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謊言

  “你，不是魔法師嗎？”


  在上條當麻的心中，魔法師應當像史提爾那樣，使用“魔法”這種異能力，但是神裂火織的“七閃”卻不是魔法。


  “我應該說過了，‘我已經聽史提爾說過了’。”神裂火織的語氣依舊十分平淡，沒有任何感情，但是上條當麻卻感覺自己被嘲諷了。


  對方已經知道自己的手段，並有了應對的方法，這才找上自己。但是自己卻還認為隻要靠右手就可以打敗所有的魔法師，這算不算自以為是和傻？！

  “那…那把長刀是？”上條當麻很疑惑的問道，一個魔法師拿著一把長刀，的確很怪異。


  “這把‘七天七刀’並不是裝飾，就算你躲過‘七閃’，前麵還有‘唯閃’在等著你。而且，更重要的是，我還沒報上魔法名。請被讓我報上那個名字，少年，我已經不想再一次將那個說出口了。”神裂火織眼中閃過一絲悲哀。


  上條當麻看著自己滿是血跡的右手：“怎麽可以投降呢……”


  “你說什麽，我沒聽到。”


  “囉嗦，我說你很囉嗦啊！”上條當麻再次站起來，狠狠的看著神裂火織，“你這個沒感情的混蛋！”


  神裂火織什麽話也沒說，直接發動“七閃”。狂風再次襲來，上條當麻迎著狂風，勉強的向前走去，伸出自己的右手。


  “砰！”神裂火織眼睛一凜，直接用手中“七天七刀”的刀鞘頂在他的小腹，令他吐出苦水，一個腿鞭，直接將他打倒在地。


  一隻腳踩在上條當麻的胸膛，讓他無法起身。“夠了吧，你應該沒有為她做到這個份上的理由。”


  上條當麻掙紮著，大聲的喊道：“為什麽，為什麽不殺了我？！隻要你有那個意思，隨時都能將我秒殺。但是你還是對此有所猶豫，應該還是個有常識的‘人’吧？”


  “那你應該知道，一大幫人追著個少女到處跑，用刀砍她後背，那種事，是不可能被原諒的。你知道嗎，那家夥，拜你們所賜，失憶了。你們到底將她追逼到什麽地步，讓她落得如此田地啊！”


  “我啊，隻是一條就算是拚死來戰鬥，卻連區區一個女孩都保護不了的喪家犬，就算她被你們帶走，我也隻能咬著手指頭看著的區區一個弱者。但是，你跟我不同吧，你有這麽強大的實力，無論是誰，或者什麽事物都能守護，無論什麽事物，或者什麽人都能去拯救，為什麽你隻能做成這種事啊！”


  上條當麻的話說到神裂火織的痛處了。正如他所說，自己有著十分強大的力量，但是卻無法拯救茵蒂克絲，隻能用這種方法，悲哀的“保護”她。


  “我也…”神裂火織將腳從上條當麻胸口處拿開，後退一步，別過臉，“我也不是因為喜歡才做這種事的。我所屬組織的名字，叫做，必要之惡教會。”


  上條當麻睜大眼睛，驚呼出聲：“那不就是…跟茵蒂克絲一樣，是英國清教的……”


  “她是我同僚，也是最重要的摯友。”神裂火織一直波瀾無驚的臉上終於出現名為“表情”的東西，直直的看著上條當麻，“我也沒打算砍傷她的後背。但是…但是我也不知道移動教會已經被破壞了。我以為她是絕對不會受傷才砍上去的。”


  “等一下，既然是摯友，為什麽要砍她後背？”上條當麻疑惑的問道。


  “不那樣‘保護’的話，她就活不下去了。”神裂火織露出悲哀的表情，“完全記憶能力。”


  “完全…記憶能力？”


  “那是一切事情的元凶。”


  看著上條當麻一臉不解的樣子，神裂火織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人類大腦的容量，出乎意料的小，但是，能通過忘記‘多餘的記憶’，不知不覺中對大腦進行整理，所以人類才能活下去。但是，她做不到這一點。”


  “從路邊樹上葉子的數量，到高峰時期時滿大街人的每一張臉孔，再到每一滴雨粒的形狀，她的腦中，瞬間就會被這種無聊的記憶占據……”


  “等等，等等，你們既然同屬於一個組織，為什麽茵蒂克絲會說你們是‘壞蛋魔法師’？還是茵蒂克絲欺騙了我？”上條當麻再次打斷神裂火織的話。


  “她並沒有說謊，我們同屬於必要之惡教會這一點，還有自己被追捕的真正理由，她都完全不記得了。所以，她隻能靠自己來判斷，認為‘追捕她的魔法師是盯上了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的魔術結社的人’的判斷是妥當的。”


