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聚集
一聲尖叫忽然響起。
“怎麽回事？”
“好像是辦公室傳來的。”兩人對視一下，快速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去。
等葉零他們趕到現場時，和他們一起趕到的還有看上去非常精神的一男一女，男的拿著金屬棒球棍，女的拿著拖把柄，他們的武器上都沾滿了血，衣服上也有不少血漬，似乎經曆了一場非常慘烈的戰鬥。而辦公室內的一切讓五人一時呆住了。隻見一個粉紅色雙馬尾的女孩正在用電鑽瘋狂鑽著一個喪屍的腦袋，身邊一個胖子，手上拿著…氣釘槍？
毒島冴子隻是看了對方一眼就不再理會，對葉零說道：“我左你右！”相比剛見到的人，對葉零的身手，她更了解，也更加放心。
葉零點點頭，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手上的木刀重重打在一隻隻喪屍頭上，毒島冴子更是手起刀落，閃電般敲在另一旁的喪屍頭上。整個過程隻用了三秒，就將這些喪屍全部搞定了，讓這其他幾個人全都看呆了。
“好厲害，他們兩個好厲害。”黑發少年看著兩人表現，不知如何表達。
殺完喪屍後，粉紅色頭發的女孩呆呆坐在地上，同時趕過來的少女似乎和她熟悉，在一旁擔心的安慰著，鞠川靜香也跑過去幫忙檢查是否受傷。
葉零將門輕輕關好，這才看著在場所有人。“先自我介紹吧，我是三年B班的葉零。”
“我是三年A班的毒島冴子，這是鞠川校醫，你們都認識吧。”
“啊，是去年全國大賽的獲勝者毒島學姐吧，我是長槍術部的宮本麗……”拿著拖把柄的褐色頭發女生神色有些激動，仿佛見到了明星的粉絲。
“我是二年b班的小室孝……”小室孝麵無表情，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是二年b班的平野戶田，也可以叫我耕太……”剩下的那個胖子說道。
這時，似乎受到什麽刺激，粉色頭發的少女站了起來，“什麽啊，一個個都那麽害羞。什麽學姐啊，宮本留了一級，明明和她同歲。”
“你說什麽啊，高城……”
“別小看我，我可是天才，認真起來不會輸給任何人，我……”
毒島冴子將手放在高城沙耶肩上，“行了，已經夠了……”
高城沙耶被毒島冴子的話驚醒，轉頭看向旁邊的鏡子。看著鏡子中的樣子，高城沙耶呆住了，嗚咽道：“這麽髒，回去要媽媽好好洗洗才行……”
看趴在毒島冴子懷中哭泣的少女，大家一起沉默了。不是誰都有那麽好的神經來適應這突如其來的災難的。哭，能讓她更好的釋放內心的壓力。
到這裏，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由於氣釘槍的聲音，教職員室附近的喪屍基本上都被吸引了過來，現在基本上都被殺死了，因此，這裏暫時是安全的，正好讓大家休整，大家都很隨意的找個地方坐下。
“靜香姐，車鑰匙找到了嗎？”葉零對鞠川靜香問道。
“在包裏…找到了！”將車鑰匙拿出來，鞠川靜香猶如小孩子一般露出了炫耀的表情，然而毒島冴子隨隨便便一句話就把她的好心情打落了。
“你的車是能讓所有人都坐得下的嗎？”
鞠川靜香的“甲殼蟲”就算擠滿了也隻能坐五個，而這裏足有七個人呢，其中還有個一頂倆的胖子，就更加不可能了。
“開社團外出用的小巴士怎麽樣？牆壁的鑰匙板上有鑰匙。”葉零說道。
“巴士就在下麵！”聽到葉零這樣一說，最靠近窗戶的胖子平野耕太馬上向下望去，確認了巴士的存在。
“那麽，這就好辦了。”毒島冴子點點頭。
“可以是可以，但我們離開校園後，又該去哪裏呢？”這句話是鞠川靜香問出來的。
“嗯，先確定一下你們家人的安危，由近到遠的順序，到全員的家兜一圈。必要時也要去救家人，然後再找個安全的地方。”葉零很快就給出了一個非常合理的計劃。
“你們？那你的親人呢？”毒島冴子聽出話中的歧義。
葉零聳聳肩，無奈道：“我是孤兒，哪來的親人……”
“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已經習慣了。”
將從職員室找到的礦泉水每個人給了一瓶，宮本麗打開電視想要看看媒體是怎麽報道的，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被電視所吸引了過去。
