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爹爹上身
棉花到達劇組,大家一起乘坐劇組的大巴車前往環塔山。
大家基本到齊都坐好後,多日不見的秦罹決也出現了,他完全無視單獨閑著的座位,一屁股坐在棉花身邊,和她同坐一個雙人座位。
棉花被他高大的身形擠的往裏麵挪了挪,氣忿忿小小聲說道:“大俠,那邊不是有空位嘛,幹嘛擠在我這裏?”
秦罹決轉臉,用他那雙藍的妖孽的眼神毫無表情的看了棉花三秒,她就直接退敗,不敢討伐了。
冬日的環塔山,白雪皚皚,銀裝素裹,白雪下麵露出來的鬆柏卻又是翠綠的,看上去清幽怡人,所有演員都是精神為之一爽,下了車就玩鬧起來。
棉花卻心有餘悸,再不敢玩打雪仗了。
那隻鐲子,她糾結了十萬遍呀十萬遍,還是覺得藏在哪裏都沒有戴在身上保險,她甚至已經下定了決心,如果有一天真的跟壞人狹路相逢搶鐲子,她寧肯自己把鐲子摔碎也不能讓搶了去。
畢竟,那石壁上的凹陷是鐲子的形狀,碎了就打不開了。
還有,雖然到現在為止,棉花也不知道那次被兔子帶到老牛石頭附近時,是什麽因素誘發了鐲子,出現了那副神秘的地圖。
但她堅信,碎掉的玉石渣渣,絕對不可能再有地圖的作用,那也,就沒有人能知道花兒島就是礦山,更不知道那塊老牛石頭裏麵,隱藏著的驚天財富了。
所以,別人都在打打鬧鬧的玩耍,棉花卻雙手插在袖筒裏,滿臉羨慕的看著笑。
胡樂這會兒一打五,跟一群劇務助理小姑娘打雪仗,男神親民還了得,小姑娘們打了雞血一般嘰嘰喳喳的鬧騰,還故意各種摔倒想歪進他懷裏去。
棉花一開始是豔羨的看,到後來就是純吃瓜……額,吃瓜子觀眾了,她手裏不知道啥時候多了一把瓜子,居然,還是磕好的瓜子仁,她習慣性抓起來塞進嘴裏,一邊吃一邊大聲叫喊著給胡樂加油助威。
直到忽然手裏瓜子空了,棉花不耐煩的叫道:“舅,磕快點!”叫完忽然覺得不對,回頭一看,身邊站著的是秦罹決這隻妖孽,正在不急不緩的磕著瓜子,一隻大手裏是帶皮的,另一隻手裏是磕好的!
棉花嚇得一個屁股墩坐在雪窩裏,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那……那個大俠啊,我可沒讓您給我磕……磕磕磕……我剛剛是因為在家看電視的時候,我舅總給我嗑瓜子,我他媽習慣了,才……可不是有意勾搭大俠您,更不是褻瀆您,求不誤會!”
秦罹決的劍眉微蹙,伸手把小妞兒拉起來,把磕好的瓜子塞到她的小手裏,拍拍手輕飄飄說道:“我隻是找找當你爹的感覺,免得等會入不了戲。小丫頭,想多了!”
說完,秦罹決,不,吳慈仁泰然自若的離開了。
留下抓著一把瓜子仁的某花一臉懵逼,終於,氣憤的把瓜子全部塞進了嘴裏。
好啊,喜歡當爹是吧?成全你!
秦大俠那麽拽替我嗑瓜子,我小人家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白吃幹嘛不吃,哼!
終於,設備基本安裝好了,攝影師在調試,秦天都叫道:“好了好了,各位都開始扮上吧,半個小時後開拍!”
棉花穿上一套正紅色的衣服,披著一條雪白的鑲狐狸毛領的鬥篷,在大雪裏看上去格外的惹眼,胡樂縱然是搭戲的都是大美人,看著青春美豔嬌憨雍容俱全的棉花,眼神裏不由得也帶了些熱度。
胡樂跟棉花站的很近,兩個人談笑風生的樣子,山風吹過,一對璧人,的確是試下流行的說法:好一對CP!
吳慈仁站的遠遠地,冷眼看著那一對玉人,覺得自己可能是打錯了主意,不該縱容小東西出來拍戲,這行業……圈子太亂!
“就位就位!可以了!”
秦天都的聲音透過喇叭響起。
第一場,要拍趙直跟文鳳凰被一群黑衣蒙麵人追到懸崖邊上,立足未穩失足摔下,在掉下去的一瞬間,文鳳凰拉住他的手想要把他拉上來,卻被他拽著一起掉下山崖,落進深深的譚水裏。
這是個分場,首先拍兩人跳下懸崖,其實,是一塊一米高的大石頭,跳下去後,再拍落進水裏,中間補上在高高的山壁旁邊淩空掉落的合成畫麵就OK。
跳石頭的時候拍的很順利。
然後就是落水。
棉花堅決不肯用替身,這麽冷的天,那麽深的潭水,她執拗的堅持必須親自拍。
水潭上空,臨時搭建了一個類似跳水台一樣的東西,距離水麵三米來高,太接近水麵的話,一則容易露出跳台,二則水花太小,失去了高空墜落的真實感。
劇情要求是趙直先落水,文鳳凰隨後落水,兩人在水底互相觸摸到對方,欣慰的在水下相擁,共同竄出水麵。
第一次拍,兩人跳下的間隙太短,棉花竟然砸在胡樂身上,當然是被哢。
第二次拍,又間隙太長,棉花跳下去的時候,胡樂已經被水裏的浮力強行推出水麵,又失敗了。
這麽冷的天,在水裏習慣了還好點,走出水麵,冷風一吹,簡直是刺骨的冷,棉花的嘴唇都紫了,哆嗦著爬上水潭,準備來第三次。
一旁一身黑衣的文天舵已經臉都黑了,他忽然大步走過來,把正準備上跳台的棉花一把拉住,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粗暴卻又利落的把她身上濕淋淋的鬥篷和外衣都扒了下來,拿起劇組準備的毛毯把她裹起來,單手拎著包裹著一個人的毯子,好似提了一個布娃娃般輕鬆自如的走到休息棚裏麵,把棉花放在椅子上,拿起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一個保溫杯,倒出一杯熱騰騰的東西塞到她嘴邊。
棉花聞到這茶水,是她在雲吟帝宮經常喝到的參茶,好像還加了預防感冒的板藍根一類的藥粉,她正冷的發抖,順從的張開口,倆胳膊還在毯子裏裹著拿不出來,隻能就著秦罹決的手,把茶水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