不容易才將他弄出去,邊的已經開始泛白,兩人幾乎是一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