  “但是…茵蒂克絲不是有完全記憶能力嗎？再說，她為什麽會失去一年前的記憶？”


  “她並不是‘失去’了，正確來說，是由我們消除了。”


  “消除了？是靠什麽做到的？…”上條當麻疑惑道，但是很快就想到什麽，“…是魔法嗎？…但是，為什麽？……”


  “我不得不這樣做，不這樣做的話，她早就死了。她腦中85%的容量，被十萬三千本魔道書所占據，所以她能用的，隻有常人15%的容量。靠那15%的容量，她不斷記憶的話，她的大腦就會……”


  “怎麽會這樣…消除記憶以外的方法呢？”


  “沒有。”


  “到什麽時候？”


  “消除記憶的周期，剛好是一年。不正好到那個時候，就不能消除她的記憶…還剩下三天。”


  “三天……”


  “我們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反而應該說，除了我們以外，沒有人能拯救她。現在你能把她交給我們了嗎，在我報上魔法名之前。而且消除記憶之後，她也不會記得你，無論你再怎麽為她著想，就算救了她，你也不會有任何得益。”


  “開什麽玩笑！她記得還是不記得，又有什麽關係？如果你還是不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一件事。我是茵蒂克絲的夥伴，現在是，以後也是，我已經決定了要一直做她的夥伴。就算聖經上沒有記載，但這是毫無疑問的道理！”


  “啪啪啪！”就在這時，一個鼓掌聲傳來，隨之，一個聲音傳入正在對峙的兩人耳中，“雖然是個笨蛋，但是不得不說，你說的話挺讓人感動的。”


  兩人一驚，同時看向聲源處。隻見不遠處的人行橋上，一個戴著麵具的少年正坐在那裏，看不清樣子，但是感覺年齡並不大。


  “你是什麽人？！”神裂火織握緊手中的“七天七刀”，神色凝重的看著麵具少年。這附近，被她貼了“閑人驅散”的符印，普通人根本進不了，而這個少年出現在這裏，意味著他並不是普通人！以她的實力，讓一個人靠那麽近還沒發現，可見這個人的實力並不簡單！如果這個少年是敵人，那絕對是十分強大的敵人！


  “你當我是一個閑著沒事幹的人吧。”少年戴著麵具，看不清表情，“不過，我可以好心的告訴你們一個即使不用消除她記憶也可以活下去的方法。”


  “什麽？！”神裂火織和上條當麻同時驚呼，直直的看著那個少年。


  “真有什麽辦法可以做到？！”上條當麻率先問道。


  “沒錯。”少年點點頭。


  “是什麽辦法？”上條當麻很急切的樣子，連神裂火織臉上也出現意動的表情。


  少年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你們沒有注意到嗎，那個所謂的一年期限，之間有一些問題。”


  “什麽…問題？”上條當麻傻傻的問道。


  “15%的腦容量隻能讓她記憶一年，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得出這麽精準的數據，但是按照這個數據來，豈不是茵蒂克絲隻能活七年？某非她從七歲之後就要每年消除一次記憶？而且為了讓她腦袋有足夠的容量記憶那些魔道書，就要把她之前所有的記憶都消除掉才行，那她是怎麽讀懂那些魔道書的？”少年反問了幾個問題，讓上條當麻和神裂火織都呆住了。


  少年的這幾個問題太犀利了，一下就直指要害，讓兩人都不由陷入沉思。


  如果真按照15%的腦容量隻能記憶一年，那豈不是說，茵蒂克絲即使腦中沒有裝十萬三千本魔道書，也隻能活不到七年的時間，如果想要活下去，就要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每年消除記憶？這看起來的確很奇怪。


  其次，十萬三千本魔道書占了85%的腦容量，15%的腦容量是今年一年的，那麽她剩下的記憶在哪？茵蒂克絲既然被選為魔道書圖書館，那麽她至少要識字，不然不認識字的她，就算記住魔道書裏的內容，也不知道講的是什麽！也就是說，茵蒂克絲記憶那些魔道書之前，至少要先學會相應的文字。而不同的魔道書，也以不同的文字記錄，十萬三千本魔道書，裏麵包含了上百種不同的語言，有些甚至屬於古代的語種。這麽多語言，哪怕茵蒂克絲有著完全記憶能力，也要花上好幾年的功夫才能完全學會吧？

  這種情況下，十萬三千本魔道書占據她85%的腦容量這個說話很明顯是錯誤的！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無限之次元旅行者》，微信關注“熱度網文或者rdww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