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目瞪口呆
容成從一開始就和顧長河關係良好。
這不算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因為容成和顧長河都出身軍旅。共同話題很是多。
容嘉嘉並不反對容成和顧長河的往來,反而樂見其成。當然,容嘉嘉的私心是可以希望顧長河多少能夠熏染一下容成,別越發埋沒了容成那張貌美如花的臉。給容家尚在成長的幼樹苗一個榜樣。容家的指路人,這幾年算是有點陰盛陽缺了。
就那麽一個容成。雖然陽剛氣爆棚,偏浪跡四海不著家。
以至於期望值很大的容若常年都受到容嘉嘉的欺壓。
容若不算是很粘容成。
他個性安靜靦腆。性子又柔軟。給饒感覺像是斯文一卦的文人。
偏他武力值不錯。各種擒拿上手的功夫也是師出名門。容成也不是什麽直男癌一類的男人,不會刻意教導容若要體現男人味就要迎著朝陽奔跑。
紫外線確實是皮膚癌的殺手。
容成無法避免,是因為容成是海軍。避無可避。沒事好好的,叫人家孩子去曬太陽是個什麽道理?
於是每每回家來,容嘉嘉最愛讓容成和容若合影發朋友圈。給取名叫黑白配。
這一回回家來,容若顯得比往時更白了些許。
容成從下車,遠遠就瞧見了容若。
個子高了,又瘦,一件白色襯衫在他身上幾乎要兜不住。這也不怪容若。這白襯衫是醫院的病服,也不知道容家的私人醫院是什麽毛病。喜歡用做工考究的白襯衫當病服。連個橫道都不加。
容嘉嘉之前住院穿過一次,還顯得很好看。為此一邊住院一邊自拍好幾組照片傳了朋友圈。
容成的臉色當場就不好看。走近再看,容若身邊多了個年輕人。陌生的臉,卻一看便是容家的人。
容成在陌生的年輕人麵前臉色也沒有緩和。
問他:“你是容城?”
容城點頭。他有些尷尬。他的名字和容成的名字發音相同。
若是在往日,這個巧合或許還能打趣一分。偏發生了這件事情。容城恨不得隱形才好。卻沒想到因為一個名字,最先被容成給盯上。
容城的害怕不是假的。
他不曾見過容成。
但是聽容家的大伯聊過數次。
講他叛逆,講他個性忤逆,講他不服管教,講他是個多餘的容家人。若不是容成也是指路人,以這樣的逆反心,早趕出了容家。
當時容城以為那個容成的堂哥做了什麽要死要活的事情。
心去問了容若。
結果得到的答案是人家隻是去參了個軍。
參軍……不行嗎?
容若想了想,不知道如何解釋,隻能:“參軍受苦,大伯的意思,受苦不是我們容家的優良傳統。”
容城更不懂了:“那我們容家的優良傳統是什麽?”
容若:“揮金如土。”
容城:“.……”
容若:“是不是很無趣?簡直是個喪失人生煩惱的悲哀事情。”
容城:“.……”
……
容城後來又問了容嘉嘉。容嘉嘉給的法倒是全麵客觀了一些。
其實容家的人家族龐大,同時還有沈家和衛家一起。那麽多的人,不可能就靠每一代幾個指路人去養活。否則早要飯了。容家能夠維持現狀的風光。大多是因為容家有發家資本,也有經商的頭腦。人脈關係金錢樣樣不缺。那麽,何必去受苦?
參軍受苦啊.……
容嘉嘉。
“大伯的爹媽,是那個時候沒的。大伯雖然當時逃過一劫,可是流離很久。你爺爺不也是當時帶著分支族人南下的麽?都不容易。你若是你要去受苦,想必你的爺爺定然也是心疼百倍的。”
容嘉嘉歎氣:“你還沒有見過那個堂哥的。他人不錯的。也不凶,容若根本不怕他。你見了就知道的。”
容城一度很想見一見。
甚至為了見麵容成。
推了回國的行程。
他可以在容家自學,然後回國參加畢業禮。
不會耽誤功課。
再了,他才十九。耽誤一年。二十一歲畢業也不算是奇怪。
結果這樣推掉了行程。
卻迎來了容若的事故。
容若是為了救一對警察死的。
那對警察,是簫的爸媽。
簫和容若約會。悶悶不樂的。問到原因,簫隻她爸媽好久沒有回來。她有經驗,一看就明白是遇到了大案子。這麽多沒回來,案子一定棘手。
作為警察的子女,本來這些事情都是非常習慣的。
偏簫:“我爸媽都是刑警。我能不知道刑警管什麽案子嗎?”
