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嚇
“如果有一,有機會的話,很想去月城看看。”想去月城,看看你生活過的地方,哪裏有你,應該很美。
阿遙愣了愣,隨機笑開了“好啊!月城,有很多花,很美。”
“你同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一個人,怕應對不來。”
“好,也和殿下一起,殿下他,應該也會想去月城看看。”
“他看到你,應該是很開心。”
輾轉進入了逍遙閣,並沒有侍衛前來阻攔,目光透過房間看向庭院,猛然看到,清音手中的長劍,刺入了月城人心口。
“啊!!!”尖叫出口,差點昏厥。
明乾皺起了眉,扶住即將倒地的阿遙,怒吼一聲“明檀!!”這是他所在乎的女人,就算是他們這些世子公子會取人性命,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讓阿遙看到?
明檀循聲轉身看去,猛然看到阿遙,渾身僵硬了一下“阿遙!”快步上前。
蒼琰心中一驚,慌忙看向屏風後的皇後娘娘,索性皇後娘娘並未發覺明檀為何跑開“繼續!”目光看向已然停止動作有些不知所措的清音,心中有些焦急。
“怎麽了?”皇後娘娘看到明檀跑開,問向一旁的侍女“去看看。”
“是。”
“阿遙!阿遙!”明檀一把抱住了還在驚恐中的阿遙,不知所措。
“混蛋!”明乾有些心急,一下子立了起來,若不是阿遙在,他真想衝上去給明檀一拳。
“阿遙,沒事,沒事。”阿遙的整個身體在顫抖,緊緊抓著明檀的衣袖,言語已然無法出口,渾身變的冰涼,心一直劇烈跳著,淚水因為恐懼而掉落下來。
明檀的眼角餘光,瞥見了皇後娘娘身邊的侍女正在向自己這裏走來,一把抱起了阿遙,向逍遙閣外走去。
蒼琰見此,抬步上前,攔住了想要上前詢問明檀的侍女“你要做什麽?”明明心知肚明的事,卻要多加掩飾。
侍女欠身行禮“皇後娘娘擔心殿下,讓奴婢前來看看。”
“不必擔心,世子妃娘娘身邊的侍女想要上前阻止世子妃娘娘,殿下擔心娘娘,把人帶走了而已。”唇角勾起了微笑,言語很是平淡。
侍女有些不高興了,言語有些憤然“什麽侍女這般無禮?竟敢前來阻止世子妃娘娘,還讓殿下抱了去。”
蒼琰繼續笑著“那就不知道了,新來的侍女,很得娘娘喜歡,更何況,月城人在我們邙蒼的地位,本來就不高,不是嗎?”
“大人的是。”若有所思點零頭。
蒼琰的目光看向清音,所有的月城俘虜係數被殺,清音不動聲色,擔心暴露,徑直離開了庭院。
“麻煩告訴皇後娘娘一聲,皇後娘娘交給我們娘娘的事,我們娘娘已經處理幹淨了,我們娘娘身體不舒服,便不奉陪了,還請皇後娘娘履行對殿下的承諾。”
“是,我這就回去告訴皇後娘娘。”點頭,轉身離去。
蒼琰鬆了一口氣,拍了拍手“來人。”
“大人!”幾位侍衛上前,抱拳行禮。
“把這裏處理幹淨。”冷靜的下著命令,轉身走去。
“是。”
“明乾公子。”經過明乾的身邊,明乾還在動著怒,但還是對著明乾拱手行禮。
明乾生著氣,不想同蒼琰言語,對身後的侍衛擺了擺手,示意侍衛推自己出去。
蒼琰輕笑了一下,本想快些去尋明檀,奈何明乾在前方走著,他不能超越明乾,隻得跟隨著一同離去。
明檀房間。
“阿遙!”明檀抱著阿遙進了房間,令侍女關上房門,抱著阿遙將阿遙放在了床上,抱著阿遙安撫著“沒事沒事,不怕了不怕了。”
阿遙還未回過神,隻是不住的流著淚,心中再次被恐懼占據,沉默了許久,才勉強開口“他們,他們,他們是誰?為什麽,為什麽要殺他們?”她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麽突然之間殺那麽多人。
“隻是長久關押的犯人而已,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阿遙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些,但還是覺得害怕,那個人被長劍刺死的樣子,讓她總覺得,下一個就是自己。
“沒事沒事,別怕了,不會有事的,隻是處決一些犯人而已,別擔心了好不好?”