然而，電視裏出現的一幕讓大家驚呆了，宮本麗更是下意識地將雙手放在胸前呈現出一個擔憂的姿勢，不可置信地看著電視機。
電視上麵一個女主持人正在為外麵現在所發生的情況進行解釋，身後是警察和醫護人員，並且不斷有傷者被醫護人員抬進救護車，看著電視所播出的一切，小室孝激動地向前踏出一步吼道：“什麽狗屁的暴動啊！”
這個時候電視裏麵傳出開槍的聲音，女主持人微微一怔之後更加是激動地說著：“開槍了，警察終於開槍了，到底生了什麽讓警察開槍！”而鏡頭，也換向了警察那邊。
隻見兩個“病人”從擔架上麵爬了起來，但很快被警察射殺。
緊接著，隨著主持人驚恐的尖叫聲，電視屏幕頓時變得一片花白，緊接著又切換到了室內報道，那個新出現的主持人滿臉慌亂地想要掩飾事實。當然，那些內容什麽的葉零根本一點都不關心，隻要知道她是在說著關於“暴動”的事情就行了。這隻不過是政府為了穩定人心的說法罷了，這些宛若電影中出現的喪屍又怎麽可能是單純的暴動呢，若隻是暴動的話，早就被占有絕對優勢的政府給壓下來了，又怎麽可能鬧到如今這個程度。
職員室裏麵一片死寂，大家都不願意相信這個恐怖的事實，驚愕地看著突然變得花白的屏幕。壓抑的氣氛仿佛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快要窒息。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小室孝咬牙切齒地一拳狠狠打在桌子上麵，恨聲說道：“隻是這樣嗎？！為什麽到這種時候還輕描淡寫的？”
“政府害怕引起恐慌！”
宮本麗看向說話的高城沙耶，疑惑地問道：“現在才……”
高城沙耶托了托眼鏡，認真地解釋：“正因為是現在這種事態，政府才更加需要這樣做。恐慌會引起暴亂，暴亂會導致秩序崩潰，一旦秩序崩潰……”說到這裏她緊握住了拳頭，滿臉嚴肅地看著大家，“而秩序崩潰了的話，人們該怎麽去麵對這些會動的‘屍體’？”
跳過頻道，幾乎所有的電視台都在報道現在的事情。看著世界各地的情況，美國的白宮已經被放棄了，可以看到白宮已經被喪屍所占領；與莫斯科的信號也徹底中斷了，連一句話也沒能傳輸過來；北京也徹底化作一片火海。
“他們正在全世界泛濫……”小室孝有點失神地喃喃道：“怎麽會這樣？早上上網的時候還一切如常啊？”
“難以置信啊。”宮本麗憂心忡忡地喃喃道，：“僅僅幾個小時，全世界都變成這樣。”
看著又變得花白的電視，宮本麗一步一步地退後，退到小室孝旁邊，拉了拉他的衣服，對著沉默的小室孝，滿臉不可置信又懷有一絲期待地問道：“應該有絕對安全的地方吧？肯定很快就會變回以前那樣……”
“不可能的！”高城沙耶絕情地出聲打斷了宮本麗不切實際的幻想。
小室孝和宮本麗同時看向了的高城沙耶。小室孝不滿地說道：“不用這樣說話吧！”
高城沙耶抬起頭看著小室孝，略帶一絲不屑地說道：“這可是pandemic，有什麽辦法？”
“pandemic？”鞠川靜香聞言後皺起了眉頭，小室孝疑惑地回頭看了鞠川靜香一眼，他不知道pandemic，高城沙耶攤了攤手，有點高傲地解釋：“就是指爆發性感染啊！全世界範圍內都泛濫著同一種傳染病。”
小室孝愣了愣，他並沒有接觸有關這一類的知識，所以便問道：“就像流感那樣的嗎？”
“1918年西班牙流感就是這樣了，感染人數過六億，死亡人數過五千萬，最近不是出現新型流感引起了大亂了嘛？”
“那說不定更像十四世紀的黑死病。”鞠川靜香忽然擔憂地說道。
高城沙耶點了點頭，轉過頭來，神色沉重地說道：“當時，歐洲死了三分之一的人口！”
聞言後小室孝他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怎麽關注曆史的他們還真不清楚關於黑死病這一件事情的具體情況，雖然聽說過，但也沒有像高城沙耶那樣詳細了解過。小室孝有點焦急地問道：“當時是怎麽遏製疾病傳染的？”
鞠川靜香看向小室孝，神色難看地解釋道：“這有很多種解釋，但比較讓人信服的隻有一種…死了太多人就基本平息了，因為沒有可以傳染的人了！”
“不過！”看著窗外的平野耕太忽然插話說道：“死了的人會動，而且還會襲擊人……”
這種情況真的能停止，然後恢複過去的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