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屍蟲繭與龍精
女子看完劍法，連連稱謝。這時大垢忽而說起：“你雖已傷愈，但畢竟是重傷。下腹受創太深，傷及子宮，恐膝下再無子女，亦不可再行房事，否則可能有性命之憂。”
女子驚愕半響，緩過神來，勉強笑笑說道：“我柳素茗能撿回一條性命已屬萬幸，不可苛求太多。”
…………
大垢泯下一口茶水，看看朱九與俏兒：“這是我與劍醫唯一一次相遇，當江湖之上關於她的傳聞四起之時，我早已在這飛馬寺修行多年。所以你若說她是你娘，我總是有些懷疑。但劍醫醫術通天，或許治好了自己的不孕症也未可知呢？”
“如此說來，大師與劍醫之間不過一麵之緣，並無太深的交情……”朱九顧自尋思道。
“是啊，大約六年後，我收到劍醫托人寄來的一個包裹，其中是一封信與一部筆錄。照信中所說，劍醫在調查官府與鹽幫之間的爭鬥，發現其中牽扯到百烈門、虎嘯莊、萬蠱教……等諸多勢力，甚至千鷺島、西域銀月教及各處能人異士也參與其中。她惟恐自己危在旦夕，便將此生最珍貴之物寄托於我，若遇有緣人再轉手贈與。”
說起萬蠱教時，大垢在俏兒的臉上多瞅了幾眼：“小姑娘，看你這麵相，可是南詔人？”
俏兒倒也不怕什麽，張口就答道：“孟潺君是我爹，憐蠍是我娘。聽我爹說起過，我娘懷我時，他倆便想卸甲歸田，不問江湖。可惜萬蠱教五毒娘的其他幾位總是不肯放過他們，三番五次去給他倆添亂，還給千鷺島散布我爹入了萬蠱教的謠言，他倆隻能在江湖上不斷逃亡。”
“原來是這樣，阿彌陀佛。”大垢猶如恍然大悟一般。
“那部筆錄可是秦雅蘭手上的《醫仙錄》？”朱九順著大垢的話題問道。
“正是。”大垢答道，“我收到劍醫的筆錄後，想起秦施主在千鷺島上是百草門生，又與劍醫一樣有一顆懸壺濟世之心，便親自下山將這《醫仙錄》給她送去了。”
“秦施主？”俏兒麵帶些許生氣：“喂，禿瓢和尚，她可是你女兒誒！”
大垢倒不再指責俏兒說話魯莽，隻是低下頭一個勁的“阿彌陀佛。”
朱九拉住俏兒的手腕，與她一並站起身來：“大師的意思，小子已經明白了。我們先行告辭。”於是，拉起俏兒就往廟外走。
“哥，你為什麽不讓我說他。”俏兒氣憤道。
“你就算說了，又有什麽用呢？你看他一心不願意與雅蘭姐姐相認的樣子。”
“可是雅蘭姐姐現在……”
“雅蘭姐姐現在有我們，我們出島的目的就是為了救他們兩個。你忘啦？”朱九搶先在俏兒之前說道。
兩人邊聊邊走，不一會兒便下了山，回到晉王府。
剛到王府，忽聽晉王在大堂內叫喚：“喲，女婿回來啦！你快來看，我托人給你找到了好東西。”
朱九聞聲上前，隻見台案上放著一枚紅木鑲金的寶盒，寶盒上密布著橫七豎八叫人看不懂的鳥語。
“這東西是波斯商人從米昔兒國帶來的，你知道是什麽了吧？”晉王眯著眼睛，笑嘻嘻瞧著朱九。
朱九聽到米昔兒國，瞬間一個激靈：“啊！”一聲，迫不及待打開寶盒，裏麵是一片一片，泛著粼粼金光的蟲繭，從繭的問路來看，這不僅是屍蟲繭那麽簡單，更是經過篩檢的上等貨色。
朱九激動得雙手顫抖起來：“屍蟲繭！晉王啊……上等得屍蟲繭呐！”
晉王哈哈笑了幾聲，又俯下身，伏在朱九耳旁輕聲說道：“你可得對我女兒好些，敢虧待她我弄死你。曉得不？”
朱九得了屍蟲繭，心頭一百個高興，笑著答道：“知道了，嶽父大人！”
晉王又直起身，拍拍朱九得肩膀：“我還有另一事要告訴你們，拿龍精的方法，已經想到了。”
“那鳳血呢？”朱九問道。
晉王眼睛一眯，猥瑣一笑：“你會有的，放心！”又將話題扯了回來：“咱們先拿龍精去。”
“怎麽拿？”
“後天是我皇兄他六兒子的十六歲生辰，按規矩是要進行成人禮的。”
“成人禮？”俏兒疑惑道。
“就是從男孩變成男人的儀式。”晉王看了看俏兒，又給朱九使了個邪魅的眼色：“你懂不？”
朱九恍然大悟狀：“噢噢噢噢噢……知道了！”
“一點就透！”晉王誇完接著敘述：“成人禮由太後從宮中侍女裏麵挑選一人與配合六皇子完成。但侍女終究是下等奴婢，不可與皇室血脈相結合。所以當儀式完成之後，會由兩名太監替侍女用藏紅花清洗下體，取出龍精。到時候我們去問小太監要就行了。”
“不行的，”俏兒阻止道：“龍精必須是純粹的，占了藏紅花的龍精不可入藥。”
“那可怎麽搞，總不能去用手給六皇子整出來吧？”朱九疑惑道：“六皇子是個體麵人，不該啊。”
俏兒謀算道：“要不我裝成太監去整出來。”
朱九一聽，怒目圓睜，立馬拒絕道：“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俏兒見朱九這麽大的反應，疑惑了一會兒，而後莞爾一笑：“不是的，哥哥。我裝成太監，去把龍精從宮女體內弄出來，保證幹幹淨淨，純粹的很。”
朱九此時依然扭捏：“不行不行，我也跟著去。你去我不放心你。”
晉王忽見婉晴出現在兩人身後，故作姿態，咳了兩聲。
“你倆去哪兒啊？”婉晴忽然問道。
“進宮。”“拿龍精。”朱九、俏兒二人同時答道。
“所以你一個小男孩子要去看俏兒從女人下邊把龍精取出來？你覺得合適嗎？”婉晴反問朱九道。
朱九悶了一會兒，也不說話。
“要不這樣，我也去。”婉晴又接著說，“順便好好監視你，不許你看除了我和俏兒妹妹以外的女人的身子。”
婉晴說完，又看看晉王，叫到：“父王？”
“好啦，好啦。本王替你們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