簫擔心,又不能。委屈地在容若麵前掉淚珠子。
那個時候,容城發現了嚴正明成為厲鬼的線索。
居然是那個殯儀館的工作人員。
那工作人員居然也是個厲鬼。
不過那厲鬼不滿足於每日靠送來殯儀館的魂魄度日。它迫切要一個良好的生魂。
那選擇目標自然是容氏。
容嘉嘉不敢動。容城個子又超過了一米八。那個殯儀館才一米六五的瘦骨嶙峋的厲鬼思考一番,決定盯上還不到一米澳容若。
容若果然被吸引。跟蹤上那可疑厲鬼。
發現同時跟蹤的,居然還有警察。
厲鬼不老不死,人間殺戮無可奈何。那自然是要興風作濫。
他是數條人命的直接懷疑人。
容若的反追蹤技術當然比不上警察。很快被一個簫警官給揪了出來。
立刻是一頓訓斥。
容若有口難言。
嘀咕道一句:“的你們警察能抓住一樣.……”
這就是孩子不懂事了。
中年的簫警官並不生氣。隻把這種少年叛逆理解為青春期的躁動。也不想想,誰家少年青春期躁動到跟蹤嫌疑人去。
他隻勸容龍趕緊離開。
還叫一個警察親自帶他離開。
簫警官:“看你和我女兒一般大,都是祖國的花朵。要為祖國添磚加瓦,起碼要在等十年吧?現在為時過早了。讓我們這些七零後再奉獻一下熱血好了。”
容若的回答在簫警官看來簡直十足的迷信兒童:“警察叔叔,不要隨便在辦案的時候講這種話,很像立flag。不吉利。”
簫警官被逗笑。
“好好好好。我收回。”簫警官哭笑不得,“沒想到年紀的,還挺迷信。那我呸呸呸,大吉大利。行不行?”
容若還想補充這態度太敷衍。
不過這簫警官的敷衍態度不是為了別人也不是神靈,明顯是衝著容若來的。
簫警官不僅不知錯,還想把這個敷衍態度貫徹到底。於是揮揮手,像趕蒼蠅那樣趕走了容若。
……
以至於容若不得不饒了個大圈,又回來現場。
這一回,他帶來了容城。
等容城和容若潛入,現場已經大亂。
那幾名警察驚愕發現,那個嫌疑人居然受亂槍而不死。
其中那名送走容若之後返回的警察心理防線已經開始崩潰。
“這,這怎麽能夠是人?是鬼吧?”
子彈打在身上,不死,也不流血。可是能動能笑,還能獰笑著,渾然聽不到警察的示威,擰斷了受害者的脖子。
一邊遠觀的容城和容若閉眼。
無奈。
這個受害者,命該如此。
救不了。
她哭哭啼啼跑去了忘川途。
希望忘川途的青銘那英俊容顏多少能夠安撫一下這個飽受驚嚇的女鬼。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容城該出麵一番。
容若顧及:“讓警察發現靈異事件啊?”
容城:“一切的科學盡頭都是神學。你以為當警察的見到的靈異事件還少.……”
容若:“我怕給容家找麻煩。”
容城:“咱們哪裏來的機會和警察見麵的?”
倒也是。
於是容城悄無聲息出現在了帶隊的簫警官麵前。
出聲:“這樣是沒有辦法的……”
忽然出來的一個人,還穿白襯衫,雪白的皮膚。嚇得那個心理崩潰的警察險些出聲。被容城一把捂住:“噓。”
警察果然沒有出聲。他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簫警官處變不驚,回頭看容城:“這個警察的職業生涯要回爐重造了。”
容城麵不改色:“總比人生回爐重造來的強吧?”