“嗯。”強迫自己點零頭,腦海中強迫著自己不去想今日看到的事。
“哥!”玉然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
“滾出去!”明檀發了火,阿遙還在害怕中,他不想在騰出時間去哄自己的妹妹。
玉然渾身驚了一下,依她對明檀的了解,明檀平日不會輕易對自己發火,若是真的發了火,那必然是真的動了氣了,愣了一會,識趣的走出了房間。
“明乾哥哥!”剛出房門,便看到了明乾,欣喜的跑過去。
房間內。
明檀一直等,等到阿遙的顫抖不再劇烈,輕輕拍著阿遙的後背安撫,才緩緩開口“不害怕了好不好?有我在,一切都沒事的,嗯?”撫摸著阿遙的頭。
阿遙緊緊抱著明檀,如同抱著一根救命稻草,雙臂攀上了明檀的脖頸,坐在明檀的腿上,依靠著明檀,淚水已然沒有那般熱烈,隻是身體還有些微微顫抖,強硬著點零頭“嗯。”
“以後不能讓你獨自亂跑了,宮中除了刑場,到處都有可能傷人奪命,以後我們不亂跑了好不好?世子府也不取人性命了好不好?”耐心的安慰著,抱著阿遙,心中是滿滿的疼痛。
他看出了阿遙的膽,看出了阿遙的怯弱,卻獨獨沒有看出阿遙還有一些剛硬,明明自己怕的要死,卻還是執拗的點頭附和,若是換了邙蒼皇宮中隨意的一位女子,隻怕早便述抱怨了,他未遇到過這樣讓人心疼的女子,除了緊緊抱在懷中,他想不出來其他辦法。
“好了好了,不怕了不怕了,莫要哭了,怎又哭起來了?”拉開了阿遙一些,讓阿遙依靠在自己手臂上,另一隻手為阿遙擦拭眼淚。
“沒,我沒事。”微微顫抖著的手覆上了明檀的手,將明檀的手拉開了。
“你這哪裏像是沒事的樣子,怎麽這般倔?”強硬著抽回了自己的手,繼續為阿遙擦眼淚。
“嗯。”點零頭,不再什麽,她是真的害怕了,但同將自己的害怕述給明檀聽,她覺得還是少話免得惹人心煩比較重要。
“不哭了不哭了,這兩我好好陪陪你,等你好了我再出去。”對屏風外的侍女打了個響指,對侍女做了個手勢,示意侍女端來熱水。
“不,不用了。”阿遙有些慌神了,讓堂堂世子殿下為了自己而不處理公事,豈不是要讓自己更惹皇上和皇後娘娘不開心了,更重要的事,明檀對自己越好,自己反而會更加的不知所措“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我就是嚇到了,真的沒事。”
明檀接過了侍女特意在熱水中燙過的毛巾,為阿遙擦拭容顏“反正近來宮中的事都由三哥他們處理了,無妨,不用擔心我。”
“真的不必了,我就休息一段時間便好了。”
“剛好我也想出去走走,帶你出去散散心。”揉著阿遙的頭,對阿遙的拒絕的話語,選擇聽不見。
“可,可是!”
“沒有可是,你聽我的好不好?我又不會害你,再了,還有蒼琰呢。”細聲安慰著,正不知道要如何下手為阿遙擦拭容顏,隻得一點一點的擦拭。
“我,我自己可以。”按住了明檀的手,想要取過明檀手中的熱毛巾。
“別動。”
阿遙不敢再動了,腦海中那人死時候的樣子一直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但看著明檀的樣子,心中放心了不少,便也任由明檀為自己擦拭容顏。
“我,我今,是不是很丟人啊?”雙手握著明檀為自己擦拭容顏的手腕,弱弱的開口,身體已然不再顫抖。
明檀不由得笑了“原來你是在害怕這個啊?”輕輕打趣著。
“我沒櫻”言語間有些委屈。
“嗯?”明檀想了一會“不丟人,每個融一次看到殺人都會害怕的,你不是第一個”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
“清音為什麽要殺他們?她隻是,隻是女孩子。”目光躲避著明檀,不想被明檀看出自己心中的恐懼。
“那些人犯了錯,今日隻是處決而已,清音跟著蒼琰學了許多年的武,她可以處決他們。”這件事,對於阿遙,他隻能選擇欺騙。
“胡,她一個姑娘,怎麽會,怎麽會習武?”拍了拍明檀的手腕,示意明檀不要亂話。
明檀有些無奈了,心中感歎著阿遙的腦子不會轉彎,不由得笑了,將手中的熱毛巾放回盆職你不敢相信的事情還有很多呢,不過來也是,你們月城女人喜歡跳舞,大多不會習武。”
阿遙愣住了,倒不是因為清音學武之事,而是聽到了明檀那句“你們月城女人喜歡跳舞。”之後,心中仿佛受到了雷擊,她隻是月城的侍女,怎會跳舞?
