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印記
“三哥又笑了。”沉默著搖了搖頭,微微低了下去。
“怎麽不是,你也應該尋一個了,你不知道,槊華夫人最近正到處張羅著為你尋一個合適的夫人呢。”
“三哥?”
“嗯?何事?”
“你覺得今,玉然讓我們幫忙抓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何身份?”
“嗯?怎麽突然問起她來了?我已經沒印象了。”
“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許是不會,不必擔心,就算是很奇怪的人,進了世子府,八成是出不來了。”
“但你不覺得這件事或許同我娘親有關係嗎?”
“你娘親?”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那個女人同我娘親有關係。”
明遲皺起了眉“若真的同你娘親有關係,怕是明檀已經要開始調查你娘親了。”手握著座椅緊了緊。
“若他真的要查,可是要幫他一把了。”唇角揚起笑意。
“為何?”
“因為有些事情,我也想知道。”
明遲無奈扶額“你和明檀還真都是硬脾氣,不要你們知道的事情還非要知道,真當你父親不會責怪你嗎?”
“為何要責怪我,又不是我查的,我隻是在暗處盯著明檀查,他若查出來了,我便也知道了。”
“你便不怕他拿你娘親的事做文章嗎?”
“你當我的堵場和鳳滿樓是吃素的?”
“還真是。”明遲很是無奈,這兩個弟弟簡直是像一個娘胎出來的,什麽事情都要比著做,個個都有自己的勢力,卻又一個裝的比一個弱不禁風。
“對了。”明乾容顏浮現出了笑意“明日要多做些糕點了,阿遙要吃。”
明遲停下了腳步,轉身至明乾麵前,蹲下了身子“明乾,我不管你要做什麽,世子府的人,你現在一個都不要招惹,我們現在同明檀還在抗衡,若不心,隻有兩敗俱傷”
“三哥放心。”拍了拍明遲的手,一旁的侍衛走來推明乾,向前方走去。
“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世子府
明檀進入房間時,阿遙已經沐浴過後,清音正在為阿遙後背敷藥,如此場景,明檀心中猛一顫抖,心中升起一團火意。
“呀,殿下!”清音驚訝了一下,遮擋住了阿遙的後背,阿遙的容顏瞬間紅了。
“清,清音,屏風,屏風!”紅著容顏,開口,拉了拉有些發愣的清音。
“哦,哦,是。”猛然回神,上前拉上了屏風,遮擋明檀的目光。
“喂,我!”明檀本想上前,看此,便隻好作罷,轉身間,容貌泛紅。
一切整理好後,清音拉開了屏風,對明檀點零頭“殿下,可以了。”
明檀擺了擺手,示意清音退下,向床邊走去。
阿遙的容顏還紅著,微微低著頭。
“吃的好嗎?”坐至床邊,攬過阿遙,放至懷中,倒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嗯。”容顏的紅暈逐漸褪去了些許,被明檀抱著,很溫暖,很舒適。
“剛同蒼琰談,好像,有些讓人誤會。”出來這種話,還真是難為情,無奈扶額,另一手輕輕攬著阿遙的身子。
“嗯?誤會什麽?”抬眼間,坐在明檀懷中,對上了明檀的目光。
“就是,我把蒼琰的手放在蒼琰的胸膛讓他摸摸自己的良心,剛好被一位侍女看到,這倒也沒有什麽,但那個侍女直接跪下了,什麽什麽也沒有看到,許是誤會了。”一本正經的出口,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誤會你和蒼琰是斷袖啊?”輕輕出口,容顏泛起了細微的笑意。
“嗯?你知道斷袖是什麽?”明檀疑惑了,心中有些許的驚訝。
“知道啊!不就是兩個男人嗎?好像兩個女人是叫百合吧,我也記不太清了。”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繼續看著明檀。
明檀的嘴臉抽動了兩下,神色如同受到了雷擊“你,你如何知道這些的?”