簫警官:“.……你跟那個孩是親戚吧?走了一個的,來一個大的。”
容城沒有講的也回來了,隻是笑笑。
容城:“那個不是人。普通行為,殺不死的。”
這個言語來的時機很好。剛剛簫警官眼見為實了一場。對於容城的輕巧言語也是信了。
半信。也有半疑。
畢竟容城長了一張叫人無法輕易信服的臉。
這張臉若是寫花言巧語,或許會有女孩信。若是些重要言論,隻怕還要加深寫年齡的閱曆。
可是閱曆尚且可以努力一把。這年齡這事,確實世間最公平的。
對於這種公平的境地,容城也很無奈。
……
“之後呢?”容成皺眉聽到這裏,也沒聽到什麽關鍵之處。
容城:“沒想到那個厲鬼,是衝著容若來的。”
警察其實是在簡介保住了容若和容城。
那厲鬼,原本見目標落空,生氣,想著用警察泄憤。結果沒想到走一來二。簡直是雙喜臨門的節奏。
那厲鬼欣喜若狂。
直接在容城和簫警官談話的時候,衝著一邊的容若而去。
當時要不是容若反應夠快。幾乎可以立刻被撕成碎片。
眼前目標從嫌疑冉多了個少年。警察連舉起的槍都開始猶豫不決。
“蠢不蠢?”容成,“把子彈浸過血,不就可以?”
容若不得不講一句:“那子彈泡過血,擦幹,塞進子彈夾,再經過開槍,高溫消毒,上門還有什麽血?”
“表哥!”容若,“當了兵,現代吸血鬼的少看。”
容成氣得咬牙。
沒見過這樣當麵拆台的弟弟。
沒有這樣的弟弟!
容成道:“你怎麽又在這裏?”
容若聽到這個問題,吃驚地瞪大眼睛:“難道我還真的死掉?!哥哥!!”
容成一個當兵的,最受不了這個。新兵蛋子都不敢跟他玩這套。偏是他弟弟。
容成立刻投降:“我錯了我錯了.……錯了行啦吧?”
容若委屈的很:“哥哥根本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麽.……你享受過那隻手掏我肚子的感覺嗎?”
容若心有餘悸:“我差點因為感染死掉……”
容城幾乎被當場嚇瘋:“何止.……那爪子也太髒了。要不是因為有白老師……隻怕現在,為何容若都落地為盒了……”
“白老師?”容成又聽到新名字。他不過才半年多沒回來,這怎麽回事?家裏日新月異?
“你的老師也參合這事?”容成先問容若。偏他覺得這三個字耳熟的很。忘了從哪裏聽過。
還是容若看熱鬧不嫌事大:“是以前姐姐的那個白老師。哥哥你該知道的。”
容成還是還沒轉過彎:“那個白老師改行了?當了醫生?什麽科的?”
他視線溜了一眼容若的肚子:“消化科?”
容若不知道如何講。
倒是容嘉嘉坦白:“白老師是忘川途的引路者。不是什麽改校他從頭到尾,都是引路者。”
這一句話,炸了火藥庫。
容成一下子站起來:“什麽?!”
容成的嗓門震。以顯示他的震怒。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門口路過的護士長。
那胖胖的護士長嗓門比容成還高:“叫什麽叫!不知道病人要休息?!”
容成立刻慫下來。
他瞪容嘉嘉:“你不知道引路者是什麽身份嗎?”
容成真的生氣:“你喜歡人,喜歡鬼,都校無所謂。我們容家經地住。你怎麽可以喜歡這位?”
容嘉嘉:“容家禁得住。”
容成樂了:“那個厲鬼,挑事惹禍,還是衝著容若去的。為了個生魂費盡心思。數年誇案。就為了一個十五歲的孩。容若今年才開的眼。隻怕那厲鬼盯著都不止盯了這一年了……他犯案故意犯到簫警官手上……你也不想想是為什麽.……”
容嘉嘉抿嘴,狠狠瞪他。
容成尚未領悟。
偏這個時候容若發聲:“為什麽?”
容成果然是軍人出身,又是法學院高材生。秉承不見證據不話的原則。一早把容若這段時間經曆調查幹淨:“你的女朋友,叫簫對吧?”
容若的躺在病床上的眼睛一下瞪大。
容成繼續:“主理這個案子的警察。是姓簫的簫警官對吧?”
容若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一圈。
這回算是標準上的目瞪口呆了。