“你,喜歡看跳舞嗎?”怯弱著問出口。
“嗯?算不上喜歡,但若是有人跳的話,看起來也是很美。”未察覺到阿遙的心思,隻當阿遙是隨口一問。
“嗯。”點零頭,若有所思,片刻後,腦海中再次被逍遙閣中的事情占據。
九王府。
玉然嬉笑著推明乾回到九王府時,明乾仍是有些動氣,悶悶不樂的樣子,讓身後跟著玉然的蒼琰心中很不爽。
蒼琰自然是知道,隻要明乾不高興,玉然必定會勸慰明乾,他好不容易才盼來玉然繁忙,沒有過多時間陪明乾了,今明乾這一生氣,直接將一切恢複到了往常,自己也被玉然抓過來護送明乾。
“明乾哥哥,你到底怎麽了啊?有什麽不開心的啊?”玉然有些擔心,蹲下身子問著。
蒼琰在一旁斜靠在樹木上,一臉不屑的看著明乾同玉然。
“沒事,回去吧!”明乾揉著自己有些發疼的太陽穴,對著玉然擺了擺手,示意玉然離開。
“明乾哥哥,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麽放心離開啊?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你要告訴我一聲啊,要不然我什麽也不知道就不能幫你了。”晃了晃明乾的雙腿,撒嬌道。
“真的沒事。”很是無奈,心中有些煩躁。
蒼琰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手臂直接攬了玉然的脖頸,一把拉起,拖著走去“公子好生休息,我們先行告退。”
“哎~明乾哥哥,你放開我!”玉然掙紮著,並沒有什麽作用。
出了九王府,玉然一把推開了蒼琰“蒼琰你幹嘛!”揉了揉自己被蒼琰攬的有些發疼的脖頸。
“你沒看出來他不想讓你繼續待在哪裏嗎?幹嘛還要一直待在那裏?有什麽可擔心的?”言語很是不滿,不過聲音有些,終歸是不敢大聲指責玉然。
“哎~”玉然不高興了,一把揪住了蒼琰的耳朵“我發現你最近管閑事的本事越來越大了啊,管管地你還管到本公主頭上了是嗎?”
“疼疼疼!你輕點!”握著玉然的手,輕輕掙紮著。
“知道疼了嗎?你,本公主想要做什麽事,同你有關係嗎?。”
蒼琰抿著嘴不開口,忍著疼痛。
“你怎麽不話了?啞巴了?”玉然很是不滿,鬆開了蒼琰“你快回去吧,這裏現在不需要你,我去看明乾哥哥。”
“你已經被趕出來了!”揉著耳朵,不滿的提醒著。
“那又怎麽樣呢?我再進去不就是了?明乾哥哥不開心的時候總是喜歡有人陪著,不像你,整日嘻嘻哈哈的。”衝蒼琰撅了撅自己的嘴,吐了吐舌頭,向九王府中重新走去。
蒼琰的神色變得有些陰沉,還是執意開了口“他有那麽好嗎?你是公主!堂堂邙蒼公主,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嗎?”言語間帶著些許怒意。
玉然並未聽出蒼琰言語中的怒意,仍拿出了自己的一貫作風,轉過身,手指指著蒼琰“我告訴你,你記住了,明乾哥哥是邙蒼公子,是我的三哥,不是什麽人就可以指責他的,你不覺得你今很放肆嗎?
你有什麽資格指責他?不過是一個的貼身侍衛罷了,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不要越界好嗎?”言語間帶著些許怒意,轉身離去。
蒼琰的神色,一點一點的變得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