“千千告訴我的啊!千千還,兩個男人在一起,在房事上”
“好啦好啦!”伸手捂住了阿遙的嘴,阻止阿遙繼續下去“我就是告訴你一聲,不用太當真。”
“嗯?”輕輕拉下了明檀的手“是要我給蒼琰騰地方嗎?”容顏很是一本正經,隻是眉頭微微皺起。
明檀的額頭浮現出了幾條黑線“你想什麽呢?我就是怕你誤會才告訴你的,我才不是斷袖呢。”
“這樣啊!”容顏笑意化開,雙腿晃了晃,心中很是竊喜。
“你這腦瓜,整都想什麽呢?”無奈的嘟囔了幾句,抱著阿遙躺在了床上。
“你還沒洗漱呢?”躺在絨毛毯上,舒適動人。
明檀微微閉上了眼睛,將阿遙向自己懷中攬了攬,手臂抱的更緊了些“嗯,等一會,讓我再抱一會。”
“可你明不是還要上朝嗎?今日不用早睡嗎?”
“嗯?你怎麽知道我明還要上朝?”睜開了雙目,握住了阿遙的手。
“清音告訴我的。”笑意再次化開“清音告訴我很多事情。”
“嗯?都有什麽?”閉上雙目,笑意再容顏上化開。
“嗯~清音告訴我,你一出生就是世子,自便同蒼琰在一起,什麽事情都帶著蒼琰,還有玉然,聽起來,你同蒼琰還是挺般配的。”實在是忍不住笑意,任由笑意蔓延。
明檀抱著自己的頭轉過身去,背對著阿遙,神色十分的痛苦“啊~你怎麽可以這樣,我和蒼琰是清白的。”
“哈哈。”輕輕低笑,坐起了身子。
“你難道就不擔心嗎?”猛然轉過身,抱著頭看向阿遙。
“嗯?擔心什麽?”雙臂撐在床邊坐著,安靜的看著明檀,容顏淡淡的笑意如同平靜溫和的月光。
明檀一下子坐起身“若我真的同蒼琰有什麽,你豈不是就要失去我了,你就要一個人孤獨終老了。”話語的無比認真,期待著阿遙出挽留暖心的話語。
“不會。”掩嘴嬉笑“清音了,她就是你派來照顧我的,她會一直陪著我,若你真的同蒼琰走了,我身邊還有清音呢。”
“啊~”痛苦的抱頭,一頭倒在阿遙腿上“阿遙你從何處學來的,越來越壞了,真是過分。”伸出手去捏阿遙的鼻子,‘惡狠狠’的搖晃了兩把。
“哈,好啦!快去洗漱了,明日你還要早起呢。”
“不要,你不讓我走。”捏著阿遙的鼻子,隻覺得甚是柔軟。
“好好好,不想讓你走。”
“真的?”
“真的。”
“嗯~”坐起身子,伸著懶腰“既然夫人如此舍不得為夫,那為夫便勉為其難的接受夫人,把蒼琰那子踢了吧!”傲嬌的伸著手臂走下床榻前去洗漱,心情十分的愉悅。
阿遙捧著頭笑著,嫁人,看起來也挺不錯。
窗戶忽然響了響,阿遙循聲看去,窗戶上的白紙在火光的照耀下印出了紅色的印記。
阿遙的心猛然顫抖了一下,那是,月城特有的印記,忍不住起身上前,那印記卻忽然消失,疑惑間,窗外忽然響起了喊聲。
“站住,什麽人!”
