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中醫?!”
麻醉醫生在旁邊一臉的詫異,他們這裏可是急診科手術室,還是第一次讓一個中醫進來給傷員治療。
“別說話……沒看著他正忙著呢麽。”
刑警官瞪了那個麻醉醫生一眼,生怕他影響到了王學東的治療。
“不是.……你們就不覺得奇怪麽……你們什麽時候聽說過,中醫能急救的?”
麻醉醫感覺自己這多年學習的知識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護士有些緊張的看了看王學東,她張了張嘴巴,似乎是想要說啥,但是最後也不敢說話。
“奇怪不奇怪的……能把傷員治好就行!”
邢警官才不會管那麽多,他本來也不懂這些。
不過看著王學東的樣子,弄的有模有樣,好像也不像是在騙人。
這時,王學東忽然睜開了眼睛,他鬆開了雙手然後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瓷遞,遞給了旁邊的護士。
“你去準備一杯水,把這裏麵的藥丸掏出一顆來,給傷員喂下去。”
護士拿著這個瓷瓶,不敢怠慢,趕緊跑出手術室去準備。
當她跑出手術室的時候,才注意到外麵全是人。
之前那些護士都一個個抱著手臂,對著急救手術室指指點點。
“不是……裏麵什麽情況?”
“那個家夥竟然用一個實習生?”
“天哪,看來那個傷員活不成了。連當植物人的資格恐怕都沒有了。”
護士們嘰嘰喳喳的說著,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上來關心。
她們抱著胳膊冷眼旁觀的樣子,就仿佛這件事情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
而主治大夫在遠處,則是冷哼了一聲,然後繼續悠哉悠哉的抽著自己的煙。
護士沒有管那麽多,她趕緊倒上了一杯水,然後送回到的手術室裏。
按照王學東的要求,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粒藥丸,放在手中,可是走到陳湘怡麵前的時候,護士又有些犯難。
“先生……她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麽給她喂服下去……”
王學東瞥了一眼護士,然後指了指她手裏的藥丸,又指了指護士的嘴巴。
“你先把它含在嘴裏。”
護士一點都沒有懷疑王學東的要求,她說什麽自己就照著做。
“然後跟陳湘怡嘴對嘴,把藥給她送下去。”
“這個要是益氣補血的,非常好用,我親自調配的!”
王學東麵不改色用一副非常理所應當的表情說著這番話。
護士當時整個人臉直接就紅了,她隻是一個剛剛過來實習的護士,連戀愛都沒有談過,可是現在竟然要讓她,用嘴去把這個藥給陳湘怡喂下去……
她本來是想要說點啥,可是自己的嘴巴裏麵含著藥丸還有水,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護士偷偷的看了一眼陳湘怡,還別說,這個姐姐長得非常的好看,雖然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但是卻有一種仙女下凡的感覺。
這麽一想,讓她用這樣的方式去喂藥,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快點兒!”
看著護士半天沒有動靜,王學東忍不住的催促了一下。
在眾人目光睽睽之下,護士漲紅著臉,輕輕的在手術台旁邊俯下了身子。
將自己的紅唇嘴唇親了下去。
旁邊的邢警官和麻醉醫生兩個人都看傻眼了。
這個場麵對他們來說還是稍微有些刺激的……
王學東麵無表情臉色鐵青,緊緊的盯著護士把藥喂下去。
當然光這樣還不算,王學東又掏出了一個又一個瓷瓶。
“這個是促進身體恢複的……”
“這個是用來恢複意識了……”
“這個是用來……”
護士有些絕望了。
她本來以為自己隻要完成一項任務就好了。
可是沒想到王學東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掏出了好幾個……實在是讓她有些始料未及。
她有心想要拒絕,可是在王學東那一副極為凝重的眼神注視之下,護士還是默默的接受了這一切。
麻醉醫和邢警官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是……你年紀大你說句公道話呀。”
麻醉醫對著邢警官眨了眨眼睛,再這麽下去他們兩個人恐怕要被逼瘋了。
邢警官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看向王學東:“那個……學東啊,你心裏到底有譜沒譜。”
“能不能給我們透個底……也讓我們兩個人有個心理準備。”
“透什麽底,什麽心理準備?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我在救人!”
王學東一臉狐疑的看向邢警官,其實現在陳湘怡的狀況已經比一開始的時候好了很多了。
當然這裏麵最大的幫助因素就是,他們給陳湘怡輸了血。
“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可是,你是個中醫,這急救都是西醫進行手術的……”
“他們都是動刀子,輸血,縫合傷口……可是你就拿這幾個藥丸給她喂下去,就算你的這些藥有用,那要派上用場,這得等到啥時候。”
邢警官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總而言之就是對王學東不信任。
“就是!不是我對你們中醫有意見啊,主要是術業有專攻。”
“這個領域就是西醫的專長,你過來強行湊熱鬧,這不是添亂嗎。”
麻醉醫也在一旁開始添油加醋,不過這個家夥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手裏的工作卻沒有忘。
他一直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屏幕,看著陳湘怡的各種生理指標。
王學東這個時候並沒有生氣,甚至是還笑了一下。
他正忙著給陳湘怡針灸按摩,促進身體裏麵氣血流通。
“你要是覺得我的辦法不好使,那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麽她現在的心跳,還有體溫都上來了。”
他們說了那麽多,但是王學東用這麽一句話就把麻醉醫反駁的無話可說。
“這個……”
因為王學東說的是事實,麻醉醫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就算你讓她的所有指標恢複正常也沒有用!”
“她的大腦剛才嚴重缺血,這種損傷是不可逆的,你就算是把她救回來,很大可能也是植物人!”
麻醉醫繼續著他的堅持,幹脆就抓住了植物人這一點,說什麽也不肯退讓。
而這時,王學東很是利索的從陳湘怡的脖子邊上撤下了一根銀針。
然後在陳湘怡的臉上方,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
就好像是變魔術一樣,剛才一直沒有怎麽動彈的陳湘怡,突然臉上有了表情,似乎顯得非常的痛苦。
“我冷……後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