“站住。”
阿遙心中一驚,披上一件外衣向房門外走去,打開房門,看到一眾侍衛追著一個黑影跑去。
“娘娘,您怎麽出來了?您快進去。”清音看到阿遙走出來,本便焦急的容顏更加焦急了,攙扶著阿遙要將阿遙攙扶進房間。
阿遙心中有些慌亂,反握住了清音的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娘娘您別擔心,侍衛看到有一個人在窗前立著,現在正在查是誰呢,已經派人去通知蒼大人,應該很快就能查出來,娘娘快進去吧,著涼了就不好了。”執著著將阿遙拉入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為娘娘倒杯茶吧,讓娘娘受驚了。”清音著,前去為阿遙斟茶。
“那個,沒有看清是什麽人嗎?”怯弱的上前,低聲詢問。
清音倒好茶,遞至阿遙手中,扶著阿遙坐下“夜色太重,沒有看清,不過這人也真是大膽,敢獨自前來世子府,也不知道他有幾個頭。”
阿遙捧著茶,沉默著點點頭,滿頭思緒,不敢輕易言語。
明檀洗漱沐浴過後披著白色的裏衣繞過屏風走出來,看到清音正在安慰阿遙“怎麽了?”脖頸修長,微微敞著領子,單薄的裏衣將極好的身材映襯出來。
清音欠了欠身,言道“回殿下,侍衛發現了一個人在窗外立著,許是驚嚇到了娘娘。”
“啊,沒有,我還好。”阿遙披著衣服,慌亂搖頭,腦海還被那印記霸占著。
“到底怎麽回事?什麽人?”走上前去,蹲下了身子,握住了阿遙的手,打量著阿遙。
“回殿下,還不知道是什麽人,拿著東西在窗前比劃著,已經通知蒼大人了,應該很快就能知道是何人了。”清音低著頭,對明檀著。
“知道了,退下吧。”
“是。”
“沒事吧!”縷過阿遙的一縷頭發,輕輕安撫著。
“嗯,沒事。”放下了手中的杯盞搖搖頭,努力讓自己笑了笑。
“沒事便好,不必擔心,許是那個冒失鬼跑錯地方了,等尋到了抓他來見你。”
“嗯?不用了。”搖著頭“見我也沒什麽用,以後不讓他來便是了。”
“好,抓到他就把他扔出去。”
“嗯,睡覺吧。”
“好,走。”
“嗯。”
九王府。
“公子,這是公主殿下特意送來的宵夜公主殿下您總是夜晚還在處理事務,要注意身體。”侍從一直守在明乾身邊,明乾已經在矮桌前坐了許久了,麵前堆積著許多公文。
“嗯,放下吧。”漫不經心的回答著,並未看那宵夜幾言。
“是。”侍從退至明乾身後,無意間撇到明乾袖中的木棉花手帕,開口道“公子這幅手帕已經許久了吧,可讓侍女為您清洗一番”
“不必。”
“公子。”目光有些猶豫,在侍從看來,他們主子這樣擁有絕世容顏的美男子,隨身帶著一塊女人用的手帕,實在是有失體麵。
“了不必了,這手帕除了我,任何人不準動。”
“什麽樣的手帕,那般珍貴?”九王爺的聲音傳來,踏進了書房房門。
明乾抬眼看去,放下了公文,拱手行禮“父親。”
“不必多禮,讓為父看看,是什麽樣的手帕,你可是不會主動用手帕的人。”樂嗬嗬的走向明乾,在明乾對麵坐下。
“父親笑了,隻是一塊普通的手帕罷了,但是槊華姨娘所贈,不舍得輕易觸碰罷了。”
“嗯~槊華送的啊!”神色有些失落。
“正是。”
“嗯,沒什麽,你不想輕易觸碰那便不觸碰吧,我今日尋你來,是有一件事要提醒你。”手中轉動著核桃中的獅子頭,言語間透出了些許威嚴。
“父親請言,兒子定當謹記。”
“嗯~今日明檀尋我,想要詢問你娘親之事。”眉目依舊是那麽的慈祥,卻多了幾分威嚴。
明乾微微皺起了眉“娘親死在他手中,他還能淡然自若的來詢問父親娘親的事?”手指劃過手中的公文,指尖在公文上留下了印記。
“我就是擔心你心裏會不舒服,所以才想來提醒你,你娘親之事已經過去了,縱使明檀要查,你也不能插手此事。”容顏的威嚴更多了些。
“父親此言,可是想講娘親的一切告知明檀。”容顏逐漸變的狠厲。
“哼!在你眼中,你父親便是這般分不清輕重的人嗎?你娘親的事是邙蒼的禁忌,你以為我會如此輕易的讓明檀知道?”
明乾皺著眉,沉默不語。
“你不要以為父親不告訴你就是不信任你,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這件事知道了對你沒什麽好處,你莫插手此事,這幾日我會多派人看守藏經閣,依明檀的性子,這件事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父親既然知道,為何不直接告知明檀那些關係額娘的東西,已經被父親燒光殆盡了。”緊握著手中的公文,壓抑著心中的怒意。
“明乾!”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目而視“不要以為知道的越多越好,這件事已經成為了定局,你額娘之事不怪任何人,你莫要將她的事牽連無辜。”
“誰是無辜?”
“你!”憤然起身,目光緊緊盯著明乾“誰都是無辜的,她的下場都是她自己自找的,怪不得任何人。”
“我不管她做了什麽,我隻知道,她是我額娘。”言語忽的變的淡然。
“你!你這是蠻不講理!”
“敢問父親,這皇宮中,有幾個講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